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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曾跟凤晓云在一起过,新婚那晚,他们还拥抱在一起,至于后来没有更过份的动作,那就不然知了,而且除了凤晓云,也不知会不会还有别的女人。
凤云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突然发现嫁给拓跋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诚如哥哥凤清歌所说,不仅会被他吃得死死的,而且有可能永远看不透这个男人。哥哥还说,老爹会把她嫁给他,目的就是想让这个男人管她,可是老爹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男人会伤害她。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爱,不爱百毒不侵!
“你喜欢我?”她不想问的,但还是问出来了,即使再怎么卑鄙这种行为,但追根究底是女人的天性。
拓跋尧看着她畏缩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如果不把话清楚的话,某人也许只把他的行为解释成玩弄。
“不讨厌。”他坦承。
的确,他从没有讨厌过她,即使她曾做过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在很众人眼中,她是一个怪胎,一个离经叛道的野千金,但在他眼中,恰是她的特别之处。
不然,他不会娶她为妻。
凤云汐一愣,这是什么答案,不讨厌?不讨厌并不等于喜欢,像就她不讨厌她家街尾那个油嘴滑舌的阿豆仔,但若说她喜欢阿豆仔,这不可能的。
见她不吭声,以为她不喜欢自己的回答,拓跋尧有些气馁了。第一次对女人坦白自己的心声竟然是这样,可知道,就算是凤晓云,他都不曾跟她这样说过。
“云汐,给我生个孩子吧。”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好似讲的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几分。
“跟我生个孩子有好处,比如自由,比如爱,也许我们会因为孩子而相爱。”他诱惑她,因为他知道她很喜欢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爱的人组织一个家庭,一起带着孩子去闯荡江湖,后面那个愿望,他可能给不了,但他会适量给她一点自由。
凤云汐看着男人一脸悠闲慵懒地躺在他们的床上,而他不经意半敞开的里衣,袒露出麦色黝健的肌肤上,那点鲜红的红豆,与他的肌肤很鲜明的对比,早已见惯男人裸露身体的她,脸上不禁微微发热,她撇过头,压下心底那股紧张。
一个因利益与她成亲的男人,一个会绑着她手脚在床上任意折腾她的男人,现在却大言不惭地与她说,跟他生个孩子?
拓跋尧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她凤云汐脑子有问题。
想到此,凤云汐对他嫣然一笑,“拓跋尧……”
“嗯?”他咧嘴而笑,以为她答应,洗耳恭听。
“等你弄懂什么叫”爱“,我就答应给你生个孩子。”
可想而知,被凤云汐拒绝的拓跋尧心情有多郁闷,他想了很久也想不通,爱有这么重要吗?很多夫妻没有爱,还不是一样生孩子,一起白头到老。
------题外话------
不再冷漠的拓跋尧是不是有点人性化?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云汐和尧这一对前期甜蜜,后期大虐。
如果看过《醉前尘之诱欢恋》的亲们,还记得后面出来的凤隽吗?呵呵,那是云汐和尧的儿子。为什么会姓凤,我想你们会猜到吧。
第135回:皇帝震怒,太子跪求。
太子府
“太子殿下,密探来报,周丞相果然出手了,他在牧阳关暗算拓跋蔺。”元华接到密探的报告,立即向拓跋凛汇报。
拓跋凛还没有应声,一旁的拓跋禛开口道:“果然够狠,居然赶尽杀绝。”
