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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说着深鞠一躬。
他真不愧是警察局的首领,英勇无畏而又忠于职守,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侯爵走向前去,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侯爵的心情自然是可以想象得出的,爽朗的笑容重现在脸上,一扫阴暗沉郁,而那双和善的双眼也涌出了泪花。
“劳乌路先生,奥奴兰小姐死因已查明了,但那项链又在哪儿呢?”
探长又困惑不解地问。
“哦,请过来。”
罗宾走在前面,停在摆着希腊壶的那个石墩墩前面。
“侯爵,你在这儿与奥奴兰热吻后,便折回草地的,对吗?”
侯爵点头首肯。
“她让你代为保管一下她的项链,你却以为佩戴着项链,会更加光辉四射,所以你拒绝了。
“但是,在奥奴兰的尸体上却没有找到项链,从这一点可知,你虽不愿意让她取下项链,但她却以为项链会有碍于她的演唱,经过几次考虑,她还是摘下了项链,把它放在一个地方,想唱完后再戴上。”
“只是,项链在什么地方呢?”
探长犹豫地问。
“如果项链放在旁边的石头上面,那么她倒地之后,奔过来抢救她的来宾也应该看见它了。
“但是,她怎么可能将这么宝贵的项链随意丢在一个任何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呢?
“她一定想把项链放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比如……”
罗宾说话时,伸手探入壶中。
当他把手从里面拿出来时,指头缝儿里夹着那串项链。
“啊?”
这时候,那三个人的惊诧是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
“奥奴兰把项链放在这个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壶里,原本打算在表演完后再佩戴上它,返回草地,却没料到唱着唱着,一下子被石头击中……唉,她太可怜了!
“当我得知自己所捡的石头是陨石,我便推断出这根本不是什么谋杀案,也没有什么凶犯。如果真要抓杀人凶犯,我也只好说是冥冥之间偶然坠落的陨石了。
“前天,我把自己当作奥奴兰小姐,站在这里四下打量,想一想应该把项链放在什么地方适合妥当……
“我想,……这么珍稀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乱丢呢?就在这犹疑不绝的时刻,我发现了这只壶。心想,这个地方倒不错……”
“于是,我把手探进壶里,里面堆满了树叶,但是我又探下手去,便找到了项链。”
罗宾伸开手掌,重新把那串项链亮出来。
“我还是把项链放回原处,等你们来到后再拿出来。”
“劳乌路先生,太谢谢你的协助了,要不是你尽心竭力地调查这件事,我的冤屈便永无洗脱的时候了,而且项链也永远发现不了。”
侯爵说时,伸出右手握住了罗宾的手致意。
罗宾为艾特瓦戴上项链,说:
“这原本是你父亲与奥奴兰的定情换心之物,她既然是你妈妈,这串项链也该属于你。艾特瓦戴着它,就当作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吧!”
罗宾说完后,又对侯爵说:
“我曾经说过,这次见面我会说清两件事情?其中一件是15年前的命案真相,如今已清楚了。另一件秘密对你来说,是一大喜讯。”
侯爵有些紧张,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让你高兴一下吧!”
罗宾摇了一下桌上的铃,艾那马上过来了。
“艾那,把那个人带这儿来。”罗宾对艾那说:
艾那退了回去,一会带来一名少女。
当少女进来时,探长马上站了起来,叫道:
“啊,是金发小姐格劳拉!”
艾特瓦也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
伯爵更是惊奇,他不住打量这两个相似的少女。
罗宾微笑地看着侯爵和艾特瓦,然后说:
“侯爵,这是一个惊喜吧!她是你旧情人之一的特力如小姐的女儿。特力如是你家的女佣,你们曾相爱,而格劳拉是你们爱的产物,这相片就是实证。”
这时,罗宾拿出格劳拉从侯爵的秘密抽屉里偷出的相片,交给了侯爵。
侯爵呆呆地看着相片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格劳拉,你是特力如的女儿。”
侯爵张开双臂,接住了扑来的格劳拉。
“是父亲不好,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孩子,
依在父亲的怀中,格劳拉流着泪水,将所有的委屈倾诉出来,而侯爵也抱紧格劳拉,用脸颊轻抚格劳拉的头发,眼泪不停地落在了格劳拉的金发中。
艾特瓦走到两人身旁,看着侯爵。
“格劳拉,这是你姐姐艾特瓦,艾特瓦,拥抱你妹妹吧!”
