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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老板一改肃面,笑道:“不错,是老子下的毒!啊,小妞子长得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又一瞥李祥,道:“至于你嘛,嗯,可宰了做包子供老子服用,仔细算算,老子已经好久没吃肉了!”李祥发觉一股凉气从脊骨升起,破口大骂道:“你要是吃了我的肉,我就在你的肚子内大闹天宫,非踢死你这老王八!”老板拍手大笑道:“好哇,老子今晚就把你洗涮干静,痛痛快快蒸着吃!”
罗彩灵恨眉低垂,自语道:“酒菜我都查过,并没有毒啊?”此语触极老板的自豪之处,笑道:“小妞子这么嫩还闯江湖,你未见之事还多着呢!反正你是我盖了印的货,说了也不妨。‘通灵鼠钱入怀’便是区区,专逮你们这样的过路客人。我在这糠头里放了‘枷罗花’的花粉,在酒内配有‘敛冰草’的汁液,这两种东西本来都没有毒,可是放在一起,就……”他故意将声音顿了一下,然后阴笑不止。罗彩灵听得紧闭双目,笑声就如千万支利剑直刺入心扉深处。
钱入怀接着道:“足以让你们三日不能动缠,这三日内我要让你这小妮子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哩!”罗彩灵忽尔惦记起云飞,只有他是最后的希望了,忙大呼道:“云飞!你还好吗?快来呀!”云飞在门外闻得罗彩灵召唤,语气中含有救护之意,便扔下嫩草,虎步龙行奔进店内。
轰的一声,门破屑飞,一个削瘦的身形如流星闪进,阳光透过屋内破洞洒在他的脸上,更显神奡威武!钱入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倒腿了两步,扶在柜台上,叫道:“你怎么没事?”罗彩灵见云飞安然无恙,心中大喜,两句话并作一句道:“云飞,他在饭里下了毒!”李祥咬牙切齿道:“云飞,快快快,替我杀了这个王八甲鱼鳖头龟孙子!”
云飞见两人瘫在椅上,已明白了三分,二话没说,逼进钱入怀身前,就象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拧起,厉喝道:“交出解药来!”钱入怀早吓得魂飞九天,汗流股战,支吾道:“这……这个……只要捱过一日,此毒尽解!”
云飞方才安下心来,喝道:“你开此黑店,绑架路人,残害生灵,罪必当诛!”毫不留情地劈刀一掌解决了他。李祥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想吃我,门都没有!哼,我倒要尝尝你身上的肉是个啥滋味!”云飞连忙阻拦道:“不可妄为!”李祥恨恨道:“我只是吓吓他,他的肉这么臭,喂狗都不会吃!”云飞听得哭笑不得,道:“人都死了,你唬他有什么用。”
云飞将自己习过百毒神掌,百毒不侵之事告诉了李祥与罗彩灵,他们喜笑开颜,庆兴皇天保佑。三人就在这家店歇了一日,待李祥恢复了力气,抡起拳头就往钱入怀的头上砸,就像打桩子似的,咚咚咚,哪管他死的活的,出气为重。罗彩灵对钱入怀恨之入髓,任李祥拿板凳捶也好,用剑戳也好,都在旁边恨眼观之。李祥正是越打越勇,越打气越大。
常言道,人死不计冤,云飞极力阻劝,李祥就是不听。钱入怀的尸体被折磨了个把时辰,渐渐生出腥臭味来,浆血也溢了一地,看着闻着都恶心,李祥气也消了,便把尸体拖到屋外,等着喂野兽。
经过这次打击,李祥一路上都是哀声叹气,人气衰,马也走得慢了,云飞蛮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坏无收,咧着嘴道:“喂,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老是号丧好不好!”李祥哝哝道:“你当然好了,武功这么高,碰到坏家伙别人躲都来不及,谁敢惹你呀!不象我,什么功夫都不会,碰上坏人只有送菜的份!”云飞道:“原来你还记着昨天的事啊!你若想学功夫,为什么不开口呢?我和灵儿都可以教你啊!”罗彩灵道:“嗨!你的武功这么高,还想推到我身上啊!”李祥闻言,缠住云飞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得教我。”云飞望着路旁的沙石,摇头道:“话虽这么说,可是我们还要赶路,哪有闲工夫教你啊!”罗彩灵笑道:“这个好办,晚上没事你可以教李祥啊!”李祥拍手道:“对,对,今天晚上就开始教!”云飞冷笑一声,道:“这么猴急干嘛,练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李祥骑在马上作着青天白日梦:云飞将全身武功尽数传给了我,然后我便急切地和云飞一较高下,在一座险峻的万丈山峰上,我的英姿在风中犹显雄壮。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万招后,云飞被我修理得跪地求饶,证明我的武功才是正宗的天下第一!灵儿见状甜甜蜜蜜地扑到我的怀中,‘祥哥!你好利害,真帅!’云飞则气急败坏,象只哈巴狗似的汪汪乱叫,可是已经没有人要他啦!~~哼哼!还留他在这里干嘛,我便攒起一脚将他踢到花果山去作猴子。哈哈哈哈!从此再没有人可以跟我抢灵儿啦!然后灵儿就给我生了十个小李祥,一齐围着我叫爹!嘿嘿嘿嘿!……
李祥昏眯着眼,呵呵傻笑着,满口的酣涎都滴在了马背上。马儿真是可怜,感到极不舒服,粘粘糊糊的,便摇头将酣涎哗啦甩开,嘶哼数声。云飞行在最前,对此一无所知,罗彩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喊了李祥几次都没答应,便叫云飞过来看。见李祥呆了神气,满口白沫,云飞惊叫道:“他,他该不会中暑了吧!”罗彩灵睁大惶目,道:“中暑?那可怎么办哪?”
