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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他脖子上用皮带系着一个骨头雕刻。年纪并不老,但也不年轻,而且仍然很英俊,他和她差不多高。饱经风霜的面容和他鹿皮制的衣服一样坚韧。
他们在他身前停下了。他依然用肩膀依靠着墙,抱着胸打量着他们。
理查德也抱起了胸。“我想和你谈谈,如果你不害怕我可能会是一个灵魂的话。”
“我以前见过灵魂,”他平静地说。“他们并不佩剑。”
凯伦做了翻译。理查德笑了起来。她喜欢他轻松地笑声。
“我也看过灵魂,你是对的,他们并不佩剑。”
鸟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放开手臂并站直了身体。“力量与探索者同在。”他轻轻地拍了理查德一下。
“力量与鸟人同在,”他说,也轻轻挥拍了一下。
鸟人拿起挂在他脖子上的骨头雕刻,然后放进了嘴唇里。凯伦看出了那是一个哨子。他鼓起脸颊吹了起来,但没有声音发出了。他放下了哨子,一边盯着理查德的眼睛一边伸出了手臂。过了一会儿,一只鹰从灰色天空中盘旋而出并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它抖抖身上的羽毛,眨眨黑色眼睛,头部做了几个短暂的抖动后稳定下来。
“来吧,”鸟人说,“我们谈谈。”
他带着他们穿过大的公共建筑,来到一个较小的建筑里,离其他建筑都很远。
鸟人拉开门示意他们进去,那只鹰仍然站在他手臂上。屋子尽头有一个小小的火塘,燃烧在其中的微弱火焰给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带来了一点光明。火塘上面的屋顶有一个洞,是用来排烟的,但是效果很差,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地板上散布了一些上次吃饭后留下的陶碗,一面墙上钉着的木隔板上放置着两打祖先的头骨。除此以外,屋子里是空荡荡的。鸟人在屋子中央找到一块不漏雨的地方,然后坐下在脏地板上。凯伦和理查德肩并肩坐在他面前,那只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鸟人凝视着凯伦的眼睛。她看得出来他习惯于别人在他的锐利目光注视下害怕发抖。她看得出来是因为她也经常做同样的事情。这次他发现她没有一丝恐惧。
“忏悔圣者,你还没有选择一个伴侣。”他一边望着她,一边抚摩着鹰的头颅。
凯伦不喜欢他的语气。他在考验她。“还没有。你准备奉献你自己吗?”
他微微一笑。“不。我向你道歉。我并不想冒犯你。为什么你的魔法师不见了?”
“所有的魔法师,除了两个以外,都已经死了。余下的这两个,一个将自己的服务出售给一个女王。另一个为地狱魔兽所伤,正处在深沉的睡眠当中。没有别的魔法师可以保护我。所有其他忏悔者也都被杀了。我们处在一个黑暗的时代。”
他的眼神中露出真切的同情,但他的语气仍然没有改变。“忏悔者一个人是很危险的。”
“是的,但对和一个竭力追求一样东西的忏悔者呆在一起的男人来说,他也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从我所坐地方来看,你看起来要比我的处境更危险。”
“也许,”他说,抚摸着鹰,他又露出微笑。“也许。这个人是个真正的探索者?一个由魔法师任命的?”
“是的。”
鸟人点点头。“自从我上次看过一个真正的探索者以来,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曾经有一个冒牌的探索者到过这里。当我们没有给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杀我们一些人。”
“我为他们感到难过,”她说。
他慢慢地摇一摇头。“不必如此。他们死得很快。为探索者感到难过吧。他没有。”鹰看着她,眨眨眼睛。
“我从没有见过冒牌的探索者,但我曾经看过愤怒的他。相信我,你和你的人民决不想给他一个愤怒拔剑的理由。他知道怎样使用魔力。我曾经见过他击败过邪恶的灵魂。”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判断是否她说的是事实。“谢谢你的警告。我会记得你的话。”
理查德最后说话了。“你们两个是不是该结束互相威胁了?”
