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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我还是把侄女带回家去,不能再麻烦两位了。”
对於科比李奥这样的反应,海格埃洛的母亲仍然心有准备,毕竟,自己儿子有什麽样子的名声,她这个作母亲的相当清楚,人家有所顾虑是完全正常的,更何况这个魔导士大人和自己的儿子在政见上是死敌,要说服他并不容易。
想到这里海格埃洛的母亲连忙为自己的儿子辨白,她所说的倒真是实情,对於儿子的认识和了解,这位母亲远远超过别的任何人。
科比李奥在旁边耐心的听著,不过他有听没有进,因为这些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恩莱科又不是他的侄女,海格埃洛是真心也好假心也好,真爱也好假爱也好,根本就与他毫不相干。他在旁边听著没有笑出声来,已经很对得起这位夫人了。
等到这位夫人说累了,科比李奥才接过话题,不过他也没有费什麽心神,只是一脚把这个麻烦踢给了恩莱科从来没有提到过的父母的头上,确实科比李奥有充足的拒绝的理由,那就是费纳希雅小姐的父母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不过海格埃洛的母亲显然也是个契而不舍毫不让步的人,她一再得反复强调只要两个人情投意合就可以了,父母的约束并不能让儿女放弃对於幸福的追求,所以真正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应该多为自己的孩子的幸福考虑考虑。反正这位夫人举出了一大堆理由来证明自己论点的正确性,还列举了古往今来多多少少的爱情故事,用各种正面的反面的例证想要说服科比李奥。
现在的科比李奥真是头痛万分,他心里庆幸,幸好这位夫人没有在政治上一展身手意思,要不然就凭这位夫人一幅天生政治家的优秀素质,自己万万不是她的对手,这位老妈可比她的儿子更加厉害,自己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想到这里,科比李奥决定趁机妥协退让,毕竟他并不想真的将恩莱科接回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麽一场好戏岂不就泡汤了吗?对於这场千载难逢的好戏,他在一边推波助澜还来不及,怎麽会去破坏呢?
因此,科比李奥趁著那位高贵的夫人换气的空挡,插进去说道:“夫人,您的意思我相当明白,我想先看看我的侄女,这总可以吧?”
说实在的,海格埃洛的母亲甚至不想让这位魔导士大人和他的侄女见面,因为让一个女孩子感到孤独无援得身处於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是很容易让女孩子屈服的一种方法,对於这一点她以前深有体会,而对於这一招来说,最大的忌讳就是让那个女孩子知道外面有想方设法救援她的人存在,一旦女孩心中有了希望,那麽往往原本极为柔弱的女孩会出人意料的坚强。这一切,不禁让这位夫人想到了那已经流逝了的过去的时光,如果不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儿子,她绝对不会希望另一个女孩身处於这样的困境之中,这种她印象深刻,绝对不想回忆起来的难熬的无望的困境,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另一个女孩子,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沈重的负罪感。
和自己的内心搏斗了很久的高贵夫人答应了科比李奥的请求。她亲自陪著这位魔导士大人来到了那位费纳希雅小姐昨晚睡的卧室门前。
门打开了,科比李奥走进房间,那位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也跟著走了进去。毕竟,让这位伯伯见到侄女已经是她所能够做到最大的退让了,如果,让他俩单独会面,这对於她的计划是相当不利的,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在旁边监视著。
走进卧室的科比李奥一下子呆住了,只见恩莱科身穿一条雪白的女式祭司长袍,腰上扎著一条金色丝带,头发也用同样的金色丝带束起来披在身背後,阳光透过重重的窗帘照进来,只是让房间稍微有那麽一些亮光,恩莱科手托著腮,斜靠著沙发依在那里。淡淡的亮光勾勒出一幅恬静安宁的淑女形象。
科比李奥暗自赞叹,这家夥真是越来越象女人了。看来恩莱科逐渐得适应了这个新的角色了。对於这一点,科比李奥真是哭笑不得,这应该说是恩莱科的特长还是缺点呢,这家夥的忍耐力和适应性可真是强得惊人。好像这家夥无论什麽环境都可以生存下来,而且还可以完全适应这种环境。这份能耐科比李奥可自叹不如。