太子詹事常德道:“周丞相是为太子清除阻碍,只是他这样做太危险了,万一事败了,我想我们都难卸责任。”
周丞相毕竟是太子的外公,若他出事了,太子必然会被连累,所以最近太子都不敢再跟他来往,特别经过那次暴乱后,因为皇上似乎开始怀疑是太子所为。
拓跋禛冷笑道:“他才没有这么好心,肯定是因为拓跋蔺知道他的秘密,或者他想掩饰什么,不然怎么会冒这个危险。”
元华和常德一怔,其实大家都清楚周丞相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两人互利关系而已,拓跋凛当上皇上,周氏脸上都有光,但若是他们想要更多,那是不可能,现在看来这层关系开始慢慢有裂痕。
拓跋凛没有答话,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茶盏,淡淡的啜了一口,好半晌才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挽回父皇对孤的信任,这次绝不能让他认为拓跋蔺失踪与孤有关系。”
元华抱怨道:“原本就跟太子没关系,都是周丞相自作主张。”
常德却脸上有凝滤之色,缓缓道:“依太子的意思,我们应该怎样做呢?皇上那么高调的废了太子妃,目前您要得再结一门亲事,巩固实力才行。”董若婕之位已被皇上废了,可现在仍赖在太子府不肯走,他也得要去处理这事。
拓跋凛又啜了口茶,将茶盏往案上一搁,眸光深暗:“总会有想到办法的,就比如拓跋蔺失踪的事。”
拓跋禛突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借着拓跋蔺失踪的事,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你的手足之情,借以表明拓跋蔺失踪的事与你没关系。”
拓跋凛笑而不语。
常德道:“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打算,那我们立即发散人去找他。”
“不急,明天演了戏再派人去。”拓跋凛对拓跋禛道:“你去通知明城,看他那边情况如何。”
“是,对了。”拓跋禛想起了什么,道:“拓跋尧那边要不要派人监视有何动静,他之前到沪州城,不知道有没有跟拓跋蔺达成什么协议,万一他们是联合对付我们,那我们就防不胜防。”
闻言,拓跋凛眸光深凝,这个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见他们平时没有来往,再上他们没有什么关联,可现在不一样,他们中间夹了个凤云汐,这个女人与炎妃然情如妹姐,在炎妃然死后,她跑到他面前,嚷着要杀了他替炎妃然报仇。
最近几个月她倒是沉静了下来,见到他只是漠视而过,绝口不提报仇的事,要不是今天在朝堂上她说那翻话,他以为她自知力薄,斗不过他才放弃了。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凤云汐嫁给拓跋尧肯定是想拉拢他,联合拓跋凛对付他,所以,难不保她真的做到了,让拓跋尧和拓跋蔺两人达成协议,一起对付他。
看来他要重新拟订计划,务必将不利于他的阻碍一一铲除,不过先得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即使母妃一再的告诉她,不可小看拓跋尧,可他从来没有将他看作对手。一个同样得不到父皇疼爱,却没有任何背景可靠的王爷,难成气候。
“不必了,你不是有派人去监视凤云汐吗?不想打草惊蛇,监视一个就行了。”凤云汐才是他最大的隐患,只有她才能将拓跋蔺和拓跋尧联合起来,而对待拓跋尧他有更好的人选。
……
拓跋蔺在回京的路上失踪一事,在拓跋尧放出风声后不多久,全朝野的众臣们都已知道了,对此事议论纷纷。
有人兴奋,有人愁,有人叹息摇头,但谁也没想到,武承帝听到此消息,十分震怒,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朝太子狠狠掴了一个耳光。
“畜生!连你的弟弟都不放过,若他有什么不测,朕……”武承帝话还没说完,竟然吐了口鲜血,差点晕倒,吓得群众慌乱极了。
让他们更震惊的是,武承帝竟然打太子!
为什么?
难道武承帝认为雍亲王的失踪是与太子有关?
