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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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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屋宇宽敞轩昂,是个可容百人的大空间,南壁的一端有个祭坛似的平台,上方挂有长方大匾,雕镂着‘稷下学堂’四字。最令项少龙印象深刻是堂内上端的雕花梁架、漆红大柱,衬托得学堂庄严肃穆,使人望之生畏。大堂门窗紧闭,惟平台上有两盏油灯,由明至暗的把大堂沐浴在暗红的色光里。

    虎目巡逡几遍,发觉百战刀高悬东壁正中处,跳将起来,该可刚好碰到刀把的尾端。项少龙心中大喜,跨过窗台,翻进堂内,急步往百战刀走去。大堂内似是静悄无人,项少龙心内却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非常不舒服。项少龙手握血浪剑柄,停下步来。

    “咿呀”一声,分隔前间和大堂的门无风自动的张开来。项少龙心叫不好,正要立即退走,已迟了一步。随着一阵冷森森的笑声,一个白衣人昂然步进厅来,他的脚每踏上地面,发出一下响音,形成一种似若催命符的节奏。最奇怪是他走得似乎不是很快,项少龙却感到对方必能在自己由窗门退出前,截住自己。更使人气馁心寒的是对方剑尚未出鞘,已形成一股莫可抗御和非常霸道的气势,令他感到对方必胜的信心。如此可怕的剑手,项少龙尚是初次遇上。

    项少龙猛地转身,与对方正面相对。这人来到项少龙身前丈许远的地方,油然立定。乌黑的头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上,鼻鈎如鹰,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他垂在两侧的手比一般人长了少许,脸肤手肤晶莹如白雪,无论相貌体型都是项少龙生平罕见的,比管中邪还要高猛强壮和沉狠。他的眼神深邃难测,专注而笃定,好像不需眨眼睛的样子。黑发白肤,强烈的对比,使他似是地狱里的战神,忽然破土来到人间。

    项少龙倒抽一口气道:“曹秋道?”那人上下打量他几眼,点头道:“正是本人,想不到曹某今午收到风,这晚便有人来偷刀,给我报上名来,看谁竟敢到我曹秋道的地方撒野?”

    项少龙的心直沉下去。知道他来偷东西的,只有韩闯和肖月潭两人,后者当然不会出卖他,剩下来的就是韩闯,这被自己救过多次的人,竟以借刀杀人的卑鄙手段来害自己,教他伤心欲绝。站在三晋的立场,项少龙最好是给齐人杀了,那时秦齐交恶,对三晋有利无害。项少龙打消取刀离去的念头,但求脱身,连忙排除杂念,收摄心神,“锵”的一声拔出血浪,低喝道:“请圣主赐教!”

    他知此事绝难善了,只好速战速决,觑准时机逃之夭夭,否则若惹得其他人赶来,他更插翼难飞。

    曹秋道淡淡道:“好胆色,近十年来,已没有人敢在曹某人面前拔剑,阁下可放手而为,因曹某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在晚上靠近这座大堂。若有违令者,将由曹某亲手处决,而阁下正是第一个违规者。”

    项少龙见对方剑未出鞘,已有雄霸天下、挡者披靡之态,那敢掉以轻心,微俯向前,剑朝前指,登时生出一股气势,堪堪抵敌对方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无形精神压力。

    曹秋道剑眉一挑,露出少许讶色,道:“出剑吧!”

    项少龙恨不得有这句话,对这稳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剑圣级人物,他实心怀强烈的惧意,故见对方似不屑出剑的托大,哪会迟疑,施出墨氏补遗三大杀招最厉害的攻守兼资,随着前跨的步法,手中血浪往曹秋道疾射而去。项少龙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一式比这招剑法更适合在眼前的情况下使用,任曹秋道三头六臂,初次遇上如此精妙的剑式,怎都要采取守势,试接几剑,方可反攻,那时他可以进为退,逃命去也。

    曹秋道“咦”了一声,身前忽地爆起一团剑芒。

    项少龙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对方手动,剑芒立即迫体而来,不但没有丝毫采取守势的意思,还完全是一派以硬碰硬的打法。心念电转里,他知道对方除了剑快外,剑势力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精奇,比之以往自己遇过的高手如管中邪之辈,至少高上两筹。那即是说,自己绝非他的对手。这想法使他气势陡地减弱一半,再不敢硬攻,改采以守为攻,一剑扫出。

