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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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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向荆俊打个眼色,荆俊会意,拍马追去,不理途人侧目,大嚷道:“致姑娘等等我!”

    项少龙内心暗自高兴,赵致这妮子真的不错,与荆俊无论年纪和外型均极相配。最主要是他看出荆俊对她一见倾心,不过看来若要把她追到手,还要费一番功夫。忽然间项少龙醒悟到自己改变了很多,若在以前,对女人他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现在不知是否拥有太多美女,又或接连受心爱人儿横死的惨厉打击,他对女人的心意已淡多了,有点不愿涉足情场的心境。每一个人出生后,都要面对身旁的人的死亡,而最后则以自己的死亡作终结。这一年来,他历尽生离死别的噬心痛楚。

    他想起昨夜与朱姬的事,当时虽是欲念大作,却与爱情扯不上半点关系,纯是基于异性相吸的本能冲动,可又是那么难以抑制。今晚见她时可要小心点,否则若和她发生肉体关系,事情会非常复杂。只希望她不会挑逗自己,这女人实在太懂得引诱男人。夫人府在望,项少龙暗叹一口气,拍马而去。众卫士忙策马紧随,十一骑旋风般卷进赵雅的夫人府。

    雅夫人往王宫未返,夫人府内只有赵倩和公子盘。赵盘一下子成熟起来,没有像以前般整天溜去玩,或调戏侍女、结党恣意生事。赵倩可怜他悲惨的遭遇,陪他读书认字,而赵盘在美丽公主表姊面前,好似变成另一个人一般努力学习。项少龙看得心酸苦痛,把赵盘领到花园,悉心传授他墨子剑法,又使手下和他对打搏击。

    赵盘忘情地习武,项少龙和一旁观看的赵倩闲聊起来:“想不到这孩子变得这么懂事。”

    赵倩两眼一红道:“他最爱的人是妮姨,现在他心中充满仇恨,不但恨赵穆,也恨父王,所以他要以你这师傅为榜样,学得智勇双全,好为妮姨报仇雪恨。”

    项少龙看着公子盘脸上那与他年纪不相称的阴鸷专注和坚毅不拔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有种直觉,赵盘将来定非普通的人,虽暂时仍很难猜到他可以有什么作为。

    赵倩低声道:“他肯接受我,一方面因为我是你的人,另一方面是因我和他一样,都痛恨父王和赵穆。”

    项少龙心头一阵难受,道:“你父王不是最敬重妮夫人吗?为何肯坐看赵穆行凶?至少应彻查此事,何况此事惹起军方的不满,使赵国面临长平之战以来最大的危机。”

    赵倩幽幽一叹道:“没有人明白父王的,以前他并不是这个样子。自长平之战以后,他整个人变了,优柔寡断,凡事三心两意,甚至有点怕面对朝臣,尤其是军方的将领,他放任赵穆大权独揽,只手遮天。像妮夫人这件事,他本应严责禁卫彻查,可是赵穆介入后,三招两式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教宫内所有人对他心寒。”

    项少龙由赵倩的话,看到长平之战对赵国的另一种影响。该役战败,是因孝成王中了秦人幼稚之极的离间计,以赵括代廉颇,亦可说是新上任君主和当权老将的权力冲突。经此赵国有史以来最伤元气的挫折后,孝成王失去信心,变成一个逃避现实的人,甚至害怕看到朝臣责备的眼光。于是赵穆乘虚而入,在精神和肉体上满足他的需求。赵王变成同性恋者,说不定是一种自暴自弃、带点自虐式的毁灭性行为。当然亦有可能是天生的生理追求,真正原因,恐怕孝成王自己仍难弄得清楚。

    赵倩凄然道:“我仍在怀念当时逃出大梁的日子,希望每晚有你疼爱人家。少龙啊!什么时候我们离开这丑恶的地方,找个无人的荒野,让倩儿为你生火造饭,你则打猎来维持生活?”

    项少龙心中苦笑,若他留在美蚕娘的小谷不走,或者能以这种方式终老山林,可惜现在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将来到秦国去,面对的可能是更复杂的权力斗争,在古战国时代,看来并没有桃花源式的乐土。否则美蚕娘不会险被土霸强奸,滕翼不致妻亡子灭。他把桃花源的故事说给赵倩听,当美丽的三公主心神俱醉,灵魂飞到那人类憧憬的乐土时,赵雅神色凝重地回来了。

    项少龙和她避入静室商议。

    赵雅叹道:“李牧在战场上是无可比拟的猛将,在权谋手段上却太卤莽,更低估赵穆对王兄的影响力。”

    项少龙心叫不妙,问道:“发生什么事?”

