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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琴声袅袅而落。却仍似悠悠然响彻在耳中,回味在心头。一曲《流水》罢去,众人不禁欢声而动,发自真心地鼓着双掌。从这一曲中,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境界”。便是那毫不懂音律懂欣赏的人,也能听着沉浸入那美妙的境界中去。只觉方慕南怕是对牛弹琴,牛也能摇头晃脑的沉声而醉。
唐诗语此时仍有些痴痴地瞧着方慕南,有如陷入梦境,却没发觉身旁已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人。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却竟是沈醉,也不知他何时、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女地眉眼之间,则跟唐诗语长的有几分相像,瞧去像是姐妹。不过她虽然看起来也跟唐诗语一样的年轻漂亮,但眉宇之间却要比唐诗语更多出几分成熟稳重,明显地感觉要比唐诗语年纪长些。
她跟唐诗语一样,也作白领丽人的打扮。但却没有唐诗语那样明显的精明外露、干练飒爽、大方利落,看上去就一副典型女强人的样子;而是显得柔美婉丽、秀外慧中、娴静知性,端庄优雅有如大家闺秀,虽长相柔美,却是带着股淡淡地使终与人保持距离的矜持,是那种外柔内刚型的。
但此时她在唐诗语与沈醉的身边,却是并没保持这种距离,而是显得温柔亲切。方慕南一曲罢,她向着身旁两人道:“我倒不知阿南原来这般多才多艺,竟然还会弹古琴!”
“啊!”唐诗语轻呼一声,这才惊觉而醒。又是不禁有些脸红耳热,转头瞧了眼这与她相像的女子,问道:“姐,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地,怎么都不叫我一声,站多久了?”
说着,又连忙起身来请两人入座。原来这与她长的相像地女子,便正是她亲表姐苏逸雪。也即是雅致上海总公司的总经理,沈醉以前的直属顶头上司,却不知她今日如何又与沈醉走到一块儿的。
苏逸雪还未坐,闻言笑道:“我们听见换了人弹琴,所以好奇出来看看,却不想竟是阿南在表演。”她说着话又瞧往方慕南,赞叹道:“他不但会弹,而且弹的很好呢,我就从没见过有人能将古琴弹的这样出色!”
沈醉却在一旁心中暗道:“他当然会弹,希夷先生留传给他的琴、棋、书、画四宝,在首的就是龙吟琴,他若不会弹又如何御使这件法器?希夷先生天资绝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超凡,方慕南承他的技艺若还弹不出色,那才叫怪呢?”
他猜测的确是一点不错。方慕南短短几月就能弹的这样出色,不是他本人有多么厉害、多么勤奋、多么天分超人,而是他所学的技艺非凡。其实若真论起来,方慕南虽然聪明,也有天分,但短短三个多月还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习;相比起他身后这些专学的女子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坚持不懈练习,在技巧、熟练以及运用上,都还是稍有逊色与不及的。
之所以他能够弹的这样出色、让人沉浸,乃是他在用心去弹。专心专注,心神投入,以情御音,以音共情。简单来说,就是把他的情感投入,然后以琴音扩散开去,带动听琴的人共同进入他所想要表达的境界中去。这也是得益于他心神与精神修为的强大,不过他只是稍稍的一点投入,只比普通人稍强一些的强度。若是全部投入,再运用上法力,那可就不止是让人沉浸那么简单了,而是还能够藉此控制人的情绪、情感,再至及于行为与动作。
若他再用上龙吟琴这件法器,应用到战场上的话,完全可叫千人左右的士兵迷失自己被他控制,反目成仇,反攻己方。叫他们往东便绝不会往西,叫他们前进哪怕前面是崖峭壁也绝不会止步。当然,要在琴音的扩散范围之内,离的越远的影响力越小,反之则越大。
此时台上乐队的众女子都已回过神来,正莺莺燕燕地将方慕南围聚在一起,向他请教。更有大胆的,已是频频暗送秋波,爱慕之情,喻于言表。虽然大为受用,但他向来怕麻烦怕累,自己的技艺也不是简单就可以教会,更懒的怕教,也不想教。当下只是随口敷衍几句,便连忙尽快脱身。
转过来便瞧到桌上忽然多了沈醉与苏逸雪,也是不禁吃惊,打过了招呼,便问怎么回事。唐诗语向他解释,说是苏逸雪得知了沈醉消息,今日过来杭州,约了沈醉一起出来叙叙旧。她原本是给苏逸雪作陪,只是两人叙旧开始,她就自己出来,留了二人在包间内。她一个人在外面喝茶有些无聊,便又约了方慕南过来作陪。
