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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唐诗语见他难得地下功夫,倒是没有过分催逼的紧,但还是不免隔三岔五地常过来看看进度。虽然生日将近,但唐诗语还是不忘工作,这些日仍是多在杭州。这次的生日她本来不想大过,但她父母却是一力坚持要隆重操办,说她这几年忙于工作,已经好多年没好好过次生日了,这次一定不能草率。唐诗语最后忤不过父母意,只有答应了,地点自然是在上海的家中。
随着时日逼近,气氛也愈渐紧张了起来。不过方慕南还是悠悠然地,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因为他为唐诗语准备的生日礼物也快要完成了。画已到最后的收尾工作,只剩一些细节的渲染与润色上,其实现在也都可随时交差。不过为追求完美,他还是要多加修饰下。
还有一点,则是他不想尽快完成。他画画其实总是不想很快完成,而是喜欢长时间地去画一副画。不是他要多么力追完美,精求品质,而只是他喜欢,他不只喜欢画地结果,有时更喜欢画的过程。
拈一只笔,在一个悠闲的下午,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下,把一道美丽的景色永久保留,或轻轻舒展出自己美好地想象与记忆。那种感觉很好,是一种享受,有时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陷入一种很奇异的氛围与境地。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也很难形容描述,但却很玄奇美妙,带予他一种精神上的净化与升华。
这种感觉虽好,但方慕南并不是每次都能进入,所以他也并不经常作画。想画要看心情,其次看兴趣,他现自己心境好时才更有益于进入那种氛围。不过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进入,但他仍是很喜欢追求作画的享受与过程。其实他本意也并不是要为追求此,就只是喜欢画画时地那种良好感觉。
今次作画虽被逼限在了十天内,但他仍是很注重自己的心情,没有心情时便不画。也尽量忘记有时间的限制,他不喜欢逼迫自己,而且越逼也越是画不出来。
忘记时间,把自己更专注地投入进去,这样他才做到了心情好时忘我地勤奋起来。当然,为求尽快完成,画法上他也稍弃了一惯所用,部分选用了以前很少用的能够更加快速完成地画法。而为使色层迅速干透,他甚至还用上了法力相辅助。
其次,他也仍很注重每次作画时的环境与氛围。良好的环境与氛围有助于更好地进入状态,更能带来美好的过程与享受。今日,他把画架挪到了自家的海滩上,准备在这里最后完成这幅画。
海上碧波荡漾,天上晴空万里,今日的天
,清爽地海风送来,吹拂得方慕南身与心都是舒适异加成了他此刻的好心情。海浪冲击着沙滩,出“哗哗”的声响,但却给人更为幽静的感觉。远处海天相接,天水一色,望去宛如一体。
心情好,作画效率也高,方慕南很快便进入状态。不过因为已是收尾,他始终带着几分懒散的姿态,用着审视的眼光这里点点,那里描描。忙碌了约有一个小时左右,他终于露出满意一笑,将手中的画笔与调色板扔到旁边桌上,长舒一口气,用力地伸了个懒腰,仰天大叹道:“唉,终于完了!”
“唉,终于完了!”忽然身后有人跟着叹了一声。
方慕南不由被惊了一下,转头一望,却见身后三米来远处,小青、沈醉、苏逸雪三个正并排而立,刚才出声学他的正是沈醉,嘴角还带着丝玩味儿的笑。
“你们怎么来了?”方慕南瞧着沈醉与苏逸雪,有些惊讶于他们的到来。也不知他们来了多会儿了,他估计自己又是画地太过专心投入,所以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来。说着话,他站起身来相迎。
“我们怎么不能来了?不欢迎?”沈醉笑着反问。说罢,三人走近前来。
方慕南抱歉笑道:“不是,我只是有些太突然!”
走到离方慕南约有一米远站定,苏逸雪微笑答道:“我是上门来看望雅姨的。”斜睨了沈醉一眼,道:“他是非要跟我过来地,说顺便认认门的!”
“也顺便见识下你家这带私人海滩地豪宅。”沈醉又笑着接口。
“你们来多久了?”方慕南有些抱歉地问。
沈醉道:“从进你家门算,大概半个多小时吧,这里站了有十几分钟!”
