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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枚崦哦隽恕
怪不得丁翊还交待他要“仔细”着对付这些人,他们看曹昂的眼神简直就像看自家晚辈一般,与他攀谈的内容多是爱好、志向、涉猎特长等私人之事,问得曹昂心中警铃大作。
曹操俨然是摆出一幅要给他说亲的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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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我看见了什么!”一声惊叫自戏志才口中溢出,惊动了坐在台阶上借酒浇愁的荀襄。
“小羊,别叫。”荀襄扭过头来一看是戏志才,又淡定地扭回头去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戏志才只觉得口中被塞了一团棉花,纵使有万千话语卡在嗓中,也说不出来,着实恶心得很。
他实在是太讨厌郭嘉了,总是唤他“小羊”不说,还带着荀襄学坏了,早就知道他兄妹两个臭味相投。
戏志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荀襄身边来,居高临下地摆出一幅说教的姿态,质问道:“小丫头哪来的酒?”
荀襄鄙夷地睨了他一眼,道:“想要酒还不容易,光是你房间里就私藏了不少吧?我顺路经过,就进去取了一点咯。”
戏志才吓了一跳,惊道:“你怎么能进去我的房间?”他出来时分明上了锁。
荀襄不可忍受地白了他一眼,打了个酒嗝道:“骗你的,这也信。”
戏志才一时间杵在庭院中,好不尴尬。
“你这是趁文若不在才放肆起来了,等他回来可有你好看的。”戏志才不甘心,哼哼唧唧地幸灾乐祸道。他这幅模样,即便是在醉了酒的荀襄眼里,都觉得他幼稚非常。
荀襄鼓着腮帮道:“你当我傻啊,我怎么会让阿兄发现我偷喝酒?快回你主公的喜宴上去吧!”说到最后,荀襄厌烦地开始赶人,为何她想一个人抒发一下苦闷的情绪,都总是有人来打扰?
戏志才挑了挑眉毛,趁荀襄蹲在一边走神的功夫,一把将她放在身边的酒坛抢了过来,他本是耀武扬威地晃了晃,结果一晃不要紧,他的脸登时酒吓白了。
“你你全喝光了?!”若是换作他,这一整坛酒下肚,都是要晕上一晕的——虽然他酒量并不如何,可他实在不敢置信,荀襄这小丫头片子居然灌了一整坛!
“里面还有一点。你还我!”荀襄反应也是慢了些,待她才反应过来身边的酒坛被抢了去,便“蹭”地一下站起来去夺戏志才手中的酒坛。
但胜负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不胜酒力的荀襄,怎么能抢过身形矫健的戏志才?
“你欺负人!”不满之下的荀襄开始耍起了酒疯,眼见的控诉戏志才的声音带起了哭腔,戏志才扶额哀叹,愈发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趟这滩浑水。
他无奈之下将酒坛中所剩不多的酒一口气全都泼了出去,然后再把空荡荡的酒坛还给她。荀襄接过来,先是往里面看了看,又拿到耳边晃了晃,然后倏地一下掷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无他人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响。戏志才这下真笑不出来了,应该说他简直要哭出来了。
“还我酒!”荀襄两眼通红,冒着水汽,狠狠瞪着戏志才,好像他抢了她性命攸关的东西一样。
面对无赖,戏志才只有妥协的份儿,他连声道:“我还我还,你房间在哪里?我好送你回去”眼见夜渐深,只怕婚宴也接近尾声,等曹府家眷宴毕归来撞见这场景,笑话可就闹大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房间在哪里!你想做什么!”荀襄这回是彻底气糊涂了,指着戏志才发起飙来。
戏志才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唉,我”他刚想出言哄之,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远处的回廊行来,他想都没想就闪到旁边的假山后。
好在他方才所处的位置被廊柱和荀襄齐齐挡住,夜黑灯暗,想必那人也看不出这里藏了个他。
不过曹操不好好地洞房花烛,跑这来做什么?戏志才将自己藏地更隐蔽了些,躲在暗处,一边狐疑一边等着看戏。
荀襄撒完泼,转眼却见不着戏志才的人影,正想喊人,却见一绣着红线的玄色衣袍飘至眼前。
“怎么喝酒了?”她听见是曹操低沉的嗓音,温柔地问到。
荀襄顿时觉得一腔难过入喉,哽咽起来:“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曹操的声音好似诱哄:“你如何知道他不喜欢你?”
