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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爱而聪明的文四少,我对你怎样你应该很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要说对你根本没企图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你决定来我这里住的时候,应该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吧?”夏渊不理会文伊的装傻,奸诈一笑。
“哦,你是说这个呀,”文伊哈哈一笑,一副原来如此你早说嘛的样子,“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没关系的,反正一个巴掌打不响,除非你扇自己耳光。当然了,我是很大方的,你要是想对着我胡思乱想也随便你,反正我不痛不痒,也没什么损失。”
夏渊哑言失笑,可恶的小鬼,一步也不肯退让,想在口头上占他便宜还真不容易。
没关系,时间还长着呢,继续努力,继续努力。
同屋而居的日子就这样持续了下来,形势发展稍为出乎夏渊意料。
原以为得到自由的文伊定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天往外跑,毕竟这是他设法得到的为期不长的自由时间,夏渊从不敢奢望傍晚下班回家后能看到意中人的影子。但令人意外的是,文伊似乎并没太多的外出生活,事实上,每天下午下班回家,当夏渊带着期待的心情推开大门时,几乎从没失望过,因为他总能听到那熟悉而好听的声音,虽然内容无非就是:
“喂,现在才回,等着你开饭呢,饿死了……”
“你下次早点回家行不行!你那管家说一定要等你回来才开饭,过不过分了点呀……”
“喂,叫你家厨子换几个菜行不行呀,老吃这些,不腻吗?……要不干脆换厨子算了……”
“大哥,现在几点了?我差点要登寻人启事了,你失踪了不要紧,饿坏我还得了?……”
……
诸如此类。
文伊嘴巴坏夏渊早已知道,但好几次夏渊仍然忍不住差点想掐住文伊的脖子问他心里除了吃饭到底有没有他夏大少!不过想来文伊的回答一定是没有,为了不自取其辱,夏渊终于咬咬牙忍了下来,顶多偶尔晚上在被窝里哀叹一下自己悲苦命运。
其实要管家等自己回家再开饭是自己吩咐的,自己白天一整天在公司办公,只有晚上回来才能见到文伊,当然更希望同他一起进餐,虽然老要他等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不过,也不算大事,就自私一下吧。
也一早问过管家,知道文伊平时极少出门,大多呆在自己房里,听听音乐,看看电视,夏渊竟不由地有点高兴,也不知到底为何,但文伊能安静呆着,没到处瞎逛,总归不是坏事,夏渊惊觉自己竟是这样有独占欲,可惜自己现在似乎还没这个权利。
只是夏渊实在不明白,这难道就是文伊想要的自由吗?他要这三个月的时间不是为了到处玩吗?却又为何总不出门?文伊不是文静的人,这是本性,夏渊自认不会看错,他不会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地方,除非形势所迫。但现在,在他已得到自由的情形下,他又为何甘于平静?
千头万绪,终于无法得出结论,夏渊决心努力探索,认真研究,真相只有一个,他定会让它水落石出,无所遁形。
某日晚餐时,夏渊一边吃着美餐,一边欣赏着意中人就餐的美……咳咳,说名实话,实在不是什么美姿。
不过,鉴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千古定律,夏渊会觉得享受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我们就且体谅他的痴情,原谅他的错误吧。
而此时,我们的文四少正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吧叽吧叽地嚼着肉骨头。
夏渊又不明白了,不过是一块排骨,有必要吃得这么有滋味吗?都好几分钟了都没见他把骨头吐出来。
“你在做什么?”不知为何,夏渊突然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题刚一出口他后悔了,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白痴。
“磨牙呀,没看见吗?”文伊却给了他一个让他的后悔消失无踪的答案。
“磨牙?老鼠就常磨牙。”夏渊笑着说道,心知他是指他那两个小虎牙。
“你才是老鼠呢。”文伊当然听得出他话中的戏弄成份,自然要有所反击。
夏渊笑了起来,没和他顶嘴,只是笑问:
“想把牙齿磨平?”
“嗯。”文伊仍然歪着头嚼骨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夏渊存心捉弄,继续说道:
“老鼠就必须磨牙,据说老鼠若是没定时磨牙,一旦牙齿长长了,它也就活不下去了。”
“人呢?”文伊懒懒问道,没像刚才那样反击,倒令夏渊有些意外了。
“有拨牙的,倒没听过磨牙的。”
“没用吗?”