凯伦惊讶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是不懂。但我可以看懂眼神。如果目光可以引起火星的话,这个地方已经烧了起来。”
凯伦转过头对着鸟人。“探索者想知道是否我们的相互威胁该差不多结束了。”
他瞥了理查德一眼,然后看向她。“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是不是?”
她点点头。“我也这样说过他。但他不承认。”
“那和他旅行一定很不愉快。”
凯伦禁不住笑了。“完全不是。”
鸟人也笑了,然后目光转向理查德。“如果我们选择不帮助你,你会杀我们多少人?”
凯伦翻译着两人的对话。
“一个也不会。”
鸟人看着鹰问道:“那么如果我们选择不帮助达肯·拉哈,他会杀我们多少人?”
“非常多,这是迟早的事。”
他放开了抚摩着鹰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理查德。“听起来你好像在建议我们帮助达肯·拉哈。”
理查德的脸上展露出笑容。“如果你们选择不帮助我并保持中立,尽管这很愚蠢,这是你们的权力,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拉哈会。我会继续前进,如果有必要的话用我最后一丝呼吸来抵抗他。”
他的脸突然变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表情。他向前依近身躯。“但是,如果,你们选择帮助达肯·拉哈,而我战胜了他,我会回到这里,并……”他用手指快速划过喉咙做了一个不需要翻译的手势。
鸟人面无表情的坐着,无言以对。“我们只是希望不受干扰的生活下去,”他最后说。
理查德耸耸肩,低头望着地面。“我可以理解。我也这样希望。”他抬起头。“达肯·拉哈杀了我的父亲,还让邪恶的灵魂假扮父亲欺骗我。他派人试图杀死凯伦。他解开结界以便能够入侵我的家乡。他的走狗击倒了我的俩个最好的朋友。他们处在深沉的睡眠中,接近死亡,但至少他们会活下去……除非他的下次尝试获得了成功。凯伦告诉过我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他的故事会使你感到呕吐。”他点点头,他的声音很轻柔,不比耳语高多少。“是的,我的朋友,我也只是希望不受干扰的活下去。这个冬天第一天,如果达肯·拉哈得到了他所寻找的魔力,他会拥有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力量。那么所有一切都晚了。”他的手伸向他的剑。凯伦睁大了眼睛。“如果他在这里,处在我的位置,他会拔出这柄剑要你做选择,要么帮助要么就砍下你的头颅。”
他放开了手。“那,我的朋友,就是为什么如果你选择不帮助我,我也不能伤害你的原因。”
鸟人仍然安静地坐一会儿。“我现在认识到我不希望达肯·拉哈成为我们的敌人。或者是你。”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鹰放上天空。鸟人再次坐下来,沉重的想法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的话听起来是真实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看起来尽管你想要获得我们的帮助,你也希望帮助我们。我相信在这一点上你是认真的。只有有智慧的人才会向他人提供帮助以获得帮助,而不是用恐吓或者诡计。”
“如果我想要用诡计来获得你们的帮助,我会让你们相信我是一个圣灵者。”
鸟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我们召开一个集会,我们会发现你不是的。一个有智慧的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是哪一个理由让你说出事实。你是不想欺骗我们,或是你害怕这么做的后果?”
理查德也笑了。“坦白地说?两者都有。”
鸟人点点头。“谢谢你的坦白。”
理查德安静地坐着,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了出来。“那么,鸟人,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故事。你必须判断是否这是真实的。时间对我不利。你愿意帮助吗?”