两个女孩紧紧抱在一起,彼此的金发飘扬在七月的阳光中,微风中飞舞着耀眼的金光。
为了不打扰一家人的团聚,罗宾和探长门在一边看着。
罗宾小声说:
“探长,她们俩长得多像呀!”
“你把艾特瓦当成格劳拉而四处追捕也不算失误呀!”
“确实,这么漂亮的金发姑娘有两位,真不好认……”
她们如果在一起,倒还能认出谁是艾特瓦谁是格劳拉,分开来认,与其中一个碰面了,可真难了。
“不过,你看到没有,她们俩的笑容不同,这可要仔细才能发现的呀?我就是靠这些才能区别她们姐妹的。”
“你的观察力让我钦佩不已!倘若我有你这样的干将,决不会出这样的差错了,比如居然把侯爵当成隐形杀手。
“倘若有你的支持,盗贼罗宾也早就束手被擒了。”探长很是叹息地说。
罗宾闻听此言,微微一笑,一种模棱两可的样子。
他走近艾特瓦姐妹的跟前,亲姐妹如同挚友似的谈笑风生。他讲:
“你们的模样没什么差别,让探长认为是一个人来对待。
“在这个时刻,你俩处在同一位置是能够分出彼此,好在你俩是有区别的,特别是你俩的笑。
“五官容貌得自你们的爸爸,举止神态来自妈妈,据我推想,你俩的笑遗传自你们的妈妈。
“每日晨昏在镜子前打扮时,不要忘了笑一笑,那样的话便可见到母亲。”
姐妹俩双手紧握,仔细听罗宾的话,她俩靓丽的双目已是泪水涟涟,那双眼是对妈妈的追思,值得同情。她俩连妈妈的样子都未见过。
侯爵站在旁边注视一对可爱女儿,也不由得热泪盈眶。
罗宾对侯爵讲道:
“多美好啊!你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我已将项链赠予艾特瓦,这个就应赠于格劳拉。”
一边讲着,罗宾从大衣内口袋掏出一大号信封,他将信封递于侯爵。
“这是什么……”
侯爵不明所以地将信封打开,仔细一瞧。
里边所装之物为古别墅的所有权公证书。
“这个,这个……”侯爵有些语结。
“反是我个人的心意而已,祝贺格劳拉与你们父女重逢。
“这座别墅,不过是要搞清楚15年之前的凶杀案,除了这个,对我既无用处,也没什么意义。
“我的爱好不过是破解谜团,如今的物质享受在我的眼中,不过是烟云而已,没什么值得留下的。
“到今天,我已清楚了凶杀案的缘由,谜团已真相大白,我也兴高采烈。更进一步说,我做到让艾特瓦姐妹找到家,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事了。
“我能够理直气壮地迈出古堡!”
“这段时间,我打算到外国转一转,计划都已制订好了,我估计汽车也当到了。”
就在罗宾这样讲时,轿车刹车声传了进来,接下来便是鸣的铃声。
艾那进得屋来,她讲道:
“先生!座车到了。”
“哎,好吧,我们就此告别了!”
罗宾一个接一个与大家握手辞别。
最后,罗宾走至探长身前,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对他讲:
“探长,我俩会面十数次,此日一别,也许要很长时间内见不着了!”
“我只见你一面吧?就是那次我尾随格劳拉她敲门……”
“劳乌路先生那次是初次见面,不过你却多次与亚森·罗宾谋面!”
