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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汉卿一路呆头呆脑,两眼空茫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机械的跟着卓云鹏往前走。
耳旁听了卓云鹏轻声问:“教主对于属下的安排可还满意?”
傅汉卿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回答:“满意。”
卓云鹏行到房门前,亲自伸手把房门推开,在门前弯腰:“不知道教主还需要什么?”
傅汉卿仍然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顺口答:“我想要一个情人。”
卓云鹏一呆,愕然抬头,傅汉卿却已然游魂也似进了房,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卓云鹏在门前怔怔站了一会儿,唇边忽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去了。
傅汉卿进了房间,往床上一坐,一只手托着下巴,继续发呆。一边发呆,一边喃喃自语:“我想要一个情人,我说了实话,我没有骗人,我不想伤害人。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没有人回答的。
也许在某一个隐秘的地方,有一个知情人,听到了他也许是自问,也许是问人的这一句话,却即不想,也无力去回答。
做错了什么?
有许多事,本来不是外人能教能讲能说明的。
傅汉卿发了半天呆,脑子打劫什么也想不通,只觉又累又倦又疲惫不堪,又渴睡偏偏还睡不着,他愤怒的仰天大叫了一声,双手摊开,往后直直倒向了床上。
第六十六章 要个情人
教主有分坛主招待,天王有副坛主接待,凌霄等一干弟子,则由一众管事们安排照料。大家吃饱喝足,洗了澡,换了衣裳,一路风尘,腰酸背痛,吃苦受累,外加担惊受怕的熬到现在,人人都觉撑不住了。
凌霄自己几乎是一进房间,就扑到床上去的,头一沾枕,这鼾声就响了起来。刚刚睡熟,房门就被人敲得咚咚响。
凌霄被惊醒过来,没好气的大喊一声:“什么事?”
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呢,咱们可是总坛出来的,到了你们分坛,你们不给我当佛爷给供好了,还敢半夜叫门,敢情是平时分坛主太好性儿了,把你们一个个娇惯的连规矩都不懂了。
门外的人想是听他语气不善,忙笑道:“真对不住,凌霄兄弟,扰了你的好梦了。”
凌霄一听,竟是卓云鹏的声音,忙跳下床来开门,满脸通红的施礼赔罪。
卓云鹏笑道:“凌兄弟别见外,你们这一路陪伴教主,尝尽风尘之苦,还不能睡个好觉,原是我想的不周。”
凌霄怎么好意思怪罪人家堂堂一个分坛主,忙说客气话:“哪里的话。坛主前来叫我,想是有重要的话吩咐。是我太莽撞了。”
卓云鹏脸上微红,干咳一声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这些外围弟子,一片诚心,想多为教主办些事,让教主住的高兴些,只是我们对于教主的喜好并不清楚,唯恐办事有差,反让教主不痛快。”
凌霄这才明白,敢情这位为了拍马屁,几个时辰也等不得,半夜三更就来打听教主的喜恶了:“其实教主的性子极宽大,从不怪罪下属的,教主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只是平时嗜睡,不喜被人打扰罢了。”
卓云鹏迟疑一下才问:“凌兄弟,恕我冒昧,凌兄弟知不知道教主喜欢什么样的情人?”
