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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她别这样笑,他还是想看到这件事发生以前的向晚,那样的向晚总是让他很挂念。
“是不是我的要求,你都愿意去做。”她追问。
江睿点头:“嗯,你说。”
“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都不要,就这样!”向晚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唇,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坚定的睁得大大的,手里捏着的包包肩袋已经缩到了一起,指节发白。“记住了吗?这就是我要的。记住你的承诺,江睿!”
江睿不回答向晚,拉着她的手臂没有放松,手背上还有开始她在车里咬下的齿印,沉声问道:“向晚,我们之间难道不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相处?”
“比如什么?”
“比如,我们在一起。”他觉得这样很好,也是他想要的。
向晚冷笑:“呵!江…总裁,你不会想把一夜情发展成多夜情吧?”他堂堂一个总裁,有名有地位,他居然对她用强,他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向晚!!”江睿的脸色几乎是铁青的,眸子里暗潮汹涌,他有点想把这个女人的嘴巴堵上,她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女孩子沟通,难道这就是她跟他说的三岁一个代沟?向晚挣开江睿的手,离开。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向晚气鼓鼓的离开,突然间觉得这真的是代沟,他从她醒来一直用笑脸贴着她。
他有想过给她说,抱歉,对不起,可是他不愿意说,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抱歉,事情已经这样了,他并不觉得这件事让他后悔。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一个女人用强,他是不屑的,但是他对向晚用了强!
可当时他觉得他必须要改变那种慢慢把她弄到手的策略了,他再慢,凌绍阳那小子不一样很用些无聊的手段在挽回她吗?
他是不能让凌绍阳那小子得逞的。当时若说冲动,不如说是蓄谋,可是她的反应太激烈了。对于这种过激的反应他有点陌生,陌生到他有点无法接受她的这种反应。
她第一次都给了他,她还倔强个什么?还是现在的小女孩的思维方式跟他有很大的差别吗?
他没有追上去,似乎他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向晚一直都是属于懂事的,善解人意的,没有那么多臭脾气,阳光灿烂,又清纯如水,大大咧咧,又小心谨慎,平时看她清丽可人,可那次她爬上他的床,他又一直记得她妩媚妖娆。
他实在没有想过这么多的形容词可以用在一个向晚身上,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臭的脾气,又臭又硬。
可能她是这样的,像那天倔强的跟凌绍阳分手,坚挺着背走出来,硬撑着去上班,硬撑着笑,她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个臭脾气。
她跟他一样,在外面,是个演技派。江睿回到车上,抽了很多烟。
向晚生病了,从她回到宿舍后,她就一直倒在床上,不肯说话,她发高烧了,烧得迷迷糊糊的。
宁默跟向晚说,凌绍阳那里肯定不能打了,江智又去了西藏,186有事,要不然打个电话给江大哥吧?让他帮忙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迷糊中向晚拉住宁默的手,闭着眼睛说:“你要是敢跟江睿说我的事,我跟你绝交,小铃当,我不开玩笑。睡一觉就好了。”
宁默此时就算再疑惑也不敢打电话找江睿问情况了,把拖鞋换下来,急慌慌的去了学校医务室。
向晚吃了药,好了很多,江睿的电话打了几次电话,向晚都没有接,也不准宁默跟江睿联系——
星期一的早上,向晚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有些憔悴,吃了点消炎药,拼命的喝水。
电脑里的QQ小喇叭闪着,点开——向向,通过我。
江睿的网名叫姓江名睿,一看这网名就知道是个一点文艺范都没有的人,因为跟向晚一样,向晚的昵称——我是向晚。
向晚点了取消,也没点拒绝,省得他一直发送请求,一定是小铃当背叛她了,肯定是她告诉了江睿她的QQ。他这样锲而不舍的想做什么?
突然又觉得手脚虚浮了,江州真是个令人恶梦连连的地方,她现在必须想个办法,逃离这个人,这叫她怎么面对,这中间的落差实在太大了,她至今觉得是做了个恶梦。
小喇叭又闪了,点开——向向,要我去找你吗?你并不想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不是吗?通过!向晚暗骂:混蛋!
