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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3
“不可以”他喃喃自语,突然坐起身来,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自我厌恶又加重几分。
北冥烈风系好佩带,回头瞧她缩在被子中,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进来!”本以为他会直接走开,可他竟叫了侍卫进来。
侍卫自然知道里面的大概情景,低着头一路小跑过来,俯在他耳边低语。
夜湛依缩在被子里的手暗暗收紧,抻长耳朵也听不到他说什么。
“我知道了,去吧!”朝来人吩咐一句,侍卫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们”外面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北冥烈风将脸转向她,噙着怪异的笑容,“只不过是抓住了两个逃跑的战俘,你倒是很上心?”
夜湛依彻底懵在那,外面不是在对红叶用刑?
可声音再次瞟向北冥烈风,心中了然,他明显是故意的,声音自然有会口技的下人装出来。
的确,他从未说这声音就是红叶发出的,是自己关心则乱,事实明显还会上当。
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北冥烈风补充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将她打回原形。
“关心倒也正常,毕竟都是秦峦的人!”伴着轻狂的笑声,他细细欣赏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惊诧,担心。'
“北冥烈风”怒喝一声,仇恨的眸似火。
十天,难怪他这十天都没来清风阁,原来他去了秦峦。
她已经如他所愿嫁过来,默默承受他所有的折磨,眼睁睁目堵他的人轻薄红叶,连逃跑都不曾,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西君胜。
邪魅的弧度始终不减,冰凉的指腹摩挲她的苍白无血色的唇。“好好养伤,三天后我送你一份大礼,别太虚弱,不然到时候,我怕你承受不住!”
无视她的怒火,北冥烈风拂袖而去。
翌日,午时的阳光明媚,天空像浸了水般清澈,透着淡淡的蓝雾,几朵白云缀在蓝天上,轻盈飘逸。
清风林内一如既往的宁静,详和,仿佛外界的一切恩怨在进入林中后都能淡化。
北冥烈风并未限制夜湛依行动,她可以自由进出清风林,只是,计无施不在了,连带的,红叶也被他带走了。
她理解计无施的做法,离开的选择是明智的,少了一个人留下,也能让她少一分担心。
她本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留下,北冥烈风就会放过其他人,经历昨夜的种种,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午后,清风阁南苑迎来一位新人,她早就该来,十日前夜湛依搬离南苑就是为了给她腾出地方,不知何故晚了十天。
夜湛依无意知晓那人是谁,心里装的满满皆是西君胜的安危,在木屋反复思量反击北冥烈风的对策。
忽闻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大声喝道,“是谁!”
梦玲徐徐踏进,“是我!”
夜湛依愣住,她还记得梦玲那晚狠狠的一巴掌,如今看着她憔悴的眉眼,有些恍神。
梦玲缓步走去,坐到夜湛依的旁边,苦涩一笑,道,“依儿不说话,可是怨我那晚打你?”
夜湛依唇瓣微挑,有些自嘲的笑,“夫人即然相信笙罗先生是我害死的,打我也是应该,我有何可怨?”
梦玲拉过夜湛依的手,放到手心中,细声道:“你这么说便是怨我了,当晚他们两个都在,为了笙罗性命,我只能委屈你”
梦玲将她的手完全圈在自己的手中,紧紧的裹住,温暖的手包围着她的冰冷,“依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那晚打伤你,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的手温柔抚上她面颊,怜惜的问,“还疼吗?”
夜湛依眉眼一弯,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微微沁出。
低头,一滴轻盈的泪珠随着脸颊缓缓落下,滴在了两人相握的手间。
梦玲能给的信任、关心,为什么北冥烈风不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选择和夜若水站在同一战线,伤害自己。
梦玲用手指亲昵的拭去她的泪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伤心,气我不信你,可我没办法,我若不那么做,蓝莹会杀了笙罗的,所只好”
“我理解,如果我是夫人,我也会那么做!”夜湛依语气认真,“我伤心并不是因为夫人,是”
黯然的停下,心间的痛楚又增多了几分,实在不想再提那个名字。
梦玲默默无言
许久,夜湛依理好心情,抬头问道,“笙罗先生如何了?蓝莹放人没有?”
