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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头憋得一脸通红,青筋凸起,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头呼吸困难。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田宏那修长的身体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一双手臂微微箕张,一脸冷峻的表情,坐在他身边的蓝胖子和那江姓中年人对视了一眼,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表情严肃的少年,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那压力,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在面前,让人情不自禁的仰视。
大头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缺氧。
同时,大头感觉自己的四肢开始变得无力起来。
自己会死吗?
会吗?
莫名其妙的,在着关键时候,大头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生死,想到了未来,想到了自己短暂而多姿多彩的一生。
在这时间的思索之中,大脑突然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明,仿佛整个世界突变变成了冰封千里的平原,凌厉的冰风刮在脸上,肌肤如同刀割一般。
那是一座广袤的冰封平原,大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流浪汉一般在一片刺目的雪地之上艰难跋涉,仿佛在寻找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在他的背后,是一条深陷的足迹,在广袤的冰原之上一直蜿蜒,看不到尽头。
每一步都变得沉重起来,深陷在白雪里面的双足就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又像吊着千斤巨石。
我要走出去!
我要走出去!
“嗷嗷”
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响彻天地,那啸声居然刮起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观众席,人们就像自己脸上被冰冷寒风刮过一般。
一道微不可察的月白光华在大头身上爆体而出,刚才的冰原之行,让大头仿佛历经了一个千年轮回,他突破了!
“咔嚓,咔嚓!”
在这天崩地裂的长啸声中,一阵绵延不绝的骨折声音如同炮竹一般响起,被那肉山紧紧钳制的大头身体好像突然膨胀,如同吹大的气球,那白人的十根手指头和胳膊,还有肋骨发出了密集的骨头断裂声音
“啊”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大头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一跃而起,又扑到了那白人的身上,双臂抱住那白人的硕大的脑袋,猛然一用力,“咔嚓!”一声,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
全场都安静了。
人们惊魂未定的看着擂台上那具庞大的尸体,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做梦一般。
人们没有发现,钱博士和马三那张桌子上的人都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大头。
异能者!
又是一个异能者!
钱博士先是震惊,紧跟着是欣喜之色,实际上,正如田宏猜测的那样,钱博士他们参加这种地下赌场的比赛,也正是希望能够发现异能者。
钱博士哪里想到大头只是学了田宏给的一本《威而刚》而已。
在钱博士眼里,田宏只是一个拥有着一种特殊感应能力的阵法专家,他认为,田宏的异能主要是能够凭借身体感应到矿物里面成分,然后根据自己掌握的阵法知识加以布置,就成了一种能够让矿物释放能量的阵法。
钱博士从来没有想过田宏是一个杀人盈野的马上将军。
田宏自然是不知道钱博士的震惊,他正看着站在擂台上仰天狂笑的大头,他为大头高兴,因为,大头终于进入了修道的第一重境界,也就是说,大头的突破,让他正式进入了修道之人的行业。
这一局下注让所有的人大跌眼睛。
虽然当时有很多人对那骂中国人“黄皮猪”的白人恨之入骨,但是,在下注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还是下了那白人赢,而金额更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支持大头的也也只是象征性的下了一点钱。
田宏只是下了区区一万元人民币,居然变成了三十多万的筹码。
看着桌子上送来的厚厚一叠筹码,田宏不禁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中国人!
