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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则不欲带着周诗诗及江若娴去凑那个热闹,她便领着两人来到架着铁丝网的炭盆边上,拿了一张豆腐干放在铁丝架上,正反两面都细细的刷上香油,等豆腐干都开始起小泡泡的时候再往上刷上各式作料,最后将切碎的小葱撒一点在上面卷了成卷儿,再撒上些许芝麻便递给周诗诗,周诗诗怔怔的接过来,闻了闻大赞道:“哇!好香啊!”话音未落,便已吞着口水往嘴里送。她一边嚼一边赞道:“好吃!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这么新奇的玩意儿,可得教了我!”
这连声的赞叹引来了观看烤兔肉的众位太太们。周太太见她女儿吃的甚香,便也就就着周诗诗的手吃了一口豆腐干,忙瞪圆了双眼道:“哎,这东西要怎么烤出来的啊?也太香了吧!”
凌落见各位太太和江若娴都眼巴巴儿的盯着吃的香喷喷的周诗诗,而周诗诗则一边吃一边发馋的看着她,凌落实在掌不住,方才笑着道:“其实啊,这烧烤最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烤着才好吃!肉类的话都不必先刷油,待烤了一会儿变了色再刷,而蔬菜之类的则是上了架就要刷油,否则就会贴在铁网上。盘子和筷子都在那边搁着,众位太太们若是需要拿就是。”她细细的解说着,又一一的示范了如何烤肉和菜品,然后将其分别递给了秦太太和周太太。待众位太太明白过来之后,她又再暗暗吩咐丫头们拿大的炊壶装了大麦茶搁在炭盆旁的炉子上煨着,再拿些茶碗来,方便诸位太太及小姐们取用。
'正文 宴饮之乐'
诸位太太们在凌落的指导下学会了如何自己动手烤烧烤,因她们都学有一手厨艺,因此她们做来便很是得心应手,同时也会按照自己的口味来放料。于是烧烤的炭盆四周围满了四位太太,凌落三人则没了立足之地,她们于是转战兔肉,兔肉此时已然烤好,葛婶儿用刀为她们三人每人削了一块搁在碗里。凌落招来小丫头端了水和胰子来,三人都净了手,然后用手撕着吃。
周诗诗很是兴奋的道:“呀,真真在你家才有这样的趣味,别处哪会让人这样吃!都守着礼,忒没趣儿!”
凌落笑道:“其实也就是一些山里的风味,吃着玩玩儿还可以,但总的来说还是上不了大台面儿的。我想着,反正就咱们几家交好的在一块儿,索性便甩开了礼数去,大家疯魔一回,岂不热闹?”
“正是这样!对了,我听说你家还有位大伯母,怎么没见来?”江太太见这边吃的热闹,那边又被诸位太太占据着,便端了盘子过来。又对葛婶儿道:“麻烦你给我切一块儿!”葛婶儿忙应下来,切了一块脯子给她。
江若娴忙让丫头拿了张椅子来给她娘坐,又笑着替凌落回道:“大伯母去了火锅店里面儿,白天通常都不在家。娘,你怎么过我们这边来了?”
“还不是看你这边吃的热闹!跟你们这些小姑娘说说话,我也能显得年轻些不是?”江太太一边笑着说,一边拿了胰子净手。待甩干水又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手,她便也极欢快的撕起肉吃来了。
凌落歪着头一脸天真的说:“亲家太太本就很显年轻,性子也好!”
江太太听罢,开心不已,忙拿毛巾净了手,一把搂过凌落:“嗳哟,我的儿,怎么这般招人疼啊!”凌落窝在她香香软软的怀里,眼睛笑得眯眯的。周诗诗则与江若娴两人凑在一起抿着嘴笑话她。
凌落实在看不下去,便道:“干嘛,这是亲家太太疼我呢!你们不要太羡慕哦!”一番话,惹得其余三人俱是大笑不止,江若娴刮着她的小脸道:“不知羞!”
“如何不知羞?难道就只你能被亲家疼,我就不行?娘如今疼你都疼得把我抛了一边儿去,你还不让亲家太太疼一疼我,是何道理?”凌落说到后面已是做出了基金委屈的模样。周诗诗则笑道:“江太太疼若娴那是因为她是她亲娘,凌太太疼若娴,那是因为她是她媳妇儿,你今后自然也有你婆婆疼,如今你倒是急什么?”