仅凭猜测她也能猜出七分,定是夜若水抓了笙罗威胁梦玲,只是不解,她是怎么找到梦玲夫人的,难道又是北冥烈风助纣为虐?
“还在她手上”梦玲叹了口气,低低道,“我到药谷后,秦谷主待我很好,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一个月前,我回绣纺取东西,意外见到了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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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夜若水早在大婚那天便知道自己来天朝的消息,她见北冥烈风有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干脆将计就计,表面上按兵不动,暗地里却派人抓住笙罗,要胁梦玲夫人。'~'
她逼迫梦玲见北冥烈风,谎称是自己杀了笙罗,要向自己报仇。
这无疑更加重了自己十恶不赦的形象,也为北冥烈风的复仇之火多添一把干柴。
都说敌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这话一点不假,比起那些嬷嬷婢女对她的刁难,来自于亲人朋友的伤害,才更让夜湛依寒心。
赵嬷嬷在她身上抽再多鞭子,心都不会冷,而梦玲一巴掌甩下来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冰了。
“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那晚,我和北冥烈风其实并没有”梦玲脸颊微红,吞吞吐吐道,“他是为了气你才演那场戏,我们在里面什么都没做”
“那声音”
“是下人,里面不光我们两个,还有几个下人和青楼女子”她皱了皱眉,随后,略为低叹地道:“我想,他只是被仇恨蒙了心智,并不想伤害你,看到你伤心,他可能比你还痛苦”
眼帘黯然垂下,她顿了顿才道,“我听说北冥墨雨死了,北王府的人在一夜之间被杀光,或许,他误以为这些都是你做的,所以才”
“不用说了”夜湛依打断她,眼中平静无波,“夫人,我只问你一句,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误以为是笙罗先生做的吗?”
梦玲惊讶的抬起头,微微启唇,却没有说出口。
然而,她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夜湛依心中了然。
她不会,换成自己,也不会,但是北冥烈风会
仙女崖一跳,究竟是因为他放不下北王府的一切,还是因为自己在他心中,本就没那么重要?
若是以前,她可能还会在乎,现在,心中除了漠然,再无其他。
对于他,已经从希望到失望,现在,是绝望。
“夫人,我想过了,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你准备一下,今晚跟我逃出去!”
“逃”梦玲倒吸一口冷气,“可是笙罗?”
蓝莹的手段,她并非没有见识过,想到这里身子微微发颤。'~'
夜湛依看着她脸上满是担忧,知道她的顾忌,“你放心,我们出去后我会第一时间去找计无施,想办法救出笙罗先生!”
梦玲不过是夜若水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她不会对笙罗上心,关押的地方应该是天牢,以计无施的武功,劫狱易如反掌。
夜湛依身上有一股气势,能让人安心的气势,梦玲终于鼓足勇气,道,“好,我答应你!”
回到清风阁,夜湛依向侍卫提了一个要求,“晚上我要沐浴,帮我准备水和花瓣”
侍卫没有立刻答应,直到傍晚才来了几个丫头抬着木桶、拎了热气腾腾的热水,倒上热水,撒上花瓣,一切准备妥当后,徐徐撤出。
夜湛依脱去衣衫,将身体埋入水中,耐心等侍北冥烈风的到来。
她仔细想过,如果派人去请北冥烈风,他定会疑心自己另有目的,不请他,他今晚未必会过来。
要求花瓣沐浴,守卫一定会向他请示,若他应允,事情就成了一半。
缓缓的闭上眼睛,闻着鼻息间的花香,可能真的累了,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的寒意,让她迟钝的感官一下子敏锐起来,隐隐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目光在窥视着自己。
目光冰冷,带着复杂且仇恨的波澜,宛如一张巨大的网袭来,将自己牢牢的包围住,她讨厌这种感觉,倏的一下,睁开眼睛。
果然是他!夜湛依不动声色的看着北冥烈风,迎上他那双有着强烈窥探的眼睛,不动神色的对视着。
今晚的夜湛依所有不同,北冥烈风从进门后便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大胆而冷静,丝毫不意外他突然的到来。
夜湛依瞧他的眼神从自己的脸上落到身体上,顺势从浴桶里出来,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滚落。
北冥烈风的眼睛没有丝毫放过她全身的每一处,手掌顺着她的光洁的后背一路朝下,眼眸的色泽变得异常危险,“你在诱惑我?”