    赵雅没有直接答他,苦恼地道:“他们不明白王兄自长平一战后,最怕是别人说他犯错,现今李牧摆明要迫王兄承认在妮姊一事中有疏忽和包庇嫌凶之责,他怎肯接受。”

    项少龙皱眉追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赵雅丧气地道:“昨晚宴会后,赵穆立即进宫找王兄,说些什么话没有人知道,想来是指责军方借题发挥,想动摇王兄宝座之语,对你当然不会有好话。”

    项少龙终于深刻地体会什么叫昏君误国,当权力集中到一个人手上,这个人便成胜败的关键。现代的民主制度虽充满缺点,但总比由一个昏君操纵所有人的生死胜过百千倍。

    赵雅继续道:“今早王兄召我入宫,详细询问你的事,又迫人家说出和你真正的关系,教我差点招架不来。”

    项少龙心中一惊问道:“你如何答他?”

    赵雅神色不自在起来,道:“当然不会说真话,不过看来他仍相信我没有迷上你,或者是因为我以前的声誉太坏了吧!”言罢垂下俏脸,满怀心事的样子。

    项少龙托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道:“现时我牵涉到军方和乌家两个系统,你王兄应不敢对我轻举妄动吧!”

    赵雅凄然道:“人家担心得要死哩!你千万不要高估军方和乌家的力量,假若王兄不顾一切,就地把你处决,那时米已成炊,谁也不会真的为你与王兄正面冲突。”

    项少龙心中涌起怒火,冷笑道:“想杀我项少龙,恐怕孝成王要出动大军才行,我绝不会俯首就擒的。”

    赵雅嗔道:“有时你这人真像个有勇无谋之辈,只是王兄的亲卫兵团便达二万人,守城兵三万之众,主帅乐乘是赵穆的人,闹起事来,谁救得了你。你若有不测,人家怎活下去啊!”说到最后热泪夺眶而出,可知她是何等凄惶恐惧,却又似另有隐情。

    项少龙心疼地把她搂入怀里,微笑道:“放心吧!曾有人说过我是多灾多难的新圣人,所以绝死不了。”

    赵雅一呆道:“谁说的?什么是新圣人?”顿了顿又说道:“现在人家方寸已失,心乱如麻,少龙快教我应该怎样做。”

    项少龙沉吟片晌,道:“还有什么选择,只有逃离邯郸,始有生路。走前我定要把赵穆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赵雅爱怜地抚着他脸颊道:“你答应要带雅儿走的啊!”

    项少龙肯定地回答道:“这个当然,不但带你走,小盘和倩儿亦随我们走。”

    赵雅轻轻道:“是否到秦国去,唉!秦人比任何一国的人更深沉可怕哩!”

    项少龙笑道:“别忘了我是新圣人。”站起身来道:“恐怕要到秦国才有机会陪伴你们,孝成王的反应大出我意料之外,我要立即找李牧商量,设法缓和你王兄的情绪。”

    赵雅陪他往外走去道:“我会负责侦察宫内的情况,幸好有晶王后站在你那一边说话,王兄又三心两意,短期内应不敢以霹雳手段对付你。”说完忽垂下睑来,美目掠过复杂难明的神色。

    项少龙当然看不到,只是以为她心中烦困。邹衍可能深信他是什么新圣人,但他却知道没有这一回事。若有新圣人,就应是赢政。可是现在那样子的赢政,凭什么做统一天下的新圣人?项少龙突然想念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惯用的尖端武器。在这时代,最厉害的剑手,对付得十来人亦应付不了百多人,何况是成千上万受过良好训练的兵将。所以只能从战略和谋术入手,才有保命逃生的机会。忽然间,他对邯郸生出恋栈不舍的情绪,终于要离开这伟大的古城了。

    项少龙来到李牧在邯郸的大将军府,墙内的广场处众集过千人马,整装待发,似要立即出门的样子。项少龙心往下沉,由府卫领去见李牧,李牧正由宅内出来,一身戎装,见到项少龙,把他拉往一旁道:“大赵再没有希望,今天大王把我召入宫,要我立即赶返北疆,应付匈奴,更不给我机会提起赵妮的事,明言邯郸由赵穆负责,你快走吧!否则性命难保。”