“情人?”凌霄瞠目结舌。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我可真不清楚,不过……我想教主……可能是喜欢……男人的……”他又想了想,仔细回忆了当初狄九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答应做你的情人。”
他点了点头,确定的道:“应该是喜欢男人的。”
卓云鹏深吸一口气,对凌霄一揖到地:“多谢凌兄弟。”话音未落。转身就走。
凌霄愣愣站在房门处发呆,过了好一阵子才喃喃道:“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告诉你,他已经有情人了啊,就是天王!”他摸摸头。隐隐觉得,如果不追过去做个补充说明,肯定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这少年恶意的笑一笑,半夜扰人清梦,总该付出点代价的。
他乐呵呵关了门,扑回他的床上,心安理得的进入了梦乡。
卓云鹏行到院子里,低低咳嗽一声,黑暗中一道人影飞速掠到他的身旁:“坛主。”
“把准备好的人送去教主房里。”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卓云鹏轻问“可调教妥了,那样娇生惯养,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切莫坏了教主的兴致。”
“坛主放心,经了属下的手,就是只豹子,也能调教成只小猫,保证让教主满意就是。”
卓云鹏点点头:“你办事去吧,我去天王那边看看有什么吩咐。”
黑暗中的人影躬身退去,卓云鹏复往书房行去。
说起来,天王可真是个累人的差事,这一行总坛来客,除了狄一,所有人都在高床软枕享受长久奔波后的舒适,只有他还高燃红烛,细看那密密麻麻,仿佛永远也看不完的账本。
副坛主立在一侧,神色恭敬,而悄悄凝视他的目光,则带着深深的敬佩。
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时辰,天王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翻看过许多文书,却又能于细微处,察觉每一处疏漏,偶发一问,必中要害。
几个问题答下来,副坛主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是又敬又佩又惊又惧。
适时卓云鹏推门而入,先对狄九施了一礼,恭敬地道:“天王,天色已晚了,天王要不要暂且休息,待明日再细查账目名册?”
已经看了足有半个时辰的细账,狄九的坐姿也没有稍稍改变一下。他慢慢放下手里的账目,修长的五指漫不经心的在上面轻敲几下:“今天休息,明天休息,何时有空来办正事?怪不得足足用了七年时间,齐国才建成一个分坛,想来你们一惯办事都是如此悠闲地。”
这话说的语气也并不重,乍听之下,竟不知是斥责还是玩笑。
卓云鹏却是心头一凛,垂眉低首的道:“天王恕罪,实是齐国官府对民间势力打压太过,就连本地武林,那些几百年的教派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各门各派的弟子人数都要上报官府。弟子一旦超出一定数目,就会被百般危难,官府还时不时强行征召各派弟子参与剿匪或除逆之战。多有十去不还一之惨局。这些成名大派尚且被压得只能苟延残喘,更不要提起新的武林势力,我们初时想以武立势,结果因不清楚形势,而受到朝廷以及其他武林门派的打压,损伤惨重。”
狄九只若有所思的听,灯光下,他眼睛黑的出奇。深的出奇。他略有些恍惚的想:“能想出如此手段来打压民间势力,扩大官府的权威和力量,没准又是小楼中人的奇招。”
听不到狄九发话,卓云鹏只得满头是汗的继续说:“我们坚持了两三年,死伤惨重却无建树,不得已才转为经商,没想到,齐国官府对商家打压压榨极苛,若无多年基业和关系,新的势力要出头,千难万难。”
狄九至此才淡淡一笑:“怕是你们不懂如何做个成功的商人才是真的。”说到这里,不觉又是一叹,修罗教武夫要多少有多少,但其他方面的人实在不多。当初在赵国,风劲节在商业上给他以及赵国分坛的人上过那一课,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想到此,忽有所觉,眉心不易察觉的微微一蹙。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老想起小楼之事,小楼之人。
“如此又蹉跎了许多岁月,虚掷了不少钱财,后来属下才想到,既然齐国千方百计加重官府的权威,不如想办法称为官府中的一员。所以属下费尽心血,买通了大小考官,取得了功名,又买来了一个实缺。虽然天下肯助人,因丁忧之故。属下被迫辞官,但只为着头上有功名,也戴过纱帽,所以不交粮不纳粮,可以同官府士绅来往,各处都能说上话了,这才勉强有了今日之基业。”
狄九闻言冷冷笑道:“即是如此,怎么又叫人给看破了?”
