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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梦道:“那你要是知道她这么有后台呢?”
唐春色正色道:“还是会踩那一脚,这种女人不踩都对不起他父母苦心取的名字。”
花醉梦忍不住笑了一下,连忙又板起脸,严肃道:“她的脸怎么能随便踩,白采采号称天下第一美女,又是贵妃之妹,将来也许会嫁进皇家。”
唐春色大受刺激,奇道:“她是天下第一美女?我还以为她家是开饼店的。”
柳霁月道:“别闹了,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怪你的轻功太潇洒,别人又都知道你在我这里做客。还好你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一会道个歉也就得了。”
三个人一起出来,客厅好像倏地亮了不少。
唐春色的目光先落在客厅坐着的一个俊秀的少年身上。那少年长得好美丽一双眼睛,明亮的像是在闪耀着光芒,眼眉修长入鬓。蜀中女子容貌大多秀美,唐春色见惯了美人,可看见这少年还是觉得惊艳。
那少年看见他们出来,站起来行礼道:“三位公子好。”
三个人回礼后,柳霁月为唐春色介绍道:“这位便是白小侯。”
唐春色笑道:“小侯爷好。”
白小候对他十分冷淡:“唐公子,家姐今日泛舟西湖,不知公子何故在她脸上踏过。”
唐春色道:“我实在不是有心的,还望小侯爷莫怪。”
他本来是有心的,现在看这小侯爷生的这样漂亮,不愿意和他结仇了。
白小候道:“家姐向来住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世间从无人能一窥容貌。”
唐春色觉得脚底起了一阵凉风,不知道这白小侯的用意何在。
白小候继续道:“说起来我家也是皇亲国戚,家姐更是一位才女。”
唐春色觉得大厅里倏地冷了下来…上门找茬提家世干什么。
白小候又道:“唐公子出身江湖名门,也算一表人才。”
唐春色冷汗直冒:“算不上,真的算不上。其实我除了轻功好,什么都不好。六岁才学会走路,十二岁才学会说话。”
白小候神色如冰霜:“唐公子既然已见过家姐容貌,我家世代遵守古礼。虽然唐公子并非良配,也只好下嫁给唐公子了。”
唐春色万万没有想到一脚踩出这么大的麻烦,苦笑道:“还有第二条路没有?”
白小候道:“有,久闻糖门武功独创一格,世间无双。你我就按江湖规矩比试,生死无怨。”
唐春色看他神气内敛,眼睛清澈。外表已看不出练武的痕迹,却敢和自己叫阵。知道眼前的人是万万得罪不得。
在心里又踩了那个欺负下人的白采采几脚,叹息道:“其实让我娶白家的人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性子特别。这点他们都知道的。”
花醉梦和柳霁月一片茫然,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看唐春色的手指点过来,忙微笑做的确了然状。
白小候冷道:“怎么个特别法?”
