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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贵妃;这出戏也太过悲凉了些,你莫不是忘了今个儿你乃本宫的生辰。”贤妃声音蓦然变冷道。
“呵呵;贤妃莫急;这出戏前半段是悲凉了些;可是主角后来苦尽甘来,颇为励志,且结局亦是皆大欢喜。”琪贵妃不急不缓道,见她脸色不甚好;嘴角只淡淡一勾,不再言语,专心看起了台上的一出戏;偶尔跟着唱和几句;心情颇好。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众妃嫔皆是惊诧地齐齐起了身,朝踏着月色而来的大晏帝福身行礼。
“哈哈……爱妃们兴致不错,都不必多礼,快起身吧。”大晏帝朗声笑道。已有专门的太监搬来软椅放在妃嫔们前端,大晏帝微撩长袍,落座于其上。众妃嫔这才跟着入了座。
此时的戏份刚好到了主角大团圆之时,看起来甚是喜庆,大晏帝勾了勾唇,“朕虽不喜听戏,但此刻亦感觉到戏中所唱的那份喜庆,这戏选得不错。”
一听到这儿,贤妃拧眉,皇上你可是没看见前段戏唱的那般凄凄怨怨,若有看到,哪里还会作这般评论。但是嘴上又不好多说什么,她深知皇上不喜那生事之人,何况此时皇上心情不错,她万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打扰了皇上的雅兴,且皇上今个儿晚上肯定是会宿在她流云宫的,这算是后宫的惯例。
琪贵妃也是微微松了口气,笑呵呵道:“皇上若要来,该是早早吩咐一下的,妾和贤妃也好早些给皇上备点瓜果和点心。”说罢,朝一边的随身太监使了眼色,那小太监立马会意地搬来一个小桌,很快摆上了新鲜的瓜果糕点。
“爱妃有心了。”大晏帝笑道,拾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不由赞出声,“果然跟朕上回在爱妃的铛月宫里吃的味道一样。众爱妃都尝尝,这糕点味道不错。”
大晏帝这话一出,众妃嫔心中已经了然,敢情这糕点是琪贵妃专门为讨好皇上准备的,没想到皇上竟让出这糕点分与她们共享,心中都不由生出窃喜。
众妃嫔笑着应是,纷纷吃起了盘中的糕点,只觉味道比刚才更甚,皆是笑意浅浅。
“安美人有孕在身,今晚没能来,爱妃的小厨房里若有多余的糕点,等会儿便差人送一些去吧。”大晏帝刚刚吃罢一块黄灿灿的糕点,忽地这般道。
琪贵妃不解地顿了顿,笑道:“妾那儿多着呢,皇上放心便是,安美人那里自然少不了,妾以为,安妹妹有皇上这般惦念,就算没能来看戏心中定也是十分欣喜的。”皇上说这话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算打了贤妃的脸面,在贤妃的生辰时特意提到另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刚被诊断出有孕的女人,饶是这贤妃再大度,也是极易被妒火冲昏头脑,琪贵妃自是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
果然,琪贵妃偷偷打量贤妃时,见她眼中恨意一掠而过,拢在袖子里的手就算看不见亦知此时是紧紧攥起的。琪贵妃嘴角勾笑,她生平最喜欢见的便是狗咬狗,尤其是那平日里沉默不吠的狗若是咬起人来可是很厉害的。
叶灵霜坐于几人不远处,自然把几人的话听了个真切,心中有笑意泛起,这琪贵妃恐怕是想坐收渔人之利了,只是不知这贤妃多少斤两,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着了琪贵妃的道。
闲来无聊,叶灵霜不由多吃了几块糕点,细细的咀嚼声本来很是清微,但对于习过武之人便听了个完全。大晏帝本也是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的戏子长袖舞动,忽地听到一阵不停息的轻微咀嚼声,心中好笑,不知是哪个妃嫔这般嘴馋,竟然口不停歇地吃了许久的瓜果糕点,也不怕撑着。好奇之余,大晏帝调过头扫向那发声之处,想一探究竟,却发现那人正是长乐宫的馨嫔,此时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瞅着台上,一只纤纤玉手则拾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吃相却是极美的,粉嫩的小嘴一口口轻咬着,大眼睛晶光闪闪,很是耀眼。
