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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单挑。”
那黑眼睛往后瞟了一下:“请吃饭,怕你不赏脸。”
“哼,”我看见车里开着电视:“你爹怎么腐败来这辆车的?”黑眼睛没再往后看,当然更没说话。我觉得脸上有点热:“你他妈给我停车!我得打个电话!”
“嘎——”没料到车立刻靠边停了,马上从前座递来一部电话。我拿手一挡,掏出自己的手机,接通了,是柯念的声,我不自觉地笑了,几乎忘了自己在哪儿,小声问他:“你干吗呢?等着急了吧?”无意中一抬眼,发现后视镜里的黑眼睛象中了蛊一样盯着我,狠的要流出毒汁似的。我得意了,故意笑出声来:“我没事儿,你乖乖的……啊,没事儿,那个等着我回来再弄啊……真没什么,学校里点儿事,乖,你先吃,千万别吃凉的啊……”
车突然野蛮的启动了,我的手机差点扔出去,好在之前和柯念说好了再见。我舒坦地把电话插回兜里,心情突然很好:“上哪儿吃去啊?”
这么快,那双黑眼睛已经恢复了冷静,声音也是一样:“***烤鸭店。”
“干吗上那儿去!人那么多。”
“离我们家近。”
“哼,”我嘴里一哼:“你有背景啊!又宝马又保镖的,跟我摆阔啊!”
黑眼睛没有往后看。
“我真佩服你,”我对眼前这尊完美的玉石雕像说:“你成天这么装孙子不累啊?”
雕像没有表情地回答我:“你说话给我文明点。”
呵呵,我摇摇头一笑,大大的卷了一卷鸭子,一口咬了半拉,自己嘟囔:“也不见得怎么正宗……”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吃,身边的秃子保镖更没有要吃的意思。我拿餐巾擦擦嘴,又卷了一个:“吃啊,等我喂你呢!”
秃子显然老早就不高兴了,这会儿更是忍不住要发话。可惜他高贵的主人抢先拦住他:“陆离,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不习惯。”
我一口差点喷出来:“不是一样的人?你是阉人啊?你哪儿不习惯,我下次换个姿势。”
不知道他漂亮的脸有多有意思,我没看他,又铺开一张薄饼。
我吃得高兴,足足过了有一会儿,我听见他说:“你确实非常帅。”
这下我真噎住了。
(第二十章)
被一个不知道想干嘛的人面无表情地夸你长的帅是一种折磨,尤其这人还是一个绝顶的美男子,尤其这美男子还刚被你损过。
“先说点让你高兴的。”美男子开腔了:“你是高干子弟,家庭环境不错;自己有点小聪明;花起老子的钱也大方,身边一帮酒肉朋友;没品位的女生随叫随到……”
我把茶杯一墩:“你给我等会儿吧……”
估计他不能理我:“你的优点就这么多了。说说你不爱听的:你长的象个女孩,并且自己意识到了,大概小时候也吃过亏,所以你装得象痞子,动不动拍砖头亮刀子,满嘴脏话,这违背你的你的家教和本性,你拉拢朋友,虚张声势,是你自卑,不安,甚至有点报复心理……”
“你的屁放完了么?”我完全不以为然地一笑,脸上却阵阵烧热。
“你觉得自己混得不错,那只是在你的小圈子,你对这个社会的想法完全是异想天开。。其实不用跟你说这么多,你都未必听的懂。说点你能听懂的:你太幼稚太单纯了,要想毁了你太容易了……”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两只深渊一样的黑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你的嘴特别秀气,尤其是笑起来。”
我知道手心里已经有冷汗了,恐怕额头上的青筋也爆出来了,眼前的鸭子也好象肥的恶心,于是我微微俯首,再抬起头来已经笑容满面,我招呼小姐把菜单拿来再搞几个菜,和蔼地谴责她为什么不给我们换盘子,让我们几乎守着猪食漕在吃,我特地笑眯眯地叫她姐姐,那胖乎乎的女孩脸上立刻红了两大块,就别提多难看……她笑着狠狠白我两眼拧搭走了,我拿过一个开口烧饼,看看鸭子实在让我要吐,找了一圈没有了可夹的只好这么吃:“看得出来你喜欢我!这么语重心长,谢了啊!对了,你叫什么?下次别请我吃烤鸭,我不爱吃鸭子,烧饿仔吧!那我能对付……”
“我不能对付!”秃子计划内的发火了,他的扫把眉几乎竖成了一个直角,眼睛象滚到油锅里的两颗豆豆。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烧饼,说心里话懒得看他:“保镖上桌就算了,谁准你说话了?”
