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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吕寂还没意识到,他想到屋里那个人的时候,完全是以一种“家里来了个客人”的思路去想的。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看见会很尴尬,而不是像他很早之前以为的他自己会内疚。
只是,他此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些变化,只单纯地被自己的行为打击到了。居然在隔一扇门就有人的情况下,还和人打手枪,这种在他看来已经很放浪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所以他只是伸手扯了几张面纸,然后动作僵硬地擦干净那些“罪证”,站起身,在方宕的注视之下,一步一顿地走进了卫生间,一阵水声过后又步伐僵硬地回到了卧室。
而方宕,在吕寂合上门后,就笑了起来。他也扯过几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随后,他走进了卫生间。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勾起了嘴角。
今晚吕寂回卧室,他没有阻拦,但今晚让他非常的愉悦,吕寂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现在他的信心又回来了。
那个钟咏又算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人人都知道。哼,自己劈腿把人甩了现在遇到麻烦了又回来找,可真是有脸!他还就不信现在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的吕寂会再拾起钟咏那根回头草!
至于现在,他和吕寂的关系嘛……
如果暂时没办法让他沉迷于心灵,那么就先让他暂时地沉迷于肉体吧!
(四十四)
于是,在这个稍嫌有点冷的初冬,在这个不算大的房间,三个男人开始了短暂的同居生活。
的确短暂,因为从钟咏搬进来的那天算起,还不到一周。
这种生活有点诡异。表面上是你笑我笑大家笑,实际上俩人都在背地里对着吕寂施压,加上其中一个还喜欢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还美其名曰加深感情,弄得吕寂一个头有两个大。
吕寂有时候都在想,自己的下班时间怎么就那么早呢?
不过今天是真的下班早了,他们上司看公司停电而且没什么事,就让他们都回家了。别人都说上司今天怎么这么仁慈,吕寂却在一边头疼回去后要面对的那两人。
于是,他脚步放得极为缓慢,赶公车的时候即使看见公车已经到了快要开了也不去追。只是再怎么慢,这路也有个头。
所以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以为,开门后起码会像前几天一样,或者方宕或者钟咏有人来迎接他。但没想到的是,门内的情况正是箭拔弩张。
“……向你这样被甩了又回来找他寻求安慰的,还真是不要脸。”说话的是方宕,语气中满是挑衅和不屑:“这现在是我和他的地方,你就压根一不相干的人,还有脸在这住这么久?”
吕寂看过去,钟咏的脸都白了,他开口:“方宕,别太过分。”
方宕也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了,转过头去看他,却没料到听到这么一句,当下火就上来了。这几天钟咏在这屋里住着,他已经很是忍耐了,没想到吕寂居然还说他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
“到底谁过分?”方宕声音大了起来:“有人跑我家抢我的人我赶他走这叫过分?明明甩了人还在自己被甩以后没脸没皮的跑来要求复合的这不过分?明明已经和人同居了还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上他的床这不过分?”
“方宕!”这几句话说得吕寂有点不舒服,他不知道是因为方宕说钟咏还是说他让他觉得不舒服,想反驳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来了这么一句:“我和小咏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声音也有点大,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心虚。
“轮不着?”方宕的眼睛眯了起来:“我让你看看轮不轮得着!”说着,他快速地走进吕寂,一把将人抱住,在吕寂还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手环在吕寂的脖子上,脸对了上去。
正中目标。
这还是第一次方宕吻上吕寂的唇。以前即使在情事中吕寂也会躲开,今天他还在想如果吕寂躲开了怎么办,但还好,他吻上了。
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的触感,他伸出舌头舔弄着吕寂的唇瓣,用牙齿轻轻咬着,感觉吕寂并不是那么紧绷,便继续动作,舌头顶开牙齿,向里、再向里,终于探到了在那里蟾伏着的吕寂的舌头。他贴了过去,在那上面磨蹭着,努力地挑逗。
正当他想继续努力勾引吕寂的舌和他共舞的时候,吕寂却清醒了。所以方宕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不过方宕并不是很生气,他看见吕寂除了推开他以外没做别的动作,比如在他脑海中最坏的那种立刻使劲擦嘴的动作,他有几分安心,于是就在那挑眉看着吕寂,再扫一眼一旁站着的钟咏,问:“如何?轮得着吗?”
如何?吕寂的脸有点发黑,他没想到方宕会这样,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让方宕得逞了,更没想到自己觉得还不错在推开后还有点不舍还想再继续。
“……这和那没关系。”终于,他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
“没关系是吗?”方宕没想到吕寂还在嘴硬:“那我们来更有关系的。”说着,上前便想扯吕寂的衣服,想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你干什么!”吕寂抓住方宕的手,吼了出来。
“干最正常不过的事!”方宕狠狠地说道,然后又贴近了吕寂,加了一句:“干你!”
这下子,吕寂的脸更黑了。他甩开方宕的手:“滚!你给我出去好好清醒清醒!”说完,他走进钟咏,尽量放柔声音:“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钟咏摇摇头。
方宕看到吕寂这番举动,更是火冒三丈,转身直接冲出大门。那甩门的声音让吕寂觉得墙都在震。
(四十五)
吕寂以为方宕也就是出去走走,晚上肯定会回来。
但没有。并且随后的几天方宕也没有再出现。
后来一天晚上,他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方宕的衣服都不见了,他白天上班,钟咏也有事情,方宕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拿走的。
而且这几天方宕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他本以为方宕也就是闹几天别扭,过几天就回来了。但现在这情况,像是方宕真的不想回来了。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空了许多的衣柜,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起来方宕来的时候也就是拎了一箱衣服,还说自己除了衣服其他东西都可以再买。
现在衣服不见了,方宕……搬走了?那个厚脸皮麻烦精搬走了?以后不会有人再缠着他了?不会再有人在厨房里捣乱、不会再有人再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能发情、不会再有人在他耳边说那些让他无奈头疼的话了?
