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你的收入相当不错喔!”这么豪爽。
花店的生意不是我主要的收入,真正的收入来源是帮人布置会场,还有企业公司里固定的摆设。做花店的生意是为了方便他习惯与人沟通接触,也是兴趣,可以借机观察每个人的喜好。
“原来你这么厉害。”
哪比得上你跟昭哥他们,我不过是使自己的生活好过些而已。得到他的称赞,萧风音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转到计算机屏幕上。光盘里的资料已经慢慢出来了,不放大看吗?
实在是喜欢他一副害羞的可爱模样,段舞扬伸出大掌在他头发上宠溺地摩挲一下,展臂揽住他的双肩,让他离计算机近一点,可以清楚瞧见里头的画面。
萧风音可以感觉到他温暖且结实有力的臂膀,两人接触的地方奇异地让他身子发烫,炙人的热力直烧到心底深处。心脏怦咚的跳个不停,快得他必须努力吸气才足够供应心脏剧烈的运动,脸部快要烧焦了。
我去倒杯茶,你等我一下。他双手乱比了一阵子,也不晓得自己比得对不对,略显狼狈地冲到里头的休息室用力吸了好几口气。
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好象全身充满力量,却偏偏一点力也便不出来。力量不停在身体里堆积,好象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这难道就是喜欢上一个人会有的感觉吗?还是他反应过度?
他很用力地甩头,倒了两杯之前就已经泡好的花果茶,自己先喝了好几口,藉以平顺心情。
此时,段舞扬对手臂突然空出来的位置微微一愣,有点失落感。
风音小小的身子揽起来很舒服,也许是因为他在花丛里工作好半天,与花为伍的关系,身上有着自然的百花香。纤细的体格摸起来还挺结实的,没有一点赘肉。只是,他如果能够再胖一点会更好,才不会让人觉得风一吹就会倒。
当他还在“怀念”刚刚萧风音身体给他的感觉,只见他已经拿着两杯茶回来坐下,白皙的脸蛋上有些微异常的红晕。
喝茶!我今天早上泡的,放在小冰箱里所以冰冰的。萧风音将杯子递给他,眼角顺便偷瞄他的神情,想知道他有没有看见他刚才奇怪的模样。
幸好,很正常,应该是没发现他刚刚对着他时一颗心跳个不停的事。
“谢谢。”段舞扬接过手后,喝了一口。
啧!小家伙连茶都泡得非常好喝。
“这个是我在意大利的卡布利岛上拍的。”他指尖在鼠标上接了一下。
在哪里?瞧着那美丽的海景,萧风音很羡慕他那种能到处旅游的能力,换成他就不行,他只会看英文跟中文而已。
“在意大利的西南边,拿波里的隔壁,是苏兰多半岛地震崩裂后市剩下的前端部分;在希腊罗马时代就已经是很有名的度假圣地,现在更是欧洲数一数二的高级别墅所在地。岛上最有名的观光景点应该就是蓝
色洞窟,只能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进去,非常漂亮,就像船底下的地中海,是一整块深蓝透明清澈的蓝宝石,啊!跟你的眼睛颜色很像,下次我可以带你去看。”他拿出一张白纸,在上头画下地图,将地名给标上。
真的?
“真的,我从来不说谎。”
萧风音很开心地抱了他一下,绽放愉悦光芒的蓝眼直盯着萤光幕上那一片蔚蓝的天地。能跟舞扬一起去旅行,他以为那只有在梦里才有可能发生的事。
被他抱得很舒服的段舞扬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趁他的注意力全在计算机上的时候,乐得享受他的怀抱,干脆伸手抱紧些,不让他有抽身的机会。
真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为什么这小家伙比女人软软充满香味的身体抱起来还舒服?明明一点肉也没有嘛。
萧风音没发现腰上不属于自己的那只手臂,很开心地问着问题。
你怎么知道这张是在卡布利岛拍的?上面就只有海浪蓝天。这是一张像书一样的照片,蓝色的海洋里有渐层的白浪,天空中有由淡到厚的白云,最上头可以感觉出日光,将照片染得看似雪白又似金黄般耀眼。
“拍照片不是随便按按快门而已,而是找出能让你有感觉的一瞬间,就跟记忆一样。既然是自己的记忆,又怎么会分不出它是哪一部分呢?”
