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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下去!吻君无双!
皇甫天珹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到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好色了?没错,君无双的确是姿色过人,可是这不代表自己就可以侵犯他。而且君无双也是个男人,虽说僖嘉王朝并不鄙视喜好男风的人,甚是还有人眷养男宠,迎娶男妾,但也不能说明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男人。万一君无双只喜欢女人,那自己这么做一定会惹得他生气,到时候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况且,天欣……
皇甫天珹暗自唾骂自己,被逼娶妻已经让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天欣。如果再喜欢上别的男人的话,那他根本就是亲自亵渎了从小对天欣的那份感情。这样滥情的人,哪还有资格再提起“天欣”这个名字。想到这里,皇甫天珹忙勒住了自己像脱僵野马般乱蹦的思绪,平复下心中的骚动,转头望向天花板,十指紧紧交叉相握,放在自己的腹部,以防自己睡着时一个迷糊,就会去搂抱身边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皇甫天珹处于似睡非睡之间时,窗棂上发出的细微声响把他给惊醒了。皇甫天珹的脑海中马上想到,可能是敌人出现了。还没等他的身体有所反应,一只玉手就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他的肩膀。皇甫天珹扭头一看,君无双的脸正冲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神采奕奕。皇甫天珹看着君无双以嘴型告诉自己“别动,屏住呼吸!”,那一张一合的双唇又使他回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个冲动,不由脸上渐渐发热,忙屏气凝神,观察起外面的动静。
就当皇甫天珹刚刚忍住呼吸的那一刻,一只细竹管从窗户的缝隙间伸了进来,同时从竹管里飘出了一阵清烟,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这种情况皇甫天珹虽然第一次见,但他也曾听萧百川说过,江湖上专门有把人迷倒的烟雾,看来就是这种东西了。不过说起来皇甫天珹还是没有足够的经验,像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在屏气前先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不需要呼吸的时间变长。可是皇甫天珹没有那么作,只是单纯地屏住了呼吸。
所以,当房间里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散去的时候,皇甫天珹已经开始觉得胸口发闷,心跳加速,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模糊起来。一旁的君无双发现了他的变化,知道皇甫天珹忍不了多久了,于是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破了窗户来到了外面。窗外放烟的人似乎没料到君无双竟还清醒着,稍一愣神,就被君无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周身十六个大|穴。那人瞬间变成了不能动弹的“人偶”。
就在君无双动手的同时,有人也分别从隔壁三间房的窗户中跳了出来,依次是萧百川、两罔、未离和秋水。众人见君无双已经制住了来人,都松了口气。两罔上前扯掉了那人的蒙面,大家一看,认识——客栈老板!
18 同行回京(下)
君无双见抓住的人是他,暗暗心惊。原以为他们一行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没想到对方比他们更快,不但探查到了他们的行踪,竟还事先有了埋伏。不过今天他们会经过这里,除了带路的自己,事先谁也不知道。难道是他们到达这里以后走漏的风声?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意味着他们一行人中藏有对方的奸细?……
正当君无双颔首沉思的时候,两罔已经撬开了客栈老板的嘴巴,将他的口腔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但却找不到意料之中的东西。不过他还不敢放心,又把客栈老板的身上搜了个遍,就连头发里面都找了,还是没找到那东西。于是两罔起身,转到君无双跟前道:“公子,此人嘴里和身上都没有发现毒药!”
“噢?”君无双感到奇怪。先前在水潭边服毒自尽的黑衣人,都是咬破暗藏在假牙里的毒包后毙的命。没想到,这人身上竟没有那样的东西。难道是这人艺高人胆大,不怕被逮住吗?也不对啊!刚才出手点|穴的时候,君无双发现蒙面人的内力弱得可以,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内力。得手之后君无双心里还嘲笑对方的轻敌,竟派这么个脓包来行刺他们。
现在细想起来,这个客栈老板用的迷香是江湖中最粗劣的,行动时动静很大,怎么看也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难道……
君无双上前拍开了客栈老板的哑|穴,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放迷香?”
