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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请多多帮助!”
“哎呀,这话应该我先说才对。哈哈哈!”
金中辉导演礼貌地向承宇鞠了个躬:
“真的,我希望以后能多跟金社长合作,如果您愿意帮助我的话。对了,您比我大几岁,我希望能把您当做大哥,从现在开始,可以吗?”
“啊哈!这可真让人高兴。金导演心胸这么宽广,这么有眼力,怪不得拍了那么多好作品呢!我也很喜欢金导演的作品,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可真有福气。”
他们都是自己所从事领域的佼佼者,因而都具备一双分辨真正有才能的人的慧眼吧?这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金中辉导演开朗地笑着看了眼手表:
“怎么样?现在时间也合适,要是大哥可以的话,我请您喝一杯?”
母亲的邀请
“我是妈妈。”
“啊……妈妈!您好吗?”
承宇正在M…JM办公室里查看职员交来的企划方案,听到妈妈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6月12日,快到午饭时间了。
“昨天下午打过,没找到你,你的手机也关机了。”
“啊……当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在外面。后来我也没查手机信息,您留言了吗?”
“没有,也没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嗯,你也知道这个周末是什么日子吧?就是后天,14号。”
14号是父亲的生日,69岁生日,身为独生子的承宇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知道啦,就算您不打电话来,我也已经打算好明天晚上事情一结束就去春川了,爸爸的生日礼物我也准备好了,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哈哈哈!”
“谢谢你啦!我也是瞎操心,怕你忙得忘了……承宇呀,这次你不要一个人来!”
“嗯?哈哈哈!妈妈也真是的,姝美当然也一起去。我一定会带上姝美的,妈妈不必担心。我知道爸爸妈妈见到姝美比见到我还要高兴,又怎么会一个人去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想让你跟那个姑娘一起来。”
那个姑娘?
“谁?”
“妈妈虽然不在汉城,但关于你的事该知道的也都知道。最近你不是在跟一个姑娘交往嘛,就是那个在美侨胞!”
“妈妈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哎呀,真可怕呀!您是不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安插了内线?哈哈哈!”
“别打岔!嗯?怎么样?能办到吧?听说你在跟一个姑娘交往的消息后,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觉都睡不好。你爸爸虽然不说,但心里也在盼着你把她带来。你想想,你爸爸明年就70了,你这次要是能跟那个姑娘一起来,还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和孝心吗?别想太多,这次就一起来吧!我真的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
“嗯?”
“这个嘛……不知道她的日程安排怎么样,明天就要去,时间太紧了。”
“我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儿才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不管怎么说,你马上给她打个电话!要是她真的对你有意思,时间上应该没问题的,就跟她说权当周末来春川散散心好了。我的意思你一定要转达给她:我跟你爸爸邀请她来!”
“……”
“明白了吗?我相信你会转告的,我们就等着了,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好了,我挂了。”
放下听筒,承宇先点了一支烟。
妈妈怎么会知道庆恩的?不过也是,M…JM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承宇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表情非常复杂。他在跟庆恩交往,这是事实,因为两个人之间连求婚都有了,这可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可是,明天……一起去春川?这不但时间紧急,而且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带庆恩回家就等于说自己要跟她结婚,那样的话,不管是对自己的父母来说,还是对庆恩本人来说,她的身份就不是普通朋友,而是未婚妻了。
妈妈知道承宇不会轻易带女孩回家,于是叫他转告是自己邀请的。
仔细一想,母亲的举动还是奏效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庆恩送了一瓶葡萄酒给承宇。如果决定权完全留给承宇,他也许要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喝完那瓶酒,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去碰它了。
真是的!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
承宇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如果不跟庆恩一起去,母亲一定非常不高兴,这是毋庸置疑的。接受生日祝贺的父亲也不会特别愉快。无论自己为庆恩不去找什么理由,在二老的耳朵里听起来都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从“郑庆恩”这个名字传进母亲的耳朵那一刻起,这样的事情就注定要发生了。但是,自己还没有下定决心,难道能单单为了父母高兴就带庆恩回去吗?那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首先,那对当事人庆恩是无礼之举。要想跟她一起坐到父亲的生日宴席上,首先必须正式接受她的求婚,必须对她说自己爱她,那才符合情理吧?但承宇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打来这样一个电话。
承宇的苦恼清清楚楚地写到了脸上,他什么工作也做不了,接下去的一个多小时,一直前思后想,把整件事细细考虑来考虑去。
确凿无疑的是,他的确爱庆恩。不管他有没有表白,他们在恋爱这件事连远在春川的母亲都知道了,说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自己必须妥善处理。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了解庆恩的日程。
表情沉重的承宇按下了庆恩的手机号码。
“喂,庆恩!”
“哎呀,承宇君!是你呀!接到你的电话真高兴啊!对了,什么事?”
“这个嘛……嗯……不知道你从明天晚上到周六有没有时间?”
“两天?等一下……我看看日程……哦,可以,幸好只有几个不太重要的约会,可以推迟。可是,突然问我的日程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跟你去兜兜风,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吃点儿好吃的。”
“是吗?哎呀,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了。我这几天正想去看海呢,还想去海边吃新鲜的生鱼片。”
“不是去海边。不过……我的日程有点儿不确定,要是不得不取消,希望你能谅解。”
“嗯,承宇君的语气怎么这么奇怪?好吧,那什么时候能确定呢?”
“明天上午,大概10点左右我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可以。”
“啊,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到时候我因为特殊情况取消刚才说的话,对你的约会也没什么影响吗?”
“是的,别担心。两个约会都是下午,而且约的人都跟我很熟,只要跟他们道歉,把日期往后推两天他们应该能理解。要是明天上午承宇君告诉我抽不出时间来,我就还按原计划进行。没什么问题。”
“太好了。那我就明天上午给你打电话了。”
“知道了。对了,等一下,承宇君……”
“嗯?”
