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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请你原谅女儿的不懂事吧,女儿不是不知道这丹药的珍贵,也不是不知道爹对女儿的一片心,只是当时事出紧急,女儿急于救人,无奈之下,这才动用了丹药,爹如果要怪的话,就怪女儿好了,都是女儿太任性。”
叶啸天睨着眼睛瞪了她一眼,“你当真知道你错了?”
“嗯,女儿知道自己错了。”湘绣神情真挚地向叶啸天认起了错,不似作假。
叶啸天一时间没有吭声,俊逸怕自己的师父还在责怪湘绣,又赶紧打起了圆场,“师父,师妹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师妹吧。”
“是啊,老爷,小姐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小姐吧。”绿莹也出声附和道,还对着湘绣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叫她赶紧趁机请求老爷的原谅。
“爹,你就原谅女儿吧,女儿当真知道错了。”湘绣也低姿态地向叶啸天认起了错,心里不免还是有一些的担心,自己虽然已经把这九转还魂丹给眼前的这名年轻男子吃了下去,但也不知道是否就能替他续命,他的内里伤得实在是太重了,如果爹再不救他的话,就有可能错过最好的救治时机了。
叶啸天还是没有立即吭声,只是在心里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自己的这个傻女儿啊!她当真以为自己是在生她的气吗?自己只是气不过她这么随意地就将这么珍贵的一颗丹药给了别人,要是她自己将来当真有了一丁点事的话,谁来救她,自己以后又不能时时再伴在她身边,她终归是要嫁人的,但他也心知此时绝不是再生气下去的时候,要不,自己的这个傻女儿却是可以生自己好几天气的,自己可不想要那样的冷遇,想着,叶啸天便趁此机会机会对着湘绣淡笑了一下,同时又再次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下次可千万不能再这样做了,这次就算了,爹原谅你了。”
“嗯,女儿以后再也不这样做了,还是爹对女儿最好。”湘绣上前亲昵地轻拥住叶啸天的手臂,撒起娇来。“你啊你,总是这样的顽皮。”叶啸天用手轻戳了一下湘绣的额头,眼里却不掩慈爱的光芒。
俊逸与绿莹皆欢喜地望着这一切,老爷与小姐又和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叶啸天再次用心地替此刻躺在竹木床上的年轻男子诊起脉来,没有再说话,但眉头却是皱得越来越深了,湘绣这时候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自己前面曾经替眼前的这名年轻男子把过脉,一度发觉他的伤势太过重了,以自己目前的医术,绝对是没有办法医治他的,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爹的身上,不想爹现在也是这样的一副神情,难道眼前这名年轻男子的伤势当真没有救了吗?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这名男子了,湘绣的心里不自觉就涌起了一股苦涩,不,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想办法救眼前的这名男子,自己是绝不会让他就此离开的,“爹,你可曾有办法救他?”湘绣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满怀期待地望着叶啸天。
叶啸天发出了悠悠的一声长叹,“难啊!他这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爹,难道就连你也没有办法救他吗?”湘绣急了起来,爹是天下间有名的医圣,如果连他都救不了他的话,这个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救得了他的。
。
“爹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救得了他,只能姑且一试了,他这伤势伤得也实在是太重了。”叶啸天无奈地再次长叹了一声,这蜀王的伤情也的确是伤得太重了,自己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救得了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爹,无论如何,你都要救他啊!女儿可不想他从此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湘绣的神情更加急了起来,想到一向都久负盛名的医圣爹爹都说自己有可能救不了他,这心就更加急了,自己可不想从此之后都见不到他啊!
听了湘绣这一番不自觉随口而出的话语,在场几人的目光霎时都怪异地朝湘绣望了过来,叶啸天更是颇有深意地望了望湘绣,莫非自己的这个傻女儿对这蜀王动了凡心,要不为什么这么急切地要求自己救他,她今天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几次三番地要求自己救这蜀王,要是自己的这个女儿当真对蜀王动了心思的话,也不知道这事是好还是坏?