荀襄两只泪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委屈非常,半是伤心半是控诉道:“他今天娶别人了那新妇生得比我美,性子也比我好,还会讨她欢心我就只有一个’荀彧的妹妹’”她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方才入喉的烈酒此时都化作苦涩的泪水,奔涌而出,直到泪水将她的视线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了,有一双粗糙却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
而荀襄却一把抓住那只手,哽着声道:“你为什么要来?又是因为我是’荀彧的妹妹’吗?”
曹操的手反客为主,将荀襄的两只小手一并包了起来,低声道:“我来是因为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中的那样傻。”
荀襄不乐意了,抗议道:“不许说我傻。”
曹操便应允道:“好。”
他又哄道:“我送你回房去睡觉好不好?”
荀襄闻言仰起头看他,天真道:“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饶是曹操再是个饱经风月的男人,也被她这句看似天真无邪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居然拿她没办法。
没想到荀襄又神来一句:“你若是不陪我睡,我就不回去。”
曹操愈发佩服起荀彧来,能把这丫头带大得需要多大的智慧和耐心啊
他劝道:“阿襄听话”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如此温和有耐心地说过话,即便是初为人父时,对着幼嫩的曹昂,也不曾有过如此温和的诱哄。
荀襄一下子就泻了气,两肩耷拉下来,垂着头,含糊不清地道:“对了今日是你大婚之夜,本就不该来此我不要你陪,我自己回去”说完,她就真的松开曹操,脚步虚浮地寻着路往回走,曹操见状无语,直接上前去将她横打抱起,这一抱不止惊呆了荀襄,还惊呆了躲在假山深处的戏志才。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虐够了木有?或者这根本不算虐?
☆、Chapter 20
“志才,这是河内司马府上的来信。”荀彧低头翻着信件,随手将一封未拆开的竹简递与正下笔有神的戏志才,他接过一看,不出所料,是司马府专用的漆封,他定了定心神,反而将其放在一旁。
“这是南征袁术的路线图。”荀彧继续头也不抬地递与戏志才另一封竹简,戏志才接过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样行军,岂不要担心东方的陶谦军夹击?”
荀彧抬起头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相信这问题出自戏志才之口,道:“刘表将切断袁术的行军要道,加上我军在前方战场的兵力,击溃袁术不是难事;至于陶谦军可趁胜机顺势攻上,所谓兵贵神速。”
“如此咳咳咳”戏志才点头道,随即却猛烈咳嗽起来,忙放下手中竹简,以手掩口,两颊都泛起红来。
“怎么开春了,你却病了?”荀彧又抬了一次头,看了眼日渐消瘦的戏志才。
戏志才不在意道:“打扰你了,我去端碗药。”说罢便起身出了门去,荀彧也未曾多想,继续处理要件。而戏志才则随便抓了几把药,待熬好端出来时,又撞见荀襄一个人扫院子,他想到昨晚曹操的骇举,不禁失笑。
众人眼中看似毫无弱点的英雄曹孟德居然对荀彧的妹妹动心了,这下曹操可有把柄在他手上了。想到此,他不由得哼着小曲儿飘走了。
荀襄打着哈欠挥舞着扫帚,纵使今日艳阳高照,她却还感觉自己是藏在黑夜中的酒鬼。
昨天她的确喝了很多酒,根本不顾自己能喝多少,只是潜意识地认为这样可以让她可以忘记曹操,和他的婚事。
结果好像失败了。她好像还能幻想出曹操穿着喜服的模样他穿着喜服来找她,却不是请她做他的新娘。
“唉。”荀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重的酒气好像激起了地上的尘土——尽管她对曹操的爱恋以这样的拒绝结束,可她还是忘不掉啊!