方慕南再次就此致歉,然后请他们稍等,自己到沙滩边的小屋里去搬几张椅子,临走又问:“你们喝点什么,沙滩屋里有饮料,茶跟咖啡也有?”
沈醉道:“随便吧,有什么就喝什么!”
苏逸雪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刚才在前面已经喝过了!”前面自是指前面正房,他们来是先去地那里,在客厅里跟慕清雅坐了一会儿才由小青带着过来。
“不麻烦!”方慕南笑着客气句,还是去了,不拿喝的也得搬椅子,总不能一直让人家站着。
小青也跟他一起,怕他一个人拿不了帮忙。其实方慕南一个人哪里拿不了,再多也拿得了,只是当着苏逸雪不好表现得太过惊人,小青跟去是做样子多过帮忙。其实要没有苏逸雪在,他们也根本不需费这麻烦跑这腿,两人的储物法器里都是万物皆备,什么没有。若只有沈醉在,也就不避地直接拿出来用了。
沙滩小木屋其实不小,有一排好几间,除了放桌椅等物的杂物室,还包括有浴室、卫生间,以及一个小厨房。厨房虽小,却一应俱全,里面的冰箱是常开着备有饮料的,方便有人到这里游玩时取用。方慕南与小青都懒的准备热饮,直接拿了瓶装的饮料。
回来时,沈醉与苏逸雪都正欣赏着方慕南刚完成了的唐诗语古装画。苏逸雪很是由衷地夸赞了几句,说画得真好,把唐诗语画得很美,还画出了唐诗语的内蕴气质,唐诗语见了一定会喜欢的。把方慕南狠夸了一通,末了她道:“阿南,你给我也画一张这样的古装画吧?”
“啊,这个”方慕南不由苦起了一张脸,刚才忙完一桩又要接一桩。老实说,他不想答应,而且被唐诗语逼的那天还才曾想以后再也不答应给人画画的。可以他跟苏逸雪的关系,又怎么推辞得了,且还要加上沈醉的关系,因此犹豫了下,他便无奈地退而求其次道:“没问题,不过逸雪姐你可得有耐心等,我手头还答应了一张要给人家画的,画完了那张才能轮到你。而且你知道我画画一向很慢的,你不能催我,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算!”
苏逸雪指着唐诗语的画,笑问道:“诗语的画你刚才不是说已经画完了吗,我听说到现在才不过五天时间?”
方慕南叫苦道:“我那是被逼的,逸雪姐,你可别逼我也五天给你画一张,你要逼我,那我宁肯不答应!”
苏逸雪笑道:“好,那我就给你五个月时间,够长了吧?”
五个月倒确实够长,时间也足够充裕,方慕南点头答应了。
苏逸雪却巧笑着又提醒道:“记着呀,千万别忘了,不要又弄到像诗语这次,被逼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方慕南再点头,神色有些窘迫与尴尬。
第十章 失去才知珍惜
天黑已经没有几个小时,方慕南留了沈醉与苏逸雪饭。就在海滩上吃烧烤,他打了电话往前面厨房叫人准备,并顺便叫人把他画好的唐诗语古装画拿回去。
沈醉与苏逸雪左右无事,稍作了推辞也便答应下来。慕清雅并没来跟他们几个年轻人凑热闹,而且她正怀孕,也不大适合吃烧烤。她等着丈夫回来,两人自在前面用饭。
方慕南、小青、沈醉、苏逸雪,四个人正凑一桌两对。等着天黑入夜的功夫,他们除了闲聊,还拿来了两副扑克牌打牌消磨时光。扑克牌这些休闲娱乐的棋牌类小道具,沙滩屋里也一应有备,倒是不用叫人再从前面送过来。
下午的剩余时光,他们就这样渡过,打打牌、聊聊天、喝喝饮料,很是悠闲惬意。尤其是在这视野开阔的美景海滩,吹着海风,看着海景,听着浪涛声与海鸟的鸣叫声。让人忘记了烦恼,感受着自然的情趣,品味着生活的美妙。
沈醉与苏逸雪最后离去时,已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他们的海滩烧烤晚宴是尽欢而散,方慕南与小青送他们二人离去后,也一路有说有笑着回房休息。
当晚一夜无话,第二日午饭过后,慕清雅叫小青陪她一起去医院做检查。方慕南没打算去,慕清雅也没打算叫他作陪。儿子都这么大了,自己还又怀孕,若是去医院给人知道了,她感觉会被人笑话。
方慕南倒没想到这些,他只是懒得出门,而且从小到大,他一向不喜欢去医院,不管是看病还是探病、或是别的什么事,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医院那种环境。
送了小青和母亲出门上车,他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晃回自己房间。他昨天刚把唐诗语的画完成,打算给自己放几天假,等过了唐诗语的生日后再行动笔为张兰露作画。
虽然给欧阳云飞交画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但并不像唐诗语的这般急迫。离春天结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觉得时间还算充裕,因此也就懒放松放松,这几日给唐诗语作画,他可也算辛苦。
歪在沙上看着电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后,忽然房门敲响。他懒的起身去开门,只冲外叫道:“门没锁,进来吧!”
