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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朝他笑眯眯,不忘了提醒,“一坛梨花白,我不会忘记的。”
白玉堂望天,死猫……
到了长丰镖局的门口,展昭给迎过来的四鼠行礼,口称兄长。四鼠对展昭都甚为欣赏,卢方赶紧道,“好兄弟,多日不见了,怎么也不来白鹇庄住两天,我们做哥哥的又不方便去衙门里看你。”
展昭也笑,“最近挺忙的,这不来了么。”
寒暄了几句之后,众人一起走进了长丰镖局。
蒋平凑过去小声问白玉堂,“老五啊展小猫怎么来了?”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瞅了蒋平一眼,道,“四哥,你别那么聪明行不行啊?”
“说。”蒋平摇了摇他那把鸡毛扇,道,“他跟罗长丰也没什么交情,再说了,展昭江湖地位远高于罗长丰,来给他贺寿……怎么看那猫咪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白玉堂哭笑不得,看了看蒋平,心想,这病夫平时鬼主意也多,将案情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能给他们找找线索。
想罢,白玉堂把今早王寡妇布坊死人,那王氏跟罗长丰的关系之类的事情都大略地说了一遍。蒋平皱眉,“这罗长丰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呀,他自己有发妻,两口子也很恩爱。”
“唉……”白玉堂摆摆手,“男人面相老实的实际上都是花心的,倒反而我这种看起来花心的,却是个专情的。”说完,溜溜达达进了后院。
蒋平在后面哭笑不得,自言自语,“你专情……我看你鬼迷心窍了才对。”说完,摇着头跟上。进了后院,就见展昭他们已经落座,展昭身边的位子很自然地空着,白玉堂走过去,往他身边一坐,两人聊了两句之后,就又开始拌嘴了。其他的四鼠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两人,明明感情很好,却是一天不吵就浑身不得劲。
“各位……”罗长丰的寿宴正式开始,他红光满面地站在最前面的正座上,身边坐着几个子女,和一一起出生入死的几个好兄弟,现在也都是副总镖头。罗长丰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举着酒杯对江湖群雄道,“今日江湖群雄聚集于此,我罗长丰感激不尽,来,我敬诸位一杯。”说罢,抬手举杯做出敬酒的姿势。
在场的众人赶紧回礼,随后,罗长丰仰脸往嘴里一倒,将酒一饮而尽。
江湖群雄也举杯,有的干了,有的随意,也有只抿了一口……白玉堂喝了口酒,就见一旁的展昭将酒杯放下,几乎没怎么动。
“猫儿,干嘛?”白玉堂好笑,“上好的竹叶青,你不是馋酒的么?怎么不喝?”
展昭皱皱鼻子,道,“别了,待会儿还有正经事呢,喝了酒耽误事。”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一杯酒能怎么样?”
展昭朝他看了一眼,道,“一般有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不然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喝醉了。”
白玉堂失笑,见展昭还是有那么些不爽,就道,“等办完了事,咱俩去房顶喝梨花白。”
展昭笑,点头。
众人喝完了酒,都放下酒杯,想听罗长丰继续说,但是罗长丰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众人觉得奇怪,这时,就听“哐啷“一声,罗长丰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众人都被这一声响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眼观瞧,就见罗长丰已七孔流血而死。
看着罗长丰的尸体直挺挺地仰面倒下,“哗啦”一声,带翻了身后的一只凳子。这一声响,众人才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罗长丰的几个儿子飞快地冲过来查看,见已经没得救了,一个个都痛哭失声。展昭皱眉,对一个下人道,“去开封府通知一声。”说完,走到罗长丰的尸体旁,抬手按他的脖颈,摇头,淡淡道,“没用了……他已经死了。”
“爹呀……”罗长丰的女儿罗琴大叫了一声,就扑倒在罗长丰的旁边大哭了起来。
展昭皱眉看着,白玉堂也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回事情更复杂了。
第十三话 逃,迷局与线索
罗长丰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让在场的江湖群雄都傻了眼,展昭皱着眉头细看罗长丰的尸体,就见他七孔流血,显然是中毒死的,难道是刚才喝的酒有问题?蒋平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往酒水里一插,就见那枚银针并没有变成黑色。
“没毒?”白玉堂有些吃惊,看展昭,展昭也很是不解。
不一会儿,开封府的人就到了,张龙赵虎带着衙役们赶来,后面还跟了顶轿子,到了院门口,轿帘一挑,公孙拿着个小箱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江湖中人都窃窃私语,这就是开封府的师爷,神医公孙策么?果然是一派的仙风道骨啊,只是怎么显得这么病弱,果然是书生么。
公孙走到了展昭他们的身边,低头看了看罗长丰的尸体,微微皱眉。
“我爹是怎么死的?”罗长丰的长子罗霸一脸的悲愤,问公孙。
公孙看了看罗长丰还在往外流血的耳朵,摇摇头,“中毒死的。”
“是什么毒?”二儿子罗强皱眉,“我们跟爹爹喝的是一样的酒,为什么我们没事?”