卓云鹏一怔,回头看了副坛主一眼。
副坛主低头道:“属下刚刚禀报过天王了。”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天王实在精明的厉害,查看最近人事调动,高手调配,立时就觉出不对,随便三五句便问的人不能不把实话全倒出来了。
卓云鹏低声道:“全是属下失职,在本地置办庄园,声势好大,引来了江湖上的飞贼。那夜也是属下一时兴起,亲自出手同那小贼打了几招。没想到,本地武林势力明月楼楼主的小儿子,半夜三更的,学侠客义士要为民除害,发现了飞贼行踪,就一路跟踪而来,看到了属下出手,幸得属下耳目还灵,察觉了动静,就派人跟踪,查处了他的身份和处所。因那夜属下用的是本教独门武功,恐防他说出去,被他那见多识广的父亲看出来,所以属下当夜就调动了高手,夜围明月楼。属下亲自潜入查探,果然发现他们父子二人在谈当夜之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一式一式同他父亲演练属下的招式,属下知不可再迟疑,所以发出了攻击信号。先以毒烟暗器和放火,四下扰乱,乘众人慌乱间派弟子入内宅抓住了他们家中的女眷。再以此威逼这被毒烟暗器偷袭负伤的父子二人束手就擒。是役,我方未伤一人便擒下了明月楼主父子两大一流高手,并擒获其他徒众弟子多人。整个明月楼如今已在我教控制之中,内情想必绝无外泄之可能。”
狄九漠然道:“我是否该赞你手段狠辣,指挥高明呢?”
卓云鹏大滴汗落下来:“属下……”
“既然人都控制住了,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杀。”狄九语中终现怒意。
真是荒唐,庄子里关了一堆所谓的高手,这么久时间,光浪费粮食,居然一个也没杀。现在那个白痴就住在这里,要是让谁走漏风声,让伟大的,善良的,胜任一般的教主大人知道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卓云鹏被他一句话说的头皮发麻,颤声道:“天王,那明月楼主,最出众的不是武功,而是容貌俊雅,奇毒朝众,如明月当空。他的妻子也是齐国有名的美人。这夫妻二人年纪虽不轻,但他们的一双儿女,却都生得金玉之质,无暇之貌。属下因想调教好了进献教主与诸王,所以连他们的佳人徒众也留着不撒谎,以便胁迫他们……”
狄九一掌拍在案上,振衣而起:“你好好为神教办事,就是你最大的忠心和表现,养着为敌家的美女俊僮,算得什么样的功劳?把庄里所有关的人全杀了……”他目光森冷如冰“立刻!”
卓云鹏打个寒战:“可是,属下已经把那个小子送去给教主了。”
狄九眼神一凛:“什么?”
卓云鹏自问不是胆小之人,被他这一眼看的竟是心胆皆寒,想也不想就大声道“是属下送教主回房时,教主自行开口向属下要的!”
狄九脸色奇寒入骨,一字字问:“他怎么想你要的?”
卓云鹏身颤如风中落叶,几乎语不成声:“教……教主说……他要……一个情人!”
第六十七章 主角配角
傅汉卿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想了半日,什么头绪也没想出来,倒渐渐的有些睡意了。
只是如今这心里有事,就算是睡过去了,到底也睡得不沉,人总是似睡非睡的不太安宁,隐隐约约就觉得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担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推了推,却又推之不动,便又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发觉有什么白白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愣愣的晃晃脑袋,定睛看了看,然后闭上眼,啊啊啊,肯定是还没睡醒呢,否则怎么会有好大一个光屁股在眼前晃悠呢?
他闭了眼,定了神,等了半天,再睁眼一看,咦,怎么梦里的幻想还在?
他伸手擦了擦眼,发现眼前的一切还没有烟消云散,这才勉强回神,啊,原来不是做梦啊。
傅汉卿的身上,压着一个活生生一丝不挂的人。
只不过是以臀部对着傅汉卿的脸,像狗一样头冲着傅汉卿的脚,趴在床上的。
因为看不清面目,傅汉卿目前只能确定是个男人。而其看起来肌肉紧绷有力,应该是个极年轻的男人。
他全身上下连块布片也没有,只腰上系了一个珠围,一串串的珍珠映着珠光。闪烁起异样炫目的光芒。随着他的臀部轻轻的晃动,明珠异彩。清音不绝,衬得那男子身上最隐秘的几处部位,于珠光之下,若隐若现,别有一种味道。
这样的销魂之姿,这样的暧昧之态,是人都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傅汉卿更加比谁都清楚。
因为这种挑逗勾引的姿态,他第一世当小倌时就学过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小倌馆里,没有这么值钱的明珠。用的都是假货罢了。
傅汉卿直着眼,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对着他扭了半天屁股也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