向晚通过了江睿的请求。姓江名睿:向向,想吃点什么,我中午有空,去接你。
我是向晚:公司有食堂。
姓江名睿:我们谈谈。
我是向晚:谈好了。
姓江名睿: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晚一分钟,我就上去找你。
我是向晚:江睿,你别太过份,我都没计较,你干嘛非要这样?
向晚敲过去这一排字的时候,那Enter键估计一下子快被她敲报废了,还在业务部的同事都会伸长脖子来看她这边一眼。
姓江名睿:我很计较,十二点。
向晚还想说什么,江睿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她恨不得把键盘给砸了,这人哪里是什么绅士,他如此强势,这么霸道,蛮不讲理!一点也不懂得体谅女性,外面的人眼睛都是瞎了吗?
65:向晚要被江睿玩死了!(为之前红包加更1万字)
鼠标点到‘铃儿响叮当’,对话框出来后,我是向晚:小铃当,你把我Q告诉江睿了?
铃儿响叮当:小晚晚,你跟江老大到底怎么了,他说他把你给得罪了,得让你原谅他,他很真诚的。。
我是向晚:小铃当,你就是想跟我绝交是不是?
铃儿响叮当:哈哈!小晚晚,你怎么会这么大火气啊?让我想想一哦,是不是江睿把你强暴了,你这么恨他?
附带一个大笑的表情。
我是向晚:你滚去死!
铃儿响叮当:呵呵,随便说说啦,想上江睿的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他哪能把你怎么样啊,更不可能强暴你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是向晚:再见!
向晚关了宁默的对话框,气死了,她以前想的就不错,说江睿强暴了她,没人会相信的。连她的死党都不相信,更不要说外面的人了。
越这样想着,越是恨江睿,她想去买点耗子药,中午的时候给江睿放在饭菜里,毒死他。如果故意杀人不用坐牢和判死刑的话——
百味轩的包厢里,江睿绅士的给向晚拉开坐椅,向晚依旧不肯看江睿,也不跟他说话,闷头吃自己的饭,她怕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忍不住想去抓破了,那些不堪的事,放电影一样的出现在她脑子里,直到现在都觉得痛得难受。
江睿没什么味口,精神似乎不太好,还好他长得好看,又是西装革履的才没有显得颓废。看着一直埋头扒饭的向晚,声音有些无奈:“发烧了也不告诉我。”
向晚抬头:“嗯?”
“回去后不是发烧了吗?打你电话也不肯接,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今天为什么不请个假休息?”
向晚真是佩服江睿的厚脸皮啊,什么叫还以为,难道他以为她是因为发烧没力气滑开接听键吗?肯定是小铃当告诉他的,身边没有一个牢靠的人,放下碗筷,吐了口气,“你答应过我的事,江睿,你不要言而无信。”
对于向晚现在对江睿的直呼其名,他并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更愉悦了,笑问:“什么事?”
“你!”向晚气结,“你答应过我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的。”
“我并没答应。”
向晚想要甩一个耳瓜子过去:“你说过我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要你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睿也很严肃:“的确你这样说的时候,我是答应过你说我能做到的都给你,可是你说出条件的时候,我并没有答应过。而且我认为我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否认?”
“我没有否认!”
“你不否认,但你在逃避!”
“江睿,我真的想去告你强…奸!”向晚几乎是从牙缝在溢出这一句话,她真是太愤怒了。
“那么我招开一个发布会,你来说!”
“你!”向晚觉得她要被这个男人玩死了,他的虚伪,他的强势,他的不要脸。他就这么笃定的以为她不会去告他,告了也没人信。更何况事情都过了,什么证剧也没有了,只有衣服遮住的青紫的吻痕,可是谁又能证明那是他留下来的?
江睿颓然的往后一靠,双手环胸,喟叹一声:“向向,你想怎么样,你告诉我。”
“我说过了,不想见到你,你问一百次还是那句话。”
“只有这样你才会好受些?”
