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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挥剑自宫”这一条,朱鹏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抗拒不了这项魔功的可怕诱惑。
摇摇头,将心内的向往驱散,那毕竟是自己绝不可能达成的“必要条件”,与其临渊羡鱼,倒不如看看自己手中有什么可用的资源,比如说那本在理论上来说,比《葵花宝典》更强一筹的《无量先天》,朱鹏已经隐隐猜测出这套功法的根源来历,同时也是大叹明珠暗投,朱鹏只是从那个死亡嵩山剑修的记忆残片中,得到这套功法的部分传承道藏,若自己得到的是真实手写本,从中得到的领悟与进益,必然更多。
在仙道大位面,每一门惊天动地的绝学,都契入大道运行中,只要真正成型,哪怕其拥有与修习者已经死绝死尽,这套强大功法也不会真正绝了传承,而是通过大道运行的空隙,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传承给人。
这种传承,在外人看来很像是巧合机缘,比如说掉入悬崖深谷中,找到绝学功法,比如说随便救个猴子,那个猴子的肚子里就缝着一套典籍,再比如碰到某只高人的宠物……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完全不相关的线索连成一线,就成了昔日绝学再次现世的“因”,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就如同朱鹏得到《无量先天》与《葵花宝典》的传承一般,看似得到方式非常诡异,但种种仙道绝学的传承方式,自古以来就是这么诡异,可以说挑战凡人的想象极限。
朱鹏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深悉其中因果道理,所以种种功法他也炼的安心,除了《葵花宝典》实在不敢多看外,《气海无量先天功总诀残谱》被他里里外外,翻了不知多少遍,每一个字都咀嚼透了,反复的三思滋味。
只是毕竟是残谱,而且还不是基础部分,内容只有正文的几十甚至几百分之一,虽然字字珠玑,直指修行关窍,但毕竟没法真的拿来当功法练,朱鹏只是吸收其中自己可以理解的部分,融入自身的气道之中。
“传说,最顶尖的绝学,传承起来最是不易,往往会在传承时分散成数十甚至上百份,每一份传承者在修炼绝学残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与其它修炼者结下了生死因果,唯有将除自己之外的其它传承者尽数杀绝,才能真正得到最完整版的绝学传承。也不知道这种绝学功法的设定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呼,好羡慕永远都是独一份传承的《葵花宝典》呀。”
就在朱鹏一边悠然品茶,一边梳理思路时,门外突然传来急急乱乱的喧闹声,这股喧闹让朱鹏刻意营造的安宁氛围顿时消散。
漆黑的双眉,自然而然的缓缓皱起。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我血魄岭的执事,何时如此不成体统了?”
看着施礼之后快步走入的两名执事,朱鹏一挥衣袖,淡淡语道,尽管依然气度从容,但那股不喜、不悦的味道,却已经让前来的二人,全身炸毛了。
只是有些事情哪怕硬头头皮也要说,不然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两人也吃不起知情不报之罪。
“祭司大人,血魄岭七号巡察大队在三刻钟时,发回了紧急报告,霍青蛮小姐在巡察时发生了意外,似乎……似乎受创极重,有生命危险。”
这一句话语,就已经让朱鹏神色变化,“怎么可能,方圆万里之内,怎么可能还有势力敢与我血魄岭作对,难道是意外遇到了神族战舰群?”
一边皱眉疑问,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朱鹏一边披上衣袖往外面走,霍青蛮本身不算什么,但其父亲猛禽道人,却是朱鹏左膀右臂式的人物,若是他最在意的女儿真出了什么差错,朱鹏恐怕难逃断臂之痛了。
“如果是神族战舰那还好了,可惜不是,是一座大山和一些不知从哪里来的剑修士,战力强大,而且一个个鼻孔朝天,青蛮小姐在与他们交流时,似乎因为一语不合而动起手来,结果大败亏输,甚至于身受重伤。”
“猛禽道人知道这件事吗?”