“不知道,没试过。”
“嗯,如果有用就好了。”文伊若有所思地回答,听起来似乎很认真,夏渊有点想发笑。
“怎么,你想磨掉你的两个虎牙呀,其实它们挺可爱的呀,而且很好看。”虽然知道文伊不会喜欢这样的评价,但他仍然决定实话实说,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警告你,不许再说虎牙这两个字。”文伊果然不高兴了,他郑重其事。
“可那的确就叫虎牙呀,不然叫什么?”夏渊无辜地回答。
“獠牙!那叫獠牙!懂吗?”文伊郑重声明。
“獠牙?哈哈哈……”夏渊大笑起来,“以它的长度,只怕只能算是獠牙的孙子。”
“哼,所以嘛,”文伊很是懊恼,“半长不短的,很是讨厌,要么就不要长,要长干脆就长长点,那样多酷!”
酷?夏渊还没出声,文伊又继续说着。
“长长的牙齿,再套是一件又长又黑的披风,半夜三更,出外游荡,多么洒脱,多么有型!”他一脸陶醉。
摆明看西方吸血鬼片看太多了。
陶醉完毕,文伊看了看夏渊。
“很好笑吗?”他不快地问道。
“不会呀。”夏渊回答。
“可是你的样子告诉我你很想笑。”
“啊?”
“自己照照镜子吧。”
说完,文伊甩了甩头,面无表情地离开餐桌。
很显然他在告诉夏渊。
我生气了。
反正我的心思你永远不懂。
而我也不要求你明明白白我的心。
文伊如是说。
(五)
虽然没这个习惯,夏渊还是很响地吹了一个口哨,引来文四少的超级大白眼。
刚洗完澡的文伊光着上身,下着黑色小短裤,擦着仍在滴着水的头发走进客厅。
努力过,却实在无法将注意力移回电视节目上,夏渊很认命地承受着文伊的白眼,仍然看着他。
文伊似乎比较怕热,虽然是夏天,空调其实已很尽力地在发挥它的作用,降低室内的温度,很有凉意。夏渊自己穿着长袖的睡衣,感觉尚且可以,但文伊却常光着上身呆在这种温度的房子里。虽然可以大饱眼福,欣赏意中人的美妙体形,夏渊大感幸福之余,仍然很想问他:真有这么热吗?
夏渊一向为人坦白,做事也向来光明磊落,因此他并没偷偷看文伊,相反地,他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下巴,脸带笑容,很是放肆地上下观赏着文伊。
文伊懒得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擦着头发,反正以他自己的想法,你想看就看,我又不会少块肉,也没什么损失。
所以两人各得其所,心安理得,至少到目前为止在这件事上还没什么冲突。
文伊高却并不壮,平时穿着随便而宽松的T恤时,给人的感觉比较瘦弱,倒是穿上正式的西装时感觉要好很多。但现在夏渊却发现,文伊其实并不瘦弱,平时可能是衣服给了人一种错觉,但当他光着上身时,秘密便暴露了出来。
他并不单薄,虽然没有阿诺•;史瓦辛格那样的体格,但身上的肌肉也是清晰可见的,感觉上很有力度,果然是打架出身的,虽然自己比他高大强壮,但若与他打起架来,自己只怕是没什么胜算的。
以后周末要多到健身房练练身体才行,夏渊决心大增。
“喂,我说这位大哥,”夏渊正看得入迷,想得入神,文伊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吓了他一大跳,“看归看,麻烦你把口水收起来。”
啊?什么?夏渊还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便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什么跟什么嘛……
“哈哈哈……”文伊见夏渊真的去擦下巴,顿时恶劣地大笑起来,得意非常,“你真以为自己流口水呀,哈哈哈……”
文寒说得对,他不是聪颖任性,而是个性恶劣,而且是非常恶劣,夏渊现在特别赞同文寒的话,知弟莫若兄,下次要多和文寒交流交流才行。
文伊占了大便宜,十分满意,于是起身朝阳台走去。阳台已不在空调的统治之下,但已入夜,自然风下,凉兮兮地,倒也十分舒服。
夏渊稍稍安抚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脆弱心灵,便跟着走到阳台。
“不冷吗?要不要披件衣服?”虽然是恶劣小鬼,但也不忍心看他受凉,更何况还是自己中意的人。
“不了,我喜欢吹风。”文伊靠在阳台栏杆上,闭着眼睛,吹着凉风,很享受的样子。
“我知道,所以你喜欢海边,不过也要注意一下,着凉生病就不好了。”夏渊循循善诱,努力开导。
“生病啊?……”文伊就势闭眼沉思,然后他睁开眼睛,“为什么不能乐观一点,把生病也想成一件美好的事呢?”