“是,只有不看到你,我才会觉得自己不那么肮脏!”
江睿觉得自己的心口处有一种自由落地的感觉,失重,一落千丈,他紧紧的看着桌子对面那个一脸倔强的女人,向晚,你知道你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到底是有多伤人?
一个星期江睿信守承诺,并没有找向晚,向晚的电话短信QQ,江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凌绍阳还是不断的打电话发短信QQ上联系向晚。向晚一咬牙,干脆换了手机号,QQ号永远隐身登录。
又见周一。
MC的总裁办公室,咖啡和浅驼色的主色调相辉映的装修格调沉稳又不显老气,将近两百方的办公室分办公区,会客区,休息厅。
江睿坐在办公桌前埋头签文件。
过去的一周都很忙,他已经答应向晚了,不会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但他坚信,她会主动的出现在他的面前,MC的单子是她在负责的,她想要不跟他发生交集,那是做梦。
他忙一点,这样时间会过得比较快点。
一个星期,他没有找她,她居然连一个电话也不打给他,他觉得有点失去耐性了。
这时手机的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捏了捏鼻尖,知道他号码的陌生人不多,会是谁?接起,那边的女音礼貌而温软,两人说了几句后,江睿挂了电话,点了支烟,他发现最近抽烟太多了,得想个办法戒掉。
米娜?负责MC这个单子以后的跟进?他的号码是向晚交接给米娜的,她最近忙着去负责其他项目了。
这是什么规矩?一个没有离职的业务代表,在跟进业务的进程中撂挑子了?哪个大公司也不准的吧?
沈耀居然同意了?
把烟头摁在Baccarat大气又精美的烟灰缸里,站起身脱了西装扔到沙发上,23度的空调房里突然觉得有些烦闷的热,扯开领带,扔到西装上面,衬衣的袖扣解开,一撸到了肘弯。反手撑着腰,来回的走在办公室里,像是一头来回游走的狮子,帅气的氤氲着愠怒的狮子。
拿出手机给向晚拨了个电话过去,得到的回音是——您拨的号码是空号。江睿紧握着手机,差点把手机砸出去,但脾气很快被他控制下来,握着手机的指节,一阵阵的发白。
向晚,把我惹得这么火大,这次欠我的欠大发了,我要你还的!
站在办公桌前,伟岸的身躯前倾,双手撑在台面上,摁了秘书线:“Alina,进来。”
漂亮的女秘书戴着文艺的小黑框眼镜,站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前,抬头挺胸,相当的干练。
江睿把写好的字条递给Alina,Alina上前接过后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江睿坐回到自己的总裁椅上,淡声吩咐:“把她过去七天的情况事无巨细,下班前汇报给我。”
秘书答应后离开,关了办公室的门,看着字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的笔锋,字跟人一样帅,上面写着——耀星业务代表:向晚。
老板让她去查耀星的业务代表,这是查公事还是查私事?
事无巨细!那么就是公事和私事一样都不放过?
破天荒了。
向晚依着沈耀的意思把景明盛世的资料整理好,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沈耀让她坐,喝着秘书送进来的咖啡,翻着景明盛世的资料,“向晚,约景董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我们早点过去,位置已经定好了。”
向晚没有坐,一直站在办公桌前,恭恭敬敬的,支支吾吾的应着:“好的。”
“还有事?”沈耀抬起头,看着向晚。
“沈总,下午我想请个假早点下班,星期六和同学在外面租了房子,家里的东西都没有整理好,学校里的东西搬光了,如果不整理好,今晚没地方睡了,所以我想把资料整理好了,回去收拾一下。”
沈耀偏头,半晌才问:“和人事部那个宁默?”
向晚点头:“是的。”
“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晚上我去接你,省得到时候高峰期你打车也打不到,把你的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
“我可以自己打车。”
“记得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别耽误了晚上的事,出去吧。”
向晚不喜欢凌绍阳的纠缠,宁默说干脆在外面租房子好了,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