公孙并不理会他们,只是抬眼看展昭,“他是喝了酒之后倒下去的?”
“对。”展昭点点头,“几乎是同时,放下杯子就摔下去了。”
公孙点点头,拿起地上的酒杯看了看,凑到鼻子旁边闻了闻,似乎是有些不解。
“我爹究竟怎么死的?”罗霸似乎是有些急了,瞪着公孙,“你快点行不行?!”
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皱眉,不过人家刚刚丧父,悲痛也是能理解的,就没跟他计较,公孙抬眼看了看他,道,“别急,你们喝的酒呢?拿来我看看。”
“在这里。”一旁的管家急匆匆拿了一坛子酒来,道,“这一桌的酒,都是这个坛子里倒出来的。
“对。”还在罗长丰身边哭的罗琴点点头,“是我给爹爹还有哥哥们斟的酒。
公孙点点头,接过酒坛子闻了闻,轻轻叹看口气,道,“酒是没什么问题的,毒不是下在酒里的。
“那他是怎么中的毒?”白玉堂有些想不明白。
“把尸体抬回去吧,我要检查一下才知道。”公孙说着,吩咐衙役们将尸体抬回去。
“慢着!”罗霸一皱眉,道,“你们要把我爹的尸体抬回官府去?那不行!”
公孙微微一愣,转脸看展昭,展昭对罗霸道,“罗公子,既然在开封府管辖内出了人命案子,自然是要开封府审理的。”
“不用了,江湖事江湖了。”罗霸冷冷看了展昭一眼,“展大人不请自来,这次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恕我信不过你们官府的人。”
白玉堂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刺耳,但感觉展昭轻轻地拽了他一下,便忍住了怒火,就听展昭问,“江湖事江湖了?这么说,罗公子确定令尊是死于江湖仇杀了?”
罗霸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展昭和白玉堂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罗霸知道些什么。
“总之,我们兄弟一定会为我爹报仇的!”说完,罗霸对在座来贺寿的江湖人一拱手,“各位前辈,今日本要庆贺我爹金盆洗手,没想到发生这种不幸……”说着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各位请回吧,怠慢了。”说完,就带着家人给罗长丰收尸,准备后事。
江湖群雄面面相觑,只得都摇着头慢慢散去。
展昭让王朝马汉送公孙策先回去,自己则和白玉堂别过了四鼠,重新返回到了长丰镖局,两人悄悄溜到了后院的院墙外。
“这两兄弟肯定有问题。”白玉堂道,“进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展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唉……我也是让你带坏了,尽干些听人墙角的事情。”
“死猫。”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你放了那两兄弟不就是为了来听墙角的么,还说我!”
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见他气得跳脚,就满意地飞身进了后院,白玉堂无奈,只好跟上。
两人很快找到了后院敞开着大门灵堂,下人们都忙着布置,罗琴趴在罗长丰身边,和一群女眷一起哇哇地哭,但是不见罗氏两兄弟。
展昭和白玉堂跃上房顶,就见东跨院的一间房亮着灯,两人飞身跃了过去,轻轻地落在了房顶上面,就见展昭抬手轻巧地将房瓦一掀一挑,抬手接住……抬眼,就见白玉堂正看他呢,那眼神像是说,“猫儿,好熟练啊。”
展昭瞪了他一眼,两人收起玩笑,低头往里面观看。
就见罗氏兄弟果然在里头,而最有趣的是,两人竟然在收拾东西,将书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放到桌上,准备打包。
“大哥,你干嘛不让展昭帮着查这个案子,那蛇鹰教那么厉害,正好叫开封府的人来处理么。”罗强边放东西边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吃惊——蛇鹰教?