我回头又去找我的“姐姐”要餐巾,忽听闷雷似的一声重喘,秃子急了:“谁是保镖?我是龙瞻的同学!”
“嗷,龙瞻,龙公子啊!有钱不说,还是这么一大好美男子,再姓龙,得了,便宜让你占光了。”拿过餐巾,我冲“姐姐”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你啊。”那丫头就差咬着手绢戳我一指头,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估计把浅浅的酒窝都笑出来了:“龙瞻,你的嘴更秀气,我早就想说了。”
很不幸的,那龙少爷也在笑,笑得还很惬意:“谢谢。”
“呵,”我端起一杯茶,瞟一眼秃子:“这位是?”
秃子要揭人皮似地瞪着我:“彭磊!龙瞻的同学——朋友。”
他再傻也看得出来我笑得多么讽刺不屑,一把抄住我的手腕,油豆子更亮了:“死到临头了你!”
几乎没等我体会到痛苦,龙公子忽然目光如电地给他一眼,手腕上的爪子飞快地松开了,我偷偷把手腕在桌子下甩了甩,差不多也不能动了。
龙瞻万般优雅地品了一口茶,擦擦什么也没有的嘴角:“陆离,我们说正事吧。柯念现在住你那,跟你们混一块他就完了。既然你也好这一口,我就有话直说:我很喜欢他。为了他我这辈子能不结婚——估计你不行。”
他说着用湿毛巾擦擦手,用筷子卷了一个面卷,嘴象输入了参数一样动起来:“这结论不是平白得出来的。首先:你骨子里是异性恋者。告诉你,我们学校喜欢柯念的男生多了!我见过你这样的,觉得他长得漂亮,把他当女孩儿。其次,就象我之前说的,你的毛病太多,不适合他,你太不成熟,思想上的:你没想到爱上一个男孩这辈子怎么过;行动上的:你强奸过他。”
我的心被重重敲了一下,继而失控地越跳越快:“你他妈——”
“连这你也想抵赖?那几天他走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龙瞻笑得诡异极了,黑眼睛忽然邪光四溢:“今天叫你出来就什么也没打算瞒你:我是过来人,要不然能这么变态?呵呵!”
他越笑越开心,仿佛恨不能招告天下,我冷冷地问:“您看我还有什么毛病?”
他瞬间收敛了笑容,斯斯文文地端起茶杯:“你没受过挫折,从小被人哄着,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要面子,不能体谅人,柯念和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早晚会伤了他。”
“还有呢?”胃开始折腾刚塞进去的东西,我用手抹抹额头。
“还有么——”他端庄的脸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歪着头看着我:“你不够强大,保护不了他。”用冷酷的眼神撵走用过来服务的小姐,他把餐巾撤下来放在桌子上看看表:“我总结总结:你家境好,我家境更好。我不是跟你比谁老子有势力,只不过这能让我和柯念不受干扰地过一辈子,你们家还达不到这个层次;然后,你暴躁我平和;你幼稚我成熟;你爱女孩我不爱女孩;你是酒肉朋友,我是生死之交。”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这么一本正经地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说你不害臊啊!”
那秃子似乎意尤未尽,抢着裂开大嘴说:“还有,你那模样叫漂亮,龙瞻的叫英俊!他有一半日尔曼贵族血统呢!”
“嗷!”我惨声一叫:“原来令堂被日尔曼‘日’过!失敬失敬!”
估计烈火中的邱少云也没这么坚韧,龙瞻双手仍交抱在胸前一动不动,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我也把餐巾拿下来弹弹裤子:“是啊是啊,我什么都不如你,可是。。”说着我蓦的窜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一把盖住他两腿中间,用力一握:“你这个就不如我了。龙瞻!”