他就那样愣愣地坐着,连钟咏什么时候回来了都不知道。
“吕哥。”
他看向门口,钟咏站在那看着他。
这个人,他以前是多么的希望能够有一天再回来,可为什么回来了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了?甚至让他觉得陌生?
他不明白,他只是觉得整个房间突然又安静下来了,一如曾经那段孤独的时光。
吕寂有点恍惚了。他看看衣柜,再看看钟咏,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挖了个窟窿,却不知道能往里填什么。
钟咏看到吕寂这样,面色也有点黯淡,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回来,但他现在确实是想努力回到从前。他努力挂起笑容,问一个已经猜到了的问题:“吕哥,怎么了?”
“哦,没什么。”吕寂站起身把衣柜合上,面无表情地向外走:“我去做饭。”
擦身而过的时候,钟咏发现,不止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里都是一潭死水。他走过去打开衣柜,果然,方宕的衣服不见了,一件不留。
晚饭是安静的,钟咏吃所有的菜都觉得盐放多了,而且有一盘他完全不会碰的青豆虾仁。他吃着饭,看到吕寂明显的心不在焉,想说什么却不知能说什么。
等到两人都放下了筷子,吕寂看着那盘还剩了大半的虾仁才恍然想起来今天的屋子里只有他和钟咏。他收拾完碗筷,打开冰箱,看着冷冻室里那些还没吃完的海产,突然想到:是不是这些东西就会一直放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捧出来缠着他做这做那?
他面色木然的关上冰箱,再看一眼厨房,关上灯,走向沙发坐在了钟咏的旁边,再无其他动作。
他又想起来,那段日子,他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一定会有颗脑袋蹭了过来靠在他的肩上。安静一会之后那家伙的手脚就会开始不老实,有时他一不注意就会被拐到床上。而现在……他转过头,看见钟咏也在看他。
是啊,以前都是他再自然不过的伸出手。他这么想着,手伸了出去,贴在钟咏的耳侧,然后头在自然不过的凑了过去……
只是本理所当然发生的吻,落在了脸颊上。
吕寂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一刻他改变了方向,他当时不过是突然地觉得不对劲,等醒过神来,嘴唇已经贴在钟咏的脸颊上了。
他的手还是环在了钟咏的腰上,眼睛盯着电视,脑海中一片慌乱。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又该是怎样的?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全然没有发现,以往在他记忆中总会边看电视边说些什么的钟咏一直在沉默。
这样下去,是否正确?一时间,同样的念头浮上了两个人的脑海。
(四十六)
其实方宕也挺郁闷的。
一开始,方宕是没想要搬东西出来的,他那几天是在等吕寂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所以,他一个电话都没有往回打,连一条短信都没发。只可惜,他这步棋明显是走错了,吕寂压根没想到过打电话给方宕这回事。
这要怪也得怪方宕,都是他以前手机骚扰追求的后遗症,导致吕寂从来没有自觉。
所以,第一天,方宕看着手机,等了一天也没接到自己想接的电话,他安慰自己吕寂大概还在生气,再等等。
第二天,他看着手机,仍然没响动,他告诉自己吕寂大概是在等自己打电话回去,这次他要坚持,要让吕寂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一定要吕寂打过来。
第三天,等到他上床准备睡觉了,他按到电话簿吕寂的那一项,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按下去。
第四天,他开始焦躁,掏出手机的频率从二十分钟一次增加到五分钟一次。
第五天,他等到下午,终于等不下去了,直接冲到吕寂的房子,见没人在,搬出自己那个行李箱就开始往里面塞衣服。
等到他扛着那个行李箱回到宿舍,又开始后悔了。他这是干什么啊?生气归生气,如果吕寂是真的以为他搬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的话……
想到这,他觉得突然一下子从头凉到脚,他以前都无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可能性,在这种时候它却不可抑止的冒了出来。
如果吕寂其实从来没有对他动心……
如果吕寂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长期的性伙伴排解寂寞……
如果、如果、如果……脑中不停地闪过那些阴暗的念头,方宕觉得自己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他再看了一眼手机,很想拨通那个电话号码。但手指悬在半空许久,还是无力的放下。
他想再赌一次,就赌吕寂的心里有他的位置,赌吕寂会联络他。
他用力地闭上眼,双手紧握,许久才松开。他笑了,满是苦涩。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一直这么坚持?明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不是吗?
看看地上多少个烟头,他这几天抽的烟比他一年抽的都多。金驰过来问过,他摇头表示没什么。他知道金驰没说出口的话,只是他真的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再等等,再等几天。他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心,然后扯出笑容,转身进了酒吧。
等待的日子总是非常难熬。其实难熬的不只方宕,还有吕寂。
他和钟咏的相处很平静,很自然,但他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钟咏有一次问他:“老看你愣神,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难道他能说自己看着钟咏心里想着方宕?在下意识的继续比较这两个人?
而且有一件事,他们一直都没有说出口。但这事放在心里毕竟也是一个疙瘩。
方宕走之前,他们没有过任何超友谊举动也就罢了;方宕走了之后,他们还是那样盖棉被纯聊天,那真是有点奇怪了。
钟咏一开始是没有这心思,但后来想起来了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么吕寂呢?他似乎是压根没想起来这件事。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以后就是合眼睡觉,最多是侧身将手搭在钟咏的身上。
终于几天之后,吕寂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可是他突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那么,以前他是怎么做的呢?
(四十七)
以前……记得以前他经常是主动的一方。吕寂伸出手,抚摸钟咏的脸颊。
不需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