“这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的人民听从我的指挥。如果你要求食物,我可以说‘给他食物’,他们会听从的。但是你要求的是一个集会。这就完全不同了。先祖之会是由六个长老再加上我,一起召集的。他们都是老人,严格按照以前的规矩办事。以前从未给过一个外来者召开集会,我们绝不允许一个外来者打搅祖先灵魂的宁静。很快,这六个长老们也会加入灵魂世界,他们并不认为他们会应一个外来者的要求而被召唤。如果他们打破了传统,他们就得永远负担这个后果。我不能命令他们这么做。”
“这不仅仅是一个外来者的需要,”她说,告诉他们两人她的想法。“帮助我们同样也是在帮助泥人。”
“也许最终是的,”鸟人说,“但不是一开始。”
“那如果我是泥人的一员呢?”理查德问道,他的瞳孔收缩了。
“那么他们会为你召开集会,这并不违反传统。”
“你能使我成为泥人的一员吗?”
鸟人思考着,银灰色头发在火光中闪耀着。“如果你首先帮助我们的人民,做些对他们有利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是对你没有好处的,这会证明你是一个对我们满怀善意的人。如果在我们没有允诺帮助你的情况下你这样做了,而且能使长老们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我可以。”
“那么一旦你使我成为泥人的一员,我就可以要求召开一个集会,他们也会召开的,对吗?”
“如果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他们知道你在心中有我们的利益。他们会召开一个先祖之会来帮助你。”
“那么如果他们能召开集会,他们能够告诉我,我所寻找的东西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有时候灵魂不会回答我们的问题,有时候他们不知道我们问题的答案。即使是我们召开一个集会,也不能保证能够帮上你。我能够承诺的就是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理查德向下望着地面,思考着。他用手指将一些尘土推到滴落雨水所形成的一个水塘里。
“凯伦,”他安静地问道,“你知道其他有力量告诉我们哪里去寻找盒子的人吗?”
凯伦已经想了这个问题一整天了。“我知道。但从我所知的人当中,我不知道谁还会比泥人更愿意帮助我们。其中一些人会只是因为我们的询问就杀死我们。”
“那么,那些不会因为我们询问就杀死我们的人,离这里有多远?”
“至少三个星期的路程,向北走,要通过拉哈控制的国家,非常危险。”
“三个星期,”理查德高声叫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但是理查德,鸟人能做得不多。如果你能够找到帮助他们的方法,如果这样做能使长老们高兴,如果他们向鸟人提议你为泥人的一员,如果先祖之会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如果灵魂能够知道答案……如果,如果,如果。失败的可能太多了。”
“难道不是你告诉过我要争取他们的帮助吗”他笑着问道。
“是的。”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你认为我们应该留下来并试图说服他们,还是我们应该出发到别的地方去寻找答案?”
她慢慢地摇摇头。“我想你是探索者,你得要作出决定。”
他再次笑了起来。“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她把几缕头发梳在耳后。“我不知道该提出什么建议,理查德,而且我的生命也取决于你做出的正确选择。但作为你的朋友,我有信心你会理智地作出决定。”
“如果我作出了错误的选择,”他笑了,“你会恨我吗?”
她望进他灰色的眼眸中,望进可以深入她心灵深处的眼眸,可以使她感到渴望的眼眸。“即使你作出错误的选择,并导致我失去生命,”她低声说,吞咽了一下,“我也永远不会恨你。”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重新望了地面一会儿,然后再次望向鸟人。“你们是否喜欢漏雨的屋顶?”
鸟人挑起一条眉毛。“你睡觉的时候是否喜欢被水滴在脸上?”
理查德笑着摇摇头。“那么为什么你们不做些不漏水的屋顶呢?”
鸟人耸耸肩。“因为我们做不到。我们手中没有合适的材料。黏土砖太重会掉下来。木材太稀少了,而且得从很远的地方扛过来。我们所有的就是草,而它漏水。”
理查德拿起一个陶碗并把它倒置放在一个漏雨的地方。“你们有做陶罐的黏土。”
“我们的砖窑很小,我们做不了那么大的。而且,它会裂缝,也是会漏水的。我们做不到。”
“只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说做不到是不对的。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