(第二十一章)
我以为他的脸要通红,可是他的脸煞白。我在餐巾上擦擦手:“龙瞻,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你这是太小了点,不过没关系,还发育呢。”
回头找来“姐姐”拿过干净筷子,看看桌上有什么没动过的,我自己挑着打包。即使没抬头也知道他怎么瞪着我呢。
忽然发现一个萝卜雕的城楼挺有意思,我笑眯眯地夹出来给柯念带回去。
“你干什么呢?”声音在头顶上,我知道他站起来了。
想在这儿跟我动手?哼,我眼皮没撩一下:“你再要只鸭子,我带走。”
沉了一会,他叫了一个小姐:“你没吃够?”
“给柯念带的,他太缺嘴,爱吃油腻的。”我几乎是自言语地说,仔细把鸭珍码整齐。
半天没动静,我一抬头,龙瞻已经坐下了,他眼圈微红,一对黑瞳仁是滚在烈火中的两颗煤球,不寻常的专注表情象是要对我施巫术似的。也许是错觉,在确认无误的愤怒中,一种类似于犹豫的神态若隐若现。
“你可能对柯念也挺好的,”龙瞻很模糊地说了一句,忽然站起来,秃子给他拿过大衣穿上,他那鲜嫩如女人的白色指头慢吞吞地扣着扣子:“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没商量。你现在能答应我最好,最迟下礼拜一。”
“龙瞻,”我收拾好一摞盒子,检查一遍,看看手表:“你看,哄你玩两小时了。”
他没再说话,目光却柔和起来,满脸的犹豫,就那么看着我,一动不动。
最终他笑着微一点头,拉开椅子。秃子立刻站起来,接过他递来的一把钞票:“
用不了这么多……”
他又是一笑,拍拍秃子的肩膀:“结完帐你送他回去,我上刘伯伯家。”
在车上不知道怎么我居然睡着了,略微清醒后感觉车上了山路,我想问,可是说不出话,想按下车窗,手指纹丝不动。我知道,可能是乘晕宁一类的东西,也明白,今晚会很难熬。
车终于停了,车门蓦地打开。北风刮刀似地削着我的脸,浑身象瘫了一样,我被秃子半拖半抱进一间平房。
屋里灯火通明,一桌酒菜,坐着7,8个牛一样的小伙子,7,8张面无表情的脸。
龙瞻你真没种,我心里冷笑,找这么多打我还用得着下药。
没人打我,过来两个小伙子,忽然一把抱起我放到床上,其中一个抓过我的胳膊拧过头顶,按住手腕,秃子摇头向他示意不必,同时眼睛一直盯着我,回手拉把椅子坐下。
我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
一个汉子灌了一口酒,爬上来骑在我身上,解开皮带,伸手就要解我的,“等会儿!”秃子坐在椅子上,黑脸通红:“我再问他一次……陆离,你看见这阵势了吧?你扛不住!想通了就眨眨眼,我立马儿送你回家。”
屋里沉默了两分钟。
那双象蒲扇一样的手解开我的皮带,牛仔裤被一把撕开了,连同内裤一块扯下来,铜扣掉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刺耳……腰下塞上了又厚又硬的东西,双腿突然一下被抬起来分开。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有的还喝着酒。是的,龙瞻,你看出来了,我单纯、天真,我不认识这个社会。我不知道人有多么坏,多么狠;你看出来了,我小时侯受过欺负;你看出来了,我是好孩子,变坏是怕没有安全感;你也看出来了,我多么自负要面子,不能受半点委屈……
眼泪,忽然涌上来了!我尽了最大努力,可它仍旧滑出眼角。
“哭了嘿!”有人小声说。
安静了一会,没人动,我听见秃子说:“陆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看,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丢人呐!”
我猛地睁开眼,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给出了我的答案,尽管声音很微弱,他还是听清楚了。
“哼!”秃子转过身去了。
是的,真疼。我从没体会过。本来以为药力能使感觉迟钝,看来没有。我骨折过,以为接骨是最疼的,错了。
这种疼不能形容,几乎是忍不住的。不过我忍住了,哪怕是最小的一声也没发出来,甚至没有张开嘴。象柯念一样,只是死死咬着嘴唇。想到这个我简直有点骄傲,我和他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