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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德转身对理查德说:“什么是探索者?问的好,但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回答的问题。”
理查德低头看着手中微微闪耀发光的真理之剑,不确定是否愿意接受它。他把它插回剑鞘,很高兴能从它召唤出来的力量中解脱出来,然后用两手握住长剑放在身前。“佐德,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你把它放在什么地方的?”
佐德自豪的笑了:“在屋里的壁柜里。”
理查德看着他,目光里都是怀疑:“除了碟子、盘子和你的药粉之外壁柜里什么都没有。”
“不是那个壁柜,”他说,放低声音好像怕被人偷听似的,“在我的魔法壁柜里。”
理查德皱着眉盯着他:“我从来没有看到任何其他壁柜。”
“狗屎,理查德!你当然看不到!这是魔法壁柜,是隐形的。”
理查德觉得自己很愚蠢:“你保存它有多久了?”
“哦,我记不得了,也许有十几年了。”佐德用他纤细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像要把这个问题赶走一样。
“那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佐德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任命探索者是魔法师的使命。联合议会错误的行使权力来自己进行这项工作。他们并不关心是否找到正确的人选。他们把这个职位给与任何当时能符合他们利益的人或是出价最高的人。真理之剑属于探索者,只要他还活着或者只要他还没有放弃这个任命。在探索者交替之间,剑是属于魔法师的。或者更精确的说,剑是属于我的,因为任命探索者是我的使命。上一个探索者现在变成了…”他的双眼看着天空,好像在搜寻恰当的词语。“…变得头脑混乱,同一个女巫在一起。因此,当他放弃了这个职位后,我去了一趟中土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现在它是你的了。”
理查德觉得自己好像不受控制的掉进了一个陷阱。他望向凯伦。她看起来好像已经隐藏起她的悲伤,再一次变得面无表情。“这就是你到这里来的目的?这就是你想要魔法师做的事情?”
“理查德,我想要魔法师任命一个探索者。我并不知道他会任命你。”
他在两人之间望来望去,觉得自己被套住了。“你们俩觉得我能够拯救所有人。这就是你们俩都认为的:我能够有力量来阻止达肯·拉哈。一个魔法师没有能力完成的任务,但我却要尝试着去做?”恐惧一下子从他的心房跳到了喉咙口。
佐德走进了他,用一只胳膊安慰似的搂住了他的肩膀。“理查德,看看天空。告所我你看到了什么。”理查德抬起头,看到了蛇云。他并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佐德脊瘦但强有力的手指戳进了他的皮肤里。“来吧。坐下,我会告诉你你所要知道事情。然后你自己来做决定,什么是你会要做的。来吧。”他用另一支胳膊搂住了凯伦的肩膀,引导两人在桌边的长凳上坐下。他坐在了两人的对面,桌子的另一边。理查德把剑放在桌子的中央,示意这件事还没有被最终决定。
佐德把他的袖子往上推了推。“有一种魔法,”他开口说:“一种具有无穷力量的古老而又极具危险的魔力。这是一种从大地生命中自然产生的魔力。它被存放在三个被称为是命令之盒的器皿中。在有人想要获取这种魔力前,它是处于睡眠状态,是静止的。想要激活它并不容易。这需要一个人长期在学术上有深入的研究并且自身拥有很强的力量。一旦某个人拥有了一个命令之盒,他就可以尝试去获取这种魔力。他有一年的时间来打开一个盒子,但在打开前他必须拥有所有三个命令之盒。它们必须组合在一起才会起作用,你不能简单的找到一个后就打开它。如果这个人没有得到所有三个命令之盒或者是在一年内没能打开一个盒子,命令之盒的魔力就会剥夺他的生命。他一旦开始后就没有办法回头了。达肯·拉哈必须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否则他就会死。在这个冬季的第一天,他的时间就到头了。”
佐德表情肃穆的脸上充斥着深深的邹纹和决心。他依近了一点。“每一个盒子里都蕴藏着不同的力量,取决于他到底打开那一个盒子。如果拉哈打开了正确的盒子,他就获得了命令之盒的力量,生命本身的魔力,所有生存和死亡的力量。他就能获得无可抗衡的力量和权力。他就能成为所有人永恒的主人。任何他不喜欢的人,他只要转个念头就能杀了他,采用他任何喜欢的方法,也不管那人在多远的地方。”
“听起来好像是一种可怕的恶魔般的力量。”理查德说。
