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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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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合情合理,项少龙仓卒决定改变行程,一时间哪想得这么周详,闻言不禁大感头痛,难以决定。现在赵齐交恶,他若如此明着去拢络齐国,置赵人不理,说不定晶王后把心一横,派李牧来对付他们,那就糟透。

    吕雄脸色微变,道:“吕相曾明令指示,此行先到之处,乃魏京大梁,行程早安排妥当,太傅这么说改就改,怕会影响策略和军心。而且前途凶险难测,太傅可否打消念头?”

    不知是否过于敏感,项少龙隐隐感到有点不大妥当,一时却说不上来,沉吟不语。

    肖月潭却是站在他的一方,道:“吕将军怕是误会相爷的意思,相爷曾吩咐肖某,离开咸阳后,一切由太傅权宜行事,太傅改道赴齐,其中必有深意,吕将军还是研究一下,看看如何作妥善安项滕均感愕然,想不到肖月潭对吕雄如此不留情面。

    吕雄的反应却更奇怪,反堆起恭顺之色,点头道:“小将有点糊涂,这就去找屈斗祁商量,等有了初步行军部署,再来向太傅和肖先生报告。”言罢出帐而去。

    肖月潭看着他离去,双目现出不屑之色,冷哼一声。

    项少龙忍不住道:“肖兄似乎不大满意此人。”

    肖月潭摇头道:“我不明白以吕爷的精明,为何拣此人来负责领军,此等只知谀媚弄巧之辈,德能均不足服众,当年我和图爷为吕爷奔走,他们这群吕氏族人,不知厕身何处,现在吕爷荣登相国之位,他们却争着来巴结邀功,相爷偏又重用他们。”

    项少龙终于明白他们间的关系。如此看来,即使吕不韦之下,亦可大致分作两个系统,一个是以图先和肖月潭为首的家将派系,另一则是包括吕雄在内的吕不韦本族之人,正为权力而致互相倾扎。

    吕雄刚才提起的屈斗祁,是领军的另一偏将,本身虽是秦人,却是蒙骜的心腹手下,名虽为吕雄的副手,但在军中的资历威望,均非吕雄这被破格提拔的人能望其项背。斗争确是无处能免,只是这小小一个千许人的使节团,情况已非常复杂。

    肖月潭压低声音道:“少龙为何忽然改变行程?是否怕阳泉君勾通韩人,会在路上伏击我们?”

    项少龙倒没有想及这方面的问题,亦知刚才和李斯密话,这位老朋友定会大感不舒服,乘机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刚才我找到李斯先生,问他有关齐国的形势,发觉齐人最易说话,遂改变主意,决定先往齐国。”

    肖月潭欣然道:“原来如此,少龙真懂用人,李斯见多识广,对天下形势了若指掌,只可惜不为相爷所喜,未得重用。”又微笑道:“到现在我才明白少龙为何指定李先生随行哩!”

    滕翼插嘴道:“吕雄靠得住吗?”

    肖月潭道:“非常难说,基本上怕没有什么问题,此行若出事,谁都不能免罪。”顿了顿续道:“少龙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坦白说出来,此回在出使人选上,曾经发生过很大的争拗,我和图爷均力主由你出使,吕雄他们的吕氏一族,却主张应由吕夫人的亲弟诸萌担当,只是相爷权衡轻重,终采纳我们的意见,但已闹得很不愉快。”

    项少龙暗忖不拣我可最好,但现在米已成炊,骑上虎背,怨恨只是白费精神,陪他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

    肖月潭诚恳地道:“我和图爷知少龙淡薄功名利禄,可是现在我们和以诸萌为首的吕家亲族势成水火,少龙一定要为我们争这一口气。”

    项少龙知道自己成了图先一派争取的人,更足啼笑皆非。此时帐外忽传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和喝采声,大奇下,三人揭帐而出。主营外的空地处,一身戎装的纪嫣然,正与蒙恬互持长矛对打练习,好不激烈。乌廷芳、赵倩、蒙武、荆俊和一众亲卫,则在旁呐喊助威,热闹非常。纪嫣然虽占尽上风,可是蒙恬仍苦苦支撑,似模似样。项滕均想不到十七岁许的小子如此了得,不由齐声叫好。蒙恬见项少龙在旁观战,精神大振,一连三矛,使得矫若游龙,挽回少许颓势。

    纪嫣然倏地把对手的重矛横拖开去,待蒙恬微一失势,退开去,矛收背后,娇笑道:“假以时日,恐怕嫣然不是小恬的对手哩!”