恩莱科同样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而且从来人的块头上面,恩莱科立刻猜到那是大魔导士科比李奥,因为这家夥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过恩莱科并不敢造次,毕竟现在是怎麽一种情况她(他)可不敢肯定,从脚步声中她(他)可以清楚得感到绝对不止科比李奥一个人。
果然,两个侍女看到房间里面的光线实在太暗了,便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了开来,耀眼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
一时无法适应过来的恩莱科连忙闭上眼睛,原本她(他)由於害怕会露出马脚,因此将房间里面的光线弄得这麽暗。好让人根本看不清自己。
不过,对於这一点,她(他)显然是过虑了,即便是换下了那套染血的长裙,穿上海格埃洛的母亲为她准备的神官长袍,也没有人认为她(他)不是一个女孩子。
恩莱科最初并不想要换衣服,特别是当海格埃洛的母亲为她送来一套高贵典雅的长裙时,她(他)是那麽坚决的一口回绝,一点没有缓转的余地,她(他)可不会穿著这种麻烦得要死的衣物,而让侍女来帮忙的话,自己铁定完全暴露。不过,这位夫人倒是相当体贴,她马上拿来一套神官长袍,对於这身衣服恩莱科倒是绝对不反对,她(他)实在是不想穿著那身紧紧绷著身体象是一套铠甲一样的长裙。这套长裙穿在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对此恩莱科真是怨声载道。现在可以解脱束缚,她(他)当然高兴了,更何况这种神官长袍穿起来相当容易,和魔法师长袍没什麽两样,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所以恩莱科愉快的接受了下来。不过恩莱科回绝了夫人好意派来伺候他的那两个侍女,连床铺都不叫她俩收拾就急急忙忙的把这两个女仆赶了出去,然後将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她(他)只想安安静静得呆在昏暗的房间里面,现在恩莱科实在是相当烦恼,如果她(他)的力气可以尽快恢复就好了,她(他)绝对自信自己有能力可以沿著房间的外墙偷偷得爬下去。
不过,这时恩莱科发现不让那两个侍女收拾房间实在是相当失策,至少应该让她俩收拾一下床铺也好,现在看到那个可恶的大魔导士科比李奥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紧紧盯著床上的那滩血迹发呆。恩莱科完全可以想象这家夥脑子里面在想些什麽东西。她(他)现在恨不得用拳头塞住科比李奥那大张著的熊嘴。然後将满嘴的熊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这一切全部落在了一边静静观察著的海格埃洛的母亲的眼睛里面。她暗自高兴,这样的误会实在对自己的儿子太有力了,她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相当具有利用价值的绝好证据,不管这算不算作伪,是不是欺骗,她都有绝对的必要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好利用一下这个证据,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只怕比当年那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更加卑鄙更加恶劣,这又让她想到,当年那个女人说过的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一切感受的,当时她对这句话并不理解,可现在她真的懂了,她完全可以了解那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那时的心情。
科比李奥总算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绪,憋住不让自己放声大笑出声来。那张满脸横肉不停抽动简直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让恩莱科看在眼睛里很不是滋味。幸好科比李奥是背对著窗口,而别的人全部都在这家夥的身背後,要不然就凭这一点肯定会露出马脚了。
不过科比李奥尽管感到无比的可笑,但他并没有忘记正事,只见他悄悄地从怀里掏出来时从梅龙那里借来的神器──极大的切成十面方棱形的一颗祖母绿,只见科比李奥将这块宝石攥在手心里面,暗中在宝石的正面上划了一道十字,那颗祖母绿变幻著绚丽的光泽,颜色变得越来越深邃。随著神器那毫不引人注目的变化,科比李奥可以清晰得感觉到有人正密切注视著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过对此他并不惊讶,如果没有人密切监视著那才不可能呢。