在利益面前,中国人是不会在乎支持敌人的,哪怕是这个敌人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这个国家,已经被金钱腐蚀了,缺少一种真正的精神。
在这一瞬间,田宏突然想到了韩国和日本这两个邻国,这两个国家虽然卑鄙无耻,但是,他们的民族精神的确是值得中国人学习,他们,具有中国人没有的美德。
“拿去分了吧。”田宏示意那侍者过来,把桌子上的筹码一推,突然之间,他有点意兴阑珊。
“谢谢田先生。”那侍者先是望了一眼江姓中年人,然后,不卑不亢的朝田宏行了一礼,把桌子上的筹码拿走,不过,并不是全部拿走,还是留下了一枚,因为,那是田宏的赌本。
看着那数十枚筹码被侍者拿走,江姓中年人突然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而蓝胖子也紧皱眉头,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
三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交流,但是,都好像在思考同样一件事情。
这个时候,大头已经下来了,主办方正在安排比赛,三人也没有兴致,自顾聊了起来。
“江老弟,您可是手眼通天,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中国的古董走私到国外?”蓝胖子突然问道。
“呵呵,蓝兄,我们虽然神交已久,但是,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你就不担心老弟出卖你?”江姓中年男人淡淡一笑。
“哈哈江老弟要把我绳之于法还不是一句话的,蓝某人在江湖上也闯荡了这许多年,很多事情也算是看穿了,不然,我也不会拿着亿万家财跟随这地下赌场辗转世界。”蓝胖子长叹一声。
“蓝兄似有所悟?”江姓中年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问道。
“呵呵,很多人对我深恶痛绝,骂我是民族败类,把老祖宗的好东西买给外国人,其实,我自己倒是觉得我自己很高尚的,至少,要比很多口口声声说爱国的人要高尚。”
“此话怎讲?”江姓中年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好吧,我干的就是走私古董的活儿,我们就说说古董吧,纵观古今中外,中国的历史不可谓不长,留下的好东西不可谓不多,但是,我们有几样拿得出手的玩意儿,我去过很多国家,特别是欧洲,哪里古建筑物才是真的古建筑物,数百年前怎么样子现在还是怎么样子,除了正常的修缮,基本是一成不变,原汁原味。而我们中国,大凡古建筑物都是翻新从修的,拆了修、修了拆,其实,这也就是中国的文物的生存环境”
“呵呵,这与走私文物有关系吗?”江姓中年人不以为然道。
“建筑物也是文物,美国的历史才两百多年,但是,美国的古建筑物却是比中国还要多,知道原因吗?”蓝胖子缓缓道。
“嗯?”
“人祸!”
“人祸!”江姓中年人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是的,人祸,中国人嘴里尊重老祖宗,实际上,对老祖宗的东西从来不当回事,就说古董吧,你知道全世界保存得最好中国古董在哪里?在美国,在日本,在法国,在大英博物馆还有无数的私人收藏家手里,很多人会骂我说卖国,实际上,如果自己的国家不能保管好这些东西,卖出去有错吗?”
“但是,终究还是中国的古董。”江姓中年迟疑了一下摇头。
“呵呵,江老弟,你这就说错了,出国了也是属于中国的古董,没有人会说是他们国家的古董,而且,如果中国强大了,可以抢回来,有钱了,可以再买回来,总比留在家里瞎折腾的好。”
“对,可以抢回来。”一直安静倾听的田宏突然点头道。
“哈哈,想不到田老弟也是性情中人,其实,抢并不是上策,买才是上策,钱这玩意儿,说它是钱就是钱,说它是纸就是纸,美国人只需要印刷美钞,就能够卖全世界的东西,包括古玩,谁赚多了美钞,逼它升值就是了,这才是牛…逼的,等中国的钞票全世界通行的时候,什么古董买不回来?”蓝胖子哈哈大笑道。
“这是诡辩,很多东西,是买不会来的。”江姓中年人淡淡道。
“我开始说过,买不回来,还可以抢的。”蓝胖子嘿嘿笑道。
“这事不提也罢,你卖你的古董,我办我的拳赛,两不相干。”江姓中年人一脸平淡道。
“呵呵,江老弟,我跟你这赌场也有些时日了,多少也看出一些端倪,似乎,江老弟并非举行拳赛那么简单吧!”蓝胖子一脸狡黠道。
“难道你又看出了什么?”江姓中年人眼睛中异彩涟涟。
“哈哈,我还是不说了,别说得江老弟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那就不美了,哈哈”
江姓中年人微微一笑,也不追问,目光落到了田宏的身上。
“大头哥是你的朋友?”
“是的。”田宏肯定的回答。
“挑战赛开始了。”就在田宏以为他还会问什么的时候,江姓中年人的目光却又投到了擂台上。
看着走上擂台的选手,观众席一阵倒抽冷气。
如果说开始那个重达三百七十斤的白人如同一座肉山外,那么,这个选手就只能用两座叠加在一起的肉山来形容了。
相扑运动员!
