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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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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同她是解释不清了,游中索性耍赖,将木晓白的筷子拨开,懒洋洋道:“今儿个是我生辰,这碗面,理所当然,是该我来吃。”
  
  “可是——”木晓白反驳,“这碗面是我做的,我又没说这是给你的,你又怎么知道这是只给过生辰的人吃的长寿面?”
  
  “我不管。”游中就差在地上打滚,趁着晓白反驳的间隙将那碗往自己面前一推,就要下筷子。
  
  木晓白哪里肯放过他,赶忙将筷子伸过去截了他的动作,两个人你来我往,怒目相视,就是谁也没办法沾一点面条的边。
  
  这样僵持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游中瞅一眼旁边的碗橱,对晓白挤挤眉毛,道:“要不,你去拿个碗,我们平分。”
  
  “真的?”木晓白深知游中此人无信,不确定道。
  
  游中单手举起,朝天发誓道:“如果此言有虚,天打雷劈。”
  
  晓白咬牙,道:“好,我信你。”将碗一放,转身就去拿碗。
  
  待到她回来,看见的就是捧着碗吃得不亦乐乎的游中,他见她回来,尴尬一笑,挥挥手,道:“这么快?”
  
  “游中,你欺人太甚!!”木晓白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上饿不饿肚子,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抄起一边的扫帚,呼啦啦,朝着游中给扇了下去。
  
  窗外轰隆隆,劈出一道天雷,果然,是要变天了。
                  第二十五章
  雨淅淅沥沥下了几日,果真是应了春雨绵绵之语,木晓白因着外面湿气太重,无法再像往常一样四处玩耍而窝在家里十分郁闷。
  
  让她更郁闷的却是方家的那几只,竟然死皮赖脸地在碧游堡住下,让她好半天,摸不着头脑。
  
  问及游中,他也是只打了几个干哈哈,东扯西说硬是生生将木晓白的注意力牵扯到别的地方去,等到她反映过来,他便早就逃之夭夭,将她一个人傻愣愣扔在原地,想不透彻这个问题。
  
  这样呆了几日,木晓白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捂出褶子来,终于是按捺不住,撑了油纸伞,踏着水花来到了游翎然的书房。
  
  推门进去,淡雅的草木香气瞬间缭绕全身,她将伞收了,搁在一旁,稍一扭头,便看见墙上悬着的那一副画,看着很是别扭。
  
  游翎然果真待在书房内翻看着书卷,看见她来了,表情稍怔,复而又笑道:“今儿个怎么这么早?”
  
  晓白听不惯人家文驺驺地说话,将嘴一撇,指着那墙上的画道:“这画怎么换了,前几日不是还是别的人的么?”
  
  游翎然顺着木晓白的手指望墙上一瞧,忍不住笑起来。
  
  那画是他特地请方家两个兄弟前来面谈时才换上的木晓白的肖像画,一时兴起,也忘了换下来,没想到这丫头眼睛如此锐利,刚进门便瞧着这画不放,莫非是被自己的肖像给吸引住了不成?
  
  他见她看画的模样委实可爱,忍不住道:“你就不觉得这画比从前的要好看?”
  
  木晓白竟然托腮一脸认真地将那画打量一番,道:“人虽然比不得上回的那个好看,不过看起来,倒是比上一回的那一个要喜庆些。”
  
  听见她这样说,游翎然明白了她果然没有认出那画中的女子是谁,将手里的书卷弃了,行到她身边,问:“你知道她是谁么?”
  
  晓白依然作老成状托腮,眯着眼睛又看一遍墙上的画,这才缓缓道:“看着,有些眼熟。”转而又问道,“莫非这人我认识?”
  
  “也许。”他抛下一个棱模两可的答复,将木晓白往前带几步,走到离画极近的地方,指着那画的侧边一行小字中的三个字,问:“这三个字,你可认识?”
  
  木晓白努力伸长了脖子去瞧,终于是瞧清楚了那三个字,道:“木……晓白。”一愣,不可思议地望向游翎然,“这画的,莫非是我?”
  
