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祥哥儿笑着道:“是,那孩儿就催车队急速前进了。”说罢朝王氏行了一礼便要催马往前去。却不想被一股力量拖住。
回头,却是凌落拉住了他的衣袖:“哥哥,我可不可以同你一起骑马啊?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我都快闷死了!”祥哥儿闻言咧嘴一笑,伸手一提,凌落便落在马上。
凌落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说:“敢情五哥你是学过武?否则怎能这般一提就把我提上马来!”
祥哥儿大笑,催着马得得儿的往前赶:“从前在泸州时便跟着三哥在王府打过底子,如今在京城的这些年,我同晨涵一起习武倒有些长进,虽不能很好,但提起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原来如此!”凌落点头:“那看来哥哥还是文武全才咯!”
“他不仅是文武全才,还是咱们大夏最年轻的探花郎!”一个略带笑意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凌落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俊逸非常的男子,音容笑貌与夏烨涵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张扬的气势。凌落笑道:“林晨涵?有劳你这大老远的跑来了。”
“哈哈,落落你与小时相去甚远啊。没想到从前的小丫头竟长成这般的美貌。”林晨涵笑着道,修眉一挑,纨绔子弟的神色俱显。
凌落倒不理他,只做不闻。复又同祥哥儿聊了起来。祥哥儿边聊边打量着两人,直至凌落撅起小嘴,方才大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二人有多熟稔呢!哪有初见的客气?”
凌落闷头一想,确实!虽说从没相处过,但她却从相见伊始就没把他当做外人看过,做什么都是随性而来。凌落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而那林晨涵却大大方方的回道:“算起来我七岁时就见过落落了,如今相遇便算是故人相逢,需何做作?不若坦诚相见!”
凌落在心里大赞林晨涵的率性而为,不做作、不虚伪。但是脸上却不显分毫,她转头问向祥哥儿:“如何是你二人来接我们?三哥和四哥呢?”
“三哥最近没中进士,便只有靠王府帮着安排。他最近常待在王府,爹让人送信来的时候,他早出了门了,我便没等他了。老四最近可有的受了,他天天跑吏部,天不亮就出门,天黑尽了才会家,因此我就只叫人通知他俩,只自己来了。”祥哥儿一边策马一边道。
凌落坐在马上,感受身子随着马背抖动着,她抓紧了马鞍,朝祥哥儿道:“坐马果真比坐车好玩。对了,那他怎么来了?”她说着,朝林晨涵略抬下巴。
祥哥儿见状,有点无奈,自家妹妹怎么就跟自己这个至交好友冤家一般的呢?他摇头道:“他总在咱家混吃混喝,正好当时送信儿时他在,所以就跟着来咯!”
凌落点着头表示了解,又自顾自的看起路边的风景。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闪现出一句前世很出名的广告词来,遂轻声念道:“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祥哥儿闻言,看了看座前侧头看风景的凌落的侧脸,有些怔楞。那林晨涵则是用惊讶并带着探究的神色眼直直的盯着凌落对着他的后脑勺,纹丝不动。
许是那林晨涵的目光太过炽烈让凌落有所感觉,只见她忽的转过头来,口气冲冲的对林晨涵道:“请问,我的头上是否长花儿了,竟让你这般盯着!”
凌落的口气虽然有些无礼,但是林晨涵也不甚在意,只喃喃道:“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这般年纪,竟能有这样的见识和心胸!”