“我真的希望你能安排好工作,照刚才说的做。要是取消了,岂不是让我白白高兴了一场!”
“知道了,我会尽力的。再见!”
挂断电话,承宇安心地舒了口气。虽然对庆恩有点儿抱歉,但好歹为自己争取了短暂的考虑的时间。
一整天,承宇心里都乱糟糟的,几乎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工作的时候,见客户的时候,谈着跟工作相关的事,他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沉甸甸的。怎么办才好呢?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不肯离去。
回家之前,承宇去街口处的比萨饼店买了一个比萨饼带回家。
“哎呀,比萨饼!”姝美欢呼起来。
“阿姨,一起吃吧!”
“不了。”保姆似乎更愿意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拿上自己的那一份进了房间。
姝美双手捧着比萨饼,大口大口吃着,塞得腮帮子都要撑破了。
“那么好吃吗?”
“嗯。爸爸也吃!”
“我也尝尝……嗯,真的好吃,也许是因为这是姝美喜欢吃的奶酪比萨吧。对了,姝美今天过得怎么样?过得开心吗?”
“嗯。今天在幼儿园游泳了,还吃了汉堡包。”
“是吗?学游泳了吗?”
“嘻嘻嘻!没有。我只是嘎嘎叫着跑来跑去,还跟别的小朋友一起打水仗了。”
“啊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今天爸爸好像听到姝美格格笑的声音了呢!对了,明天也有一件让姝美高兴的事。”
“嗯?什么事?”
“明天我们去春川,去看爷爷奶奶,爸爸跟姝美一起。”
“是吗?”
“嗯,后天是爷爷的生日,就是爷爷出生的日子,我们去祝贺他。怎么样?好吧?”
“哇,真棒!”
承宇低头看着大口喝可乐的姝美。眨眼之间,她已经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四块比萨饼,现在正拍着鼓鼓的小肚子,似乎在说:“啊,我饱了。”不过看表情,她还在琢磨是不是要继续吃下去。
承宇用手指敲了敲女儿的膝盖。
“怎么了,爸爸?”
“爸爸……想问姝美一件事。”
“问呀。”
“上次……那个姐姐,庆恩姐姐,就是为姝美写了童话书的那个姐姐。”
“嗯,怎么了?”
“那个姐姐……姝美觉得怎么样?喜欢她?还是讨厌她?”
“这个嘛……爸爸为什么问呢?”
“春川的奶奶邀请姐姐去家里做客,所以明天姐姐也许会跟我们一起去……不过爸爸想先问问姝美,要是姝美不喜欢……嗯,我们就不带姐姐去了。”
“我不讨厌她。可是,奇怪,奶奶为什么叫姐姐去呢?那个姐姐又不是我们家的人。”
“那是因为……嗯,她是爸爸的朋友,奶奶可能想见见她,看看是不是喜欢她。”
承宇的话让姝美瞪大了眼睛:
“嗯?那样的话,如果奶奶喜欢那个姐姐,爸爸就要跟她结婚吗?”
“啊,不是……也不一定。现在只是奶奶想见见姐姐。”
“爸爸结婚我不同意,要是姐姐只是去奶奶家玩倒没什么。”
“哦,是这样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爸爸结婚?”
“就是不喜欢,不行。我要跟爸爸住在一起,很久很久,一直到死。”
“一辈子?姝美不嫁人?”
“我不嫁人!嫁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跟爸爸一起过一辈子。可是……嘻嘻,要是真的有个漂亮的幼儿园院长,我就让她跟爸爸结婚,不过我们幼儿园的院长呀,绝对不行!她已经有大肚子叔叔,啊,不,丈夫叔叔了,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哥哥,就是她的儿子。而且,我们院长发火的时候太可怕了,不行,绝对不行!还是我跟爸爸两个人一起过。”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照你这么说,要是有谁想跟爸爸结婚,就必须是幼儿园院长吗?”
“嗯,书里那么写的呀!反正爸爸别担心,要是找不到那样的院长,我就永远陪着爸爸。”
姝美肚子饱了,很快变得睡眼蒙胧,一会儿就睡着了。把姝美抱进房间后,承宇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他慢慢喝着那瓶戈兰,陷入深深的思索中,直到瓶里的酒见底。
在他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庆恩,一会儿浮现出美姝、姝美……最后一杯喝光后,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低下头,把脸埋在双手里。葡萄酒瓶已经见底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一团乱麻,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开始他试图否认自己会离开美姝,但庆恩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如果她现在突然跟自己断绝关系,恐怕自己将会难以忍受,将会感觉比认识她之前更加冷清、空虚、凄凉。
他感觉,美姝那样的女人,他一辈子只能遇到一个,而庆恩那样的女人,一旦错过,恐怕以后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再遇到了。他心里有一团气在左冲右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难道不就是爱情吗?
凌晨1点左右,承宇走上屋顶平台,点了一支烟,低着头在屋顶慢慢踱步。漆黑的夜空上零星点缀着几颗星星,微风轻轻地拂过面颊。
承宇走几步,停下来摇摇头,又重新抬起脚步,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上天注定的吗?“男女之情本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非要死撑呢?”也许有人会这么嘲笑他。还有人会瞧不起地说:“人性和人欲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你简直是故作高尚!”这些承宇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只觉得非常难过,一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不是演戏,不是装模作样。在这头顶上只有夜空的地方,难道还有人偷看吗?他痛苦是因为不得不重新整理内心的感情,对那个自己爱了那么久的女人,现在依然爱着的女人说再见。虽然并不是完全忘却,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全身心地想她了,心里的酸痛排山倒海一般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