    孝成王的反应,显然出乎名将的意料之外。

    李牧又低声道:“邯郸城内的将领有很多是我以前的部属,我把你的事告诉他们,嘱他们暗中帮你一把。”接着说出几个名字。又道:“假若赵穆派人追你,可往北疆逃来,只要进入我的势力范围内,我有方法保护你,纵使大王也奈何不了我。”

    项少龙想不到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如此情谊深重,义薄云天,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李牧解下配剑,递给他道:“剑名‘血浪’,比之飞虹更胜数筹,吹毛可断,破敌甲如无物,以你的绝世剑法,当如虎添翼,不要拒绝,否则李牧会小看你。”

    项少龙涌出热泪,接过这名字可怕的宝刃。

    李牧拍他的肩头喟然道:“哪处可容你,便去哪处吧!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在沙场相遇,那时各为其主,说不定要生死相见,我绝不会留情,你亦应该那样对待我。”

    言罢哈哈一笑,说不尽的苍凉悲壮,毅然上马离府,踏上北征之途。项少龙百感交集,呆然目送,颇有举目无亲的感觉。抽剑一看,晶光灿烂的剑体上隐有枣红血纹,呈波浪状。剑柄处以古篆铸有“血浪”两字。昨夜的喜悦不翼而飞,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唯凭靠自己的智谋和能力,使乌家和自己心爱的人儿们,能安全离开这毫无天理的地方。

    项少龙茫然离开大将军府。没有李牧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大局,军方纵对赵穆不满,仍不敢犯诛族之险为赵妮一案仗义执言,更没有人敢站在他的一方,他也不愿牵累其它人,现在只能靠乌家和自己。李牧被遣返北疆,整个赵国的军政界全清楚赵王的心意,就是他要与赵穆站在同一阵线,而项少龙是赵穆最大的眼中钉,自是朝夕难保,时日无多。

    雪中送炭没有多少人肯做,落井下石却是人人乐而为之,因为既可打击乌家,且讨好赵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赵穆何时取得赵王的同意,一举除去乌家和项少龙。有什么方法可拖延赵王下决定呢?

    苦恼间回到乌氏城堡,陶方迎上来,道:“那个叫单进的楚人给我们擒来关在囚室,不过这人是硬汉一名,不肯吐露半句话,现在看看少龙你有什么意见,说不定要下重刑。”

    项少龙像看到一线希望的曙光,道:“搜过他的行囊吗?”

    陶方叹道:“都是些没有关系的东西,以赵穆的奸狡,绝不会有这么容易给人抓到的把柄。”接着颓然道:“就算这人肯乖乖合作,站出来指证赵穆,赵穆仍可推个一干二净,反指我们诬陷他。唉!你说孝成王信他的男人还是信我们呢?”

    项少龙沉吟道:“只要我们清楚赵穆和楚人的来龙去脉,可设计对付他,所以绝不可轻易放过任何线索。”

    两人来到后宅,由一座建筑物的密室入口,进入守卫森严的地下囚室。楚谍单进被绑在木桩上,满脸血污,精神萎靡,显是吃过不少苦头,垂头默然不语。项少龙虽很同情他,却别无办法,战争时期,对敌人仁慈,简直是自杀。

    项少龙灵机一动,把陶方拉到一旁道:“这人一看便知是不畏死的人,否则楚人不会派他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任务,可是任何人的忍耐力总有限度,只要我们找到那方法,可摧毁他的意志。”

    陶方没好气道:“问题是有什么办法?”

    项少龙道:“方法叫疲劳审讯,你找十多个人来,不断重复向他问问题,不准他如厕和吃东西,最重要是不让他睡觉,审问时要以强烈的灯光照他,我看他能捱得多久。”

    陶方还是首次听得这样的审讯方法,半信半疑道:“会有用吗?”

    项少龙肯定地道:“包保有用,你先使人料理好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换过干净的衣服,立即进行。”

    又和他说些审讯的技巧和要问的东西,陶方亦觉很有道理,项少龙才去找乌应元。乌应元正在密室内接见客人,知他到来,立即把他请进去。那是个毫不起眼的行脚商人,身材高颀,可是相貌猥琐,样子一点不讨好。

    乌应元着项少龙坐下后道:“少龙!这位是图先生最倚重并有智多星之称的肖月潭先生。”

    项少龙心想原来是吕不韦头号手下图先派来的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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