凌落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赧:“其实,这话也是我听来的,只是莫名就想了起来而已。”
“哦,是吗?那说这话的人,想必也是个极有心胸的人了!如若能结识,该多好!”林晨涵略有失望的道。
凌落心里划了几颗冷汗,说这话的那人在活千年之后,你要结识,那至少也得等下辈子了。她偷偷翻了几个白眼儿,没好气的想道。
不过,令凌落庆幸的是,祥哥儿和林晨涵都被那广告词镇住了,一路只怔怔的发呆思考,并没问及说这话的人的姓名来历。凌落自然也乐的轻松,哼了跑调儿的四川山间小调,一路晃悠悠的来到了京城。
'正文 初进京城'
未时过后,祥哥儿和林晨涵策马在前,随后紧跟着几辆大马车,叮叮当当的进了京城城门。凌落见京城街市繁华、人烟阜盛非他处可比,别的且不说,仅是人才精华一项,已经让凌落咂舌。且见东门一女子身着烟绿色的纱衣,里衬着白色的绸缎抹胸长裙,这般素净淡然的打扮把她清丽脱俗的气质很好的烘托了出来。凌落定定的看着,这女子莫非也是穿来的,否则哪敢穿这般大胆的衣着。
祥哥儿见凌落出神的看着某处,好奇心一起便顺着凌落的眼光望去,不看还好,一看祥哥儿便吓了好大一跳,忙催马前行。林晨涵发觉了祥哥儿的不对劲儿,便看了一眼他之前望过之处,只稍稍搜寻了一下,林晨涵便知道了祥哥儿催马的原因,他暗暗一笑,只道暂且放他一马,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条名叫璞玉街的道上,这条街位于城西,极不当道,所以许多商人和官僚都居住在这条道儿上。大夏对商人并没怎么打压,所以官民相处也极其和乐。
凌落坐在马上,看见璞玉街的大道两旁错落着许多高门大宅,不过几百米便是一处朱红大门。她好奇的问道:“我看此处的宅子应该很是受欢迎的,而且都不小,当年李伯是怎么买到的?”她知道,当年李伯上京置业,王氏并没支出太多的钱财。
祥哥儿嘿了一声,指着林晨涵道:“说起来,咱家能买到这处宅子,还是托了他林家的福。当年进京,世子就托他照应这我,也多亏了他,我在学子监这几年颇为顺利,也是他帮着忙,去同老尚书大人讲了老半天儿,人家老尚书才肯把这宅子低价给了我们家!”
凌落正待答话,林晨涵却抢着道:“哪是我的功劳?分明是那老尚书看重你,才给你这人情。说起来,你的这个中书省都事不也是老尚书出的力?哎,这官儿可肥着呢,你看那沈傲,饶是状元,官位却仍旧不及你,不过是个翰林院修撰。光会读书有什么用,没有一丁点儿实质的政见,还当什么官儿,回家当个酸儒得了。”
凌落听的他俩人对话,好奇的问道:“什么老尚书?哥哥怎么又是中书省都事?”
“老尚书姓陈,他是前吏部尚书,是个很有眼见的老头。我和晨涵都与他有点儿忘年交的意思。他此番告老归乡,想把京城的宅子出手,只是价钱颇高。我早先就逛过这宅子,当时便喜欢上了,可是钱不够啊,于是我俩就软磨硬泡之,他拗不过便把这宅子以低价买给了我了。至于这都事嘛,确实是那老尚书帮的忙。按例,我也该入翰林院,但那老尚书向皇上推介了我,因此我便入了中书省。”祥哥儿解释着,便到了凌家大门口。
易哥儿、锦哥儿领着李伯、六儿及一干下人等站在门口等候。凌落坐在马上,朝她两位哥哥兴奋的挥手:“三哥、五哥!”
易哥儿与锦哥儿一个箭步冲上来,双双伸手扶着凌落下马。易哥儿打量着凌落道:“瞧瞧,咱家落落长这般大了,成了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锦哥儿也啧啧的摇着头,嘴里直念叨:“祸害、祸害!”
凌落本就与之从小打闹惯的,当时便不依起来。揪着锦哥儿抱胸的手臂道:“叫你乱讲!”锦哥儿吃痛,龇牙咧嘴的躲了开去。
这时凌楠等人都从马车上下了来。几个哥儿都抢着上前给长辈们见礼。待一一见礼完毕之后,凌楠等人就站在大门口打量凌府大门。
凌落被王氏携着手,也同她爹一起观赏。只见朱红的兽头大门旁立着两头大石狮子,正门大敞,众奴仆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门侧迎接。正门之上一块楠木牌匾,上书凌府二字,此二字龙飞凤舞颇有怀素之风。凌落先在心里大赞一声,却闻道一声响亮的“好,好字!”
凌落四处一看,只见凌楠点着头,捋着胡须向祥哥儿问道:“这字写的极妙!是何人所写?”
祥哥儿恭敬的垂首答道:“是陈老尚书在离京前送来的。”
凌楠恍然大悟:“哦,是了,你的官位也是老尚书出的力。恩,不错!”他自点了一会儿头,便又领着众人往里走。凌落此时却在想,这不错,到底是字不错?还是五哥的官位不错?