  “终于是开窍了。”游翎然心情甚好,拍拍她的脑袋,算作鼓励。
  
  木晓白却还是一副惊诧表情,伸出爪子去小心抚摸那装裱地十分精致华丽的画卷,独自喃喃道:“没想到我居然还能长得这么好看。”
  
  “什么叫居然?”游翎然好脾气挑出她话里的语病,“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话说到后面,竟然隐隐有了调情的味道,游翎然自知不对,声音也轻了几份,木晓白刚从神游状态解除,恰好就听漏了最后一句,此时正一脸正直地让他重复,让游翎然好生尴尬。
  
  “没什么。”他不自然咳嗽一声,将自己同木晓白隔远了些,道:“既然来了,便练字罢。”
  
  换来木晓白一阵哀嚎。
  
  *——*
  
  等到方家的人赶来,碧游堡的桃花都开了许多枝,浓淡染晕,看起来分外妖娆。
  
  木晓白便一个人横坐在碧游堡武场旁边的青石台阶上,拽着一朵颜色浓艳的桃花,咿咿呀呀地喃喃自语。
  
  武场里气氛异常热闹,游中在里面训练着一些新进入碧游堡的弟子,血气方刚的少年响彻穹霄的呐喊听着很是热血沸腾,可惜,游信不让木晓白同着这些男人一起训练,说是有伤风化,所以晓白童鞋,十分委屈地,被遗弃在外。
  
  说起这些天的生活,也实在是无聊至极。晓白明明知晓方家几人入住碧游堡,却是从来未曾见过他们的踪迹,大凡她起身,他们则已经睡觉,而她在睡觉,他们则在外面活动——换句话说,就是木晓白的时间表,同方家的人们全部颠倒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每回吃完饭便犯困得紧,悠悠然睡醒就早已经是夜半三更,白日里多半都在睡觉,大晚上则是精神抖擞地都可以去打老虎。
  
  这样颠三倒四的生活过得久了,未免有些疑虑,好在游中这厮无聊得厉害,在一次偶然发现她如此“奇妙”的作息时间之后,竟然好心地前来打扰,一待就是大半夜——当然,还带着十分有爱的宵夜。
  
  经过他这样一闹,晓白竟然将原本不多的那些小怀疑尽数抛掷脑后,久而久之也成了白日休眠的夜行生物,越到晚上越是兴奋地无法入睡,两人甚至还结伴出去巡游顺手牵羊了一番,这是闲谈,暂且按下不表。
  
  今日白天木晓白之所以出门,只是因为状态特殊,一大清早游中便来将她拉出门去,说是她似乎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未曾见到过太阳,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理由,继而又堂而皇之地将她扔在太阳底下,任她自生自灭。
  
  她已经许久没见了太阳,被这样一晒,精神便愈发萎靡,只能席地而坐,糟蹋起花来。
  
  只是还不等她将那花瓣都尽数嚼进肚子里去,小三便急匆匆出来寻她,说是后院临时有事,忙不过来,将她给拽了过去打下手去了。
  
  *——*
  
  方老爷到达碧游堡,正是今日清晨时分。一路的风尘仆仆,将他的脸上都刻下深深倦痕,然,他却不原意休息片刻,前脚刚一着地,便让前来接风的管家去唤游翎然。
  
  游翎然也十分客气,老早就在前厅小设酒宴等待着方老爷,说是为他洗尘,也好,详细说说相关的事情。 
  
  管家年级大,察言观色的本事早早便练得炉火纯青,见将方老爷顺利引到了前厅便主动退下,将门虚掩着,耐心等在门外,也顺道屏蔽闲杂人等。
  
  两个人在门里推盏而言,倒是相谈甚欢,期间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刻意压低了嗓子模糊了的言语,气氛着实是有些诡秘。
  
  待到碧游堡的人们都自昨夜的浓睡中醒来,前厅的酒宴已经撤去,方老爷一脸深沉,似乎是在反复掂量琢磨什么要紧事情,坐在前厅之中等待着方家两个兄弟的到来。
  
  方白衣和方浩起得晚,浑浑沌沌之时便被人拉着去了前厅,两人看见正襟危坐的方老爷皆是一惊,讷讷了一会,赶忙上前去请安去了。
  
  方老爷咳嗽一声算作是应礼,游翎然叫人将茶水上来,独自坐在一边,闲适散淡地模样十分扎眼。
  
  方白衣警惕望一样游翎然,却只看见他唇角一直勾着一个淡淡弧度,眼睛里却瞧不出任何笑意,决计不是看见木晓白时温柔缱绻,陌生地似是未曾相识。
  
  方老爷冲着游翎然点点头,便听见他忽然开口,道:“今日将众位请来,只是为了结束前几日未曾讨论完的事情。”
  
