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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百川呆坐着眨了下眼,然后慢慢地笑开了:“这事你作主吧,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想要帮她求情?”
君无双的身上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可是萧百川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得更欢了:“只是她名义上还是我家的义女,而且下个月她就要成亲了,你也不要太为难她,小惩大戒就行了。”
“哼!”君无双轻哼了一声,突然一下子拽住了萧百川的衣领,“百川,可能我没告诉过你,我为人很霸道。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就一定不会和别人分享。所以我是不会再放开你了!那些个莺莺燕燕的,你最好下次少惹,知不知道?”
看着君无双貌似凶狠的表情,萧百川忍不住又抱住了他,在君无双的耳边轻声细语:“你放心,我从头到尾想惹的人就只有你一个!无双,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为我吃醋?”
听到萧百川话语中饱含着的浓浓笑意,君无双自己也忍俊不已。不过很快君无双就收起了欢颜,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萧百川:“百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瞒了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会怎样?”
萧百川没料到君无双会说这样的话,笑容为之一顿,然后伸出手替君无双把一缕散落的青丝掖到耳后,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从很小就开始闯荡江湖,若是尽信于人,又怎能活得下去?而昨天之前,我们之间只能算是朋友,若是有什么欺瞒我的也不出奇。只是无双,如果你觉得现在的我够资格分享你的秘密的话,我会很乐意当个听众。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可奈何,我不会因此气恼于你的。”
君无双听完这些话,神情不禁激动起来。他波光流动地看着萧百川,刚张嘴说了个“我……”就听有人敲响了房门。
君无双被这敲门声打算后,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宇,起身去开门。萧百川看不见来人,但若尘的声音却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拦不住……,萧二公子……”
听见若尘提及了萧百骏,萧百川不由高声问了一句:“无双,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君无双就转回到了床前,微微笑道:“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弟弟!昨天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吩咐他不要过来。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来看你。我见你没醒,已经打发他回去三次了。不过他倒是胆子越来越大,刚才还敢放话说,若这次还是见不到你,就拆了我的棋舍。”
“呵呵!”萧百川想到平时萧百骏见了君无双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现在竟然会威胁君无双,可见真是急火攻心了,“我没什么大碍了,让百骏进来吧!”
“好吧!不过我昨天只是说你被下了药,别的什么也没解释。你可要想好了,等会百骏问起来,该怎么回答他。”说完君无双便又走到了门口,吩咐若尘带萧百骏进来,同时再给萧百川准备点清淡的食物。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阵旋风刮进了君无双的房间。看到屋里的萧百川后,那旋风“嗖”得一下停在了床边,抓住了萧百川的肩膀,上下不停地打量,并飞快地问道:“大哥,你终于醒了!你中了什么药啊?谁那么缺德给你下药?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萧百川笑着看了眼站在萧百骏身后的君无双:“百骏我的药性已经解了,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问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更何况,现在我还因祸得福了。”
“大哥,你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能轻易放过那个害你的人?”萧百骏忿忿不平。
正在这是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上房门被推开了。秦晓棠神情紧张地走了进来。他也顾不上和萧百川打招呼,冲着君无双焦急地道:“无双,出事了。”
君无双闻言连忙道:“慢点,我们去书房说。”
秦晓棠看了看房里另外的两人,摇摇头道:“不用了。宫里来的消息,今天上午廖大人进宫上报说那四个运银子的侍人中有一个招供了。那人承认见过文侍郎提到过那位‘某君’,而这人就是天珹哥。皇上亲自提审过那个侍人后,宣了天珹哥进宫。和天珹哥单独在御书房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后,皇上把天珹哥扣在了皇宫里,任何人不得与之接触。而且派了一百禁军,团团围住了三皇子府,没有圣旨,不得随意出入。”
“怎么会这样?”萧百骏听完“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萧百川倒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担心地看了看君无双。就见君无双叹了口气道:“现在我只想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信了那侍人的说辞?”