罗宾又变回正常说话时的嗓音,探长辨识出口音,不由得尖叫出声。
“哎!你最终识破我的改扮术。”
罗宾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不紧不慢地走出客厅。
探长已明知罗宾是何许人也,然而却不打算将他抓捕,他一声不吭地尾随罗宾前行。
大门处有部新款豪华高级车。
而侯爵瞧见在车旁的司机,不由得叫出声来:
“天呐!你是古尔比洛……”
司机古尔比洛取下他的金边帽,毕恭毕敬地向侯爵鞠躬行礼。
“侯爵,这人是我的手下,因为疑心是你谋害了奥奴兰,因而将他调到你的身旁,对你的举动进行监视,很抱歉!”
罗宾讲完这些,与侯爵辞别,坐上车。
“侯爵,请多保重。小姐们,为你们幸福的明天祈祷……探长,我从国外回来后,也许再见到你。大家,多保重自己。”
轿车发动引擎,慢慢驶走,罗宾冲大家挥了挥手,与大家笑别。
轿车转过弯道,便出了门口,慢慢地开远了,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外。
艾特瓦姐妹眼望着轿车远去,不由得泪光闪动。那串珍珠项链在艾特瓦的前胸闪闪发光,她不由得情绪激昂,前胸也在波动。格劳拉则手握证书,也不由得作响。
“他便是亚森·罗宾。”侯爵淡淡地说道,下边又讲:
“尽管是个‘贼’,却有颗如同珍宝般的爱心。”
他的话语透出一种至深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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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中谜
一大早,罗宾搭乘出租车,直奔博尔尼格古城而去。
在古城旁边。他下了车,经过石壁通往别墅的后门时,只见浓密树荫之下立着一个男子,定睛一看,原来是随简米思探长一起来的伏拉莫刑警。
他还对罗宾有印象,所以上前问好:
“劳乌路先生,早上好!”
“哦?原来是伏拉莫刑警,早上好!”
两人微笑着握手问好。
“这儿有什么可疑分子吗?”
“不!没发现……”
“昨天夜里,有人从这儿出来吗?”
“没有!”
“简米思警长在什么地方?”
“不在大门就在院落里!”
于是,罗宾向大门口走去。
当他来到门口时,有一位未曾谋面的警官走了过来,询问他的身份及来这儿的企图。
见此情形,罗宾已有了谱了,巴黎警局已在这儿设下圈套了。这时,他赶忙对那警员说他有事找简米思探长。这下警官才告诉他,探长藏在古城后头的丛林中,同时对他讲了联系方法。
罗宾直奔丛林走去,同时吹出约好的口哨,不一会儿功夫就发现简米思从树后门了出来。
“哦!劳乌路先生……”
他笑眯眯地与罗宾问好,直到如今他还没认出罗宾来。
“那位金发女子格劳拉小姐在屋里头吗?”
“对啊!从昨天夜里到如今也没走出门一步。她与侯爵也不知有多少话要讲,一直到半夜三更都不肯睡觉。我看见她时哭时笑,心情波动得厉害,那真是父女相识后的真情表露,她绝不会是侯爵的情妇或手下。
“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点而断定他不是侯爵。实际上,我还认为他们本是一个人,所以我们派遣了好多刑警在这儿日以继夜地监守。啊!劳乌路先生,你到这儿于什么?”
“我也觉得疑惑重重,想来打探一下侯爵的虚实。”
“哦?那可要有劳你了。维护治安、捉拿凶犯的工作,有时仅有警官的力量是不足的,我希望人民与我们通力合作,以便早日将他抓住。”
“这是情理之中的,你不必客气。”
罗宾与警长握手告辞之后,走到别墅的玄关处,按了一下门铃,并将自己的名片递到女管家艾那的手上,说:
“我住在博尔特河岸63号寓所,是侯爵的邻人,我叫劳乌路,我想见见侯爵。”
艾那让罗宾在玄关处等一会儿,自己拿着名片向屋里走去。
这个时候,侯爵并不在室内,而在院子里。
上午9点钟左右,初夏的太阳温柔无比,暖和的阳光普照着碧绿如毯的草坪,使绿地看上去更增几分生机。
草地边缘的矮岩石上,石墙如屏风一样屹立着。郁郁葱葱的常春藤色泽几乎是墨色,它的后面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