那客栈老板发觉自己能够说话了,忙扯着公鸭嗓子大声讨饶:“各位大侠饶命啊!饶命啊!……”
“闭嘴!快回答我家公子的问题。”未离嫌那人答非所问,着实讨厌,便大声呵斥住了那人的讨饶声。
“啊!是!是!小的这就答,这就答!”那人似乎被未离吓到了,迭声说道,“小人陈三郎,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至于为什么要放迷香……”
陈三郎抬眼看了看一边的未离,瞧见未离正冷眼瞪着他,吓得连忙收回了视线,然后斯斯艾艾接着说道:“是因为,因为,小的看上了各位大侠的马匹,想……,想把各位迷晕了后,好牵去卖了。然后离开这里……” 陈三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都听不见了。不过大家还是搞清楚了,原来这人只是个普通的宵小罢了。
“哼!吃了你的熊心豹子胆!我们的马你也配动吗?”未离知道了他和那群黑衣人不同路后,反而更生气了。今晚不但打扰了公子休息不说,竟又是白忙活一场。
“啊!大侠,我下此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饶我这一回吧。” 陈三郎一脸恐慌的表情,让人觉得如果他现在能动的话,一定会磕头如捣蒜。
“算了!”皇甫天珹此刻站在君无双的身后,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发了话,“估计此人也是为生活所迫,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君无双见那陈三郎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就没了兴致。于是对未离使了个眼色,让未离把这位陈三郎带回屋里看守,然后对所有人道:“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还有一个半时辰天才会亮,等天一亮我们就出发!”说完便带头回了房间。其他人见事情解决,便也各自散了。倒是萧百川仍留在了外面,看着皇甫天珹和君无双房间的窗户,站立许久。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才回房。
房间的窗户已经彻底破了,这下月光照得房里更亮了。皇甫天珹从新回到床上,可这次说什么也睡不着了。但他又怕吵着身边的君无双,所以保持着一个姿势僵卧了很久,直到一边的身子有点发麻了,才小心翼翼的翻个身。这样折腾了有四、五个来回,就当皇甫天珹想要再次翻身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实在睡不着的话,不如起身吧!”
听到这话,皇甫天珹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就见身边的君无双也起身下了床。皇甫天珹连忙下床穿鞋,并且满怀歉意地对君无双说:“抱歉!吵醒你了!”
君无双含笑摇头:“也没有!我本也没能入睡。见你不停辗转反侧,怕是你睡不惯这样的床吧!反正天也快亮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好过憋在这方寸之地。”
皇甫天珹听君无双说中了自己住不惯这样的简陋之所,怕他以为自己是吃不起苦的人,感觉好像两人之间产生了鸿沟,于是忙道:“在下睡不着,也不尽然是因为床的关系。既然君公子有兴趣散步,在下愿奉陪到底。”说完便带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两人经过隔壁的房间时,一扇房门“吱”的一声开了。萧百川从房里出来后,顺手把身后的房门合上。然后问道“君公子,珹表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了!这是要去哪里?”其实萧百川自打回房后也一直没有睡过。他不时地听着隔壁的动静。等听到君无双的房里传来了交谈声,然后有人开门走了出来,他想也没想,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在门口堵上了君无双和皇甫天珹。
君无双见他挡住了去路,就道:“萧大公子你也很早啊!我们两人睡不着,想出去随便走走。”
“哦!原来是这样。可巧我也睡不着,不知两位是否介意再多加个人啊?”萧百川一听两人要出门,连忙发问。
君无双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只是散步闲聊罢了,两人、三人没什么区别。皇甫天珹本想和君无双单独相处来着,见萧百川要横插一杠子,有点不乐意。但又想到萧百川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就不好意思反对了。所以他笑道:“百川,瞧你说的。我怎么会介意呢?倒是君公子……”
君无双见四只眼睛同时望向了自己,忙道“‘三人行,必有吾师!’更何况,两位都算得上是天之骄子,能有机会和两位一起漫步,无双求之不得!”君无双这几句倒不是什么场面话。他本就想找个机会,和分散已久的哥哥、好友好好聊聊。毕竟对于他们近况的了解,都只局限于定期从“暗影”那里得到的只字片语,也不知他们这几年到底过的好不好。所以亲近的心思一起,君无双连自称都从“在下”改为了“无双”。
萧百川见两人都同意了,便转身走在了最前面。等到三人快要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一个声音:“等一下!”