四人坐谈,唐诗语与苏逸雪两女都显得很是兴致勃勃,而方慕南与沈醉这两个男士则都显的有些无奈。尤其方慕南刚现了一把,还被厅中多人注目着,很是不自在。聊了没几句,便强烈要求换地方。
看看天色将晚,其他三人也都应允,顺便换个地方一起吃晚饭。
太阳还没到黄昏尽没的时候,但在方慕南刚才一曲《流水》还未完时,天气便开始变坏,此时已是阴云密布。四个人结了账一起走出来的时候,阴暗的天空上忽然开始飘落下了细雨。
斜风细雨,暮雨潇潇。西湖的水面上被雨点砸落,荡起一个个一圈圈的无数细小波纹。
第二十五章 历经沧海,青蛇传说
今天晚上,方慕南没有再出阴神出去乱跑,而是老心地睡练着功,并专心地等待那晚梦中的青衣女子到来。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也懒的出阴神去西湖底找,便只是等待。心下倒是更希望她从此都不会来,也好省去了他一个麻烦,免得还得帮忙救她。
但世事往往不如人愿,他的期望没有得真。子夜过后,青衣女子便倏然出现在了他梦中。如同未被融合前的那个不可控阴神一样,现在他融合了阴神后,仍是第一时间发觉。
梦境中的场景仍如那晚一样,到处白茫茫一片。青衣女子现形化体,上前来盈盈行了一礼,眼波流转带着关切地瞧着他娇柔声问道:“公子别来无恙?”
“我很好!”方慕南微笑颔首算是回了一礼。
青衣女子瞧着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惊讶,记得那晚梦中时他可总是一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始终没露过一丝笑容。却不想今晚见他竟然会笑了,并且还察觉到了他身上气质与那晚有着明显不同。心中惊讶的同时,想及这几日找他时所遇状况,眼中闪过抹异色,露出个了然的微笑,道:“我这几晚来寻公子,却是皆不能入公子梦中,想来公子是在专心修炼,不能分心理会于我。现在看来,公子这几晚专心修炼,却是终于不负苦功,大获了突破。小青在这里向公子道贺了!”
“你叫小青?”方慕南听闻这她自称的名字,却是不禁惊讶。面上有些古怪。又再次上下地仔细打量她,心中狐疑暗道:“该不会就是传说里地那位小青吧?她也说自己是妖怪来着。也是在西湖水底修行,也是在南宋年间,也是有个多管闲事的和尚。好像一切都跟传说里地那位对的上号,就是那晚没来得及听她说完真身是何物?”
“对,我叫小青,是一条修行千年的蛇妖。”小青冲他眨了眨眼。俏皮地笑道:“不用疑问了,我就是《白蛇传》传说里的那条青蛇!”
“啊?!”方慕南不由得大大震惊,嘴眼大睁。呆呆地看着她,想不到她还真是传说中的小青。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还能见到这传说中的人物。虽然是梦里,但此梦却不是普通人地那种梦,乃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眼前的小青不只是他的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那晚来去匆匆,却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小青不理他的惊讶,含笑有礼地问道。
“不是白素贞才是修行千年的吗。我记得你好像是才修行两百年的?”方慕南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是没有答小青的话。而是忽然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不过话一出口,他就自知了不对。他地所谓记得,不过是电视剧里的设定,哪就能往真地上套。而且明显忘了人家被镇压在西湖底这么多年,都已到现代了,哪还能只算当初的修行时间。话音一落。当即便是面现尴尬。只觉无地自容,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心道可能是小青的身份太震人,震的他都有些犯晕了,才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小青却已被逗得掩嘴直笑,好半晌后方才收敛住了笑声,道:“我当初是才修行了两百年没错,不过加上被镇压在西湖水底的这八百多年,现在便是已有千余年了!”
方慕南握拳凑在嘴上低头轻咳一声,尴尬一笑,略过了此节。回答小青先前地问题道:“我叫方慕南!”