“皇上和天珹哥待在御书房的时候,喝退了所有的伺候的太监和守卫的侍卫,所以除了他们本人,谁也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正所谓圣意难测,皇上的心思谁也说不准。”
秦晓棠正说着,若尘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咋一见房里几人的脸色都不好,一时不知该不该再进来,所以站在了房门口,看着君无双。
君无双对若尘使了个眼色,让她把粥送到了萧百川的床前,然后亲自端给了萧百川:“不要太担心了。先吃点东西,珹殿下的事我会处理。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养。别让我再分神照顾你。”
萧百川知他说的在理,接过了瓷碗,把粥喝了个干净。君无双见他终于有米下肚,放心了不少,然后对着秦晓棠道:“我要出去一会,若是我入夜还不回来,你们就先回去吧。”
秦晓棠隐隐猜到了君无双会去哪里,便点点头道:“我们在这里等到你回来。”
43 风起云涌(二)
等到君无双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最后的余晖把整个皇宫都镀上了一层橙黄|色,美得耀眼。
君无双躲过了巡逻的侍卫和许多的宫女太监,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御书房。房里只有皇甫睿明一人,他正站在打开的窗户前看着西斜的太阳,出神地想着什么。
君无双轻轻咳嗽一声,飘落在窗外。皇甫睿明看见了君无双,了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没想到你的动作那么快!”
君无双进了御书房,找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若不是父皇你让秦大人传出消息,我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现在那个侍人在哪里?”
“关押在天牢!”
“那天珹呢?”
“锦林宫!”
“锦林宫!那里可是冷宫!”君无双吃了一惊,“父皇不是真的相信偷窃库银的人是天珹吧?”
“不管天珹是不是主谋,我都必须这么做!无双,这点你该明白。”
“你是想保护天珹?”
“这件事牵连不小,我怕你应付不来。所以把天珹留在皇宫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父皇,无双有些话想说。”
“但说无妨!”
……
德崇帝在把三皇子皇甫天珹扣留在了冷宫后,以右相卢林和中庭太尉钱守义两人为首的一批大臣们在早朝上向德崇帝施压,要求公开审理“银库失窃案”,而左相萧伯仁和太傅陈锦言觉得光是靠一个侍人的证词还不足以让人信服,于是朝上吵成了一片,左右互不相让。德崇帝看着大打口水战的两方人马,把这个皮球踢给了中枢太尉方晋衷。
方晋衷是皇甫天珹的泰山岳父,所以众人都认为他一定会帮着自己的女婿说话。右相和中庭太尉虽觉得皇帝有点偏私,但方晋衷位高权重,他们也不便说什么。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方晋衷这一次竟然站在了右相他们这一方,建议在朝上公审。德崇帝似乎也没料到方晋衷会作出这么个决定,脸色僵硬了一会,只好答应三天后公开审理。
“为什么方大人会在朝上支持左相他们?”萧百骏百思不得其解。
萧百川和君无双对视了一下,心里都猜想方晋衷会这么做,十之八九会和皇甫天珹对方梅雪的态度有关。可能方晋衷知道了皇甫天珹婚后对方梅雪冷淡,于是便趁这个机会想给皇甫天珹一个教训,杀杀他的锐气。让皇甫天珹明白,他们方家的人不是会任人随便欺负的。
不过等萧百川说出了这个推断后,秦晓棠却提出了异议:“天珹哥和皇子妃的关系从他们成亲开始就一直是那样,少说也有三年多了,为什么方大人到现在才想要教训天珹哥?这三年来他有的是机会。若是早点这么做,说不定天珹哥会早些改变态度。”