湘绣一下子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便没有再吭声,只是悄悄地把自己的头低下去望着地面,耳朵却竖起来倾听他爹的说话声,待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好,我会用心救他的。”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粉衣女子湘绣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一转眼,四个月都过去了,但被自己所救的那名年轻男子到目前也还是没有醒过来,自己每次问爹,爹总是说不知道,还对自己说,他本人已经对这名年轻男子尽力了,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这名男子的求生意志力了,但这都过去四个月了,这名年轻男子也还是没有醒来,想着,湘绣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住了,赶紧迈开步子往年轻男子所在的房子走过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镇国候府的书房外,夏荷瞧瞧候爷上早朝的时间该到了,今天却还没有听到他吩咐自己进去伺候他的声音,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环顾四周一遍,也没有见到韩舍与谢峰的影子,一时间只以为候爷昨晚没有歇在书房,便没有深想,只是如往常一样随意地打开门走了进去,不想这一进去后,整个人立即就惊呆在了现场,只见候爷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脸色发青,衣衫单薄,壁炉里的碳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这么大冷的天,候爷却无缘无故地躺在地上,要是真冻出病来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候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躺在地面上的?这事是谁干的?韩舍与谢峰呢?他们是怎么保护候爷的?想着,夏荷不由得紧张起来,要是候爷真出了事的话,自己恐怕也难辞其咎啊!回过神来的她赶紧跑了过去,推搡起候爷的身子,“候爷,你醒醒啊!”
候爷没有吭声,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如死人一样,夏荷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把手放到了候爷的额头处,这一摸,立时惊吓得跳了起来,候爷的额头怎么那么热的?瞧如今的情况,他明显是受了风寒,只是候爷如今怎么会一个人躺在这地面上的?往日服侍候爷的韩舍与谢峰呢?他们怎么就由着候爷这样了?
夏荷还待要深思,门外忽然就清晰地传来了脚步踏在积雪上发出的清脆咔嚓声,夏荷立即警惕地回过头去,韩舍与谢峰两人走了过来后,随即见到书房的大门敞开着,一时间都呆在了原处,候爷的书房此刻怎么会大敞开的,这么冷的天,候爷都没有把门敞开的习惯,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夏荷已经眼尖地发现了两人的身影,随即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对着两人怒控道:“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两人都微微有些尴尬,昨晚两人在下半夜的时候都没有听到候爷的吩咐,便以为候爷睡了,于是都放心地喝起了酒,不想最后却是喝醉了,之后两人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躺进去,直到现在这才醒过来,不想,这才进来就遭到了夏荷的质问,两人也自知有罪,该受罚,毕竟两人在当值的时间内,之后没有再守在候爷的身边,虽然那是候爷吩咐的,但今早无论如何都是该早点过来的,谁知道,两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才过来,夏荷往日都是比他们晚到,今天自己居然比她还要晚到,这明显是他们两人失职了。
望着他们两人的神情,夏荷也多少都猜到了一点,昨晚的风雪那么大,这两人必定是喝酒暖身子去了,毕竟叫他们一夜都守在外面,也的确是难为他们了,只是这样的情况,在往日的话的确不会有人指责他们,可如今,候爷还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呢!看来,他们两人终还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了。
“你们两人快点进来帮忙吧,也不知道候爷现在怎么样了?”夏荷担心地道,随即吩咐起两人。
两人听了,心内俱是一惊,听夏荷这语气,候爷莫非出了什么事,要是当真这样的话,自己看来总是要免不了一顿责罚的,还不等夏荷再次招呼,两人已经急着跑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候爷躺倒在地下的身影,韩舍急切地跑了过去,迅速扶起候爷,声音焦虑地道:“候爷,你快醒醒啊!”
