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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药虽苦,但他也是每天坚持喝着,他想陪他们到老。
“那就好,京城虽没有七霞镇那般冷,可这冬天却还是寒,开春之前你还是在屋子里好好养着,倦了就陪陪孩子。兴许这次能把你的身子调过来,今后不再受病痛所扰。”
“嗯,我听你的就是。”
虽然有些闷,可为了今后不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也为了能陪着他们和孩子多走几年,白桑韵决定用这段时间把身子养好。
“哎……”刘淮烨突然叹了口气,白桑韵不明地抬眼,却听他道,“若桑韵之前都这么听话多好,我也不会被你吓得差些去掉半条命,你这身子或许早就好了。”想到这人的倔脾气,刘淮烨就不止一次叹息。白桑韵笑出声,但却没说什么,锦被下,他的手和刘淮烨的手指间相交。
……
进到有些阴冷的屋子里,刘淮烨让人取来炭火,抱着裹在小被中沉睡的长子,刘淮烨待屋内有些暖后才走了进去。坐到一位满头白发,双目深陷的老人面前,刘淮烨静静地看着他。
老人呆呆地看着前方,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时有口水流下来,跟着进来的张正小心为他擦试着。
“父皇……”拍着幼子,刘淮烨开口,“我当爹了,是桑韵为我生的,三个都是男孩儿,这是太子韵峥。”似是刘淮烨的话刺激了老人,老人慢慢转过头看着刘淮烨,但神情仍是呆滞的。
“父皇,我一直都很恨你……你明知我爱桑韵,却默许老三和老五那般对待桑韵,更当着我的面让人杀死他。父皇,桑韵是怎样的人,那么多年,父皇应该清楚,可你却宁愿相信国师也不相信我。”轻轻拍着长子,刘淮烨再次面对父亲,却没了以往的愤恨。
“父皇,你和我都犯了错,你为了我好,所以杀了桑韵;而我为了桑韵好,差些杀了自己的孩子……唯一庆幸的是桑韵仍活着,而我的孩子也都平安出世。”
“父皇,我现在已为人父,所以当年之事,我想做个了断。我恨你,但你是我的父皇,我却不愿恨你。”
把长子放到父亲的腿上,刘淮烨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父亲。“父皇,如果韵峥、韵嵘或惜赐长大后对我说‘父皇,我恨你’,我想自己恐怕也会疯吧。”
“韵……韵……”刘宣语音不准地发出两个音,一手却摸上太子的小脸。
“父皇,我来接你回去。”握住父亲的手,刘淮烨道。
听到刘淮烨的话,刘宣却哭了出来,而他没让自己的眼泪落在皇孙的身上。
……
……
“韵……峥……”德阳宫内,太上皇刘宣虽仍未清醒,但他却记得三个孙子的名字,也能分清三个孙子的模样。每日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嚷着要人带他去看孙子。刘淮烨没办法,不想他吵到桑韵休息,只能把孩子们送到寝宫旁的永怀宫里养着,再打通永怀宫和寝宫,这样刘宣看孙子方便,也不会扰了桑韵静养。
“韵……峥……”对着唯一睡醒的长孙,刘宣想抱,却又有些害怕地缩回手。
“父皇……韵峥一直在等着您抱呢。”白桑韵在一旁道,刘淮烨同意把刘宣接回来,让他有些意外却也高兴,毕竟他们是父子,有什么仇都是能化解的,而且,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和爷爷相处。
看着白桑韵,刘宣的眼中时常闪过几分不安。白桑韵并未上前,只是温和地笑着说:“父皇,韵峥要皇爷爷抱呢。”指指长子动来动去的小手,白桑韵再次提醒。
看着孙子,刘宣傻呵呵地笑起来,擦擦手,他小心把长孙抱了起来。“韵……峥……”仍是有些不清晰的言语,可刘宣却像抱着宝贝似的不敢用力。小心的刘宣让刘韵峥有些不舒服,看着要哭的孙子,刘宣紧张坏了。
白桑韵走上前,把刘宣的手拉了拉,让他把孩子整个抱在胳膊上,然后刘韵峥不闹了,却是抓着刘宣的胡子开始玩。
“孙子……”刘宣看向白桑韵,眼里又有了泪花。
“嗯,是父皇的亲孙子。”退后两步,不让刘宣紧张,白桑韵回道。
