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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玉晗百般摧折,花容意识模糊,细腻温和的触感触面,糍糯的嗓音低软。
“子玉……”
绯玉晗指骨发青,温润的眸子陡然阴沉,唇色绯红妖异,尖利的齿牙抵在花容娇嫩的颈边,暴戾的气息翻滚,猛然圈紧花容,华丽的蛇尾在阳光下反射出绯红如血的妖戾!
“夭夭,不许说他的名字!我不许!”
蓦然失控的原形,癫狂妖绝,妖异尽显,花容身体紧绷,指尖发白,一口咬上绯玉晗的下唇!
“疼……!”
血腥味弥漫开来,血丝沿着两人的唇潺潺流淌。
绯玉晗好似没有痛感,掳住贴上的软玉温唇,吻舐舔噬。
花容痛极,身体几乎被摧散,整个娘子都覆在绯玉晗之下,身体的钝痛感愈发强烈。
“夭夭,我是谁,你告诉我……”
绯玉晗眸光迷离,搂紧花容的腰肢,蓦然深吻,低低闷鸣出声,热流弥散,花容烫的蜷缩,猛的圈紧绯玉晗的脖子低嘶。
绯玉晗搂紧怀里的身子,终于安顺餍足,懒洋洋的覆在花容的身上,殷红唇瓣贴着花容的颈,低魅轻喃。
“娘子,是子玉一个人的”
花容浸染薄雾的眸子看不到底,红袍下姣好如玉的肌肤愈发净透。素白的手轻轻抚开绯玉晗赤红的发丝,妖魅的玉颜安静,温热的呼吸流窜在颈边。
花容轻抚胸口,心跳的频率平稳有力。她的身体感觉到子玉此时有力的心跳。
凉花河畔,微风轻袭,流金彩尾已悄悄隐没。花容轻轻贴着绯玉晗的侧颜不语,圈在绯玉晗颈后的手紧拢,掌心赤烈的锋芒隐隐渗出。
“夭夭,我很羡慕你夫君……”绯玉晗狭长的眸子睁开,伸手轻抚花容温暖的脸颊。
花容看着他不说话,已然冰凉的素指紧贴绯玉晗的后颈。
“我羡慕他虽已死,却牢牢箍住了你的心……”绯玉晗温柔的凤眸浸出苦涩,赤血长尾渐隐,修长有力的长腿紧缠花容。
“夭夭,若有一日你要杀我……我不会反抗……”
花容指骨微青,微哑的嗓音透出清冷。
“我不爱……”
“嘘……夭夭,不要说好么?”绯玉晗轻轻吻上她的唇,阻止了花容将出口的话。“夭夭,你知道么?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不属于我,不属于这里……我想抓住,却总是抓不到……只有像现在,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的,实实在在的……”
花容一滞,身体绷得厉害。手心的锋芒带了杀意,细眸森冷。
“你这么想死?”
“如果现在死在夭夭手里,我愿意……夭夭就永远是我的……”绯玉晗低魅细语!凑近花容的耳畔,低低道。
花容素指发白,冰冷的血螭魂刺入绯玉晗的侧颈!
“你以为我不敢杀……!”
绯玉晗紧搂着花容,痴迷的吻她、爱她,好似要拼尽柔情,蛇魅痴缠,紧箍不放!
“娘子……不要离开我……”
无意识的低语,带着略略的撒娇与委屈,绯玉晗意识已然情乱迷蒙。
花容蓦然瞪大的眸子!胸口一滞,淡淡光晕的元神珠子突然升出,绯红的光芒流窜,直直窜入绯玉晗的身体!
“唔!”