大晏帝微勾唇,觉得也不是如先前那般无聊了,转过身继续看着台上的戏,心里却想着那小女人吃东西的贪婪样儿。而大晏帝微微转头的时候,后排的妃嫔自是赶紧回避,或装作低头看着盘中的瓜果或一副津津有味看戏的样子,自是没见到大晏帝扫过馨嫔时眼中一掠而过的笑意。
听了许久戏,大晏帝也觉得乏了,缓缓站起身,扫过身后一干妃嫔,笑道:“今个儿的戏不错,众爱妃也乏了,都早些回去歇着吧。”
众妃嫔低头福了福身便一个个迤逦而去。剩下琪贵妃和贤妃之时,琪贵妃朝大晏帝笑了笑,“皇上和贤妃先行一步,妾还要命人将这收拾一下。”
大晏帝正准备伸手握住贤妃的双手,被这话一搅,大掌便顿了顿,便换了个方向握住琪贵妃的,轻轻拍了拍那光滑的手背,怜惜道:“今日爱妃操劳许久,也早些歇着吧,这些留待明日再收拾。”
琪贵妃脸色泛起红晕,抿嘴笑道:“妾无事的,左右每日都是闲着,忙碌点也好。”
听闻这话,大晏帝目光倏地变冷,却又立马布满笑意,淡笑,“那爱妃便辛苦一些吧,朕改日去看你。”话毕,目光转向一旁的贤妃。
贤妃因为先前琪贵妃的突然打断,心有恨意,此时见大晏帝望过来,忙娇羞回望过去。两人的目光一瞬交织,大晏帝不由赞叹出声,笑道:“先前没有细细打量爱妃,如今一看却是比平日里还要动人几分,这一身装扮也是极美。”
“谢皇上赞赏,皇上喜欢便好。”贤妃娇声道,两人几乎是并肩而去,大晏帝的手偶尔虚搂着身边的女子。
贤妃生辰,大晏帝自是要歇在流云宫的。李福升早已候着,同两排宫人跟在大晏帝和贤妃身后,朝流云宫的方向行去。偶尔听得两人的欢声细语,只当未见,全低着头。
琪贵妃看着缓缓远去的两道背影,脸色淡淡,忽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贤妃,难道你没有发现,大晏帝称赞你装扮极美时那眼中夹杂着冰寒的笑意么。你这身打扮太过招摇,就算花后在世也怕会被你比下去吧,你这不知收敛的性子真让本宫……高兴呢。
贤妃的生辰也算是热热闹闹过完了,后宫中果然不再似先前那般沉闷,妃嫔及太监宫女们又活跃了起来。
到东西两宫请安后,叶灵霜随意用了点儿早膳,本准备继续看看那借来的医书,脑中忽地掠过一张熟悉的脸,不由心中一叹,朝云叫道:“云娇,替我备好步撵,一会儿我要去滴玉宫一趟。”。
“娘娘去那处作甚?”云娇不解问道,主子的性子她也是知晓几分的,有时候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主子不但不会怪罪还多加赞许,是以此时立马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声。那滴玉宫的正殿住着资历最深的菊妃,侧殿是几个不太起眼的充仪良媛,且菊妃还得了咳症,如今久治未愈,众妃嫔自是巴不得离远一些,主子倒好,竟要去那处。先前,大晏帝也是常去的,探望菊妃或者说只是看看二皇子,现在去的次数却是渐渐少了。
“昨个儿在贤妃的庆生宴上听闻菊妃病得厉害,我也该是去看看的。”叶灵霜淡淡道。但见云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那咳症又不会传染,莫不忘了二皇子还在那滴玉宫养着呢。”
滴玉宫外有些冷清,宫门口只一个小太监守着,见到叶灵霜一身打扮,便知是哪个宫中正受宠的妃嫔,忙低头行了礼,心里却有些诧异。
叶灵霜含笑点了点头,朝滴玉宫的正殿行去,正殿门口有两个丫鬟候着,听闻眼前之人是长乐宫的馨嫔,自不敢怠慢,忙进殿中通报于菊妃。不一会儿殿门从里打开,先前的丫鬟低头道:“馨嫔娘娘请进来吧。”
床榻上半躺着一个面色发白的女子,隐约可见苍白之下掩映住的美丽,见馨嫔进来,将手中绣了一半的小上衣放到身侧,朝她淡笑,“馨嫔妹妹随意坐吧。”
“妹妹此时前来可有打扰到菊妃姐姐?”叶灵霜在近旁的一个椅子上落座,笑问道。
菊妃笑着微摇了摇头,“本宫这滴玉宫太过冷清,馨嫔妹妹能来本宫自然高兴,哪有被打搅之说。早就听那些下人闲聊时说到长乐宫的馨嫔貌似天仙,今个儿一看确实如此,连本宫看了亦是心动不已。”这话说得平静至极,毫无任何嘲讽或者惊羡,好似这女子的心早已不起一丝波澜,说的话亦没有半分起伏。
叶灵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扫见她身边漂亮的小衣裳,心中流过暖意,面上不由惊叹出声,“菊妃姐姐这衣裳可是为二皇子做的,甚为精致呢。”