房门开启。进来地却是唐诗语。方慕南微一惊讶。便即微笑相迎。却不起身。只笑问道:“你是不是听逸雪姐说我画完了。所以特地赶回来看地?”
唐诗语这两日并不在上海。现在应是从杭州赶来地。以苏逸雪跟唐诗语地关系。昨日见到画完成。当然会立即告诉唐诗语这消息。方慕南昨日就有亲眼见苏逸雪彩信通知唐诗语。并还照了画地照片。
“是!”唐诗语心情好。笑着应了。转眼一瞧。已瞧到了就正支在房中地她那幅古装画。当即走过去细看。
方慕南目光随着她。又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吧?”但不等她答。却又道:“不过不满意也就是这了。这么几天地时间。我可再赶不出来另一幅了!”
唐诗语转过身。有些不忿地嗔了他一眼。未作评价。只轻叹道:“好吧。看你这次这么卖力。就饶过你了!”
方慕南闻言松了口气。唐诗语虽没明说“满意”。但态度已表明一切。至少没说“不满意”。这就已足够。今次时间这么紧。他应付差事地心思也是不少。怕快工出了件粗活。虽然他自认很精细。但还是要看正主地意思。
唐诗语转身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然后端了水过来与他一同在沙坐了。方慕南的家,无论是杭州的,还是上海的,她都是常来常往十分熟惯了地。方慕南上海家中的佣人也对她十分熟悉,从不拿她当外人看,所以她进来后随便问两句,对什么情况也都了然了,上来前她已从佣人口中知道了小青陪着慕清雅一起去医院作检醒。
知道小青不在,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着窃喜。与方慕南的单独相处,也更加轻松自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以前她经常来往于方慕南的家中,又因为有钥匙,更是经常不打招呼地就上门去了。
但自从方慕南搬家,再又有了小青这女朋友后,她就再不能这般随意了,这让她很是怀念从前那样的日子。有时候,失去了方才知道珍惜、可贵,失去了方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现在,她现自己已要失去了方慕南,而她却也越加觉着自己需要方慕南。
近来,她总觉着自己的生活少了什么。尽管不愿承认,但她知道,那是少了方慕南。她已习惯了方慕南地存在,习惯了他对自己生活的影响。
她总骂他懒,但现在这条懒虫远离了自己的生活,她却开始不习惯了。
像现在这样能跟他同坐一张沙看着电视的机会,以后将会越来越少。唐诗语想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心中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什么,空空的难受异常,又感觉什么堵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张大口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地压下心中纷乱的想法。
方慕南此时感官敏锐,正看着电视忽听到旁边唐诗语呼吸不对,像是呼吸维艰喘不过气的样子。转过头一瞧,见她面色也有些白,不由忙关切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唐诗语忙摇头掩释,说罢双手握杯,低头喝了口热水。
方慕南瞧她双手握着热水杯,似藉着杯中热水地温度温暖全身的样子,不由大起怜惜,难得地说着关心话道:“你也注意点儿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老是不要命的工作!工作哪有做完的,有时候也要适当偷懒!”
唐诗语没吱声回应,仍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但听着他温柔关怀的语声,却感觉身体与心里都温暖了许多。她没敢动,怕自己一动就很没出息、很失态地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去。
好一会儿,她方才压下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