    “当!”项少龙施尽浑身解数,横移三尺,又以步法配合,勉强劈中曹秋道搠胸而来的一剑。对方宝剑力道沉重如山,不由被震退半步。

    曹秋道收剑卓立,双目神采飞扬,哈哈笑道:“竟能挡我全力一剑,确是痛快,对手难求,只要你再挡曹某九剑,曹某任由阁下离开。”

    项少龙的右手仍感酸麻,知对方天生神力,尤胜自己,难怪未逢敌手。因为只要他拿剑硬砍,已没有多少人吃得消,何况他的剑法更是精妙绝伦至震人心魄的地步。在这剑道巨人的身前,纵使双方高度所差无几,他却有矮了一截的窝囊感觉。不要说多挡他九剑,能再挡下一剑实在相当不错。项少龙明知若如此没有信心,今晚必饮恨此堂,可是对方无时不在的逼人气势,却使他大有处处受克的颓丧感。他已如此,换了次一级的剑手,恐怕不必等到剑锋及体,便心胆尽裂而亡。曹秋道之所以能超越所有的剑手,正因他的剑道修养,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

    曹秋道冷喝道:“第二剑!”

    唰的一声,对方长剑照面削来。项少龙正全神戒备,可是曹秋道的一剑仍使他泛起无从招架的感觉。此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速度完全操控在曹秋道手里,偏偏项少龙却感到曹秋道剑上贯足力道。以常理论,愈用力速度愈快,反之则慢。可是曹秋道不快不慢的一剑,偏能予人用足力道的感受。项少龙心头难过之极,更使他吃惊是这怪异莫名的一剑,因其诡奇的速度,竟使他生出把握不定、对其来势与取点无所捉摸的仿徨。他实战无数,还是首次感到如此的有力难施。吃惊归吃惊,却不能不挡格。幸好他一向信心坚凝,纵使在如此劣势里,也能迅速收拾心情,回复冷静。直觉上他感到假若后退,对方的剑招必会如洪水缺堤般往自己攻来,直至他被杀死。别无选择下,项少龙坐马沉腰,画出半圈剑芒,取的是曹秋道的小腹。理论上,这一剑比之曹秋道的一剑要快上一线。所以曹秋道除非加速,又或变招挡御,否则项少龙画中曹秋道腹部之时,曹秋道的剑离他面门该至少仍在半尺之外。

    曹秋道冷然自若,冷哼一声,沉腕下挫,准确无误的劈在项少龙画来的血浪剑尖处,仿如项少龙配合好时间送上去给他砍劈似的。项少龙暗叫不好,“叮”的一声,血浪锋尖处少了寸许长的一截,而他则虎口欲裂,无奈下往后退开。

    曹秋道哈哈一笑,剑势转盛,喝道:“第三剑!”当胸一剑朝项少龙胸口搠至。

    项少龙此时深切领会到名闻天下的剑术大宗师,其剑法已臻达出神入化的境界,看似简单的招数,无不暗含玄机,教人防不胜防。就像此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却令人感到他把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感情和精神,全投进一剑去,使本是简单的一剑,拥有莫可抗衡的威慑力。以往项少龙无论遇上什么精湛招数,都能得心应手的疾施反击,反是现在对上曹秋道大巧若拙的招式,却是缚手缚脚,无法迎架。问题是项少龙此刻正在后退的中途,曹秋道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来,使他进退失据,由此可见曹秋道对时间拿捏的准确。自动手之始,项少龙处处受制,这样下去,不尸横地上才怪。项少龙猛一咬牙,旋身运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朝曹秋道跨前的右足小腿闪电踢去。

    曹秋道低喝道:“好胆!”

    项少龙一剑劈正曹秋道刃上,却不闻兵器交击的清音,原来曹秋道在敌剑碰上己刀时,施出精奥无伦的手法,持刃绞卸,竟硬把项少龙带得朝前跄踉冲出半步,下面的一脚踢势立时烟消瓦解。项少龙心知要糟,剑风劲啸之声倏然响起,森森芒气,从四方八面涌来,使他生出陷身惊涛骇浪里的感觉。际此生死关头,项少龙把一直盘算心中的逃走之念抛开,对曹秋道的凶猛剑势视若无睹,全力一剑当头朝曹秋道劈去。

    在生死悬于一发的形势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选最短的路线,迫对方不得不硬架一招,否则即管高明如曹秋道,亦要落个两败俱伤。

    但他仍是低估曹秋道。蓦地左胸胁处一寒,曹秋道的剑先一步刺中他,然后往上挑起,化解他的杀着。项少龙虽感到鲜血泉涌而出,对方剑尖入肉的深度只是寸许,但若如此失血下去,不用多久,他会失去作战能力。由于对方剑快,到这刻他仍未感到痛楚。

    曹秋道大笑道:“第四剑!”