“呵呵……呵呵呵……韵……峥……孙子……”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悠,刘宣丝毫不管自己的胡子被那只小手拉地生疼。
看着高兴的刘宣,白桑韵悄悄地退出永怀宫,走向前方等着自己的人,白桑韵上前拉住那人的手。
“淮烨……如今你可能体会太皇的心了?”他不是不会恨,只是在日子越来越幸福之后,他只想让自己留下开心的回忆。
“有一些……不过……若是我的话,我不会和父皇那样做。”抚着白桑韵的白发,刘淮烨把人拥入怀,“我不会让别人的话影响我自己的判断。”
“淮烨,我有点担心。”听到白桑韵的话,刘淮烨紧张地把他的脸抬起,他以为白桑韵仍然不放心太皇,却见白桑韵一脸无奈的笑容。
“那三个小家伙如今又多了皇爷爷的宠爱,这将来……可如何是好?想来,我这个严父可是势单力薄啊。”不止这几个人,淮渊、伍默、左叔他们也是把那三个孩子宠上了天,这样下去,他真是万分的担心。
“哈哈,我当桑韵担心什么呢。”刘淮烨惩罚地吻了白桑韵一下,“宠就宠,我刘淮烨的儿子才不会被宠坏。”他是相当的自信。白桑韵却是没脾气地苦笑两下,他才不信。
……
“哇……”不甚洪亮的哭声响起,刘宣急忙跑到床边把怀中睡着的刘韵峥放下,拦住嬷嬷的手,他把老三小心抱了起来。
“赐儿……爷爷的……赐儿……”刘宣抱着孩子不停的哄,可老三却还是哭着,让他急坏了。
“太皇,小王爷怕是饿了。”奶娘上前把孩子抱过来,刘宣却是跟着要看孙子,奶娘尴尬极了,衣服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太皇,二王爷也醒了。”一名机灵的宫女一看蓝韵嵘醒了忙喊道,刘宣一听果然离开了奶娘跑到床边把老二抱了起来。
韵嵘不哭也不闹,可刘宣却是摸到他的尿布湿了,不让别人碰,他自己给孩子换了尿布。“韵……嵘……韵……嵘……”刘宣把换好尿布的孩子抱在怀里,不停地唤着,很多年前……他也曾亲手给一个小小的孩子换过尿布。
第五十六章 宠溺
永怀宫的侧室内,白桑韵躺在软塌上看书,除了陪孩子们之外,他唯一消磨时间的事就是看书,好在宫里的藏书甚多。
“主子,伍大人来了。”一宫人进来通报。
“快让他进来。”放下书,白桑韵坐了起来,看到来人,白桑韵给对方倒了杯热茶,“今儿下雨你怎么进宫了?”惠耀的冬天一旦下雨就格外的冷,所以这几日他都在房里窝着。
“淮渊今天进宫,我想来看看大哥。”回宫后一直和刘淮渊住在一起的伍默气色比在边关时好了许多,皮肤都白了一些。
加了些炭火,白桑韵道:“也好,中午和淮渊留下来吃饭吧,忻澈这两天在长牙,有些发热,你帮他看看。”
“我刚才已经过去瞧了,开了药,大哥放心,我问了有经验的嬷嬷,她们说这情况很正常,牙长出来就没事了。”看到那几个小家伙,伍默能明白大哥为什么拼死也要生下孩子。
兄弟两个在房里聊着,自回京后除了上朝和进宫议事外,刘淮渊几乎都在府里呆着,哪怕是伍默在宫里忙的时候,刘淮渊也只会到自己的部下那里喝喝酒。伍默没想到刘淮渊在京中的生活如此简单,也感受到了刘淮渊对他的不同,心中渐安的伍默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比在边关时还要好看,却不知刘淮渊开始日日担心了。
……
“父皇,你让我抱抱惜赐。”刘淮渊想从父亲的手上把人抢过来,却被刘宣闪过去。刘宣大力摇着头,死活不把孩子给刘淮渊,嘴里一直嚷着,“赐儿……爷爷抱。”自从刘惜赐展露了他第一个笑容之后,就更加成为了众人的心头肉。
“父皇……你都抱了他一天了!”刘淮渊不满的喊着,挫败地看着那个被父皇抱着不肯放的侄子。面上虽恼,可刘淮渊却是暗自高兴,皇兄终于原谅了父皇,瞧父皇对几个孙子的宠爱,他知道父皇终有一日会恢复的。
“赐儿……赐儿……笑……”刘宣抱着幺孙,一脸的欣喜,逗着惜赐想他再对自己笑笑。刘惜赐好像能听懂似的,揪着爷爷的胡子,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笑了,这一笑,让刘宣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也让刘淮渊看着有些吃味,他好想抱哦。
