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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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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等大部份人先一步撤往塞外,储君是没法反对的,因为至少在表面上,他已许诺让我离开。”

    纪嫣然皱眉道:“但当我们要走,将不是那么容易。”

    项少龙向荆俊道:“现在我们乌家可用之兵有多少人?”

    荆俊道:“加上新来依附的族人,去除出征阵亡者,共有二千一百多人,不过由于要护送妇孺往塞外去,留下者将少于此数!”

    项少龙满意地道:“人多反不便逃走,只要留下三百人该足够;但这三百人必须是最精锐的好手和在忠诚上绝对没有问题的人。此事由二哥和五弟去办,我们人少一点,储君更不会着意提防。”

    纪嫣然沉吟道:“夫君大人有没有想过,清剿叛党之际,储君会调动大军,将雍都和咸阳重重包围,那时我们人力单薄,有起意外变故来如何逃走?”

    项少龙淡淡道:“储君若要杀我,绝不会假他人之手,难道他可命四弟、昌平君、桓齮等来对付我吗?试问他有什么藉口呢?唯一的方法,是把责任归于吕、嫪两党身上,例如通过像茅焦那种嫪党的内鬼,布下陷阱让我自己踩进去。只有到迫不得已之时,才会亲自领兵来对付我,事后再砌词掩饰。”

    滕翼道:“三弟这番话极有见地,假若储君全心对付我们,而我们中又有内奸,确令人难以应付。”

    项少龙忽地岔开话题道:“我们怎样可秘密在这里作点安排,倘有猝变,可躲回牧场,再从容离开?那既可避过大军袭击,又可使储君以为可以秘密地到这里来处决我们。”

    纪嫣然叹道:“逃走的最佳方法,当然是挖掘地道,问题是如何能够保密?”忽又娇躯轻颤道:“嫣然想到哩。”

    三人大喜往她瞧来。

    纪嫣然指着东南角近郊处妮夫人诸女的衣冠冢道:“若我们表面重建这座衣冠冢,内里则暗建地道,用的是小俊新来的兄弟和嫣然的人,保证除鬼神之外谁都能瞒过。”

    项少龙苦恼道:“问题是储君知道我擅于用计,只要在攻打前派人守着各处山头,我们能逃得多远,由现在到加冕只余四个多月,绝不能建一道长达数里的地道出来。”

    荆俊献计道:“这个易办,以前尚是小孩时,我们敌不过邻村的孩子,会躲进山洞里。所以只要从地道逸走,再找个隐秘处躲上他娘的几天,待大军走后悄悄溜走,这方面由我负责。”

    项少龙大喜道:“立即着手进行。”

    当天下午,在乌应元主持下,举行乌族的最高层会议,商定进行撤退计划的所有细节。之后项少龙抛开一切,投进欢娱的家庭生活中。想起过去两年的遭遇,就像一场大梦。不过梦仍未醒,只要记起二十一世纪时的自己,便难以不生出浮生如梦的奇妙感觉。三天后,琴清来了。项少龙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以慰相思之苦。琴清脸嫩,更因有乌廷芳、赵致、田氏姊妹和纪嫣然等在旁偷看,挣又挣不脱,羞得耳根红透。纪嫣然等识趣离开内厅,好让两人有单独相谈的机会。

    项少龙拉她到一角坐下,爱怜地道:“清姊消瘦了!”

    琴清垂首道:“人家这次来找你,是有要事奉告。”

    项少龙一呆道:“什么要事?”

    琴清白他深情的一眼,接着肃容道:“最近政储君使人在歌姬中挑选一个人,又命专人训练她宫廷的礼仪,此事非常秘密,人家是在偶然一个机会下,见到廷匠为她缝制新衣,无意得悉此事的。”

    项少龙皱眉道:“此事有什么特别?”

    琴清脸上现出害怕的表情,颤声道:“这歌姬无论外貌体型,均有七、八分酷肖太后,噢!少龙,我很心寒呢!”

    项少龙张臂抱着扑入怀里的琴清,只觉整条中枢神经凉沁沁的。他立时把握到琴清猜想到的是什么,小盘决定杀死朱姬,却因朱姬终是他名义上的亲母,杀她乃不孝不义的事,故以此偷天换日、李代桃僵之法,以惑其他人耳目。杀朱姬后,再以此女冒充朱姬,禁之于宫苑之内,瞒过秦国的臣民。琴清之所以害怕,因她并不知道朱姬实非小盘的生母。小盘再非昔日的小盘,他已变成狠辣无情的嬴政,举凡挡在他前路的障碍,他都要一手去掉。当年他曾答应放过朱姬,现在他显然并不准备守诺。自己该怎么办?对朱姬他仍有很深的内疚和感情。可是在现今情况下,他还可以有什么作为?