  方白衣闻言,面色一沉,道:“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劝游堡主还是早早地放弃为好。”
  
  游翎然却也不恼,看一眼方老爷道:“如今方老爷在这……方公子这样急切地拒绝,怕是不妥。”
  
  方浩眉心稍郁,看一眼方老爷,果然听见他拉了调子,道:“方儿不得无理。”
  
  方白衣不甘,拱手道:“孩儿并未无理取闹,只是因为游堡主他……”
  
  话还未完,便见方老爷挥挥衣袖阻了他的话,道:“游堡主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同我详细说了,今天把你们叫来,就是要大家一起好好商量,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方白衣恨恨咬牙,退到一边,等待着这所谓的好好商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商量法子。
  
  游翎然道:“前些日子我已经同诸位都说过,虽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在下对晓白的一番心意却是十分真切,还望诸位能够成全。”
  
  他将称呼都一并改了,只称自己为在下,态度的确很是诚恳,可是,方浩却觉着他那张谦虚的笑脸虚伪得教人忍不住想揍上一拳,以泄心头之恨。
  
  方白衣被方老爷禁了言,此时也无法说些什么反驳的话语,只将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游翎然,好似要将他瞪穿不可。
  
  方老爷听完游翎然的话,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悠悠道:“木晓白是方家的未来儿媳,虽然游堡主对其一往情深,可是,这样来将她求过去,怕是不太遵循常理。”
  
  游翎然笑:“厉害关系我都同大家说过,若是当真不合常理,在下怕也不过做出这样举动,更何况,我向方家求木晓白,也并非是空手而求——”他冲着一直候在旁边的管家一挥手,管家当即会意,从旁边的房间里双上捧上又一把被绷带缠绕得紧密的大刀,递给了游翎然。
  
  “这是同‘惊山’齐名天下的宝刀‘破水’。”他将那刀放在方老爷面前的桌上,淡淡笑道:“在下愿意以这把刀,向方老爷求木晓白一人。”
  
  “你……”方白衣被惊得半晌道不出一个字,只看着那桌上的宝刀发怔,须臾才恨恨道:“此事滋事甚大,还望父亲慎重。”
  
  方老爷却听不进方白衣的话语,只贪婪地看着那一把宝刀,就势似乎就要答应,方浩赶忙插话,道:“木晓白原来是因为那和尚的预言而入的方府,现在说要让给别人,怕是对兄长的未来无利。”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老爷伸向宝刀的手一滞,道:“似乎,是有些道理。”
  
  方浩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却又听见游翎然在旁边不以为然笑道:“众所周知,所谓童养媳,是农家人为了充实自己的劳动力给儿子找的年纪较长的女子为媳,晓白比方大少明显小上许多,作为童养媳已经是差强人意,这是其一。并且,那和尚的传言我也听人提过,他只说要给方大少寻一个童养媳,却没说究竟是谁,少了一个木晓白,还能够有许许多多其它的晓白凑上来,方少爷又何必执念于此,我瞧着,那岳家的小姐就很是不错,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不似晓白,在方府里就只会招惹麻烦。”
  
  “这……”方老爷又是一震,似乎这边也说的十分有理,方浩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愤愤然却又无法反驳,方白衣最后拼死一搏,走上前,一字一顿:“孩儿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第二十六章
  “方少爷请说,若是游某能够做到,必定许诺。”游翎然胸有成竹地对方白衣礼貌一笑,似乎并不介意他半路打岔。
  
  这样的态度更让方白衣心中恨恨,瞪一眼游翎然,道:“如果父亲真的同意让木晓白入住碧游堡,那么孩儿希望,游堡主能让木晓白入游家之前,一直都呆在方家。”
  
  晓白今年方且十岁,若是等到出嫁,少说还有三年时间,谁又知道这三年之间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到时候,若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谁又能保证,最后的结果,会是游翎然坐拥美人? 
  
  果然,方白衣话刚完,游翎然的眼睛便微微眯起,半晌,才半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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