“哦,方公子!”小青面上仍是笑容未去。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盯着他瞧。
“咳,你叫我方慕南就可以,不用总叫我‘公子公子’的!”方慕南再次轻咳了一声,略转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小青却笑道:“我习惯称你‘公子’!”
“那就随你吧!”方慕南也不勉强。话音一落,二人所处之地忽然景物大变。
白茫茫的一片迅速不见,眨眼之间已现天明水净,山色湖光,小青扫了一眼,便认出是西湖。知是方慕南幻化梦境,并无惊奇。二人正站在平静无波的西湖水面上,如同站在一面光滑的镜子上。这是方慕南的梦境,由他主控,他若不让落水自然便不会落水。不过即便是真实的西湖,二人也能够踏波而立如履平地。
“咱们坐下说吧!”方慕南伸手再一指,水面上出现两张豪华舒适的沙发。这两张沙发也跟他们地人一样,平稳地落在水面上,无有丝毫下沉。这等事,怕也只有在梦境幻化中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简单就做到。
两人相继坐下,方慕南问道:“这么看来,那传说都是真的了?”
“稍有些出入,但大部分都还属实。”小青端庄正襟而坐,一身青衫坐下来也是显得齐整飘逸,有飘然出尘之感。
方慕南则懒懒地靠在沙发里,手支着颊,又问道:“那你是不是也被法海给镇压在西湖底地?”
“不是法海,是法海地徒弟!”小青气愤道:“不过法海是主谋,这个卑鄙无耻的臭和尚,他自己西去了,却还要吩咐他徒弟来暗算我。我哪儿碍着他事了,他非要将我除之而后快不可!”
“那个,白素贞呢?”方慕南好奇于知道白蛇下落。
“一起去了!”小青道:“当初事了之后,姐姐、许仙还有法海,都被观音菩萨接引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本来菩萨也准我一起去的,可我还想留在人间逍遥,便没有去。谁曾想法海那个黑心和尚就是见不得我好过,见我留下了,就又暗里吩咐了他徒弟对付我。早知道的话我就跟他们一起去了,虽然西天世界不一定好玩儿,却也要比被镇压在西湖底好上许多。”
她说着,面现懊悔之意,又叹了口气,道:“当初菩萨还曾叫我不要贪恋红尘,看来却倒是提醒点化于我。可我却没当回事,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想结果就落了个如今下场!”
“哦!”方慕南点了点头,却道:“看来却要怪观音菩萨,她既然提醒你了干吗不提醒个清楚,只说什么不要贪恋红尘,谁能明白她什么意思。这些个人总爱玩儿些神神秘秘的,说话都只说模棱两可,就是要你弄不明白。结果都等到事儿出了,事后一想才能明白,心里却还要感激他们!”
小青料不得他竟说出这么一番言论,惊讶地看了他半晌,最后叹道:“这事儿怎么能怪菩萨呢,只怪那法海太可恶,怪我自己不小心!”
“你爱怪谁就怪谁吧!”方慕南心道一句,不在此问题上再做纠缠,转了话题聊些别的。
小青可能一个人寂寞的太久,很久都不曾跟人说话聊天了,直跟他聊到了又快天亮方才有些不舍地离去。
第二十六章 多管闲事,豪门少爷
青一走,方慕南便立即醒来,没有再接着睡懒觉。想为小青作幅画,从先前的梦中相会中得知了小青身份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并且很有激情。想一想能为传说中的小青作画,他就很是热情高涨。连觉都没再接着睡下去,只想立马动笔。
他做画的一些材料、用具这次搬家本都没有带来,而是放在原来的家里。但上次想要给乔依作画时曾回了趟原来的家,虽然后来因为母亲的意外到来而没有画成,但他想在这边住时或许可能还会用到,便将画具都装到了福寿玉佩里随身带着。
对此,他很觉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就像现在,他忽然想画,便随时可画,不需还要返回原来的家中了。当下起床后,便立即从福寿玉佩中取出了画具开始动笔。先是坐在床头上画了幅素描底稿,完成后,外面已是朝阳升起,天光大亮。他没有多做歇息,紧接着便是支画架、蒙画布,开始作油画。
他欢喜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便能够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