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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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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只看宅第的规模,便知郭纵富比王侯的身家。

    路旁两边广阔的园林灯火处处,采的是左右对称的格局,使人感到脚下这条长达二十多丈的石板路正是府第的中轴线,而眼前华宅位于园林世界的正中处。园内设置两亭,架设在长方形的水池上,重檐构顶,上覆红瓦,亭顶处再扣一个造型华丽的宝顶,下面是石砌台基,栏杆雕纹精美。先不论奇花异树、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只是两座亭子,尽见营造者的品味和匠心。

    园内植物的布置大有心思,以松柏等耐寒的长青树为主调,配以落叶树和四季花卉,组成浓郁的绿化环境,现在虽是满园霜雪,雨雪飘飞,仍使人想起春夏时的美景。林木中不时看到由别处搬来的奇石,倍添园林内清幽雅致的气氛。

    主宅在园林的衬托下,气象万千,比之赵宫不遑多让,乃坐北朝南的格局,面阔九开间,进深四间,呈长方形,上有重檐飞脊,下有白石台基的殿式大门。宅前还有小泉横贯东西,上架两座白玉石栏杆的石桥,宏伟壮观得使人难以置信。

    荆俊这长居山林的小子看得目瞪口呆,凑到项少龙耳边低声道:“这样大的房子,怎睡得着觉呢?”

    项少龙见管家高帛遥遥在前领路,听不到他们的对答,笑应道:“搂个美人儿,还怕睡不着吗?”

    荆俊立时眉飞色舞,显是想到今晚回乌府后的节目。项少龙想起赵宫,忍不住联想到香魂已杳的赵妮,忆起在御园内与她调情的动人情景,心中绞痛,恨不得插自己两刀来减轻噬心的痛苦。待会还要和赵穆虚与委蛇,自己是否忍受得了呢?

    滕翼见他脸色忽转苍白,明白到他心事,伸手过来用力抓他一下臂膀,沉声道:“大事为重。”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泛起肝胆相照的知己感觉。项少龙强压下内心伤痛,硬迫自己脑内空白一片,步上石桥,踏着长阶,往府内走去。府内筵开十六席,分列大堂左右。当项少龙四人入内时,其它客人均已到齐,郭纵殷勤迎客,为他逐一引见诸人。

    赵穆今晚示威的带来一群家将,看他们彪悍的外型知是厉害的剑手,主从十二人,占去四席。严平白巾麻衣,孤身一人,脚上破例穿上对草鞋,有种独来独往的骄傲和洒脱,若非有元宗的仇恨筑成在两人间不能逾越的阻隔,说不定项少龙会和他攀点交情,现在则只能以这时代最常用的方法——武力来解决。

    初见面的赵氏武士行馆馆主赵霸,听名字以为他是个彪形大汉,其实他比一般人矮上少许,可是骨骼粗大,一切向横发展,胸阔背厚,脖子特别粗,与背肌形成使人印象深刻的三角形肌肉,令人想到任你捏他脖子,休想能把他捏得断气。肤色黝黑,颧骨显露,方形有如铁铸的面貌,闪闪有神,如铜铃般的巨目,体内似充盈无尽的力量,移动间自具威势和气度,项少龙亦看得有点心悸。他以前当特种部队,打架乃家常便饭,最懂观察对手,看到赵霸,立时把对方列入最难应付的敌人行列。

    赵霸有四个弟子随他来赴宴,当然是一流的剑手,最引人注目是其中竟有一个叫赵致的年轻姑娘。乍看下她并没有夺人心魄的艳色,但玉容带着某一种难以形容的沧桑感,配以秀气得惊人的凤眼,瘦长的脸庞,性感的红唇,极具女性的魅力。尤其她身长玉立,比赵霸高整个头,只比项少龙矮上两寸许,这么高的姑娘,因大量运动练成的标准身型体格,予人鹤立鸡群的出众感觉。

    赵霸和赵致等对项少龙非常冷淡,介绍时略略点头,表现出掩不住的敌意。当荆俊忍不住上下打量赵致,此女更露出不悦神色,秀目闪过骇人的杀机,吓得荆俊不敢再看她。

    另两位客人赫然是赵穆的文武两大走狗。大夫郭开生得仙风道骨,留着五绺长胡,只看他眼睛滴溜乱转,便知他正如雅夫人所说的满肚子坏水,众人中以他表现得对项少龙等最是亲热,更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把阴柔尖细的嗓子。将军乐乘与郭开都是三十开外的年纪,两眼若闭若开,似有神又似无神,予人耽于酒色的印象,身材瘦长,手足灵活,一身将服,亦颇具威势。两人均有几个家将跟随,占去四席。