云飞稳了稳心绪,道:“放心吧,我有法子。因为天气炎热将他烧得神智不清,只需将他打醒,再让他冲冲凉便好了。”罗彩灵会意,忙将水壶取出,云飞则将李祥拎在空中,再一松手,他便象个小酣熊似的往地下猛然摔去。下面可不是软床,而是坚硬的沙地,李祥扑嗵一响,屁股都快坐开花了,本能地“哇呀”一声惨叫,醒了神智,尚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云飞的巴掌迅速到来,快速地朝他连扇二十下,噼呖啪啦,轻脆悦耳。李祥刚刚清醒的神智又被打晕了,罗彩灵接着咕了一口水,喷向他脸上,如虹注泻。李祥打一寒噤,苏醒了过来,喃喃道:“为什么刚才我还在天堂,现在就到了地狱?哇!我要死了……”
云飞拍手笑道:“此法果然验效。”罗彩灵扶起李祥,道:“刚才你中暑了,多亏云飞相救才没事,快谢谢他吧!”李祥迷糊回道:“是吗?哎呦!”云飞笑道:“我就说嘛,他这家伙太贱,打打就好了!”李祥一听到污言刺语便跳将起来,扯住云飞喝道:“你说谁贱?”云飞把脸一板,道:“喂,你这作徒弟的就这样对待师父吗?”李祥只得愤然放手,心里骂道:“好!先让你狠,等艺精功成后再跟你算账!”云飞背过身子,偷偷捂着嘴笑。
太阳终于被李祥的催促声赶下了山,一行人也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填了肚腑,李祥便强拉云飞到树林内。罗彩灵自然也和他们一起,倒要看看,云飞是怎样教徒弟的,一定很有意思。
一轮明月当空照,林中的空气相当清新,云飞道:“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你喜欢习武吗?”李祥道:“酸声酸气的,这还用说,我当然喜欢了!难道我吃饱了撑得慌?”云飞变了脸色,道:“喂,你这家伙说话不能客气点吗?是你在求我耶!”李祥连忙转笑道:“和你吵闹惯了,一下子别不过来嘛!”云飞止住气,问他:“苟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习武是份苦差事,你有恒心吗?”李祥听得头皮发胀,没好气道:“哎呀,罗哩吧嗦的!告诉你,什么苦我都能吃!”云飞正色道:“只要有了踏实、勤奋、坚持,何愁高手不成,这三样条件你都具备么?”李祥不高兴道:“你怎么又把个依前的废话来压我!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什么苦都能吃!”