看着选手的衣服发式和体型,几乎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日本的相扑运动员。
这个运动员至少有二百五十公斤,膘肥体壮,站在擂台上,如同一个庞大的肉球,一双细小的眼睛几乎没到了肉里面,只看到一条细细的缝隙,那箕张的手臂如同一只大螃蟹,看起来有些滑稽。
“好戏要开场喽。”蓝胖子朝江姓中年人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日”本人
江姓中年人对蓝胖子的话熟视无睹,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浅尝了一口,然后,把身体靠在椅子上,摆开一副欣赏的架势。
“我是日本人,花田横江,三十二岁,相扑运动员。”
这个日本人居然会讲一口流利的汉语,自己给不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口,俯视着擂台下面,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巨大精神压力。
“花田家族?”蓝胖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嗯,花田家族。”江姓中年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花田家族有问题?”田宏对蓝胖子的惊讶有点不解,疑惑道。
“是有问题”蓝胖子眼睛射出光芒,紧紧的盯着擂台上那座巨大的肉山。
“我想知道,说说。”
“在日本的相扑史上,花田家族可以说是相扑豪门,日本有40多个相扑教习所,但要培养出一个大关级别的相扑级力士并非易事。日本有个说法,就是森林之王狮子,为了锻炼儿子,会将他推下悬崖。用此来形容在日本相扑史上极度辉煌的花田家族并不为过。
被誉为‘相扑场上的鬼’的第四十五代横纲花田胜治在培养比自己小22岁的弟弟花田满时,其严厉程度近乎残忍。花田满有一次喝醉了酒,花田胜治生生用竹棒将他打得鲜血直流。在这种严格的家教下,花田满不负所望,于1975年成为大关,与哥哥一起成为了日本相扑史上的首对兄弟大关”
蓝胖子为田宏上了一堂简洁的花田家族扫盲课。
“想不到蓝兄对花田家族居然如此了解。”一直静静听的江姓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呵呵,曾经有一段时间对相扑很着谜。”蓝胖子自嘲道。
“你肯定,他是一个相扑运动员?”
田宏看着擂台上顾盼生威的花田横江,他感觉到那肉山一般的身体里面蕴藏着一种非人类的力量,那力量无比的强大,凡人根本不可能拥有那种力量。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花田横江是一个修道者。
“有问题?”江姓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
“问题很大,我想,这里要想找出战胜他的人似乎有点困难,除非”田宏皱眉道。
“除非什么?”江姓中年人和蓝胖子异口同声问道。
“除非,钱博士的人手出马,而且,也只是一个未知数而已。”
“你肯定除了钱老的人手之外,没有人能够战胜花田横江?”蓝胖子追问道。
“可以肯定。”田宏点了点头。
“大头呢?”蓝胖子似乎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二成把握赢。”
“二成把握”江姓中年人和蓝胖子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话,显然,两成机会其实就是期盼奇迹出现,而实际上,在这种擂台上,靠的从来都是实力,而不是奇迹。
江姓中年人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问题。
而蓝胖子一双胖乎乎的手抓着几块金色的筹码,似乎举棋不定,犹豫着什么。
十分钟过去了,擂台上气氛依然安静得让人窒息,没有人上台挑战,花田横江一副稳如泰山的摸样站在擂台上面,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挑衅之色。
莫名其妙的,这一丝嘲讽随着时间就像湖水里面的涟漪一般不停的扩大,形成了一种藐视。
而同时,被这丝嘲讽的目光注视的观众席上,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空气中蔓延。
这是一种无声的藐视。
这是一种无声的挑战。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这是除开武力之外的精神打击
这种感觉,就像病毒一般在空气中传染着,在安静中传染,在压抑中传染,在怒火中传染。
空气仿佛要燃烧起来,熊熊的战意在空气中如同跳跃的分子般活跃。
“我来!”
同时站起五个人,异口同声道。
有三人是跟随大头而来的混混,还有一个人西装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