    郭纵的两个儿子,郭求和郭廷均为平平无奇之辈,反是十多个家将里,有个智囊人物叫商奇,无论风度气质,予人足智多谋、学识丰富的印象,不可小觑。

    介绍过后,郭纵招呼各人入座,首先请项少龙坐于右方第一席的上座,项少龙推辞不果,惟有坐入代表主宾的一席。对面的主家席自是郭纵,接着依次是赵穆、赵霸和郭开。

    项少龙的下首则是一直面色阴沉的严平,打下是乐乘,郭纵的两个儿子陪于末席。事实上直至此刻,项少龙仍弄不清楚郭纵为何要设庆功宴,假设刚才自己被人伤创,于郭纵面子上亦不好看。

    酒过三巡,郭纵欣然道:“老夫一生伴着个打铁炉做人,现在年纪大了,粗重的事交给儿子,闻来只是踩踩穷山野地,找寻矿穴铁脉,研究一下器械兵刃的型制。对我来说,没有东西比先圣鲁公的手录更珍贵,少龙此次携宝而回,别人或者不知少龙的功劳多大,老夫却最清楚。来!为我大赵中兴有望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只有严平不碰几上美酒。项少龙心中叫苦,郭纵这么一说,分明指赵国的兴衰由他一手包办,在这争权夺位的时代,怎会不招人妒忌。果然赵穆和乐乘脸上闪过不悦的神色,赵霸则凶光闪烁,只有郭开仍摆出一脸欢容,严平则仍是那毫无生气、半死不活的表情。项少龙偷偷留意别具风格的赵致,她每次举杯,总是浅尝即止,不像其它人灌得一滴不剩。

    乌卓在项少龙耳旁低声道:“郭纵想害你!”

    项少龙点头表示知道,扬声答谢道:“郭先生过奖,末将只是奉大王和侯爷之命尽心办事,所有事均听大王及侯爷指示,末将幸好有点运道,不负所托,我看这一杯应敬的是侯爷。”

    众人慌忙向赵穆举杯,项少龙等自是边饮酒边心中诅咒,暗骂赵穆这残暴的奸鬼。

    美女赵致想不到项少龙对答如此得体,眼中亮起讶异之色,细心打量项少龙。赵穆的脸色好看了点,哈哈大笑,欣然喝酒,好像功劳真是全归于他的样子。不过谁都知道以他的城府,绝不会被项少龙区区数话打动,表面的欢容只是装出来给人看的。郭纵向立在身后的管家高帛打个手势,后者立时传令下去,顷刻数十名婢女穿花蝴蝶般捧着热荤美食,摆到席上,又殷勤为客人添酒。项少龙特别留意严平,他几上只有青菜麦饭,显见郭纵特别照顾他的“需要”。

    郭纵哈哈一笑道:“老夫的宴会一向必有歌舞娱宾,但今天巨子肯赏面来敝府赴宴,所以节目安排上有点改变。”

    大力拍一下手掌,忽然十多个女子由后方的两扇侧门拥出,几个觔斗来到堂心立定,表演起各种既惊险又精采的杂技百戏。当其中两女绝无可能地在另两女的肩头凌空翻身,交换位置,再立定在对面下方的女子肩上时,除严平外众人无不拍掌叫好。

    荆俊低声自负地道:“看过我的身手才拍掌吧!”

    项少龙为之莞尔,荆俊始终是个大孩子,充满好胜心。众女表演了变化万千的迭罗汉后,在众人掌声中退出堂外。

    郭纵笑道:“真正要向之喝采的人是致姑娘,我这些家婢的身手,是由她一手训练出来的。”

    众人闻言忙向赵致喝采,其中又以荆俊叫得最厉害,使人恼笑皆非。赵致盈盈起立,淡淡还礼,似对赞赏毫不在意,予人甚有涵养的印象。

    郭纵忽地干咳两声,正容向项少龙道:“老夫听说少龙与巨子间有点小误会,不若由老夫当个和事佬,把事情解决。”

    项少龙心中大恨,郭纵似乎没有一句话不为他着想,其实一直在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原因自是因他项少龙与乌家的关系。几句话立即弄到他十分难堪,现在即使他肯交出巨子令,仍要开罪赵穆,因为他把拥有巨子令一事瞒着这奸鬼;但假若他不让郭纵做“和事佬”,郭纵将有对付他的借口。

    幸好严平冷冷地道:“郭先生的和事佬做得太迟,现在本子和项兵卫的事,只能依从墨门的方式解决。”