“比大人您知道的还快一些,刚刚猛禽大人已经直接赶往事发点了,气势汹汹,看来小事都会被弄成大事。”
两名血魄执事快步跟随着朱鹏,在行走的同时迅速回答大祭司的种种问题,只是朱鹏越走越是迅若疾风,到最后时,整个人已经腾云驾雾一般飞腾起来,正是腾空境修士的肉身飞腾手段。
此时的朱鹏一旦肉身飞腾入九天罡气层内,遁速之快还在驾驭寻常法器之上,只是他相比猛禽道人,并不是太过关注霍青蛮,所以与猛禽道人相比,他得到消息的时间实在太晚了一些,即便遁速比猛禽道人更快,但在猛禽道人的拼命飞遁下,朱鹏最后依然会比猛禽道人晚上一些。
只是朱鹏也不赶时间,腾空境修士,血魄岭大祭司,无论哪个身份,都不是救火队员。
哪怕对方是猛禽道人的女儿,自己名义上的干妹妹,朱鹏也不打算随时充当对方的保护神,身为修士,很多事情本来就必须自己切身的经历一番,才能够有所收获体悟,朱鹏一向不大赞同猛禽道人的保护过度,因为即便是再慈爱的父亲,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女儿一辈子。
只是在心中暗暗指摘猛禽道人的朱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李师师的保护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保护过度”,他才是血魄岭第一人,便是猛禽道人其实也要瞠目其后。
衣袖一挥,一轮闪耀着灵光的明镜在朱鹏的头上飞腾盘旋,这是朱鹏在数年前那场真灵拍卖会上,拍到的“昊天镜仿品”虽然远远不及真正的蜀山昊天镜强大,但在这几年,被朱鹏喂养了不少神族之血后,已经渐渐显出些许不俗的效果,而在战力强大的朱鹏手中,只需要它在远程探查方面发挥作用而已。
手诀一动,灵光一引,一抹淡白光华直射远方,下一刻,清晰的事与物便映入朱鹏的眼前镜内,只见在无数道袍执剑的修士之间,血魄岭的巡察队,已经被围在了中央处。
人人带伤不说,为首的猛禽之女霍青蛮,更是受创不浅,身上至少有三道贯穿伤,其它大小划损不算,甚至连女孩那明媚的小脸上,都有一道凄厉的血口子,大损原本那份娇艳的美丽。
只是,经历过无数次劫难险阻的地星修士,在面对危险时,其神经已经被打磨到了近乎铁石的地步。
此时的血魄巡察队诸修,尽管一个个身带剑创,但眼内的斗志杀意,却一个赛一个的炙热刺目,能够加入血魄巡察队的精英,都是在血水里浸泡出来的厮杀高手(除了霍青蛮),深深知道在战场上,一个懦弱逃避者,往往比一个敢打敢杀者,更加的早死。因为,他们没有产生一点让敌人忌惮出手的力量。
一只凶悍咆哮,张牙舞爪的巨大白狼,在霍青蛮的身侧吡牙瞪眼,一只高阶妖兽的辅助,大大弥补了霍青蛮在个人素质与修为战力上的相对不足。
第674章 退避三千里,否则尘土相归
这正是当年朱鹏在大雪山带下来的白狼幼崽,时移事易,昔日那头只会撒娇卖萌的肉球小白狗,已经在血魄岭的抚养与血魄苏家的训练下,渐渐成为了一只强大的妖兽,朱鹏也算对得起昔日那位妖族故人了。
在接连的末日之中,整个大雪山都被彻底夷平,更不要说综合实力并不强大的雪狼一族了,朱鹏收养在血魄岭的这头白狼,恐怕是地星雪狼一族的最后香火。
只是,凡事有弊亦有利,因为与高等仙道位面对接,固然带来种种麻烦一与利益冲突,甚至大规模的劫难灾害,但修炼法则与灵气也渐渐的在此界接轨充盈,现在所有束缚那头雪狼晋级的存在都已经没了,日后能够修炼到何种地步,也只看它自己的努力程度与机缘福泽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宗派居然聚集这么多的筑基境剑修,来我血魄秦岭到底有何目的?”