她漫不经心地扫着院子,直到曹昂一身石榴红出现在她眼前,明亮地惊醒她。
“大公子你今日好喜庆”荀襄眨巴着眼,她想,她还不至于喝多到记错事的地步,大婚的不是曹操么?怎么曹昂穿起了这明艳的红色。
曹昂理了理鬓角,一脸清爽地帅气道:“那日看见这布料觉得很衬你,便买了。今日上身看看如何?”
荀襄一头雾水:“衬我?”
曹昂不顾她的疑惑,理所当然道:“不如就用这给你做嫁衣吧!我已描好样子了糟!忘带了!下次与你看,你一定喜欢!”说到最后,曹昂有些懊恼,他画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参考了许多嫁衣的样子,一边幻想着荀襄穿上时的模样,一边勾勒出来的,完成样稿之后,他简直激动地有些不能自持。
荀襄更疑惑了:“嫁衣?我何时说过要嫁人了?”且她地嫁衣为何是曹昂准备起来了?
这次轮到曹昂无辜了:“我已经跟母亲提了,她很是欣慰,说等父亲的喜事忙完了,就该办咱们的了父亲那边想必也很快就有答复了!”
荀襄微微长大嘴巴,磕磕巴巴道:“咱们?”
曹昂低下头,扶住荀襄的双肩,面带温柔却声含担忧地道:“阿襄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我这就准备去找文若先生说,求他把你嫁给我!”
荀襄纵使酒醉头晕,这下也全明白了!她一把推开曹昂,与他隔开老远的距离,惊吓地直视他,道:“大公子莫非是误会了什么?阿襄何时有了要嫁大公子的想法?”
曹昂明显没有将这种结果放在他的预料之内,皱着眉委屈道:“可是那日我问你有无意中人你说那人姓曹”他想,若是荀襄羞涩,也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可她那位姓曹的意中人,也只能是他啊!
荀襄完全不记得那日她沉醉在对曹操的幻想时还承认过这恼人的事,当下也不管她是如何脑热说出了真心话,只先连忙化解了曹昂的误会:“不是不是,大公子误会了阿襄所说的并不是大公子!”她如何也不会想到,曹昂竟对她起了心思,她还以为所谓的流言全是虚假的,曹昂喜欢找她聊天,无非是因为对荀彧的景仰,她从来没有将“大公子喜爱荀彧先生的妹妹”这件事放在心上,结果可吃了个大教训!
这话听得曹昂犹如晴天霹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所沉迷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他失声道:“这不可能!你喜欢的,怎么能是别人?!这府上姓曹的,分明只有”曹昂说到此处,却好像突然被人毒哑了喉咙!
这府上姓曹的男人,不止有他,还有曹操。
曹昂勉强笑道:“还是说,阿襄所指的,并不是这府中人?”他以为荀襄所接触的,无非就是这府上人了,对他来说,看似最大的威胁好像是与荀襄关系亲昵的郭嘉——可郭嘉也有夫人,他实在不觉得荀襄还有理由喜欢上其他异性。
荀襄想承认,可她做不到说谎;若否认,曹昂便知道她喜欢上了他的父亲。一时间,她站在那里,侧开头,两袖间隐藏着她绞着的双手,带着冰凉的汗意。
荀襄的默不作声令曹昂感到绝望,他被她一下子判了死刑,发配到无底的深渊。他很想质问她,心里爱的那个人是不是曹操,可他终究没有那个需要能承受起打击的勇气。
曹昂闭着眼睛,仰起头,微风的触碰也不能使他的心更平静些,再平静些。
他只有离开。火红的石榴色本是兴高采烈地来,如今却是以宣判死刑的惨败离去——也许这本就不是战胜者所穿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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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襄满脑杂乱地收拾好院子,回房时恰巧遇见在回廊处堵着她的曹操。
曹操不开口,她就只能眼巴巴地仰头望着他,眼眸中好似笼罩了一层一戳即破的晶莹,令曹操不得不觉得心中一陷。
可他还是道:“昂儿已对我说了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