    蒙恬连忙施礼谦让,令人大生好感。足音响起,吕雄脸有得色地领着一脸忿然的屈斗祁,往他们走来。三人交换个眼色,知吕雄从中弄鬼,煽动屈斗祁来作出头的丑人。

    两人来到三人身前,正要说话,项少龙先发制人,微笑道:“这些日来,尚未有机会和屈偏将说话,请!”

    转身入帐。

    屈斗祁微一错愕,跟了进去。

    吕雄想入帐内,却给滕翼拦着,客气地道:“吕将军对改道之事,必已胸有成竹,太傅有命,着本人与将军商量,不若到本人帐内谈谈吧!”

    吕雄无奈下,惟有随他去了,剩下肖月潭一人在拈须微笑。

第三卷 第 七 章 滔天之恨

    主帐内。两人席地坐好,屈斗祁紧绷脸道:“太傅是否要临时改变行程,未知是何缘故?”

    项少龙暗忖连庄襄王都放手任自己去办事,现在竟给你这么个偏将来质询,可知自己在秦国军方内没有什么地位,充其量只是秦君的一个宠臣、吕不韦的亲信而已。忍气道:“屈偏将有否听过阳泉君派人来对付我们的事呢?”

    屈斗祁故作恍然道:“若是为此事,太傅放心,蒙帅早有吩咐,所以十多天来末将一直放出侦骑,如有什么人跟踪我们,保证逃不过我的耳目。”

    项少龙微笑道:“屈偏将对此趟的行程,是否早便拟定下来?”

    屈斗祁是精灵的人,闻弦歌知雅意,道:“虽是早定下来,但除末将、领军和太傅等数人外,吕相亦不知详细规划,所以太傅不用担心会漏出消息。”

    项少龙很想说老子要怎样做就怎样做,哪到你来说话,终还是忍下这口气,淡淡道:“只要屈偏将手下里有一人是奸细,可沿途留下标记,让敌人衔尾巴追来,找寻适当地点偷袭我们,特别在毗连韩境的地方,最是危险。”

    屈斗祁若无其事道:“若是如此,改变行程亦没有作用,他们大可在我们进入赵境前对付我们,倒不若依照原定路线,打不过总逃得了。”

    项少龙奇道:“屈偏将似乎很介意我改变行程,未知是何因由?”

    这一着非常厉害,假若屈斗祁说不出原因,项少龙自可责他不从军令之罪。

    屈斗祁微一愕然,双目闪过怒意,冷冷道:“蒙帅既把太傅安危交由末将负责,末将自然以安全为第一个考虑因素。”

    项少龙心头发火,冷笑道:“现在我实弄不清楚屈偏将和吕将军谁是负责的人?他刚刚接下我的军令,现在屈偏将显然没把我的吩咐放在眼内,屈偏将可解释一下吗?”

    屈斗祁微微一震,知道项少龙动了真火,软化点卑声道:“末将怎敢不依太傅指示,只不过”

    项少龙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明天我们便要渡河,你派人泅水过去察看过吗?”

    屈斗祁一呆道:“木伐尚未做好,河水那么冷”

    项少龙长身而起,到达帐门处,大叫道:“荆俊!”

    正和蒙武运剑练习对打的荆俊走入帐来,道:“太傅有何吩咐?”

    项少龙道:“立即找几个兄弟,泅水过河去看看对岸的情况,最要紧的是秘密行事,若有什么发现,千万不要惊动敌人,明白吗?”

    荆俊欣然领命去了,屈斗祁低垂头,但看神情却是不满之极。项少龙这么做,分明指他办事不力,最要命的是这确是一个疏忽。项少龙心中暗笑,此回他们是有备而来,其中一套法宝,是依照善柔的方法,制了一批防水皮衣,想不到这么快派上用场。本来他没想过探察对岸的动静,一来因早先给肖月潭提醒,阳泉君说不定会借韩人之手杀害自己,此刻与这不尊重自己的屈斗祁针锋相对,灵机一触,想出这挫折对方锐气的方法。既然有理都说不清,不若以硬碰硬,教他屈服。军令不行,乃行军大忌。若屈斗祁或吕雄仍是阳奉阴违,索性凭庄襄王赐下的军符,把两人革职,改以滕翼代替,一了百了。他再无兴趣与此人纠缠下去,冷然道:“没事了,屈偏将可继续办你的事,改道一事,除你和吕将军两人外,不得说予第三者知道,否则以军法处置,明早我会告诉你采哪条路线前进。”

    屈斗祁一言不发,略施敬礼,怏然走了,天刚黑齐。

    主帐内,项少龙与妻婢们共进晚膳。

    纪嫣然听罢他改赴齐国的因由,惊异地道:“李斯先生识见不凡,对诸国形势的分析一针见血,对齐人爱好放言高论的风气,更是透彻若神明,想不到相府竟有如此人物,少龙可否引介与嫣然一晤?”