唐春色正色道:“我从小就喜欢男孩子,从来不和女子在一起玩耍。是以白小候这样的美人要找我比武,我是万万不敢答应的。如果非让我娶白家的人,娶小侯爷那是无妨的。娶小侯爷的姐姐恐怕要害她痛苦一生。”
白小候微微皱了下眉,像是若有所思。随即却怒道:“唐春色,我好心好意上门提亲,你竟然给脸不要脸,那就…”
唐春色道“小侯爷别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回头看了柳霁月花醉梦一眼。这两个人骑虎难下,各自点了一下头。
花醉梦家在苏州,自然在白小候心中有点分量。何况他素来喜好男风,并不避人,这唐春色是他的朋友,若说也喜好男子,倒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白小候半信半疑,恼怒唐春色出言轻薄:“好,既然如此。白某就回去告诉家姐。若是唐公子日后成亲,娶了谁家女子,休怪我无礼。”
他平素是个极有礼的人,今天气急了,竟然摔了袖子便走。
唐春色最喜欢美人,殷勤的跟在后面送他,白小候行走快捷,转瞬就上了轿,带着下人走了。
唐春色悠闲自在的回到大厅。”
柳霁月道:“春色,这个小侯爷惹不得的。”
唐春色道:“我知道,但总不能真娶他那个第一美人姐姐吧。”他做了个鬼脸道:“她姐姐足有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重。”
花醉梦道:“那你也不该顺口胡说,莫非…”
他故意露出狞笑,把唐春色顺手抱在怀里,一手搂在唐春色的腰上。
唐春色道:“别跟我闹,小心你的花奴吃醋哭了。我骗白小侯的,他姐姐这么急着嫁。大不了等她嫁了人,我再娶妻好了。那时候总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吧。”
柳霁月道:“白小候名叫白晚照,师承关外雪山,武功绝对不在你我三人之下。他是皇亲,终究不是好惹的。”
花醉梦也道:“春色,你要小心了,还是别出去惹事,老实在这里呆着。”
唐春色道:“天下美人这样多,我才不急着结婚,过了十年二十年,他总该忘记我了。”
柳霁月道:“你真是被伯母宠坏了,风流是有报应的。小心这消息被白小候放出去,看还有哪个女孩子理睬你。”
唐春色悠然道:“我喜欢的,自然会去追求。让女孩子先来理睬,不是大丈夫。醉梦喜欢男孩子,天下人人都知道,还不是有很多姑娘要嫁他。”
花醉梦道:“春色,你若真想试试,我送你一个花奴如何?包管服侍的你满意,住在我这里,乐不思蜀。”
唐春色道:“我要排行十七的那个花月夜。”
花醉梦道:“为什么要那个,那个跟我最久,可是不会侍候人,没有半点情趣。”
唐春色伸手在脸上轻轻一刮道:“你舍不得了。”
花醉梦道:“谁说我舍不得,我这就叫他来陪你。”
唐春色笑道:“谁要你的宝贝,他只会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啊…啊…嗯…嗯…”
唐春色擅长模仿别人说话,这几声呻吟和花醉梦最受宠的那个十七郎花月夜如出一辙。花醉梦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唐春色吓了一跳,不敢再和他开玩笑,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
柳霁月明白发生了什么,捂住肚子坐倒在椅子上大笑,半晌道:“跟你说多少次,别在花园里做,给春色这处子听到了,平白教坏了他,到时候还要被唐伯父骂。”
唐春色的脸全红了,羞的连颈子都跟着变了颜色。
花醉梦道:“我不是吹嘘,月夜的呻吟绝对是天下最动人的。春色你年纪还小,情窦未开,虽然学会了腔调,却不懂其中趣味。”
柳霁月道:“春色被吓到了吧,醉梦听见他那个花奴的声音都能发情。”
花醉梦道:“别糟蹋本少爷,话说回来,春色可真个美人。”
唐春色已经从害羞里恢复过来了,把修长的双腿搭在椅子上道:“我当然是个美人,不过你看得见吃不着。”
柳霁月笑道:“嗯,说的对。”
花醉梦道:“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几个人在大厅扑闹着,缠成一团。
唐春色难得自由,觉得时光飞快。转瞬过了半个月,已到了花朝节。他本来担心小侯爷来找麻烦,这期间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唐春色暗暗又有些失望。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若是说起美人,这小侯爷真是个大美人。
花朝节的习俗,游湖是一件盛事。
这天西湖上船只来回穿梭,热闹非凡。唐春色斜坐在船头,看着一湖碧水。
远远的有画舫划过来。船夫边站着的女孩子姿容出众,一身上好的丝绸衣服。大着胆子的叫他:“喂,公子,要不要到我们船上来玩。”
唐春色道:“好啊,不如你们把船靠过来,我们聊聊天。”
那女孩子笑道:“你怎么不过来?”
唐春色道:“我要陪我的朋友,不如姑娘过来,让在下两边都不得罪岂不更好。”
花醉梦在船舱里不屑道:“这混小子竟然赖到咱们两个头上。”
柳霁月道:“白晚照看来气的厉害,这明明是他的红颜知己玉观音的船,玉观音生的绝色,想必是想借此看看春色是真不爱女色,还是假不爱女色。”
花醉梦道:“这假不爱女色,白晚照一定会抓他的痛脚,真不爱女色又如何呢?”