萧风音眨眨眼,懂得他的意思。
真好,能有这么多美丽的记忆。
“以后你也可以有,不是吗?”
萧风音微笑,让他将萤光幕上的照片换到下一张。
等两人看完所有照片,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萧风音特地煮了五人份的大餐,让两人满足地填饱肚子。
第四章
段舞扬的个展虽然九月初才开始,不过必须事先到展览场地去仔细看过一遍,决定哪一张照片要放在哪一个地方。照片摆放的位置,可以引导观赏者的情绪。
会场中几个地方需要花来作装饰,而风音是一个不错的花匠,他也就不需要舍近求远,直接带着他一起去参观会场,决定安排摆放的位置,顺便想想该用什么种类的花、什么样的插法,比较适合整个会场的气氛。
在决定了所有设计之后,时间已经很晚,段舞扬便请萧风音到附近的餐厅吃饭,当作慰劳。
“这里的牛排不错,不过可能比不上你做的。”段舞扬调皮地对萧风音眨眨眼,这种孩子气的动作由他做起来,有一股特别的魅力。
你又没吃过我做的,怎么知道我做的比较好吃?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段舞扬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
第一次见面,感觉他是一个像风一样的男人。相处过后,这样的体会更加深刻。他不拘小节,做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心血来潮就像个孩子一样率直地马上去做,而且绝不是三分钟热度。
像之前他看他很快地插好一盆花,便好奇地想要学,本以为以他那种阳刚味十足的男人对这种拈花惹草的事,纯粹出于好奇心,试试看而已。
结果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学习,现在手艺跟他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天生就是个手巧有美感的人,做这工作格外得心应手。
“你做的东西没有一样不好吃的。”这不是称赞,而是事实。
谢谢。萧风音微微一笑,舞扬的另外一项优点,是不吝于称赞别人。
常听他称赞他的好,连自己也觉得真的不错,而现在已经不像刚开始的时候,每听到他的称赞就会脸红、心跳加快。
“常出来吃饭吗?”
萧风音笑着摇头。都自己煮比较多。他不太喜欢出门,不习惯身旁都是陌生人的感觉,他更害怕在一群陌生人中看到熟悉的面孔,而且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面孔。
不知道他有何特别原因,段舞扬依自己的想法猜测道:“如果我有你的那一手好手艺,我也宁愿自己煮来吃,省钱又美味。”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段舞扬很快地点了一份招牌牛排,萧风音也指着菜单点了一份同样的餐点。
“几分熟?”
“七分熟。”段舞扬说完后看向萧风音,询问着他。
他的体贴让萧风音感到很温暖也很快乐,比了一个一样的手式。
“他也一样。”段舞扬笑了笑,向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奇怪的瞧了萧风音一眼,马上就了解。“请问需要餐前酒吗?”
“你会不会喝酒?”