云飞道:“这样最好,所谓武功高强,实指内功深厚,所以习武需得练内力。人分为意、气、体。意是意识、思想、大脑、感情、心理、神经。气则是人体内之气,大自然之气。体是身体、经络、意气合为一体。练内功也就是调整自身的呼吸,以气为主进行调息,以意为主进行调心,意气吻合,通经调身,最后迨到通达内外“天人合一”的境界。一般的人只能在练功时达到这种境界,一旦用功时却难触其鳞。”李祥问道:“那你用功时达到这种境界没有?”云飞笑道:“我自服过白莲龙果之后便能达到了。”李祥投来羡慕的眼神,忖道:“看来我要打败他,也得先找个白莲龙果吃吃看才行。不行,一个恐怕不够,至少要吃两个。”
云飞续道:“现在教你如何吐纳,我如何说你便如何做。”李祥点头肃身,云飞道:“两脚开离与肩同宽,松踝、两膝微屈。松腰、直背、颈直、松带排故。使百会、会阴、脚心三点形成一线。肩松下沉,肘手顺其自然放下,掌心向内,靠近左右大腿旁。口齿自然合拢,舌平贴上腭,眼闭,意念集中在呼吸上。吸气时由鼻、咽、喉、气管向下,呼气时也由进气的通道向外呼出,呼气时不能让气向头上行,不然头部会受影响。在平常的呼吸基础上加长一点呼吸,把无意识的呼吸变为有意识的呼吸。先呼出七、八成废气,再中速均匀地吸气,以慢调松,以细调意,以均调平衡,以长调息。”
李祥随之照作,呼吸、呼吸、呼吸;除了呼吸,还是呼吸,烦道:“我每天都在呼吸,谁不会呼吸,这样傻练下去有什么用嘛!”云飞冷笑道:“我看你是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吧!”罗彩灵见李祥辍止,忙劝道:“为学者,必有初。云飞教的很对,你不要分神!”罗彩灵的话胜过玉皇大帝的命令,李祥赶忙继续呼吸。云飞一改面孔道:“你若志趣不远,心不在焉,虽学无成。”李祥反唇道:“谁说我没有耐心!”
云飞暗自好笑,继续授道:“现在教你腹呼吸。鼻吸气时腹部凸起,在意识的支配下,按力顺气行的路线移到以肚脐为中心的腹腔。呼气时按进气路线相反呼出,腹部凹进。练功时的气不能停在胸或头部。呼吸时只是腹部运动,胸、肩不能辅助上提,也不能上腹呼吸,要以肚脐为中心进行呼吸,这种呼吸易把气沉到丹田。意想到某部,就默念某部放松,意气同行。百会、肩、心、丹田、会阴皆松,分行到两腿,膝内侧松,踝松,涌泉松。用意念将一点引至左右脚大拇趾,顺其另四趾向外沿,后根回大拇趾,再回到涌泉。此时两脚好象站在如同脚形一样的井口上,清泉的进水刚好贴着脚底和涌泉穴。百会松时,意想天空有一股气下至百会,顺路线向下经涌泉至无限深,形成两个极端。它在体内走的路线是,头、肩、心、一个棱形,会阴、涌泉向下又一个棱形。”李祥慢慢地跟着做了。
云飞续道:“再教你点火法,两手握拳并拢,两食指向上伸直同两眼珠的视线平行成两条直线,大拇指扣一中指的中端。两手距离头部一尺,两眼珠分别看着左右食指尖处,两手食指慢慢合拢,眼的视线随之合拢。两食指尖留有类似如自己肚脐小的一点圆圈,意想成一个小小的气体圆球。左右两眼光相碰到一处,调动了心经,即是生火。”
李祥的双目死盯着两条紧挨之线,样子憨笨可笑,罗彩灵忍不住捂嘴吃吃偷笑一声,李祥以为受了云飞的吊谎,成了他们的笑料,松开了手,骂道:“云狒狒!你不好好教我,把我弄成斗鸡眼,是想借机整我吗?”
云飞哈哈笑道:“你说得对,我是没好好教你,因为你与我既无师徒之情,又无师徒之意,叫我怎么教?”罗彩灵点头称是,道:“你不是和他同一门派,所谓武不外传,你应先向他行师徒之礼,他才能无顾虑地教你。”李祥一听这么麻烦,扭着嘴问道:“云飞,你要我怎的?”云飞笑道:“这还不容易,叩三个响头,叫一声师父不就成了!嘿嘿……”
李祥忖道:“这家伙纯粹是坏到颠了!没办法,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以前我给丐帮的刘长老也叩过头,给他草草叩几头也算不上是受辱。”主意已定,便头不碰地,匆匆摆动了几下。云飞见之撇头便走,李祥急忙起身将他拉住,叫道:“喂,我叩完了你还想溜!”云飞反朝他一瞪眼,道:“这也算是叩头?不如说是跳摆头舞吧!”
李祥见云飞不是傻瓜,道:“好!我给你重新叩头,你再不许反悔啊!”云飞道:“我可不要扫地式的,我要打铁式的,嘣嘣嘣,要带响的,你懂吗!”李祥一咬牙,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吗,忖道:“万事忍一口气为重,且让那小子威风一阵吧!”想到这里,便忍气吞生,重重地给云飞行了三个大礼,道:“师父,这样该行了吧!”
云飞只恨他说话不经大脑,这下被捉弄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