夜湛依平静的对上他的眼睛,“如果我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后悔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你觉得呢?”他厌恶的皱起眉头,笑容褪去,怒不可遏的钳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甩到床上。
不等她爬起身,他已经压了上来,将她的手拉高,另一只手禁锢着,眼里满含怒意。
夜湛依倒也不挣扎,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永远不可能原谅吗?那为什么不杀了我,还是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轻轻吻上他的唇,“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北冥烈风嘴角噙住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太抬举自己了!”
“真的吗”她抬首贴近他,柔软的双唇若有若无的轻触过他抿起的薄唇,语气夹杂着挑衅,“你要的,不是这样吗”
她反身将他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间,如墨般的乌发垂落在胸前,若隐若现。
纤细的手指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轻撩,细密的吻随即也一路滑落。
感受她的撩拨,手指轻柔的在他胸前打转,吻每一次落下,她小小的齿关都稍稍用力的在他的肌肤上咬上一口,微微的疼痛夹杂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不禁闭起眼睛。
看着他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夜湛依的手悄然的抬起,发间银光一闪,冰冷的寒意在他的脖颈间弥漫,紧接着脖颈一痛,整个身子瞬间麻木。
北冥烈风愕然的张开眼睛,原先的惊讶在看见夜湛依的脸后,变的冷硬,张开的唇,却发不出声音。
“这是我要的!”她冷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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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愕然的张开眼睛,原先的惊讶在看见夜湛依的脸后,变的冷硬,张开的唇,发不出声音。'~'
“这是我要的!”她冷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计无施临走前为自己准备了很多东西,包括这根银针,上面淬了秘药,能让人的力气在短时间内消失,却不会致死。
“带我出清风阁!”她手中银针抵在他的死穴处,冷冷的逼迫。
北冥烈风没有丝毫惧意,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狞笑,“就算我答应带你出去,你觉得外面的侍卫会放你走吗?
“他们可以不放我,但不会连你的命都不要吧?”再近一些,银针已经刺入他的皮肤,她就是要让他明白,这一次,她不会心软,也不会手下留情。
“呵”北冥烈风笑的轻狂,“我什么时候怕死过?只要我一声令下,侍卫们不顾我的性命也会冲上来,到时候非但你走不了,梦玲夫人也要跟着陪葬,你忍心吗?”
见夜湛依眉头皱起,他挑衅的扬了扬眉,“其实,你想走,何必这么冒险,清风阁内就有秘道”
他看着床榻处的木雕把手,“扭开它,十分钟内你就能出清风阁,怕的是,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夜湛依冷笑,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现在收手北冥烈风就能当做没事发生吗?不可能。
扭开床榻上的木雕把手,一道小门在墙壁处无声的打开,夜湛依招呼梦玲进来:“夫人,看着他,我进去看看,如果他有不轨,你就用这个。”
她将手里的银针递给梦玲,随即入了密室,一条小道畅通无阻,穿过清风林下面,直通后面的雪山。
北冥烈风慵懒的躺在床上,玩味的眼神游移在梦玲脸上:“梦玲夫人,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看到北冥烈风深幽的目光,梦玲眼神里黯然了一下,低声道,“当初你帮助我和笙罗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得!变成这样,我也不愿,实属被迫”
“被迫?只怕你一开始来找我,就目的不纯吧?”北冥烈风嘲弄的勾起唇角,清幽的眼眸微眯,“怪只怪你来的时间太凑巧,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你的理由,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