会,可是不是很喜欢。或者该说是喝怕了那烧灼喉咙胸腔的滋味,有一阵子他喝下的酒足以让人酒精中毒。
“那就不要。”
“好的,前菜将在五分钟内送来,请稍等片刻。”服务生将帐单卷成小圆筒放入小小的花瓶后才离开。
这里的服务生训练有术。
段舞扬明白他的意思。“天生的残缺是弥补不了的,本来就不奇怪。”
那是你才这么觉得。这就是他不同的地方,所以让他不能自拔的喜欢他。只是,有人知道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时,他们都会露出一脸怪不得你的父母不要你的眼神。也许不是故意的,可是很伤人。
“那是他们的心里有残缺不够完整,才会有这种感觉。”要是让他看到有人这么看小家伙,他一定马上给他一顿排头吃。
萧风音苦笑,也许你说的是正确的,可是一次又一次瞧见那样的神情,我真的觉得我的父母一定是因为不想要一个残障孩子,所以才会在入冬的寒冷季节将我给丢弃。
他们连初生的婴儿是否能承受那样的寒风都不曾考虑的就抛弃。
“别这么想,也许他们是不得已的,何况有父母也不见得会活得更好,这世界上有不少受虐儿,也有必须承受父母给予重大压力的孩子们。瞧你的神情,你在孤儿院应该有一段很不错的生活才是,跟那些孩子一比,你的孩提时代幸福多了。何况他们不要你,我跟阿玿他们要你不就好了吗?”段舞扬伸手握住萧风音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想藉此温暖他的心。
他的话马上抹去萧风音脸上的自嘲,嘴角牵起一道圆弧。
他笑了,反握住他的手,以眼神表达他的谢意。
然而,温馨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一道声音不识相地打破这令人想要好好珍惜的一刻。
“咦?你不是伊恩吗?”一个带着同伴、年约四十岁的男子突然来到两人桌侧。
萧风音并没有听见来人的声音,他是因为桌面上投映的人影才抬头往上望,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庞后,泛着粉红的白皙脸颊顿时失去血色,身子也跟着轻微颤抖。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伊恩,我是爱德华啊!时常在星期三过去找你的爱德华,你还记得吗?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好象是两年了。你离开之后有不少人问起你的消息,可惜都没人知道。你现在住哪里?给我你的电话可以吗?”爱德华彷佛将段舞扬当成隐形人,不停的询问着萧风音。
听着他有如逼问的话题,段舞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萧风音紧咬着双唇,一声不吭,连看也不愿意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知道他是个听障,他不看他就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现在低头的模样分明就是故意躲他。心头顿起一阵不悦,他不客气地伸手抬起他的下颚面对自己,嘲讽地瞟了段舞扬一眼。“你不会是找到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或者应该说是客人?”
萧风音惊慌失措地拍开他的大手,整个人惧怕地躲到座位的最里面。
下一瞬间,只见段舞扬迅捷地起身给了爱德华一个有力的上勾拳,深邃冷冽的黑眸里藏着冷冷的杀机。
“你……你竟敢打我?他本来就是个妓,我说……”
没来得及说完话,右颊又被狠狠揍了一拳。段舞扬的拳头不但是职业级的,还具杀伤力;被他的拳头连打两拳,他就晕了过去,唇角慢慢渗出血迹。
爱德华身边的同伴一直冷冷的看着他被打,一点也没有想要伸出援手;甚至在服务生来的时候,还站在段舞扬这边帮忙说话,让警卫将晕过去的人给带走。
“你不是他的朋友?”段舞扬奇怪地看着这个长相俊秀的男子。
他微微冷笑。“我也是他口中的妓,你觉得我们会是朋友吗?”有谁会甘愿当个男妓,而且被人在大庭广众下,甚至是情人面前侮辱,这是他们这一行最不堪的情景。
段舞扬笑着向他道了声谢。
瞧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不屑,男子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心里羡慕这个叫伊恩的人有着这样好的一个情人。
萧风音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一直处在惊恐的失神状态,下唇已经咬出血迹还不自觉,双手在桌下绞紧得发红。
看见他的模样,段舞扬拧起剑眉,直接来到他身旁坐下,伸手将他紧绞的双手分开,抬起他的下巴。“别这样,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轻轻张开嘴巴好吗?别这样伤害自己。”他抽出纸巾替他擦去唇边的血渍,温柔地设法将他的下唇与贝齿分开。
萧风音原本交握的双手失去倚靠,只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喉间发出近似哽咽的声音。
“想哭吗?想哭就哭出来,我的肩膀借你靠。”他这样辛苦的压抑自己,让段舞扬看了好不忍心。
萧风音依然强忍着,彷佛呼吸困难地深深吸着气。
段舞扬暗叹了一口气,张开手臂将他揽入怀中,明知道他听不见,他还是一句一句的在他耳边呢喃安慰。
听不见他的声音,可是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那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从皮肤渗入体内,直达到心坎里,僵硬的四肢这才渐渐松弛,他缓缓地伸手揽住他强壮的身躯。
直到这一刻,他脸颊贴着他炙热的胸怀,如此真实的感觉让萧风音发出细微的哭声;接着,晶莹的泪水开始在眼中凝聚,缓缓的滑落。
段舞扬听见他模糊的哭声,酸溜的感觉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