佐德坐直了身体,缩回了放在桌上的双手。他摇摇头。“不,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
命令之盒的魔力是生命的力量。就像所有的力量一样,它只是单纯的存在而已。善与恶都取决于它的使用者。命令之盒的魔力也可以用来帮助谷物的生长、治疗伤病和解决冲突。力量即不是善良的也不是邪恶的,只是存在罢了。这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想法。我想我们都知道达肯·拉哈会如何运用这种力量。“
佐德暂停了,这是他的方式让理查德思考一下他所听到的。他干瘦的脸上凝固着决心,等着。凯伦,脸上的表情也告诉了他她决心让他明白佐德所说的噩梦。
理查德,当然不需要考虑,数阴影之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如果达肯·拉哈打开了正确的盒子,佐德所说的仅仅是描述了大灾难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情节而已。他也知道打开其它盒子的后果。但是他不能暴露出他的先知先觉,他必须继续问下去。“那么,如果他打开了别的盒子呢?”
佐德在一刹那之间依近了桌子,他已经猜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打开了错误的盒子,魔力就会杀了他。他就死了。”佐德打了一个响指。“就像这样。我们都安全了,危险解除了。”他依近了理查德,皱着眉,表情严肃。“打开了另外一个错误的盒子,每一个虫子,每一片叶子,每一棵树,每个男人、女人、孩子,每一个生物都会烧成灰烬。
这会是所有生命的末日。命令之盒的魔力是生命本身的力量,死亡是所有生命的一个部分,因此命令之盒的魔力也同样和死亡结合在一起,和生命一样。“
佐德坐了回去,好像大灾难的叙述使他变得筋疲力尽了。尽管理查德已经知道了一切,但他还是为听到的叙述而艰难的吞咽着。不知何故,佐德的描述要比书上的描述对他来说更真实。在他看书的时候,是那么的抽象、不真实,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会真正发生。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书中的知识保存下来直到找到书的看护者。他希望他能告诉佐德他所知道的,但是他对父亲立下的誓言阻止了他。这也使他不得不继续问一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达肯·拉哈怎么样才能知道那一个才是正确的盒子呢?”
佐德重新理了理袖子,低头看着桌子说:“当一个人尝试要获取命令之盒的魔力时,命令之盒会使他知道一些特别的信息。一定是这些信息告诉他该怎样找到和打开正确盒子的方法。”
不错。除了看护者,没有人知道数阴影之书,但看起来,尝试要获取命令之盒的魔力的人也会知道这本书的存在。数阴影书并没有写明,但这符合逻辑。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痉挛,达肯·拉哈一定是为了数阴影之书才搜捕他的。他几乎没有听到佐德再讲些什么。
“但是拉哈做了些奇怪的事情。在他拥有所有三个命令之盒之前,他就开始了尝试要获取命令之盒的魔力的进程。”
这句话立刻抓住了理查德的注意力。“他一定是要么愚蠢到了极点,要么自信到了极点。”
“自信,”魔法师说,“我离开中土,主要是为了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联合议会把任命探索者政治化了,第二个就是他们处理命令之盒的愚蠢方式。人们开始相信命令之盒的魔力只是一个传说故事。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痴,因为我坚持这不是传说而是事实。他们把我的警告抛至脑后。”
他用拳头敲打着桌子,吓的凯伦跳了起来。“他们嘲笑我!”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红了,在满头白发的衬托下显得更为鲜明。“我想要把命令之盒用魔法隐藏起来并互相隔离开来,防止任何找到可能。相反的,联合议会想要把它给予重要人物,就好像是用来炫耀的奖品。他们把它当作是一种支付报酬。这使得盒子到了那些贪婪人的手中。我不知道盒子目前的情况。拉哈至少拥有一只,但并不拥有全部三个。至少现在还没有。”佐德的眼中闪烁着热情。“你看到了吧,理查德。我们并不需要直接对抗达肯·拉哈,我们只需要在他之前找到其中的一个盒子。”
“并使它不被他找到。这也许比找到盒子更难,”理查德指出。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佐德,你认为其中的一个盒子会在西方大陆吗?”
