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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夏崖也不原意再同她闹,只扶额道:“我就说为什么游家人对新娶的夫人疼爱地过分,竟然连外人都不许见上她一面,原来,他们要娶的人,逃婚了。”
见晓白脸色有些泛白,他挑了唇角笑,道:“而且这夫人,竟然还是因为搞错了自己要嫁的人而逃的婚,木晓白,你这个乌龙,未免也闹得太大了吧?”
鱼百百再也听不下去,也不管他们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何,也霍得从那树林里站起,飞身跃到夏崖面前,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夏崖从来没有料到这树林里竟然还有人,条件反射地将身上的剑一抽,朝鱼百百招呼而去,鱼百百动作利落地将残蝶架在胸前,挑开了夏崖的剑,退回木晓白的身边。
她看着夏崖冷笑一声,道:“我才不管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要娶木晓白,反正今儿个,这些银子,我们是要定了。”
夏崖终于明白,木晓白这丫头竟然跨越了这么远的距离,投奔了山寨,而今天她会在这里出现,看上的就是他们的银子,哪里敢示弱,一扫方才的稚嫩模样,老道道:“想要取银子,还是打赢了再说罢。”
两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随着夏崖一齐来押送银子的人群也开始下马来准备迎战,树林里的弟兄们奔杀而出,两队人马混战在一起。
木晓白不明所以,只混在在人群之中,看见四周的人都开始拼杀,便将桃夭舞得十分灵动,却刻意不开刃,只让那桃夭将人打晕便可,似乎是手下留情了。
鱼百百也差不多,只求将这银子赚了,也并不想杀生,然,那夏崖却缠她缠得紧,似乎是要同她一较高下,这让她十分无奈。
她只得一边同夏崖打斗,一边手下留情。夏崖见她有意退让,气从心起,下手得愈发狠绝,鱼百百单臂握刀,咬牙切齿道:“你为虎作伥,守着这贪银也是浪费,还不如老实退下,将这些银子都送给下面的百姓。”
夏崖一愣,道:“这银子分明是朝廷拨款出来给江南赈灾的,你想打劫又何必用这样的借口!果然是小人。”
“呸。”鱼百百啐他,“你以为我这边的人都是吃软饭的!这分明就是从京城运来的贪银,你们还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恶心!”
“这是管银!”
“这是贪银!”
两人越说越不对盘,最后连打架的兴趣都没有了,各自将自己手上的武器放了,对着带来的人大喝一声,总算阻止了众人的厮杀。鱼百百将晓白拉到身后,见她的桃夭之上虽然刀刃处的绷带有一些散,却并未沾血,便松了一口气,对着夏崖道:“你刚才所说,可当真?”
“千真万确。”夏崖将气息平复后缓声道,又怕鱼百百不相信般,接着说:“江南前些日子刚发了水患,这些银子都是由朝廷外拨,特地给江南知府治理水患之用。”
“可是我这边得到的消息却是这银子是京城来的贪银,怕被人发现才从这盗匪横行的山野之间路过,这,怎么可能有误。”
那夏崖想了想,道:“这恐怕是误会,就,如同木晓白同在下之间的那个误会一样,还请姑娘调查清楚了再作打算。”
鱼百百转身对着那个一直帮着她指挥众弟兄的男人一阵耳语,只见那男人对鱼百百稍稍点头, 两个人都转过身来,态度严肃地看着夏崖。
“你同晓白可是旧识?”
夏崖看一眼木晓白,忍不住笑道:“这一句,你是否应该问她?”
晓白被忽然点名,有些抓不着头脑点头,道:“他是江南夏家的独子,碧游堡的少年英雄大会,他也有参加。”
鱼百百闻言,稍愣,终于是有些无奈,道:“碧游堡的少年英雄大会我也有过耳闻,能够参与其中的想必也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今日就暂且算个误会,我回去之后会仔细调查清楚此事,你看如何。”
对方的人刚想出声,却被夏崖一眼瞪,讪讪地不敢插话。夏崖礼貌将双手抱拳,对着鱼百百道:“便依着姑娘的意思办吧,在下身上还有要事,赶路要紧,就此告别。”
他刚跨上马去,准备着离开,却忽然听见木晓白在身后唤他:
“等等。”
他好脾气地调转马头,道:“女人,你要做什么?”