    众人不问可知,那种方式舍武力再无他途。赵墨行者伏击项少龙一事,这些位于邯郸权力最上层的人怎会不知道,亦明白严平方面吃大亏,种下不可解的深仇。

    赵穆从容道:“一位是大王最看重的客卿,一位是大王最宠爱的御前剑士,谁也不愿看到任何一方有失,不若明天由本侯禀奏大王,由他定夺。”

    郭开和乐乘立即心中暗笑,严平在赵国地位尊崇,最近对付燕国的入侵时在辅翼守城上立下大功,对赵王仍是平起平坐,若把这事摊在他面前,不用说吃亏的是项少龙。

    敦纵方面,他与乌氏惈不和非是一朝半日的事,而有关乌应元和吕不韦的关系,是由他透露予赵王,现在乌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孙姑爷,无论如何也要毁掉。起先他并不明白赵穆的心意,经过言语试探,立时建立默契。不过现在孝成王非常看重项少龙,且有乌氏惈在后面撑腰,他们不敢公然明枪明刀对付这由无名小卒变成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轻剑手,所以只好大玩手段。

    赵穆先打出查察贞操的牌子,哪知晶王后另有居心,为项少龙隐瞒真相。于是他选中剑术高明,手下高手如云且身份超然的严平,告以元宗身上没有巨子令的事,挑起两人间的矛盾。再由郭纵借摆庆功宴为名,实是制造严平杀他的良机。如此连环毒计,确是厉害。

    赵穆此议出笼,严平首先反对道:“侯爷的好意心领,巨子令乃本门至宝,一刻也不能留在外人手上,此事必须立即解决。”

    众人心中暗乐,知道严平要向项少龙挑战。

    赵霸一阵大笑,吸引各人的注意力,道:“项兵卫宫宴与连晋一战,声震赵境,可惜赵某刚到别处考较行馆儿郎的剑技,未能目睹盛况,至今耿耿于怀。下面的儿郎均望见识项兵卫的绝世剑术,只是切磋性质,希望项兵卫不吝赐教。”

    乌卓等均皱起眉头,世上岂有这么不公平的事,竟采车轮战法。而且让严平先摸清项少龙的剑路,会对他提供大大便利。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赵致倏地起立,抱剑来至项少龙席前,含笑道:“请兵卫指点!”

    项少龙心道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竟来向我挑战,正要拒绝。滕翼向跃跃欲试的荆俊打个眼色,这小子大喜跳了起来,一点几角,凌空翻个觔斗,越过赵致的头顶,落在她后方,笑嘻嘻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对师傅,徒弟对徒弟,让小子和致姑娘亲热一番。”

    项少龙等见他忽然变作项少龙徒弟,又口没遮拦,语意轻佻,均感好笑。其它人见荆俊身手灵活如猴,心中懔然,暗忖赵致此回遇到对手,因为赵致向以灵巧多变名著邯郸。

    赵霸一向崖岸自高,极为自负,暗忖项少龙哪有资格和自己平起平坐,心中狂怒,冷喝道:“小致领教这位小兄弟的技艺!”

    赵致知道乃师暗示她下辣手,兼之她最恨男人向她调笑,应命一声,猛一转身,长剑电掣而去,标刺荆俊心脏,姿态既美,手法又疾又狠,确是第一流的剑法。众人见她突然发难,均以为荆俊猝不及防,难以闪躲。项少龙和乌卓的两颗心提到喉咙顶,怕他有失。只有滕翼像严平般毫无表情,似若尽管地裂天崩,也不能使他脸上的颜色有丝毫改变。

    荆俊想不到对方不打个招呼,立即动手。幸而他一生在山林出没,在猛兽群里打滚长大,比这更凶险的情况不知遇上过多少次,哈哈一笑,使个假身,似要往左横移,到长剑临身,差之毫厘般往右移开,闪到赵致的左后侧,比鬼魅还要迅疾。

    赵穆和郭纵交换个眼神,看出对方心中的惊异,项少龙有此子为助,确是如虎添翼,这样看来,那乌卓和滕翼亦非泛泛之辈,不由使他们对项少龙的实力,重新估计起来。

    赵致夷然不惧,这一剑纯是试探荆俊的反应,既知对方身手灵活,娇叱一声,两脚一撑,离地而起,一个大空翻,手中利刃化作千万点剑花,凌空往荆俊撒去。赵霸的人立即高声喝采。

    项少龙见赵致剑法既好看又严密,非只是花巧灵动,心中大感讶异,由此推知赵霸必然非常厉害。同时想到当日连晋号称无敌邯郸,赵穆、严平这些身份超然的人,当然不会与连晋动手,可是赵霸只是武馆的主持人,为何竟任得连晋横行?心中一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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