这话说下来,凌落已是羞红了脸蛋。追着周诗诗打闹一番,最后还在她耳边悄悄道:“让你编排我!真是,就算你急着嫁人也不必拿我来说话!”说完,她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开去。
王氏冷眼看了周诗诗一回,便吩咐葛婶儿:“把那兔头给太太们一人割一块儿来给诸位太太们尝尝!”又一面吩咐丫头们斟茶,她自己则领着太太们走过来围着火说说话。凌落三个晚辈自是要让的,她们便又挪到烧烤那边去吃烧烤。如此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她们娘儿几个便开始了游戏。
几个太太坐在小院儿的石桌上打马吊,而凌落三人则玩起了投壶。这投壶本就是极雅致的玩意儿,但凌落却想了个新鲜的法子。她用做衣裳的碎布缎子包了米粒做成小荷包,又拿了一个广口的瓷壶置于桌上,再在离桌一丈远的地方用绳子在地上拉了一条线。一切弄好之后,她便朝众人讲解投壶的规矩:“站在此线之外朝壶里投荷包,投入的算赢,投在外的算输,赢家可罚输家诗词一首,可以要求她自写,当然也可以是前人所作,这倒不拘什么,大家图个乐子吧!”几个姑娘听了都很是赞同,几位太太也称这游戏符合姑娘们的身份。于是乎,游戏便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凌落是第一个投的,她掂量了几下对准壶口便扔了出去。众人只见荷包呈弧状飞出,稳稳当当的落入了壶中,遂一片叫好。凌落眼含得色的望着壶,微微笑着。江若娴拿起小荷包往她身上一砸,零落顺手接住,不解的望着她。江若娴掩嘴一笑道:“瞧瞧你那得意的样儿,不过扔进个荷包而已。”说罢,捞回凌落手里的荷包轻轻一扔,荷包便落入了壶中。凌落笑说:“没想,嫂子你还是个投壶高手!”江若娴那手指点着她的脑门无奈道:“你呀!”
最后轮到周诗诗,因前面她二人都已投中,她的压力边颇大。不只是她太紧张还是怎地,小荷包打在壶口竟掉了出去。如此一来,按照规矩周诗诗便要罚诗词,凌落素来有些小调皮,便硬要周诗诗作诗一首。只是这周诗诗并非多有才华之人,作诗已是不能,可无奈她是输家必须得听赢家的话。于是她便坐下来细细的想,不多时亦有一首打油诗:“白云如雪映红梅,阳春三月柳絮飞。烈日照水东流去,秋尽叶落果实肥。”凌落二人听罢,大笑:“好一首四季打油诗!有趣,尤其是那句‘果实肥’,实在有趣的紧!”遂又问:“名字为何?”周诗诗本就胡编乱造,哪想的出什么名字,便笑道:“你们不过是让我些句诗出来,我已是绞尽脑汁,如今还想要题目,那便要你们赢了我才能有了!”
几位太太在一旁听了,没有不笑的。周太太笑的尤其欢,深觉自家女儿有才华,写的诗她虽不懂,听着却好听,便道:“哎呀,我家诗诗这诗写的真不错,真亏了我家老爷给她取的好名儿,诗诗,不就是女诗人的意思嘛!”说罢,又得意的望了几个正在投壶的小姑娘几眼。只是她却不知,在诸位太太垂下的眼里已尽是嘲色。
众位太太们又抹了一会子牌,凌落几人则又扔了几回荷包,只是谁也不提作诗一事了,大家都只拿前人的诗词来讨喜。直到下午时分,诸太太们府上都着人来接,于是宾主尽欢,众人皆尽兴而归。
'正文 爱心枕头'
江太太本想接江若娴回家小住几日,便当着王氏的面提了出来,王氏尚未说话,江若娴却已拒绝道:“刚熟悉府上,外加上落落在家,我二人也可作伴。回到娘家却没个姊妹在一处,娘又要服侍爹爹,没空时常陪女儿说笑,倒不若娘偶尔过来小坐叙叙母女情,便也就是了。”其实话说起来,这江若娴如今虽嫁到了凌家,但却并没有在娘家时那么放的开。虽说不论是周氏、王氏还是凌落都是真心的喜欢她、对她好,她也渐渐没有了初嫁的惶恐,但总归没有那种生了根的感觉。如今,她虽然也挺想回家看看,然而她却不想为王氏等人增加麻烦,便也只有狠心拒绝了。