君无双瞬间想起了那天方梅雪难看的表情究竟是为何,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林赐官和皇甫天珹之间的情事。一个妻子或许能忍受自己的丈夫爱上别的女人,但倘若对方是个男人,可能大部分的女人都会觉得这是个奇耻大辱。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君无双面色不由难看了起来。萧百川以为他是忧心皇甫天珹,便柔声道:“无双,你别太担心了!虽然眼下我们不知道珹表哥打算怎么应对,但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更何况这件事只有一个证人,皇上未必会听信一面之词,所以结果不一定会很糟。既然都已经决定了要公审,那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在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三天后,德崇帝把皇甫天珹和那个侍人同时宣上了早朝,除了仍在府内监守行为的大殿下以及出门在外的二殿下外,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到齐了。那侍人显然是被金殿上皇上和众大臣威武庄严的气势给吓到了。一上殿就腿肚子直打哆嗦,说话时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看得右相他们直皱眉头。
反观皇甫天珹倒是沉着冷静,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在殿上稳如磐石,有问必答。和那侍人对峙时言辞犀利,目光如电。左相这一方均对皇甫天珹的表现十分满意。
不过那侍人虽然胆怯,却是刁滑得很。等他适应了朝上的气氛后,就摆出了“咬定青山不松口”的态度,硬是指证皇甫天珹,但却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到最后竟耍起了无赖,说自己和三殿下无仇无怨,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去诬陷一个皇子,还说要德崇帝给他作主。
皇甫天珹见他泼皮耍赖,冷笑了几声道:“父皇,这厮既然说他在半个月前还帮着文侍郎送了大批库银去我府上,那儿臣愿意敞开府门,恳请父皇派人前去搜查,若是搜出库银,儿臣自当领罪。”
“胡闹!”皇甫睿明断喝了一声,“堂堂皇子府岂是说搜就能搜的?此事不可轻率,若是找到真凭实据,再搜也不迟。朕看你们今天是说不出什么名堂来了,那就无须再浪费时间。先把人给我押下去,交给廖大人再审三天,三天后不论有没有新的证据,朕都要了结此案。退朝!”
右相他们虽然觉得这样放过皇甫天珹未免可惜,但见皇甫睿明龙颜大怒,拂袖而去,也都不敢再造次。退朝后作鸟兽散状,飞快地离开了皇宫。
午夜时分的京城,除了些烟花场所仍然灯火通明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就连皇宫里也只有零星的灯火,大部分人都已进入了梦乡。
一个人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鬼鬼祟祟地走着,他来到了宫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张嘴学了两声鸟叫,马上从宫墙外跳进来一个蒙面人。
“快告诉殿下,廖行州今天竟然对那侍人动了大刑。我看那人也是个软骨头,怕是撑不了多久。”
“动刑?这一向不是廖行州的作风,怎么会突然变了?而且那侍人后天还要上朝的,他廖行州就不怕到时候皇上责怪?”
“恐怕廖行州也是被逼急了。天牢里能整治人又不见血的方法多得是。若是那人说了些不该说的,那就糟了。所以一定要让殿下早作打算。”
“知道了!”
皇家的天牢是用一米见方的石头垒建而成,里面隐暗潮湿,终年不见天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每个被关在天牢里的囚犯都是垂头丧气,面色苍白,有的更是躺在老鼠蟑螂出没的草堆上昏昏沉睡。
一个狱卒拿着一个木桶走进天牢,木桶里都是些发霉发馊的馒头,每经过一个牢房就通过木栅栏扔一个到里面。大部分的囚犯捡起地上的馒头都是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但是却有个人对着地上的馒头看都不看一眼。
送饭的狱卒走完一圈,发现那人还是没有吃那个馒头,便冷笑了几声,打开了牢房的大门,钻进了牢房。狱卒轻轻踢了踢那人,看见他好像已经昏了过去,便恨恨的说了一句:“本想让你去得舒服些,没料到你还没那个命。”说着从怀里悄悄摸出了一把匕首,向着那人的腹部用力地刺了过去。
谁知那个明明已经没了知觉的人突然挥出一掌,打落了那狱卒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