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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陆小凤也拿过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花月楼看着陆小凤动作优雅的喝茶半晌,终于受不了他的假斯文,开口问道:“你干什么这么喝茶?”
陆小凤道:“因为我要学你的动作。”
花月楼道:“学我喝茶的动作?”
陆小凤又点了点头。
花月楼道:“学我喝茶的动作干什么?”
陆小凤道:“好让你开口问我。”
花月楼道:“问你什么?”
陆小凤道:“问我为什么来。”
花月楼笑道:“我看见你时,问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可你没有回答。”
陆小凤道:“所以我现在想让你再问一遍。”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来做什么?”
陆小凤放下了茶杯,道:“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生病。”
花月楼疑惑的看看陆小凤道:“你认为我们会生病?”
陆小凤道:“至少你现在已经生病了。”
花月楼道:“你自己知道我生病的原因?”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也许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花月楼眨了眨眼,重复道:“中毒?”
陆小凤道:“你生病前,喝酒了吧。”
花月楼有点明白了,道:“我喝的酒有问题?”
陆小凤又点了点头,道:“我察觉到有人在送来万梅山庄的酒中动了手脚。”
花月楼道:“什么手脚?”
陆小凤道:“这就要问你了,你不是生病了么?”
花月楼笑了笑,又为自己的杯子蓄满了茶,举杯喝了一口,道:“你知道我酿酒也有不少年了吧。”
陆小凤道:“我知道。”
花月楼道:“那么我也喝过不少的酒,这点你承认吧。”
陆小凤道:“承认。”
花月楼道:“如此,你还依旧认为我会察觉不出酒有问题,然后毫无所觉的喝下去?”
陆小凤皱着眉,道:“我也希望你喝的酒没有问题,但我又不得不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花月楼道:“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陆小凤叫道:“你不相信?”
花月楼看了看陆小凤,道:“只有你一个人听到了?”
陆小凤有些急切的道:“花满楼也听到了!”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好吧,等西门回来,让他帮我看看。”毕竟西门吹雪,也可以算得上是解毒的行家了。
陆小凤闻言跳了起来,嚷道:“你不相信我的耳朵,却相信花满楼的耳朵!”
花月楼道:“你不是常常说,这世上可以让你完全信赖的东西一共就只有十二样,其中有一样就是七童的耳朵。”
别人连亲眼看见的事,有时都会看错,可是花满楼却从来没有听错过,花月楼也同样相信花满楼的耳朵。
陆小凤被花月楼用自己的一句话堵住,险些没背过气去。
他气哼哼的抢过石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这才稍微好受点。
花月楼等他将一整壶茶都喝完,才又开口问道:“七童也跟你一起来了?怎么没见他人?”
陆小凤道:“他在山下的客栈等着呢,说是让我先来看看。”
花月楼闻言点了点头,毕竟他也知道,花满楼一向是不喜杀戮的,有西门吹雪在,肯定是避免不了有些微的杀气。
对于花满楼来说,既然改变不了西门吹雪的会去杀人的想法,那就不如理智的选择规避。
花月楼道:“好,等西门一会儿回来后,我就去找他。”
陆小凤这时候也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西门吹雪?他身体没有什么事吧?”
其实陆小凤并不担心西门吹雪会中毒,连唐门的毒药他都能解,还怕他会被毒倒了?
估计这个世上,除了尉迟若谷,西门吹雪是第二个让唐门头疼的人了。
陆小凤这么问,完全是顺便一提。
花月楼道:“他在练剑,你想去看看?”
陆小凤闻言直摇头,道:“不去,不去,我在这等着他就行。”
西门吹雪练的是杀人的剑法,他在练剑的时候,也是剑气盈天,杀气四溢。
而且西门吹雪向来不喜在他练剑时,周围有人打扰,就算是陆小凤,不识趣的撞上了,也免不了被荼毒折腾一番,不来个冷汗满身,心力交瘁,那是别想出来。
毕竟西门吹雪很是好奇陆小凤的武功到底高到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步,也很好奇,他的那两根手指,到底能不能夹住自己的剑。
陆小凤看了看还在静静啄着茶的花月楼,突然开口道:“不过他这个时候还去练剑,让我很是诧异。”
花月楼抬起头看向陆小凤,疑惑道:“为什么?”
陆小凤奇怪的道:“你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练剑?”
花月楼眯了眯眼,道:“我生病与他练剑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又看了看躺在躺椅上面带嫣红的花月楼,一本正经的道:“毕竟西门夫人生病了,他这个做相公的还去练武,岂不是太不尽人情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先知先觉的跳了起来,随后一阵破空声掠过耳际。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花月楼手里握的茶杯,已经打在了陆小凤身后的梅花树干上。
陆小凤回头看了看在地上摔得粉碎的茶杯,调侃的笑道:“六少,你的功夫可是退步了不少,要是以前,这棵树早就被你毁了个彻底。”
他说着转过头来,看向花月楼,嬉笑道:“是不是西门吹雪让你过得太好……”
陆小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愕然而止,因为在他面前的花月楼脸色突然变了,整个一张俊脸完全失去了血色,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身体也好像痛得要命,已经哆嗦的蜷成了一团。
陆小凤吃了一惊,失声道:“花月楼!你怎么了?”
花月楼张开嘴,想说话,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小凤一个箭步窜过去,扶起了他,忽然就被花月楼从嘴里呛出来的血,喷在了自己的胸口。
花月楼此时的脸已变成了惨白,唇间的血液还在不断地涌出,满头冷汗也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陆小凤叫道:“我就说了你两句,你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花月楼这时候,连鄙视他的白眼都没力气给他翻了。
陆小凤急得直跺脚:“都说你中毒了,你还不相信,本来是个很小心的人,这回怎么会如此大意?”