绯玉晗伤重,长尾不可抑制出现,花容身体难以承受,低吟一声,血螭魂滚落一旁。
“娘子……子玉不疼,子玉喜欢娘子……”绯玉晗嗓音柔和低迷,血色沿着侧颈流淌,唇色惨白,整个人衰败下去。“夭夭……你……你是我……我的……”
凉花河安静下来。
血红的玉琉璃,血螭魂。不仅仅是赤头蛟和乌冥虬的克星……
血螭魂,生长与凉花河面,逐水飘零。赤蚺之毒。
花容眸光涣散,薄唇微白,紧紧抱着昏迷灰败的绯玉晗,脸埋在他胸口看不清表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花容低哑的嗓音似悲似喜,微凉的手轻抚他的颈,薄唇轻轻蹭着绯玉晗的脸:“我一直没告诉你……你就是子玉,就是夭夭的夫君……”
“我离开,并不是厌恶你……我不能看着你死,你不要与我有瓜葛才能摆脱命运……”
无论是哪一世,爱就是爱了,不是记忆维持的爱,是灵魂里的眷恋。子玉就是绯玉晗,绯玉晗就是子玉。
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只有躲得远远的。
她不能让他死,如果离开自己,子玉能好好活着,她愿意离得远远的。
几日后。
花容一袭雪白长裙,静静站在河畔,清风撩起柔顺的青丝,空气中淡淡的桃香弥漫。
她回头看了一眼,连云谷的青葱绿意融在奇华大丛林之中找不出痕迹,。
绯玉晗一袭红衣,安静地躺在寝殿榻上,淡淡的薄唇恢复了血色,身上再找不到受伤的痕迹,他好似梦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夭夭……我们生一窝小宝宝好么……
花容坐在村口不远的草垛上休息,金色的阳光依旧璀璨,她离开南冥已有近一月之久,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她绕着凉花河,按照那群蝴蝶的指引,很不容易才找对这犄角疙瘩的偏僻地方。
按了按酸痛的腰,不由又想起绯玉晗。这几日,她费了几乎二三十年的力量帮他祛毒,当真是自做孽不可活,自己都快被他拆散了。
如今子玉元神聚拢,在哪里都不重要,活着就好。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恢复所有的记忆。就像她一出现,云狸就是她一样,在南冥之事完结后,她得想办法回去才是,如今她有些想她的两对双胞胎。
花容正想着,就瞧见草垛下一阵蠕动,细眸一挑,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来从草垛中爬了出来。
花容曲腿手臂撑着颊,瞅了一眼,秀气的眉微挑。
那人邋遢不堪,胡茬满面,头发好似被鸟做了窝,搭在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拖着跛脚,一跛一跛的往村中走,却在村口站着不动。花容眸子凝了凝,认了半晌才认出来是谁。
“滕槐?”滕罗的二叔,当初她离开前好像把他狠扁了一顿?他怎么在这种地方出现?还这般落魄?
花容坐在草垛上,滕槐并没有发现她,她手臂抵在曲起的膝盖上,宽袖下白皙的手臂露出点点当初绯玉晗留下的痕迹,花容余光瞥到,立刻垂下袖子,凌空跃下草垛,站在村口。
“没想到你伤好的倒快”花容一袭白衣,嗓音清越,与当初的模样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清皎明净的面上带了三分笑意。
滕槐看着村子看的出神,花容突然出声,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回到头来,目光触及花容原形,钢硬的四方脸上,一双深褐的眼睛骤然凝滞,惊骇的看着花容!
“神……神……仙!”
花容淡笑,瞟了一眼滕槐,他一脸受惊过度的表情,眼睛都要凸出来。
“你不认识我了?”说话间,花容已然恢复了一身紫色短褂的容姑娘,披散的青丝束于银质帏帽中,明净的脸上,深邃的眸子带着促狭。
花容手一提,一筐装满草药的竹篓就背在了肩上。轻快的脚步掠过震惊的无法动弹的滕槐,直接进了村寨。
走出老远,还不见滕槐吱声,忍不住返身瞥了他一眼,伸手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不会再打你了!”
说完,花容便笑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容……容姑娘?!”
“容姑娘回来了?真的?!”
“听说已经在摩卡家了!快!快去看看!”
花容突然失踪了一个月,村子里的人心急如焚,几乎找遍了附近的地方,也没看到她,原本以为她是因为气怒滕槐,不愿救他们的村子,没想到一个月之后会出现。
“容姐姐!你去哪儿了!伊蓝和宓姐姐、摩卡哥哥都很想姐姐!”三个小家伙一瞧见花容,抱着她的腿不放,叽叽喳喳不停。
摩卡家外面围满了寨民,黑黝黝的脸上皆是喜意,花容弯腰将最小的伊蓝抱到膝上,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道:“小伊蓝还是这么可爱!姐姐出去采药,回来晚了,伊蓝有没有偷懒?”