一听到外人提起自己的孩子,菊妃眼中似有警惕划过,淡淡道:“闲来无事随便做的,让馨嫔妹妹见笑了。”
自然察觉到了菊妃的警惕,叶灵霜心中叹了口气,环视一周后发现二皇子不此处,下意识地问出声,“明轩这孩子不在殿中么?”说完这话,心里突地一跳,对上菊妃那双惊诧的眼睛,随即那双眼睛慢慢沉了下来。这馨嫔到底何意?若是打了明轩的主意,她就算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子也不会让她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叉腰大笑……终于赶在12点前更了……求花花
☆、44、偶遇皇上
44、偶遇皇上
叶灵霜浅笑;只是眼中那先前生出的光彩已经黯淡下来,“菊妃姐姐无需多虑;妹妹只是喜欢孩子罢了;后宫太过沉闷了;来来去去便是后宫妃嫔假面应承的笑脸,让人心生烦闷。来这滴玉宫也是听闻菊妃姐姐的身子不好,才过来看看的,并无他意。”只片刻便将话题转到菊妃的病情上。
菊妃有些诧异地盯着她看;想从这女子眼中看出些端倪,可是瞧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异样。这女人到底太过单纯还是心机太深,就不怕她将这一番话告于琪贵妃或贤妃那种人?思绪辗转;最后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那就是这馨嫔实在无讨好自己的理由。难不成她真是单纯地来探望自己?想到这儿;菊妃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相信后宫有真感情的人便是十足的傻子。
“馨嫔妹妹这般挂念着本宫,本宫深感欣慰,只是这咳症也是老毛病了,每当深夜风一变凉,便是想停也停不了。”菊妃的笑容生疏了几分,却仍是落落大方的样子。
听闻这话,叶灵霜连忙从桌上取过自己方才带进来的食盒,提了过来,朝菊妃笑道:“这是我来滴玉宫前让小厨房里的厨子做的荸荠百合羹,是我在明宇国那会儿时于民间听到的偏方,据说止咳很有用,所以便迫不及待地做来让菊妃姐姐试一试。”说完,接了那盖子,从里面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色羹汤,看起来很是可口。
叶灵霜正要将那荸荠百合羹递到菊妃面前时,菊妃近旁的丫鬟脸色一惊,两步走到过来馨嫔面前,低头道:“菊妃娘娘先前刚用完药,这会儿吃不下东西,不如奴婢替娘娘先留着,等晚膳的时候热一热再吃?”
叶灵霜嘴角溢笑,片刻间已经会意,也不再坚持,便点了点头将那碗荸荠百合羹递到了这丫鬟手里。
菊妃收回打量的目光,笑道:“这丫头平日里被本宫惯坏了,馨嫔莫怪。”
“也是为着姐姐着想,倒是个中用的丫鬟。”叶灵霜浅笑,看了那荸荠百合羹一眼,神色认真,“姐姐吃完这荸荠百合羹后,若是觉得管用,妹妹便将这做的方子给姐姐送来。现在妹妹便不打搅了,姐姐好生歇着。”说毕,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后,叶灵霜便出了正殿。
菊妃的心莫名抽了一下,总觉得这眼神中竟含着一种熟悉的心疼和怜惜,嘴角不由一勾,却是带了几分嘲讽。后宫数载,唯一能称得上姐妹的那人已经走了整整一年了。忌日那天,怕是只有她一人躲在一片小林子里偷偷少了几片纸钱吧。月儿,就算你平日里如何蕙质兰心最后还是输在皇上一颗心上,皇上对你根本是无情无心的,不然的话皇上又为何如此狠心做事全不留一点余地。通敌叛国?菊妃心里嗤笑一声,这罪名安得可真大!谁人不知花氏一家三代皆是爱国将才,落得这般下场亦不过是功高盖主罢了。花老将军才打退了明宇国,府中便被查出与明宇国的私通之信,这未免太过可笑,难不成那一年的辛苦作战竟是做戏?!全是一群睁眼说瞎话的人!
“娘娘,可要奴婢将这荸荠百合羹倒掉?”方才那替菊妃挡话的丫鬟低声问道。
菊妃回神,心中的怨恨收了几分,正要点头之际眼前却蓦地划过那双幽深似潭却又很清澈的眼眸,犹豫稍许道:“留着吧,指不定真能止咳。”
丫鬟灵玉低头应是,心里却是好生诧异了一番,娘娘可是从不吃外人送来的吃食,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似知道她在想什么,菊妃双眼有些无神,泛白的唇瓣一挑,笑道:“馨嫔这般光明正大地来本宫的滴玉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