    项少龙知她性格,乐得有人陪她聊天,点头道:“待会我请他过来,与嫣然见面。”

    纪嫣然欣然道:“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少龙你的眼光,竟懂得指名要李斯先生随行。”

    项少龙暗叫惭愧,他哪来什么眼光?

    赵倩担心地道:“可是项郎早派人通知在大梁的雅姨,着她和致姊在那里候你,这样先到齐楚,岂非至少要她们呆等一年半载吗?”

    项少龙苦笑道:“这是无可奈何,我会使荆俊先往魏国找她们,当我们由齐赴楚,她们可和我们在途中会合,至多三数个月的光景。”

    赵倩一想也是,没再说话。夏盈为项少龙添饭,后者笑问她旅途是否辛苦。

    另一边的秋盈笑道:“小姐在咸阳之时,每天教导我们学习骑射,这点路算什么哩?”

    乌廷芳笑起来,得意地道:“有本大师傅指点,几个丫头不知变得多么有本领。”

    帐外忽传来扰攘人声,滕翼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三弟出来一会!”

    项少龙听他沉重的语气,心知不妙,忙揭帐而出。外面的空地处挤满人,吕雄、屈斗祁等全来了。

    刚回来的荆俊兴奋地道:“项太傅!我们擒了个敌人回来,莫要怪我,刚上岸就面对面撞上这家伙在小解,迫得出手。”

    项少龙心中一懔,望往屈斗祁等一众军将,人人脸色凝重,屈斗祁更是颇有愧色。由乌家十二名子弟组成亲卫团里的乌言著和乌舒两人,把一名绑捆双手,浑身湿透,冷得脸如死灰,身穿牧民装束的汉子推到项少龙身前,按跪地上。

    滕翼沉声道:“你是何人?”

    汉子嘴唇一阵颤动,垂头惶然道:“小人邓甲,只是韩国牧民,途经此地,你们为何动粗把小人擒拿?”

    仍是身穿水靠的荆俊道:“不要信他,身藏兵刃弓矢,绝非好人。”

    滕翼将一把剑递给项少龙,道:“看兵器的形式,极可能来自燕国。”

    在一旁默听的肖月潭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亦呆了一呆,想不到来敌竟与燕国有关,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沉吟半晌下令道:“先为他换上干衣,再由我亲自审问他。”

    乌言著和乌舒一声领命,押他去了。

    项少龙向围观的军士冷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去紧守岗位,两位偏将请留步。”又回头对纪嫣然等道:“你们回到帐内等我。”

    待空地处只剩下滕翼、荆俊、肖月潭、屈斗祁、吕雄五人,项少龙淡淡道:“若这人真是燕国来的,我们便非常危险。”

    人人脸色沉重,默然无语。在昏暗的营灯掩映下,天上雪粉飘飘,气氛肃穆。

    屈斗祁干咳一声,跪下来道:“末将疏忽,愿受太博罪责。”

    吕雄廹于无奈,亦跪地请罪。

    项少龙心中叫妙,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竟挫折两人锐气,不过形势险恶,快乐不起来,抢前扶起两人道:“只要大家衷诚合作,应付危难,这等小事本人绝不会放在心上。”

    他也变得厉害了,言下之意,假若两人不乖乖听话,绝不会客气。两人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站着。

    肖月潭道:“一切待拷问邓甲再说吧!不过我若是他,认就是死,不认反有一线生机,故怎也不会招供。”

    滕翼微笑道:“幸好天寒未久,待我到附近的地穴找找有没有我想要的帮手家伙。”

    言罢在众人大惑不解下,出营去了。

    果如肖月潭所料,邓甲矢口不认。项少龙深悉滕翼性格,知他必有办法,阻止屈斗祁等对他用刑,只把他绑在一个营帐内,派人看守。未几滕翼拿着个布袋回来,里面软软蠕蠕,不知藏有什么东西。

    坐在帐内的项少龙等呆看布袋,只有荆俊明白,大笑道:“让我去拿小竹篓来!”欣然去了。

    滕翼冷然入帐,向手下喝道:“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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