“父皇,您歇一会儿,呆会儿用了膳您再抱。”身为孩子的父皇,刘淮烨光明正大的把孩子从父亲的手上抱过来。不满的刘宣沉下脸,却无法把孩子再抢过来。回头看看仍在睡的韵峥和韵嵘,刘宣坐到旁边盯着两个孙子看,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已经一岁的白忻澈在外间学走路,可刘宣也是奇怪,对白忻澈却是从未抱过,好似明白那不是自己的孙子。
刘淮烨抱着三子,小声逗弄:“惜赐,笑一笑,父皇的惜赐。”这头刘淮烨的话刚落,那头刘惜赐竟是“咯咯咯”的笑了,还抓着父皇的放在他脸上的手“啊啊”的咬着,这一次,屋内的三个大男人更是感觉心都化了。
“皇兄,你让我把惜赐抱回府带几天吧。”刘淮渊跟在刘淮烨身后,一边让刘惜赐对自己笑笑,一边恳求。
“你觉得朕可能答应么?”看都未看刘淮渊,刘淮烨直接抱着孩子去找他爹。刘淮渊哀叹一声,还是最像桑韵的惜赐惹人疼。
看到进来的三人,白桑韵道:“淮渊,是不是惜赐尿到你身上了。”瞧他一脸郁卒的样子。
“桑韵,你让惜赐到我那儿住几日嘛,父皇和皇兄天天霸着他,我这个做叔叔的抱都抱不上。”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刘淮渊把脸凑上去,“惜赐,我是皇叔,对皇叔笑笑。”
“这事你找桑韵也没用。”刘淮烨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刘宣则喊着:“不行……惜赐……爷爷抱……”这下,刘淮渊更是无言。看着刘淮渊的样子,伍默的眼中闪动了几下。白桑韵注意到了,他说:“淮渊,你这么喜欢孩子啊。”
刘淮渊闻声回头道:“不是喜欢孩子,是惜赐太可爱了。这小家伙也不知性子像了谁,知道谁疼他,笑起来让你恨不得连心窝子都掏给他,我就是想抱惜赐。”这话刘淮渊虽是对着白桑韵说的,但也是告诉情人,他不要孩子。
“噗……”刘惜赐嘴里吐着口水,“呀呀”地看着爹爹。白桑韵伸手把孩子要了过来,“你们这样,惜赐总有一天会被宠坏的。”这小家伙慢慢长大,身子骨也不似刚出生那般虚弱,五官长开了,却也让那几个人愈来愈放不开。
“大哥……”伍默又把孩子抱了过来,轻轻擦着孩子嘴边的口水,伍默小心摸着孩子的脸,“大哥,惜赐长大了肯定是京城里最好看的公子。”
“呀啊……”刘惜赐抓着伍默的一只手指,摇来摇去,睡醒的他尽情享受着亲人的疼爱。
“那当然,朕的孩子,如何会不好看。”刘淮烨弯腰,看着自己的爱子,当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感激地拉着白桑韵,刘淮烨在心中道:还好当初这人坚持住了,否则,今日他哪来的如此可爱的孩子。
“爹爹……”刚进来的白忻澈一看屋内这么多人,吓得快哭出来。白桑韵起身上前把他抱了起来,“澈儿,来,喝点水。”喂白忻澈喝了一杯水,白桑韵轻拍着趴在他肩头的养子。相比起来,他的大部分精力却都是花在了忻澈的身上,这宫里除了他以外,也没人会疼这孩子了。
“桑韵,你别总抱着他,小心累着。”对这个胆小怕生的孩子,刘淮烨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澈儿又不沉。”走到软塌上坐下,白桑韵安抚着害怕的白忻澈,喂他吃点心,“澈儿走得如何了?”问向伺候的宫女。
“回国公,大殿下走得很稳,虽还得人扶着,可能放开一会儿了。”宫女小声回到。
“真好,澈儿要会走路了。”搂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人,白桑韵轻轻哄着,“澈儿今天摔了么?”因天冷而被刘淮烨禁足的他,没法亲自教孩子走路。
“爹爹……澈儿乖……”抬头,小心地对白桑韵笑笑,白忻澈紧紧抓着爹爹手,这里的人都让他害怕,除了爹爹……还有弟弟。
“澈儿当然乖。”白桑韵拍着仍然害怕的养子,见小儿子睡了,他道:“澈儿要不要和弟弟睡一会儿?”走了那么久,该是累了。
“好。”回头看见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