“傻了吧你。”罗霸白了自己兄弟一眼,“如果让展昭他们查这案子,我们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只要把爹爹的衣裳往下一脱,那蛇鹰的标志能瞒过谁!长丰镖局的罗长丰竟然是蛇鹰教的人,那江湖上还有咱们立足的地方么?”
“这倒是……”罗强坐到了桌边,叹气,“那爹爹的死就这么算啦?”
“那还想怎样?”罗霸道,“背叛蛇鹰教最后的下场就是死,爹爹还以为这次金盆洗手请来了五鼠就不会有事,现在连展昭都来了,还不是照样死?!”
罗强抬手一捶桌子,“那我们不给爹爹报仇啊?”
“报什么仇啊?!”罗霸坐到桌边开始给包袱打结,“你没听说过么,上次那个背叛了蛇鹰教的镖局,一夜之间满门都死绝了,咱俩还是快点走吧,不管怎么样,避过这两天再说!”
“那妹妹她们呢?”罗强似乎还有些血性,“就咱俩是男人了,咱俩一走,留下一家女眷怎么办?”
“你走不走?”罗霸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罗强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出门。
两人刚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人惊得把手里的包袱都扔在地上了,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玉堂和展昭。
“两位公子,要远行啊?”展昭笑眯眯地问两人。
“我……我们要去通知亲属,来给爹爹奔丧。”罗霸慌手忙脚地将包袱捡起来。
“呵……”白玉堂冷笑了一声,“叫亲属还自己亲自去?你们不是应该去你爹灵堂里披麻戴孝的么?”
两兄弟尴尬。
“原来你们是蛇鹰教的人啊。”展昭问两人,“看来罗长丰的死也跟蛇鹰教有关系吧。”
罗氏兄弟苦了脸色,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呢,突然院外就传来了震天的敲门之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没多久,就听到有大批人冲入长丰镖局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声,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边跑边喊,“少爷,少爷,来了好多官兵啊。”
随着管家进来的,还有好多的禁军,各个手中都拿着刀剑,进来后分开两边,从众多禁军的身后,进来了一个黑衣人,展昭和白玉堂一看都认识,正是前两天在酒楼有一面之缘的统领登杰。
登杰进来后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也是微微吃惊,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手下将罗氏两兄弟抓走。随后,对两人拱了拱手,“两位,这罗氏一门涉嫌与蛇鹰教勾结,我要带回枢密院审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见白玉堂微微一笑,“登统领来得真巧。”
登杰一愣,看了看白玉堂,笑,“巧的好像是两位。”
展昭也一笑,“玉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俩探查是碰巧,而登统领直接带着大队的人马来,就更巧了。
登杰听后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展昭道,“我们已经盯着罗长丰很久了,早就查出他与蛇鹰教有关,但是苦无证据,今日听说他暴毙……”
话没说完,就看见白玉堂和展昭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白玉堂把刀架到肩膀上,笑,“我们也没说怀疑什么,登统领不用解释的。”
登杰脸上有些尴尬,才知道被展昭和白玉堂几句话给耍了,这两人……
“走吧猫儿。”白玉堂拍了展昭一把,转身往外走。
展昭也拱手对登杰一点头,“告辞了,登统领。”说完,跟着白玉堂出了门。
登杰见两人走了,微微皱眉,良久才对手下道,“都带回去!”
……
“有意思啊,猫儿。”白玉堂晃晃悠悠跟着展昭往开封府的方向走,边道。
“真没想到罗长丰竟然是蛇鹰教的人。”展昭摇摇头,“听那两兄弟的语气,罗长丰会死是因为背叛了蛇鹰教。”
“那登杰早不来玩不来。”白玉堂挑挑嘴角,“看来事情不简单。”
“嗯……”展昭点点头,问,“你刚刚听没听到两兄弟说,另外还有一个镖局,也是因为背叛了蛇鹰教,然后满门被杀了。”
“江湖上有这样的镖局么?”白玉堂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镖局介于江湖人和非江湖人之间,罗长丰也是因为原来是武林人士,后来改开了镖局,江湖上还有些朋友,如果原本就是走镖的出生,很有可能和江湖人没什么来往的。”展昭想了想,“那个蛇鹰教怎么好像特别中意镖局呢?”
“猫儿,开封府有卷宗的吧?”白玉堂问,“不是每年地方州县有重案大案,都会将记录的案卷送到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