“美好?二十几年前我确实有时会认为生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可以趁机请假几天,合理逃学。”夏渊笑言。
“嘿嘿,当然不是指那个,但疾病既然能生存下来,自然有其客观合理性。”
“那是自然,可以提高死亡率,抑制人口增长速度,减缓地球的人口压力。”夏渊以理驳理。
“……不如主观一点说吧……”文伊就地转身,多方论证。
“主观一点?哦,不,我可爱的小少爷,无论主观客观我都无法把它想象成美好的事物,只要一想到成千上万的细菌在我的身体里肆虐,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成千上万的细菌?”文伊眨眨眼睛。
“何止!是上兆上亿的细菌!”夏渊强调。
“是吗?”文伊托着下巴想了想,“……想起来好像挺壮观的样子……”
我想晕倒,夏渊如是说。
“壮观吗?的确,”夏渊是这样回应的,“上兆上亿的排成长长一队的细菌小兵,戴着头盔,举着大旗,豪迈地游行,还真有气势,可惜现实世界哪有这么美好的事?你就找不到一只像《猫和老鼠》里面的杰里那么可爱的老鼠。”
“咳咳,就当我偶尔做做梦不行吗?”文伊转身朝外,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浓浓的夜色。
“做梦……”夏渊慢慢从背后靠近文伊,缓缓伸出手,搂住他的腰,“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做梦吧……我的梦……”
痛!
夏渊捂着被文伊的手肘重重撞了一下的肚子,痛得直咬牙。
“不用这么狠吧,少爷?”他皱着眉头说。
“要做梦咱们各做各的,互不相干,”文伊用手做势扫扫自己的腰部,“下次你要敢再乱来,小心我打得你面目全非。”
他恶狠狠地说着,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
“我要睡了,晚安。”他十分好心地加送这一句。
“晚安,睡觉时空调记得不要调太低!”揉着受创的肚子,夏渊仍然没忘了叮嘱这一句。
“死不了。”小鬼也从没忘了这样回答。
一阵夜风吹过,夏渊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还挺冷的,小鬼千万别着凉才好。
啊啾……啊啾……
第二天是周末,夏渊终于又能和一向晚起的文伊一起吃早餐。
本来还挺温馨的,可惜时断时续的喷嚏声破坏了原有的祥和。
“你感冒了?”文伊是这样问的。
明知故问,夏渊心想,没感冒我没事找事打什么喷嚏呀。
文伊却是一副为什么会这样的表情。
那倒也是,上天还真是不公平,昨晚两人是一起吹风的,文伊甚至是光着上身,而自己却是穿着长袖睡衣,为什么最后反倒是自己着了凉?这可恶的小鬼身体未免太好了吧?还是说是自己太差?可恶可恶,让小鬼笑话了,真不甘心。
“要看医生吗?”文伊好心问道。
看医生?那倒不必,也不是什么大病。
“不用了,小病而己,吃点感冒药就可以了,家里有。”夏渊内心很是感动。
“没关系的,我送你去,不用客气。”文伊继续好心。
“谢谢,不过真的不用了,没什么事的。”夏渊继续感动。
“哦,那好吧。”文伊回答。
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为什么夏渊觉得文伊最后那句听起来有点失望?
看了看文伊,却发现他正带着羡慕的神情看着自己。
好可爱的……等等,羡慕?
这小鬼到底在想什么?
夏渊本能地揉了揉额头。
(六)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穿着病人衣服的看起来大概十来岁的男孩骑在医院高楼最顶层外沿的栏杆上,绝望地对着正试图靠近他的医生大叫着。
“小奇,你这个小傻瓜,别玩这样的游戏,不好玩的,我们回去看电视好吗?快下来。”年轻的医生对着男孩温柔地说,声音很是好听,医生身后的几个护士也露出亲切的笑容,希望令他冷静下来,慢慢离开那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