“没有哦!伊蓝和摩卡哥哥都很用功!”三个小家伙围着花容,整个都趴在了花容怀里乱蹭蹭,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一旁的几位寨民看着笑得合不拢嘴,一屋子的人说笑,气氛融洽。
摩卡阿妈将花容带回的竹篓递过来:“容姑娘一个人进森林这么长时间,几位长老也着急,以后姑娘可莫要再独自去了”
花容点头,眼瞧见外面的人都散开,那几位长老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来,沉默不语。
“来,伊蓝过来阿妈这里”
几个孩子都被抱走,原本围观的村民见状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只留下花容和几位长老。
“容姑娘……”六长老走出列,看着花容,语气有些犹豫。“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很担心你……滕槐粗野惯了,又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猎手,脾气多年来一直如此,得罪了您,希望您不要为此……”
“几位长老多心了”花容打断了他们的话,她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不瞒几位长老,此次离开只是意外,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干系,只是在凉花河畔遇到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一时耽搁,我答应你们的话自然不会食言……”
她当时也不曾想到会碰到糊涂的青纨,又发生一系列的事,不过她既答应了会在蛇潮到来时帮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几位长老一时放心,也不好意思再询问什么。
“容姑娘只身之人进入奇华总是危险,如果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上次姑娘要的布匹已送到滕罗家中……”
花容微怔,想起还有一个滕罗,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花容与几位长老随意聊了些应对蛇潮到来的准备事项,便匆匆告辞离开回去。
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竟好似过了许久,心里不知为何轻松许多。
花容站在滕罗家的茅草房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村子出神,如今当真是分不清孰真孰幻。这里是旃檀的家乡,将来的百年,这里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小国,如今却还是一座时刻都有可能被奇华恶劣的环境吞没的普通村寨。
午后的熏风从身后吹来,花容几乎被推着向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气。花容脚步一顿,停在石板小路上。
“你要躲多长时间?”花容似乎对着空气说话,转过身,也不急着走。
滕罗低着头,从路旁的荆棘丛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花容看着他,衣服与一个月之前相比更是不忍目睹,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头发比滕槐的鸟窝头更加凌乱,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这次他身上没有出现以前一样的淤青与被虐待的伤痕,看来她打了一顿滕槐之后,他也不敢再来找滕罗的麻烦。
估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又跑出了村子找吃的,身上一股血腥味浓重,浓郁的蛇腥弥漫。褴褛的褂子上沾染了血液腐败的黑色斑块。
滕罗胆子还是那般小,低着头,绞着手不敢看花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花容叹气,也不想再说什么,很多事情只有时间能改变,她说什么也无用。
“回家吧”
这段时日,她除了跟着村子里的猎手出去采药,教几个孩子药理,其余的时间都跟着寨子里的阿妈们学针线,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南冥村寨地处偏僻,花容琢磨着,这里的位置大约是几大势力的交界处,妖兽都以此划界,隔开了彼此的争端,也看不起人类,是以此地反而相对安全。
只是蛇季到来时,普通的蛇类从凉花河而过,不可避免的经过此地,而且因是普通的蛇类,妖兽不会出手驱逐,倒霉的只有村寨的村民,一般都只能躲在地下数日,等待蛇群过去。
但是这个地方偏偏湿热,洞窟不易久待,积水也严重,是以大都门窗封闭,呆在家中。
只是这蛇类众多,大小不一,难免有遗漏,万一碰到刚成型的蛇妖混入蛇群,他们的日子更为难过,是以每年被咬的不在少数。
花容目光盯着手中的血螭魂,目光有些缥缈。
血色的植株光彩夺目,吸收了千年赤蚺的血液,更加活跃而生机。如盛放的血色彼岸花。
一般飘荡在凉花河面的血螭魂呈现白玉色泽,所以她当初才对绯玉晗说去采玉琉璃,而这东西血色少见,自己为何运气“好”成这样?流金彩尾出现时,自己就碰到这难得成熟的血色植株,还直接用到了子玉身上?
她再刺深一点,子玉数千年的道行恐怕得减大半,那蠢蛇为何每次连躲也不躲,她万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