木晓白不去理会他语气里的不敬,只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才将那钱袋扔到夏崖手中,道:“这里是我的全部家当,你就把它也一起带去江南赈灾罢。”
夏崖一怔,这才明白原来晓白叫住他是为了将自己身上的钱交给他好让他帮着带去赈灾,先前对她的种种偏见也不由得消散了些,将那钱袋小心收进衣服,道:“交给我,你放心吧!”
晓白乖巧地牵头,终于是看见夏崖的身影领着这车队,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之中。
鱼百百忽然从背后敲她脑袋,道:“丫头,后悔不?”
“后悔?”晓白不解问道,“后悔什么?”
“听刚才他的意思,似乎是你嫁的是游家人,你却因为搞错了对象而逃了出来,后悔么?”
晓白歪着头,似乎是在自己思考,良久,这才悠悠道:“他们的世界我不懂,这样,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社团好忙好累……
下一章游中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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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同着鱼百百回到山寨,自她们出发也不过半日时间,寨子里的人都被他们这样迅速的折返时间吓了一跳,上前来询问相关的事情,却只换来鱼百百淡淡一笑。
桃斐走在队伍的最前,接过鱼百百手中的残蝶,见她眉眼之间有一丝难得的肃穆,有些焦急地想要开口,却听她道:“木棉坞下面开始不安静了。”便去寻桃花夫人和檀离去了。
木晓白知道今儿个的事情怕是背后有什么猫腻儿,鱼百百这回去找檀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便乖乖将自己的桃夭背在背上,打算着回自己房间休息,却不料她刚往前面走了几步,桃斐却在身后唤住她:
“晓白,我师傅叫你过去。”
桃斐的师傅便是那个矍铄的消瘦男子——檀离,晓白听罢微愣,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只得将小脸一扬,问道:“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么?”
桃斐摇头:“他在你们回来之前吩咐下来,叫我唤你过去,具体的事情,说是到了再说。”
晓白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莫非是因为自己今天将鱼百百她们的打劫计划给搅黄了,檀离来找自己算帐?但是那夏崖似乎也的确不是坏人,要是莫名其妙将他们给劫了,那江南遭受水患的灾民可就要受罪了,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罢?
不知这一去是赏是罚,晓白一路都忐忑不安,单手搅着将桃夭背在身上的的布条子,将那洁白的布条都缠成了灰色还不肯罢休。桃斐在一旁倒是走得轻巧,那宝贝扇子别在腰间,光洁的扇柄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亮得晃眼。
终于是到了桃花夫人居住的屋子,桃斐在门口驻足,也不进去,只对木晓白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百百在里头,你自己进去吧。”转身便要走。
木晓白不好挽留,只能努力平复自己心里的那些不安情绪,将小爪子拍在门板之上,轻轻地好似在挠痒,惴惴地等待着里头的答复。
没想到桃花夫人虽然身体虚弱,耳力却是十分地好,不一会儿,她轻轻柔柔的声音便从里面响起,道:“外头是不是晓白丫头在敲门?”
继而是鱼百百的声音,有些许的压抑,却因为晓白的到来而带了一丝兴奋:“我去开门。”
挡在面前的门被人从里边拉开,那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越发浓郁起来,鱼百百站在门口笑道:“果然是晓白!”又转头,“檀先生,晓白来了。”
他们之间的这种无声的默契让晓白的心更加七上八下,手指都有些发颤,鱼百百忽然俯身下来,对她耳语道:“先生找你,可是有‘要事’要商量哟。”
这一个‘要事’分量何其重,晓白深呼吸,鼓足了勇气,这才将小短腿迈开了,走进门去。
那檀离依然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在一旁为桃花夫人配着待会要喝的药,见晓白进来也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扫过来一眼,道:“丫头,你今儿个累么?”