柳霁月道:“白晚照做惯了小侯爷,哪管别人怎么样。若是春色真不爱女色,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向江湖传播。”
花醉梦道:“小侯爷虽然生长在侯门,却懂得用手段。知道空口白牙无凭无据说了也没人信。找了玉观音玉清霜来做见证。今日游人如梭,江湖中出名的美女邀请而不赴约,倒也算得上是证据。只不过好男风也不算什么错,唐春色又不打算当官,传了这个名声又能怎的,我猜春色倒未必在乎。小侯爷虽然会武功,对江湖却不了解。”
两人话音未落,唐春色却已经跳到那玉清霜的画舫上去了。
他们两个担心唐春色吃亏,连忙跟出船舱。他们的江湖阅历自然比唐春色多的多了,只是白晚照来找唐春色,不只是为了报复,另有些连白晚照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却是他们猜不到的了。
唐春色跟着丫鬟进了玉清霜的船舱,作揖道:“春色见过玉姑娘。”
这船舱是内外两进。内进的竹帘掀开,出来一位白衣女子。人如其名,脸色真有如冰霜。
玉清霜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玉姑娘。”
她叫丫鬟请唐春色上船,请来了却又这样冷淡,换了一般人早就抬腿走了。
唐春色道:“因为玉姑娘这船上的龙井茶香,春色想不出,世上除了玉姑娘,谁人能种的出这样好茶,谁人又能沏得出这样好茶。”
大凡有一技之长者,总难免希望别人肯定。玉清霜向来只听人夸自己相貌好,这唐春色开口却只赞茶美。纵然真的是块冰,也难免融化了一些。
白晚照在里间暗自着急,他本不相信唐春色喜欢男人。只待唐春色上了玉清霜的船,玉清霜将他赶出去。便落实他这个罪名,却没有想到两个人说了几句话,竟然谈到了茶上。先谈茶叶,再谈用水,最后连杯子都要讨论讨论。
他有心就此出去,又恐唐春色笑话。玉清霜和他在一起一个月也难见她笑一次。这么一会竟然笑了几次。
白晚照气愤难平,终于推了帘子出去,冷道:“唐春色,你既然说自己喜好男色,赖在女儿家的船里不走,岂不是败坏别人的名声。”
他平素一贯有礼,如今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压住这唐春色占他的上风,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听得玉清霜的眉头都皱了一下。
唐春色道:“晚照,既然你喜欢品茶,我正该好好向玉姑娘学学,以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嫌茶不好。”
白晚照脸色发白:“你说什么?”
唐春色这句话语气极为温柔,听的白晚照心中微微一动。
唐春色看他脸色,心想花醉梦说他的那个宝贝的腔调最迷人果真不错。
加倍温柔道:“你引我来这里,难道不是因为嫌我沏茶不好,要我好好学了,再去沏给你品。”
白晚照怒道:“你别胡说。”
唐春色凄然道:“几日前你还对我说,若是我娶了女子,你绝不放过我。想不到今日就变了面孔。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他玩的过瘾,干脆来了全套。何况他若娶了女子,就不放过他的话也的确是白晚照亲口说的,只不过是在特殊环境下,完全不是他现在说的这个意思。
白晚照自幼得意,哪有人敢这样占他的便宜。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想要解释遇上玉清霜好奇的目光,气的手都哆嗦了。他第一次遇上唐春色这样胆大包天,信口开河的人,不知该怎么应对。
唐春色关切道:“晚照,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白晚照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把见到唐春色之后曾经有的旖念全都抛开,冷道:“唐春色,是男人出来比试。”
唐春色柔声道:“我不是输给你无数次了,哪用什么比试。”
说完哀怨的看了玉清霜一眼,做了个凄凉了然的表情。这一个眼神真是胜过千言万语。
玉清霜果真大生同情,她当然知道白晚照武功过人,觉得他胜过人家,还要比武立威,未免有些欺负人了。
白晚照抓住唐春色的手,把他硬拽到外边去。
唐春色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