    琴清幽幽道:“储君改变很大。”

    项少龙沉声道:“他对你怎样?”

    琴清道:“他对我仍是很好,常找人家谈东谈西,不过我却感到他对你有别往昔。以前他最爱谈你的事,但自你从临淄回来后,他从没在我面前说起你的事。唉!他不说话的时候,我不知他在想什么。”

    项少龙再一阵心寒,问道:“他知道你来牧场找我吗?”

    琴清道:“怎敢瞒他?他还嘱我带一批糕点来给你们。”

    项少龙苦笑道:“杀我的头都不敢吃他送来的东西。”

    琴清猛地坐直娇躯,色变道:“他敢害你吗?”

    项少龙抓着她香肩,柔声道:“不要紧张,糕点该没有问题,告诉我,若我到塞外去,你会随我去吗?”

    琴清伏入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道:“你项少龙就算到大地的尽头去,琴清也会随伴在旁,永不言悔。”

    紧拥她动人的香躯,项少龙的心神飞越万水千山,直抵远方壮丽迷人的大草原去,只有在那里,他才可过苦盼足有十年的安乐日子。琴清小住三天,返回咸阳。现在项少龙完全清楚小盘的心意,为保持王位,他对杀人是不会手软的。虽然仍很难说他敢不敢对付自己,但经过临淄的教训,项少龙再不敢掉以轻心。他保持每天天亮前起床练刀的习惯,勤习骑射。从乌家和荆族的子弟兵中,他们挑出三百人,当然包括乌言著、荆善这类一级好手,配备清叔改良后铸制的钢刀强弩,又由项少龙传他们钢针之技,日夜操练。乌应元等则开始分批撤走,今天轮到乌廷芳、赵致、周薇、善兰、田氏姊妹、鹿丹儿、项宝儿等人,临别依依,自有一番离情别绪。项少龙、滕翼、荆俊和纪嫣然陪大队走了三天,折返牧场,忽觉牧场登时变得冷清清的,令人很不自在。

    晚膳之时,滕翼沉声道:“乌应恩是那个叛徒。”

    众人均感愕然。乌应恩乃乌应元的三弟,一向不同意舍弃咸阳的荣华富贵,不过仍没有人想到他会作小盘的内奸。

    纪嫣然道:“我一向很留意这个人,二哥怎可如此肯定?”

    滕翼道:“因他坚持要留下来管理牧场,待到最后一刻撤走。这与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大相径庭,所以我特别派人秘密监视他和手下家将的动静,发觉他曾多次遣人秘密到咸阳去。于是我通知陶公,着他差人在咸阳跟踪其家将,果然是偷到王宫去作密报。”

    荆俊狠狠骂道:“我从来不欢喜他。”

    项少龙道:“幸好我们早有防备,不过有他在这里,做起事来终是碍手碍脚,有什么法子可把他和他的人迫走?”

    纪嫣然道:“他只是受人蛊惑,又贪图富贵安逸,故作此蠢事。只要我们针对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加以恫吓,并让他明白储君绝不会让人晓得他在暗算你的秘密,保证他会醒悟过来。”

    滕翼皱眉道:“不要弄巧反拙,假若他反向储君报告此事,储君立知我们对他有提防。”

    纪嫣然秀眸寒芒闪闪,娇哼道:“只要我们将他的妻妾儿女立即全部送走,他还敢有什么作为?这事交由嫣然处理。”

    项少龙见纪嫣然亲自出马,放下心来,道:“明天我们回咸阳去,谁留在牧场看顾一切。”

    纪嫣然苦笑道:“让嫣然留下吧!否则乌果恐难制得住三爷。”

    项少龙虽然不舍得,却别无他法,时间愈来愈紧迫,尚有三个月就是小盘登基的大日子,届时一切应在几天内解决。

    项少龙回到咸阳,第一件事是入宫见小盘。小盘如常地在书房接见他,还有李斯陪侍一旁。

    行过君臣之礼,小盘道:“李卿先报告目下的形势。”

    李斯像有点怕接触项少龙的眼神,垂头翻看几上的文卷,沉声道:“吕不韦大部份时间不在咸阳,名之为监督郑国渠最后阶段的工程,事实上是联系地方势力,好在朝廷有变之际,得到地方的。”

    项少龙故意试探他道:“管中邪呢?”