三人闻言都停下了脚步,脑中不约而同地想到:这早起的人还真不少啊!
三人同时转身后,就见秋水拿着件锦缎披风站在房门口。她看大家都转身望着自己,忙走到君无双面前问道:“公子可是要出门?”
“是啊!我们想出去走走。秋水莫不是也想一起吗?”君无双心知秋水不会这么没规矩,毕竟她表面上还是自己的婢女,但仍是问了一句。
“秋水不敢打扰三位公子的雅兴!只是,现在正是一天中寒气最重的时辰,公子还是请多加件衣服再出去吧。”说着就抖开了手里的披风,要给君无双穿上。
君无双一扬手,阻止了秋水,道:“不用了。都快进五月了,不会那么容易着凉的。这披风太累赘,你素知我是不爱穿这个的。”
秋水听了这话,倒是停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幽幽道:“奴婢自是知道公子不喜穿戴那么多。可是公子的身子骨,公子自己还不明白嘛!虽说这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可‘春捂秋冻’这个道理还是要讲的。若是这一路上公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不小心发起病来,到时候奴婢被若尘她们絮叨事小,耽误了公子的大事可就得不偿失了!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君无双暗自叹了口气,在添加衣物这方面自己一直是处于下风的。虽说自己平时可以运筹帷幄,掌控一切。可是只要是涉及保暖问题,身边的这四位女子总能令他觉得,如果反对她们的建议,将是一件“祸国殃民”的错事。所以君无双只好认命道:“是,秋水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把披风给我吧!”
秋水闻言莞尔,原本略显阴沉的脸庞竟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她替君无双披上了披风,仔细系上前带,然后问道:“公子早上想用点什么?奴婢这就去准备,等公子回来就能进食了!”
君无双回头望着皇甫天珹和萧百川,问道:“两位可有什么想吃的吗?”
当皇甫天珹知道君无双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份后,就一直怕君无双像很多人一样,把他当个高高在上的皇子看待,不敢与自己亲近。所以他一心想拉近两人的距离,不敢在君无双面前表现出自己习惯了优越生活。听到君无双这么问他,连忙道:“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只要是能够果腹的东西就行,也不用特别准备什么了!”
君无双见一旁的萧百川也点头表示赞同,便回过脸对秋水道:“那你就看着办吧。不过要快些,等天亮了我们就要上路了。”说完就和皇甫天珹、萧百川出了门。
此时的天空已经微微有点发青,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街上万籁俱寂,三人在青石路上缓缓而行,能够清楚地听到彼此的脚步声。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了三人的衣摆。君无双伸手揽了揽被吹起的披风,心中不禁想到,还真给秋水说对了,这春风仍是有点冷。
一旁的萧百川见了,想起刚才秋水的话来,问道:“君公子,听刚才秋水姑娘所言,似乎君公子身上不太好。可是有什么难以根治的顽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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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双闻言淡笑:“没那么严重。我的身体和别人略有不同,比较容易得风寒。其实只是小病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倒是秋水有点大惊小怪,让萧公子见笑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皇甫天珹在一旁接过了话题,“有道是‘病向浅中医!’君公子还是不要轻看那些所谓的小病小痛为好。等我们回到了京城,我想不如就请御医来给君公子诊断一下。要是能医的话,最好还是医了吧。况且御医阁里什么样的药都能调配,定能使君公子药到病除!”
君无双心道:当初父皇差不多把整个御医阁里的奇珍好药都搬到了“惜缘谷”,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