既然,有人在暗中窥探,科比李奥自然要演一番好戏,给那位神秘的客人看啦,对於自己的演技,科比李奥可是充满了信心。他表面装作相当轻松的模样(他其实确实相当轻松,根本就没有什麽压力)问道:“我亲爱的侄女,你让我担心死了,我可爱的侄女,你没有什麽事吧。小侄女,你还好吧。侄女,你伤在那里了,我亲爱的侄女,不会有事吧……可爱的侄女……小侄女……侄女……亲爱的侄女……”……
恩莱科对於这头胖狗熊一口一个侄女乱占自己便宜,实在是烦透了,可她(他)表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还要堆著一脸的笑容有一句回答一句,只好暗地里狠狠得磨牙。
科比李奥怎麽会不清楚恩莱科现在心里在想些什麽呢?不过,他可不在乎,现在他渐渐觉得作弄一个人实在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所以他捧住恩莱科的脑袋颠过来倒过去反复得仔细查找著那子虚乌有的伤痕,不过,他才不认为真的会发现什麽呢。只不过借此机会可以尽可能地靠近恩莱科罢了。在此同时,科比李奥暗中发动了那个神器的神秘力量。一道无形屏障隔绝了所有的暗中窥探的魔力,只是一霎那,短短的一霎那,科比李奥将那块宝石塞在恩莱科的手里,随著那块宝石一起传递给恩莱科的还有一个纸卷。恩莱科相当知趣得将这两件东西暗中拢在了袖子里面。
只听科比李奥轻轻得在恩莱科耳边说道:“我可怜的小侄女,你的命好苦哦,你让你的公主殿下卖了,知不知道?”
说完,科比李奥又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慢慢得往後退开两步。然後,神情肃穆得转过头来对著海格埃洛的母亲严肃得说道:“尊敬的夫人,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您谈谈关於我侄女的问题。”
海格埃洛的母亲对於科比李奥并没有提出想要带自己的侄女马上离开这样的要求,真是相当高兴。不过她觉得还是和这位魔导士大人单独交谈,这样才比较保险。因此,她邀请科比李奥到傍边的小客厅里去好好谈谈。
科比李奥欣然接受的这个提议,毕竟他也不想当著恩莱科的面,谈论那些对恩莱科来说相当敏感的话题。
看到两个人各得其所,欢天喜地的离开自己的房间,恩莱科真是又气又急。她(他)可不清楚这两个人会背著她(他)议论些什麽事情。可偏偏他们讨论的事情对於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恩莱科开始打起隔绝两间房间的那道墙壁的主意来。只见她(他)快速得窜到那道墙壁前面,将耳朵紧紧的贴在墙上,努力的用心倾听著。尽管恩莱科的听力极好,尽管作为魔法师的恩莱科精神力极强,不过那道墙壁真是太厚了,想要清楚地听见隔壁说些什麽实在是太困难了,恩莱科用尽全力也只能断断续续得听到一些谈话,这其中绝大部分是那个大魔导士科比李奥的声音,因为就这个家夥嗓门大,音量足。
这时,突然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紧接著房间的大门就打开了,两位女仆一前一後走了进来,她们开始收拾起房间来,恩莱科确实也想叫人把房间整理一下,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她(他)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隔壁的小客厅里去了,她(他)可没有心情管她们的闲事,因此恩莱科一刻不停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她(他)只想让这两个女仆快点收拾完,快点走出房去,那麽她(他)也就可以继续偷听隔壁的谈话了。正因为这样所以她(他)一点也没有发现,尽管那两个女仆仔细地打扫著房间的每一个地方,可偏偏没有人去将那床染著血的床单和被褥换掉,相反其中的一位女仆还趁著恩莱科回过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得将那块血迹掩盖好。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女仆工作完毕退出房间,恩莱科立刻再次飞跑到墙壁前,将耳朵贴上去,努力偷听起来。
不过恩莱科完全不知道,她(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两个窥探者的眼睛里面。
在对面的房间里面,两个年轻人正透过窗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这两个人正是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自从清晨海格埃洛气冲冲的从科比李奥的宅邸出来之後,他就直接到了索米雷特的家里,索米雷特是个出了名的夜猫子,他很少会在下午三点锺之前起床,这几乎成了整个维德斯克家喻户晓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会在一大清早来打搅这位宰相大人,而海格埃洛公爵正好是那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