    李斯仍没有朝他瞧来,垂头道:“管中邪刚被储君调往韩境向韩人施压,除非他违令回来,否则储君加冕之日,他理该仍在远方。”

    小盘淡淡道:“他的箭术太可怕,有他在此,寡人寝食难安。他身旁的人中,有寡人布下的眼线,只要他略有异举,将有人持寡人的圣旨立即将他处决。”

    李斯迅快瞥项少龙一眼,又垂下头去,道:“现在雍都实际上已落入嫪毐手上,他的部下人数增至三万,尽占雍都所有官职。”

    小盘微笑道:“寡人是故意让他坐大,使他不生防范之心,然后再一举将他和奸党彻底清剿。哼!让他风流快活多一会又如何?”

    李斯首次正眼瞧着项少龙道:“照储君的估计,吕不韦会趁储君往雍都加冕的机会,与嫪毐同时发动,控制咸阳。由于都卫军仍控制在许商的手上,而昌文君的禁卫军又随储君到雍都去,变起突然下,吕贼确有能力办到此事。”

    小盘接口道:“吕贼和嫪贼手上有太后的印玺,其他人在不明情况下,很易被他们所愚,作了帮凶都不晓得。”

    项少龙淡淡道:“咸阳交由我负责,保证吕不韦难以得逞。”

    小盘和李斯愕然互望。

    好半晌小盘沉声道:“没有上将军在寡人身旁,寡人怎能心安,咸阳该交由滕荆两位将军处理,上将军须陪寡人到雍都去。”

    项少龙早知他会有如此反应,心中暗叹,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道:“储君有令,微臣怎敢不从。”

    小盘皱眉瞧他好半晌,转向李斯道:“寡人要和上将军说几句话。”

    李斯看也不敢看项少龙一眼,退出房外。书房内一片令人难堪的静默。

    小盘道:“上将军是否不满寡人?很多事寡人是别无选择,在迫于无奈下采取非常手段的。”

    项少龙深深地凝视他,感觉却像看着个完全陌生的人,轻描淡写的道:“储君打算怎样处置太后?”

    小盘一点不畏缩地与他对视,闻言龙目寒光大盛,冷哼一声道:“到今时今日,上将军仍要为那淫乱宫帏、坏我秦室清名的女人说话吗?”

    项少龙亦是虎目生寒,盯着他冷然道:“这是臣下对储君的唯一要求,你要杀谁我不管,只请你念在昔日恩情,放过太后。”

    小盘龙目杀机一闪即逝,却不知是针对朱姬抑或是他项少龙而发。旋即回复冷静,沉吟道:“只要她以后不再理会朝政,留在宫中,寡人绝不会薄待她,这样上将军可满意吧。”

    若没有琴清透露出来的消息,说不定项少龙会相信他的说话,现在只感一阵心寒。

    假如项少龙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一刻索性豁出去,直斥其口是心非。但想起滕翼、荆俊、纪嫣然等数百条人命,甚至乌族和荆族的人命都系在自己身上,不得不忍下眼前这口恶气。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立要招来杀身和灭族之祸,未来的秦始皇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小盘语调转柔,轻轻道:“师傅不相信我吗?”

    项少龙满怀感触地沉声道:“储君对应付吕、嫪两党的事早胸有成竹,哪还需要我效力?不若我今晚就走1

    小盘剧震道:“不!”

    项少龙亦是心中剧震,他这几句话纯是试探小盘的反应,现在得出的推论自然是最可怕的那一种。

    小盘深吸一口气道:“师傅曾答应我目睹我登基后才离开的,师傅要遵守信诺。”又叹道:“你不想手刃吕贼吗?”

    项少龙心知肚明如再坚持,可能走不出宫门去。装出个心力交瘁的表情,苦笑道:“我若守信诺,储君也肯守信诺吗?”

    小盘不悦道:“寡人曾在什么事上不守承诺呢?”

    项少龙暗忖两年的时间变化真大,使自己和小盘间再没有往昔的互相信任,还要尔虞我诈,口是心非。

    他当然不会笨得去揭破小盘对付朱姬的阴谋,微笑道:“储君若没有别的事,微臣想返家休息。”

    离开书房,李斯肃立门外,见到项少龙,低声道:“让我送上将军一程好吗?”

    项少龙知他有话要说,遂与他并肩举步,哪知李斯却直至走到广场,长长的整段路没有半句说话。荆善等见到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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