进了大门便是与外处截然不同的景象。不比外面的庄严的庭院由青砖铺地,庭院两侧则种着花木,带有古朴的江南韵致的矮灯与花木相交,古朴秀丽但不失庄重,却也无那兽头大门般的严肃感,显得颇为亲切。
凌落随众人鱼贯涌入会客厅。几位长辈都坐了下来。小辈的唯有江若娴和林晨涵被众人压着坐了,其余诸如凌落等人都站在一旁。李伯领着众下人为主子们奉茶,凌落就着小丫鬟的手喝了两口,便叫丫鬟们端走。
李伯见众位主子们缓过一口气,便上前禀报道:“院子已经安排好了,等老爷示下。”
凌楠懒怠动脑,便让李伯先安排着。李伯本也早先就同祥哥儿易哥儿商量过这事儿,便回到:“要老奴讲,老太爷和老夫人就住正中的长寿斋、老爷和夫人可住北面儿的仙龄居、大老爷和大夫人居南面儿的越鹤馆最好不过,大少奶奶就住老太爷长寿斋后头的如意阁、大小姐的院子则是早准备好的,在如意阁边上,叫安沁居、二小姐则安排在仙龄居不远的摘星阁、小少爷则可居太太院子后的宏德斋。几位少爷是早就已经入住的了,二少爷的云英院在大老爷的院子边儿上、三少爷住在最西面儿的慎言楼、四少爷住在澄园、五少爷住在存志院。”
凌落听李博念完这一气,本就有点发胀的脑袋便更加大如斗了。好在凌楠也不啰嗦,只让众人回自己的院子去洗漱休息,晚间再一起吃饭算做团圆饭。凌落自是求之不得,遂扶了秋意的手领着秋香在小丫鬟的带领之下,来到她的新院子——安沁居。
'正文 安沁新居'
安沁居果然是特地为凌落精心准备的。推开朴实无华的木质门扉,入眼竟是一片荷塘,弯弯曲曲的九转回廊将隔岸的房屋和大门相连,屋前有一块坪,上面放着藤制的桌椅,桌上放着一套紫砂的茶壶,坪的两边则是飞梯直接二楼走廊,两道弧形的木梯像人的两个手臂环护着怀中的犊儿。凌落有些感动,这些装修的想法是她幼时异想天开的胡乱跟易哥儿形容过的,没想到竟都成了真。
“哇,好漂亮的院子。看这荷塘和桥,真美!”秋香啧啧感叹道。
“是啊,快看那楼梯,好别致!”秋意指着飞旋而上的天梯,惊呼起来。
凌落笑着带着两个丫头欢快的跑到九转回廊上去,趴在木质的雕花栏杆上往池塘中望去,只见红红白白的观赏鱼在池中欢快的游着,时而藏匿在大大的荷叶下面,时而钻进九转回廊的下头,三个小姑娘看的乐呵呵的,又携手往屋子去。
走至屋前,凌落往藤椅上一座,欣赏的看着自己的闺阁,万分得意,这时一个小丫头从屋后钻了出来:“呀,是小姐来啦,快进屋休息吧!”
秋意笑着打量着这个小丫头,她穿着嫣红的衫子,笑得甜甜的。秋意见她手上拎着水壶道:“你是这院儿里的丫头?”
“是的,奴婢叫久儿,是咱们院子里做杂使的。”久儿垂着眉眼道。
凌落一听倒来了兴致:“哦?那你说说,咱们院儿的情形,我也好了解了解。”
这久儿是个伶俐的,她见自己有机会在小姐面前露脸,怎会不抓住机会?遂不急不慢的福了一福道:“回小姐的话,咱们安沁居统共有杂使丫头四个,分别是我、青青、平儿、兰儿,另外还有一个浆洗上的婆子叫秦婶儿,一个洒扫的婆子叫王妈。”
凌落一面听着一面点头,心想:这丫头口齿倒还算伶俐。她心里默默盘算着,便又开口问道:“恩,好!那你们如今各司何职呢?”
久儿抬了抬手中的水壶道:“奴婢是管茶水的,青青是管针线的,平儿则做的一手好川菜、兰儿则负责库管。”
凌落又问:“恩,那你们都多大了?”
“奴婢和青青兰儿同年,都是十岁。平儿十一岁。”
凌落皱眉,竟都这么小!她想了半晌道:“这样吧,你们都还是各司其职,但是我的起居和院子的账本都由秋香、秋意二人负责,你们今后有什么事儿,也只管先回她们。哦,对了,院子里可有小厨房?”
久儿忙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小厨房是后来五少爷让建的,虽说有些小,但还是挺好用的。”
凌落闻言点头,便让久儿下去了。她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