哪怕是在被超过五位筑基境剑修包围的情况下,霍青蛮也强自镇定,至少不肯在场面气魄上弱了分毫,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方的实力本来就弱,若是连士气都衰竭下去,那就真的一点抗手的余地也无了。
只是在近乎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对面那个主事者,根本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也无,只是轻轻抚着手中连鞘剑器,并深深的呼了口气,似乎在咀嚼品尝着空气中散溢的每一丝滋味。
“好呀,真是好呀,一个充满活力的新位面,一个灵气充盈纯净的仙道新世界,就连每一丝空气中,都饱满着一股动人的生机,我感觉我的肌体都在缓缓的复苏。”
这个一身黄褐色道袍的主事人,明显在这些来历莫名的剑修士中地位颇高,只是因为太老、太枯瘦了,以至于苍老的皮肤就好像因为干旱而破裂的黄土一般,每一道皱纹都是一道道奇深的痕迹,恍若刀斧一般刻画在他的脸上,甚至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只是,只有老得最接近死亡的人,才能充分了解每一丝生机的可贵,这个老者近乎于贪婪的反复喘息吞吐,直到霍青蛮几乎再按捺不住时,他才深深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以那发灰的双眼扫了血魄修士一下。只这一眼,就让霍青蛮几乎喷薄的怒火,瞬间冷却下去。
老人冷冷的扫视一遍,然后颇为不屑的言道:“问吾等是谁,所为者何?呵呵,真是可笑,我告诉你,在我泰山剑宗倚剑诛邪,纵横万里的时候,你们这群妖魔鬼魅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森山沟里苟延残喘呢……三天之内,搬离我泰山剑宗三千里外。不然,就尘归尘,土归土吧。”
垂垂老朽,以手中剑挨个指点着血魄诸人,那话语中的傲慢,就好像神明对于凡俗的恩赐,满是一种赐予的意味,每一个被他指到的血魄修士都隐隐的变了脸色,因为被他点到的每一个人都以生灵血魂修炼过魔道邪功,如果以仙道大派的规则严讲,他们还真就属于“妖魔鬼魅”这个范畴。
“一个势力,足足过半的弟子、族人修炼魔功邪术,这已经是邪教魔门的程度了,感激神机长老吧,若不是看你们这些土著可怜又可笑,今日,我清风子便将你们斩于剑下,荡除群邪。”
剑修之中,一个面目最年青的剑修如是言语,其眼光中的不屑意味,几乎凝成了实质,这简直就是天生的嘲讽光环,让在场每一个血魄修士,都深深的记下了他,若不是顾忌到那个神机长老的可怕压迫力,他们恨不得此时动手,花再大代价,也要弄死眼前这厮。
血魄岭自朱鹏执掌当权以来,整个血魄岭不说一飞冲天,至少也是蒸蒸日上。抗虫族,斩荒兽,破神舰,力抗天劫,虽然多有损失,时势艰难,但每每所做皆是大事,地星修士界,哪怕是血魄岭仇敌之属,很多时候面对血魄修士,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他们何时曾经被人以如此眼光看过,这在很多心气较高的血魄修士眼中,简直比自己被斩了一刀,捅了几剑,还难受几分。
更何况不只是如此而已,霍青蛮身上三处重创,其中有两处就是他斩出来的,这个泰山剑宗清风子,剑光之凌厉,下手之狠毒,还真是毫无男女之妨。
血魄岭的诸修士杀意隐隐,怒气冲天,但怒杀之意并不能直接转化为真正实力,在泰山剑宗五位筑基境的剑修威慑下,血魄岭的诸人根本就不敢稍动,这个时候服软低头固然丢脸,但丢脸怎么也比丢命强些,这世界上,死人是不用在意颜面问题的。
在场所有人中,以霍青蛮的脸色最为难看,她自幼时起,便像珍宝珠玉般饱受父母疼爱,青丘血战后,她母亲族丧身死,但猛禽道人机缘之下,带她直接加入血魄岭,父亲做为朱鹏的左膀右臂,随着朱鹏的越发强大而地位日涨,连带着,就连她也直接拜朱铁铠为义父,直接成就了血魄岭小公主的身份。
对于很多人来说,如斯地位,如斯尊荣,真是顶在头上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虽然霍青蛮本性不坏,在较好的调教下,也并没有染上太多贵小姐的娇蛮任性,但她毕竟是一个没受过挫折的人,而一个一路顺风顺水没受过任何挫折的人一旦受挫,其痛苦程度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自幼生活在蜜罐里的孩子未必就真的幸福,自幼便遭受人生劫难的孩子,也未必永远不幸。因为痛苦往往在幸福的反衬之下,才显得越发痛苦,反之亦然。
血魄岭的诸修正在一边保持戒备,一边缓缓的退却,尽管明知道对方如果动手,已方几无反抗之力,便是戒备也无用,但那森然戒备的姿态多多少少也是一个心理安慰,很多时候,这种姿态,作用的往往并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有两个同队的女修掺扶着伤势不轻的霍青蛮行走,然后就在这方人的距离与角度达到一个合适的点时,霍青蛮蓦然抬头。
第675章 岱宗如何,因果杀剑
两名血魄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