晓白不知道他这个问句意味如何,讪讪挠头,道:“不累,还好。”
“这样。”他将手中的工作停住,绕到一边的架子旁,随手拿起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踱步过来递给晓白,道:“如果你不怕麻烦,也许,要请你下山一趟了。”
晓白接过那纸,发现那上面的墨迹早已经干了,字看着却很新,似乎是最近才写上去的,迎面还带着浅浅墨香,闻着十分舒心,无奈她只认得几个有限的名字,实在是不知道这上面写着什么,将一双眼睛睁得溜圆,等待着檀离的吩咐。
“这上面是一个药方子,你待会下山去镇子里的平和堂找伙计把药给抓了,大概十份的样子,需要的药材和用量我在上面也写清楚了,我不放心别人,便只能麻烦你去了。”
原来这是桃花夫人需要的药材,晓白顿时间松了一口气,豪迈地将那方子一收,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交给我,你放心。”
檀离也浅笑起来,那笑里有一份让人费解的笃定和通透,鱼百百依然在一边同桃花夫人说着今日的怪事,晓白一看外头天色已然彻明,她得赶快出门,不然在日落之前,她恐怕都难赶回来了。
只是檀离忽然叫住她,又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晓白这才想起自己的钱袋已经交给夏崖去帮助江南的灾民了,忍不住抓头傻笑一阵,也将钱袋收好,小跑出了门去。
等到木晓白走远了,鱼百百忽然开口问檀离:“她此去当真可以遇见那个卦里的人?”
檀离但笑不语,继续拾起自己的药臼捣鼓着药材,却听桃花夫人道:“你还记得当日他给你和斐儿生死别离时算的那一卦,可曾有误?”
百百终于放心下来,却听见檀离的声音,道:“我只能推测出她的姻缘初始,至于结果,便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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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在离木棉坞不远处的山脚下,来回大概需要三两个时辰,晓白精力充沛,又记挂着檀离的吩咐,一双小腿走得极快,竟然赶在正午之前来到了镇上。
平和堂是老字号,只消一打听便能轻易寻到店址,晓白依着别人的指点寻到了那铺子,便看见药铺之外人山人海,十分壮观。
她仗着自己身材小,虽然背着桃夭,却也十分轻松便挤进了铺子里,找了个小二模样的人拦住,霸道地将自己身上的单子掏出,道:“我要抓药。”
那小二忙得不行,见这平地里忽然插进来一个小丫头,有些恼怒,刚想赶人,却看见那药方子上的字迹十分眼熟,赶忙问道:“这可是木棉坞檀先生的字迹?”
“是!”晓白赶忙点头,便见小二脸色一变,骤然间和蔼起来。
檀离是铺子里的常客,也是铺子的福星,如果铺子里的大夫有什么疑难杂症诊断不出便会教人去请教他,每次只要他出手,必定是药到病除,实乃平和堂的半个财神爷镇店宝,这下见是檀先生派来的人,小二赶忙将手中的事情一搁,拿起方子便去抓药。
他刚想照着平日里的习惯去抓药,将那方子一看,伸向药箱的手却凭空顿住,有些狐疑地问晓白道:“这当真是檀先生开的药方。”
晓白将头点地贼快,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那小二其实认得檀先生的字,只是这药方却不是檀先生平日里常开的方子,便忍不住有些迟疑,独自喃喃道:“这样的药,莫不是谁中了毒?”
“什么?”晓白没听清楚他的低语,兴致勃勃地问道,却见他将头摇得飞快,转身便去秤药去了。
付了银子,将那十份包好的药都提在手上,模样着实有些可笑,然,木晓白却浑然不觉,只哼着小曲,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