江太太心知江若娴的顾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罢了罢了!只是,素来习惯察言观色的王氏哪里能不知道二人的心思?她亦做过新妇,知道才嫁人时心中的彷徨,遑论如今澈哥儿也不在家,他二人又尚未圆房。王氏只转念一想,便对着江若娴笑道:“娴儿,你就跟你娘回去小住几日吧!亲家太太也必定有好些私房话要同你说,她又只你一个孩子,自然想念些。你便放心大胆的回去住,没事儿的,要是无聊了就打发下人来找落儿陪你玩去就是!”凌落在一旁听的也猛点头,江若娴在凌家惶惶然的模样她看的心疼,说也说过,劝也劝过,却都没用。她也想江太太开导开导江若娴,让她能真正把凌家看做是自己的家。这边江若娴见王氏和凌落都是如此态度,便也就放宽了心陪她娘回去。
自江若娴走后,凌落这几日便颇觉无聊,看书吧,觉得言词干涩;练字吧,觉得枯燥无趣。凌落每日都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发呆,吓得周氏、王氏等人都以为她病了。凌落便也不好每日发呆,便想着找些事情来做。她突然想到曾经答应过夏烨涵给他做水枕头的事儿,便来了兴致。
凌落唤来秋香,让她去外头些买防水的布回来,自己又翻箱倒柜的翻出了一匹天青色的绸缎以及海绵,不待秋香回来她便开始剪裁起来。等秋香买回防水布之后,她便又按照剪裁的绸缎大小比例裁了三份出来,之后便又反反覆覆细细密密的将其缝做袋状,再往内各塞了整整齐齐的一片海绵,之后便只在袋子的一边留了点口子。
秋香和秋意都极为不解:“小姐,你要这个布缝了来做什么?那么丑!”
“秘密!”凌落故作神秘,微微一笑。便让秋香和秋意去将三个袋子里都灌满水,但得注意这袋子是否漏水。二人一一办好后回来道:“都不漏水呢,小姐手艺见长啊!”凌落听闻也几开心的笑答:“那是呢,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我是谁呢!”她边笑着便将三个袋子的口封了起来。她压了压确保的确不漏水后,又不放心的在四周细细的缝了两圈,为水袋加固。而后,将裁减好的绸缎套在水袋的外面,看上去还颇像三只新枕头。
秋意看了不解的问道:“小姐,这大冷天的,你干嘛做这么三只水袋子啊!看着就觉着冷!”
秋香也附和道:“是啊,小姐!这个水袋子有什么用啊?”
“其实呢,这就是我之前答应夏烨涵做的夏天抱着凉快的东西啊!只是看上去好像枕头哦,不如我们叫它水枕头,好不好?”凌落见她二人实在不解,便道出缘由。她也实在佩服自己,竟然能做出这么三只还算不赖的水枕头来。
“即是给世子的,为何又要做三个呢?”秋意嘟着嘴苦苦冥想。
“自然是让世子换着抱咯!”秋香抢着答道。
“噗嗤!什么呀!还有给三哥和五哥的呢!他俩都在京城,我既然要送给夏烨涵,自然不能漏掉三哥五哥咯!”凌落被秋香的话雷到,忙解释了下来。
“我还以为是小姐给世子做的爱心枕头呢!”秋香做着怪脸,小声的嘀咕道。
却不料此话正巧不巧的落在了凌落的耳朵里。她刷的把脸一红,只得装做喝茶掩盖。其实,凌落也不知到为什么,对于夏烨涵的事,她总是特别上心。秋香秋意自是发现了她羞得酡红的脸蛋儿,却都不约而同的偷笑着找借口离开了房间。
凌落抱着她做的水枕头发了一会子呆,再一看天色竟已大黑。便忙招了秋意问多少时辰,秋意告诉她已是酉时三刻。凌落便忙吩咐她找了小厮去王府问问有没有家人要去京城的,秋意应着去了,她自己则往王氏的房里吃饭去。
吃罢饭回来,秋意已经收到了回来。等她坐下后,秋意便禀告说:“王府明天有家人去京城的,那边让转告小姐说,如果有东西要送的,最好今晚便送去。明儿个卯时家人怕是就要出发了,晚了怕要错过宿头。”
凌落听了,便忙找了盒子将三个水枕头放置在内,又伏在案上提笔写了一封信,心中细细的讲述了水枕头的用法,又提了如何分配,再将做法也附在纸上,最后再问了夏烨涵、王爷、王妃以及她两个哥哥的好,便搁了笔。其实凌落本还想再说说自己最近的生活状况,可有觉得太絮叨、太暧昧,便暗骂了自己一回,就放开了去。
凌落让秋香告诉给王府的人,让他们一定要保证将盒子和信交到易哥儿或是夏烨涵的手中。秋香应着,便领了抱盒子的下人离开了。凌落望着两人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就要随着盒子离开了一般。凌落暗啐了自己一口,努力甩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