“不可能。”
“为什么不?”
佐德犹豫了一下。“理查德,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是一个魔法师,但是你以前从未问过我,所以我并没有真正对你撒谎。但我的确骗过你一次。我告诉过你,我是在结界形成前来到这里。事实上,我并没有在结界形成前来这里,那是不可能做到。你看,为了使西方大陆成为一个没有魔法存在的地方,在形成结界时这里不能有任何魔法、魔力或者是魔法师。可以在结界形成后来到这里,但不是在这之前。既然我是魔法师,我的存在会阻止结界的形成,因此我必须等在中土直到结界完全形成,然后我才来到这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并不责怪你。但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知道没有一个命令之盒可以在结界形成前在这里存在,因为它们的存在会阻止结界形成。所以如果它们以前都在中土的话,既然我没有带着盒子过来,它们就一定仍然在中土。”
理查德想了一会儿,感觉到希望的火花熄灭了。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麻烦上。
“你仍然没有告诉我探索者是什么。或者说在这件事中我需要做什么。”
佐德合起他的手掌。“探索者是一个只需要对自己负责的人,他自己就是法律。按照他的需要佩带真理之剑,在他自身力量的局限下,他可以要求任何人回答任何事情。”佐德举起手来阻止理查德想要提出的问题和反对。“我知道这个解释很模糊。重点是探索者就像所有的力量一样。就像我曾经告诉你的一样,是使用力量的人决定探索者到底是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寻找正确的人选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正确的人会理智的使用力量。你看,理查德,探索者完全按照字面的意思行动,他探索。他探索事情的答案。他自己选择想要探索答案的事情。如果他是正确的人选,他会探索能够帮助别人的答案,而不仅仅是帮助他自己。探索者的整个目的就是他可以毫无限制的自行探索,去任何他想取得地方,提问任何他想要知道的问题,学习任何他想要学习的知识,探索任何他想要寻求的答案,最后如果需要的话,做任何答案要求做的事。”
理查德坐直了身体,提高了嗓音。“你是不是在告诉我探索者是一个暗杀者。”
“我不会对你撒谎,理查德,有时候这就是探索者所要做的事。”
理查德的脸变得通红。“我绝不会成为一个暗杀者。”
佐德耸耸肩。“正如我所说的,探索者要做什么完全是他自己决定的。理论上,探索者是正义标准的维护者。我并不能告诉你更多的,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探索者。我不知道他们脑中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谁才会是正确的人选。”
佐德一边看着理查德一边向上推了推袖子。“但我并不能挑选一个人成为探索者。理查德,一个真正的探索者挑选他自己。我只是正式的任命他而已。你已经不自觉的成为一个探索者好几年了。我一直在观察着你,观察你的所作所为。你总是在探索真相。你认为你在万域森林做什么?你在探索茎藤的答案,探索你父亲谋杀的真相。你原本可以让其他更有资格的人来做这件事,也许你应该这么做,但这么做同你的本性相抵触,探索者的本性。探索者并不会让其他人来代替他探索,因为他想自己探索。当凯伦告诉你他在寻找一个在她出生以前就失踪的魔法师后,你就开始探索并找到了魔法师。”
“但那只是因为…”
佐德打断了他。“这并没有关系。这并不相干。只有一件事相干:那就是你做到了。我用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