花月楼咬着牙,终于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去找西门!”
陆小凤立刻抱着连四肢都似已僵硬的花月楼,向西门吹雪平素练剑的园子快速奔去,口中不断地喃喃道:“花月楼,你可千万不能死,你一向都不能算是个好人,怎么会短命呢?”
离梅园还差几丈的距离,陆小凤就扯开了嗓子喊道:“西门吹雪!你快点出来!花月楼出事啦!别再练你那狗屁剑法了,他死了最伤心的可不是我……”
陆小凤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随后感到手中一轻,手里抱着的人已经没了。
紧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杀气,便迎面袭来,充斥在整个梅园之中。
花月楼脸色惨白,浑身痉挛的紧紧抓住西门吹雪的衣襟,费力的吐着字:“西……西……”
西门吹雪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向外急驰,语气冷凝而坚定的道:“六童,你不会有事!”
第六章
西门吹雪一走出里屋,就看见正在外面等着的陆小凤。
陆小凤一见西门吹雪出来便迎了过去,刚要张口开问,却猛然注意到西门吹雪那张都冷得快要掉冰的脸,话就堵在了嘴里了。
西门吹雪也不理他,只是叫了下人,吩咐了几句话,又将一张单子交了过去,然后才坐在桌边,拧着眉头不说话。
陆小凤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坐在西门吹雪的旁边,迟疑的道:“花月楼……情况不好?”
西门吹雪拿起桌边的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手中攥着茶杯,仍然面色冷凝,不发一言。
陆小凤看他这种样子更着急了,他拍了拍桌子,叫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他到底怎么了?这是要急死我啊!”
西门吹雪看了陆小凤一眼,淡淡的道:“你急什么?”
陆小凤闻言直跺脚,他指着自己衣襟上的血迹嚷道:“他都这样了,我能不急么!”
陆小凤说完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西门吹雪,道:“看你这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急,你别又是耍着我玩吧。”
西门吹雪闻言冷笑了一声,道:“谁说我不急,真正不急的是他。”
正当陆小凤冲着西门吹雪疑惑的眨着眼时,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里屋传来,道:“我也实在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急的。”
西门吹雪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起身离桌,快步向前,扶住走路还十分不稳的花月楼。
他皱了皱眉,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怎么起来了。”
花月楼摇了摇头,道:“我睡不着,与其在床上躺着,还不如趁现在赶紧想想办法。”
西门吹雪闻言脸色有几分冰冷,他淡淡的道:“你不是不急么,怎么还想着赶紧解决。”
花月楼听见西门吹雪这种语气,分明是在讽刺埋怨他,心里不禁有几分好笑。
花月楼向西门吹雪笑了笑,道:“我是不急,可是你却是急了,我若是不想着找找解决之道,你岂不是更急了。”
他说罢顿了一顿,就又笑道:“若是让当世绝顶的孤傲剑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这景象,可得伤了多少闺中少女的心啊,我还不想折寿。”
西门吹雪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皱了皱眉,看向花月楼表情也带着点不解。
西门吹雪和花月楼在这自顾自的说话,倒是将一旁的陆小凤给无视个彻底。
陆小凤实在受不了这种毫无存在感的待遇,向西门吹雪和花月楼嚷道:“喂喂!什么你急我急的,这还一个人呢,你们要打情骂俏能不能注意一点!”
花月楼这时已经由西门吹雪扶到的桌边坐下,西门吹雪也紧挨着他在一旁坐下,还顺势揽住花月楼,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花月楼双手些微颤抖的接过西门吹雪递过来的蓄满茶水的茶杯,小心的向嘴边凑着,西门吹雪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抢过茶杯,喂了他一口。
花月楼喝完热茶后满足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不紧不慢的向陆小凤开口道:“我们说我们的,碍着你什么事了,嫌入不了眼,你别看啊,又没求着你在这呆着。”
陆小凤闻言又给堵了个正着,刚想要给花月楼灌输一通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孔孟之道,但在看见花月楼仍旧惨白惨白的脸色,想起他上午那吐血不止的景象,还是忍了回去。
他仔细的看了看花月楼的脸色,开口道:“花月楼,你真的没事么?”
花月楼冲他翻了个白眼,道:“你看我像是没事的么?”
陆小凤道:“不像。”
花月楼道:“那你还废什么话。”
陆小凤看了一眼旁边仍然眉头紧锁的西门吹雪,顿了一顿,才向花月楼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花月楼道:“你问吧。”
陆小凤道:“你真的中毒了?”
花月楼点了点头,道:“中了。”
陆小凤眨了眨眼,道:“什么时候中的?是不是那些酒有问题?”
花月楼看向陆小凤,微笑道:“我不知道。”
陆小凤闻言差点跳了起来,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
花月楼疑惑的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陆小凤道:“是你中了毒啊!”
花月楼道:“我中毒就一定得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要是这样我还会中毒么?”
陆小凤闻言噎了一噎,他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道:“那么现在你的毒解了?”
花月楼迟疑了一下,道:“算是吧。”
陆小凤察觉到了花月楼的停顿,重复道:“算是?”
花月楼道:“西门解毒的本事是不错的,不过有点后遗症。”
陆小凤闻言谨慎的瞅了一眼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的西门吹雪,小心的问道:“什么后遗症?”
花月楼微微笑了一笑,道:“我的武功没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到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紧了一紧。
陆小凤这次是真的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你说什么!”
花月楼有些受不了陆小凤刺耳的吼叫,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急什么?”
陆小凤已经急得直跳脚了,冲着花月楼喊道:“急!你还问我急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花月楼闻言点了点头,道:“知道。”
陆小凤急得直转圈:“知道你还这么冷静!”
花月楼道:“不然你想让我怎么样,向你一样像头驴子似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