日前拓跋蔺派人给武承帝密送回来的奏章和帐册,帐册里记录了这些年来,杨立万自入朝为官后,贪污受贿并参与买官卖官,谎报灾情从中牟利的种种收入帐,涉及人员包括燕州州刺史徐学仁、沪州诸县令、前御史中丞何广洪、吏部户部等几十人。官位上从四品大官下至九品芝麻官,一共卖官百余。
至于运河修建一事,根本不是如杨立万呈报所言,修建运河时偷工减料,克扣下朝廷拨下的公款,使运河近些年几乎年年倒塌,灾情无数,而杨立万却隐瞒事实。
去年因为事迹败露,就把责任推给知府陈志明。今年再次出现灾情,却与盗匪勾结,劫走朝廷赈灾银两,又往百姓身上征交杂税,欺上瞒下,已经贪污纹银达到数千万不止,在他私藏的宝库里,搜刮出财宝数亿以计。
杨立万只是一个地州太守,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诸多恶事,却让朝堂的人无所觉,除非朝堂上有人在背后替他掩护,或者那个人就是幕后主使者。
但是,杨立万在押运回京都的途中,却被人毒害,无法让他供出与他同谋者。虽然杨立万死了,但在朝廷上能呼风唤雨的,没几个人有这种本事,因此,很容易猜到是谁,只是差证据而已。
可现在,连调查此案的关键人物都失踪,下落不明,试问对方做事有多猖狂,有可能会对拓跋蔺赶尽杀绝,此刻的他肯定凶多吉少。
武承帝听到这样的消息,能不生气,不动怒吗?只是他也是一个父亲,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巩固自已地位,居然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来,就算有心想偏护也偏护不来的,何况受害那个也是他的儿子,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
因此,武承帝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病倒了,但又怕那些在朝上兴风作浪的趁机作乱,最后他还是带病上朝,稳定朝中局势,并命禁军统领文泫暗是查探,却发现无从下手,唯一知道的是那些黑衣人是某人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毫不把个人生死看在眼内,因为除了冲上来厮杀的死士外,还有一批埋伏在暗处对他们放箭,万箭射来,那俊和严烨就这样跟拓跋蔺他们分开。
拓跋凛被武承帝打了后,跪在御书房外,声称自己并没有做任何伤害拓跋蔺的事,那时天空下恻恻秋雨,他存心找虐似的,一直跪在那里。
皇贵妃听后心疼死了,她立即前去求皇上,可却被挡在门外,她只能站在长廊里,陪着拓跋凛,并派人通知皇太后,希望她能在皇上面前替拓跋凛说说情,但皇太后也拒绝了,理由是他应得一些教训。
“咳咳……”
御书房内,武承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用丝绢捂着嘴,当拿下丝绢时,上面竟然有一丝血迹,王喆见状,可吓慌了。
“皇上,您生病了,还是先让太医来看看吧?”之前在朝堂吐血太医已诊断过了,说皇上操劳过度,又受到打击才会吐血,若再如此,得要及时通知。
皇上身体一直很好,可最近几个月,时不时生点小病,但对身体没什么大碍,皇上便叫他莫吭声。可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的,皇上的身体状况开始下降,现在竟然还咳出血来,这叫他能不忧心。
王喆转身作势就要离开,却被武承帝叫住。
“别去!朕没有事。”武承帝眼神一黯,随即想起什么,又道:“你派人去找莫问,让他进宫,这事要保密,知道吗?”
“好,奴才就去办,不过……”王喆看着神色苍白的皇上,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太子在门外跪了三个时辰,外面还下着秋雨。”
将近入冬了,天空总是时不时下场雨,雍亲王也是因为一场大雨耽误了行程,才会让那些暗杀者有机可乘。
武承帝斜瞪了王喆一眼,似乎是怪责他多嘴,吓得王喆不敢再多言,因为刚才皇贵妃拜托他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可看情形是不行了。
“哼!他以为跪在那里不起来,朕就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吗?”想到另一个还不知生死的儿子,他的心像被什么刮了一样,若他有什么不测,他以后下到黄泉有何颜面见嫣儿。
其实他知道这事可能不是拓跋凛做的,但总得有人出来承担,既然他肯站出来为自己辩护,那事情就不会太复杂,起码幕后那人心不再平静。
只是……
唉!心手是肉心背也是肉,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何偿不心疼。现在唯一期盼就是蔺儿能平安归来!昨天还跟他的媳妇说,要他们好好过日子,转眼他们却遭遇这种事,这叫他如何和西临国王交待。
……
一片迷蒙的白雾,她看见自己穿着单薄的紫衫,在这里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出路,然后站在那里,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很无助。
她依稀看到那人不是她,她怎么可能露出那么迷茫害怕的表情,这一年来,已学会把情绪藏在心底,此刻的她却放任情绪写在脸上,被别人看得明明白白?
突然,四周的白雾消失了,出现的眼前却是悬崖峭壁,四周很安静,却阴冷入骨。而她心中恐惧感是那般清晰,令肢体颤抖,令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