谢峰也加入了焦虑的队伍,掐起了候爷的人中,候爷这才悠悠醒过来,只是一瞬间还是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头也晕乎乎的,似乎一下子就要沉睡过去似的。
“候爷,你醒过来了?”夏荷惊喜地上前望着候爷,还好,候爷终于醒过来了,这就证明,候爷还是可以有救的,也许病情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严重。
“本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的?”候爷醒过来后,只觉得脑子现在一片空白,压根就没有往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身上想。
“候爷,你可能得了风寒。”说完这话,夏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随即紧张地吩咐起韩舍与谢峰,“你们两人先把候爷扶回房里去,谢护卫,一会你去将这事禀告给老夫人与夫人知道,韩护卫,请大夫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们都务必要快啊!”
两人快速地扶着候爷进了书房中的大床后,这才急着各自跑了出去,两人这时候也知道了事态的紧急性,丝毫耽搁不得。
李氏在大夫还没有来之前便先一步来到了书房,一进门,看到候爷面无血色地躺在大床上,宽大的床映出了他有些薄弱的身子,还没有给候爷行礼便立即夸张地扑到了候爷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候爷,你怎么了?候爷,你快醒醒啊!是妾身啊!”
已陷入昏迷状态的候爷只觉得脑袋就如灌了一团的浆糊,痛得不得了,这才想好好地休息一下,静一静,不想耳边就传来了女人刺耳的痛哭声,心也跟着抽了抽,嘴巴嗡了嗡,发出沙哑的声音,“本候都还没有死呢,你哭什么哭。”
李氏刷地一下就收回了还在痛哭着的声音,惊喜地望着候爷,“候爷,你醒了。”
候爷没有吭声,此时的头痛得实在是厉害,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别人,只要眼前的人不再哭丧似地朝自己痛哭,自己这个时候可受不住她的尖锐哭声,她还是消停一会比较好。
“候爷,你觉得怎么样?”李氏久等都等不到候爷的回答,又关切地询问起来,不难听出,语里带上了浓浓的关心。
“死不了,只要你不再吵着我。”只要你不再吵着我。”候爷也发起了脾气,这人还有完没完了,难道一点都听不出自己现在已经气若游丝,懒得搭理她了吗,还在这里问东问西。
李氏本是关心的脸瞬间就冻结在了空气中,一时间有些愕然,老爷难道当真如此的讨厌自己吗?夏荷颇为同情地瞧了李氏一眼,夫人往日也不是如此愚笨之人,可能正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吧,她由于过度地关心候爷,见到他不舒服后自是不免想关切一番,不想这刚好触了候爷的逆鳞,候爷现在还在病着呢,最需要的就是清净,她偏在他身边吱吱喳喳地叫起来,那会不引来他的厌恶。
好在这个时候,老太太在李妈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谢峰跟随在后,几人的到来一下子就打破了房中这种微妙的气氛,老太太三步并两步走到候爷的身旁,关切地对着候爷道:“我儿,你可是有那里不舒服的?”
候爷挣扎着想要起身给老太太行礼,老太太赶紧上前按住了他,语气亲昵地道:“我儿,你的身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候爷听话地没有再动,老太太紧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候爷的额头,发出了惊恐声,“怎么这才一夜而已,你的额头就这么烫了?莫非是受了风寒?”还不待候爷回答这个问题,又立即怒目瞪向谢峰与夏荷两人,“你们两人昨晚是如何照顾候爷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让他受了风寒。”还不待两人回答,又随即再次怒气冲冲地朝着这两人逼问,“你们可曾派人去请大夫了?”
夏荷才刚刚要回答“早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不想房里就响起了候爷的咳嗽声,“咳咳咳”候爷轻咳了两声,这声音随即就扰乱了老太太的说话声,老太太没有再顾得上责骂谢峰,立即转过头一脸急切地望着候爷,“我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还好,娘,你不要再责怪他们了,昨晚是孩儿特意支开他们的。夏荷也早就派韩护卫去请大夫了,你不要太担心。”候爷有些气弱地答道,看得出,他有些维护眼前的谢峰、夏荷与还没有回来的韩舍。
“哦。”老太太此时没有再说话,但心里还是不禁就升起了一股疑惑,海儿昨晚为什么要特意支开这两人,莫非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