    项少龙心生一计,诈作不支,手中血浪颓然甩手堕地,同时往后跄踉退去。曹秋道大感愕然,项少龙退至百战宝刀下,急跳而起拿着刀鞘的尾端,把心爱的宝刀取下来。

    曹秋道怒喝道:“找死!”手中剑幻起重重剑芒,随着冲前的步伐,往项少龙攻去。

    项少龙把久违的宝刀从鞘内拔出,左手持鞘,右手持刀,信心倍增。“当!”出乎曹秋道意料之外,项少龙以刀鞘子硬挡曹秋道一剑,接着健腕一挥,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有若电打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曹秋道吃亏在从未应付过这种利于砍劈的刀法,更要命是对方先以刀鞘架着他的剑,方疾施反击。不过他并没有丝毫慌张失措,首次改攻为守,半步不让的应付项少龙水银泻地般攻来的刀浪,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项少龙感到对方像一个永不会被敌人攻陷的坚城,无论自己的刀由任何角度攻去,对方总有办法化解。这感觉对他的心志形成一股沉重压力,但自己能使他只可固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足可自豪。

    项少龙一声长笑,再劈出凌厉无匹的一刀,往后退走,叫道:“第几剑哩?”

    曹秋道愕然止步,记起早过了十剑之约。

    项少龙顺手捡起血浪,穿窗逃逸。

    走了十来步,项少龙双腿一软,倒在雪园里,中剑处全是斑斑血渍,渗透衣服,开始感到剧痛攻心。他勉力爬起来,脑际一阵晕眩,自知刚才耗力过巨,又因失血的关系,再没有能力离开这里。假若留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明天不变成僵直的冰条才怪。远方隐有人声传来,看来是两人的打斗声,惊动了宫内的人,只因曹秋道的严令,故没人敢过来探查。项少龙取出匕首,挑破衣衫,取出肖月潭为他旅途预备的治伤药敷上伤口,包扎妥当,振起精神,爬了起来。先前的人声敛去,一片沉静。

    项少龙把血浪弃在一处草丛内,把百战刀挂好背上,忍着椎心的痛楚,一步高一步低的往外围摸去。经过数重房舍,项少龙再不住,停下来休息。心想这时若有一辆马车就好了,无论载自己到哪里去,他都不会拒绝。以他目前的状态,滑雪回咸阳只是痴人作梦。想到这里,忙往前院的广场潜去。照一般习惯,马儿被牵走后,车厢留在广场内,他只要钻进其中一个空车厢,捱到天明,说不定另有办法离开。

    片刻后他来到通往前广场的车道上,四周房舍大多乌灯黑火,只其中两三个窗子隐透灯光,不知是哪个学士仍在灯下不畏严寒的努力用功。项少龙因失血耗力的关系,体温骤降,冷得直打哆嗦,举步维艰。就在这刻,车轮声由后传来。项少龙心中大讶,这么夜了,谁还要乘车离宫呢?忙躲到一旁。马车由远而近,正是韩竭的座驾,项少龙还认得御者的装束。项少龙叫了声谢天谢地,趁马车过时闪出去,奋起余力攀上车顶,任由车子将他送返临淄古城。

    当夜他千辛万苦摸返听松院,倒在席上立即不醒人事,直至日上三竿,仍卧在原处,唤醒他的是肖月潭,骇然道:“你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项少龙苦笑道:“给曹秋道刺了一剑,脸色怎会好看。”肖月潭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把昨晚的事说出来,然后道:“现在终于证实两件事,首先是凤菲的情郎确是韩竭,其次是韩闯出卖我。”

    肖月潭苦恼道:“以你目前的状态,能到哪里去呢?”

    项少龙道:“有三天时间我当可复原,届时立即远走高飞,什么事都不去管。”

    肖月潭道:“让我去告诉其他人说你病了。三天内你尽量不要离开听松院,这里总比外面安全。”

    项少龙苦笑道:“希望是这样吧!”

    肖月潭走后,项少龙假装睡觉,免得要应付来问病的人。

    午未之交,肖月潭回来为他换伤药。低声道:“真奇怪,稷下学宫那边没有半点消息,好像昨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但至少他们该传出百战刀失窃的事。”

    项少龙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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