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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那种鄙视的眼神。却怎么也让他无法接受。他为官多年,家境清贫。但一直受人尊重,他都忘记了,什么时候起,大家会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了。
而柳太太思来想去,又只能来求花家。对她们来说,他们此时虽说得罪狠了花家,可是他们又能依靠谁呢?
穆慧其实等的就是柳太太,她虽没见她。但是她来求了,于是让福婶去把撤了诉,让人把老太太放出来。不管老太太心里怎么想,救她的是这个儿媳妇。
“柳太太日子会好过一些吗?”花镇看看妻子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从福嫂出去,妻子就这样了,于是问道。
其实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学里开学了,原本要去接孩子的穆慧也不去了,直接让孩子们各自上学去就是了。老爷子看学里开学。正好去了学里,也不教什么,只去找孩子们玩。
不过想想看。老爷子当年可是一个人教出了一寨人,学里这些先生们,全是老爷子的徒子徒孙,老爷子去学里,虽说,他不懂因材施教,但是他就能看出谁适合学什么,走什么方向,于是各自学习。倒几相得宜。
而冯然也真的回山寨了,他把牛奔的尸体交回了宏阳帝那儿。冯然没说杀死牛奔的人是穆慧,他给宏阳帝的说辞半真半假。比如说,真的就是牛奔许他金银,条件只是要将花镇夫妇碎尸万段,不过后头就是假的了,比如他深知牛奔性子的残忍,于是规劝不得,只能下以重手。以免让这乱臣贼子,危害皇上与太子的安危。
宏阳帝没看尸首,只是看着冯然,问他要什么。冯然说什么也不想要了,他只想回家。
宏阳帝点头,于是冯然卸任归家,皇帝还赏了些绸缎金银,冯然带着他的人,全面退出了京城。
当时穆慧的脸就跟现在一样,一脸的莫幻。当时花镇也问了,穆慧当时轻叹了一声,有点纠结的对花镇说道。
“真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该骂他一声笨了。”
“为什么?”
“牛奔是皇上一手养大的,名为兄弟,实为爱子。牛奔现在是做了万恶之事,宏阳帝是生气了。但是人一但死了,宏阳帝看到他的尸体,心情会如何?他想的就全是牛奔小时候有多可爱,对皇兄有多好。于是谁杀了牛奔,他会恨死他们。冯然得亏是啥也不要,只要离开。若是那想要高官厚禄的,过些日子,皇上得弄死他们。”
“所以你说冯然实际是帮了咱们。”花镇明白了为何穆慧会那纠结了,其实他们与冯然还真的没有深仇大恨,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而现在,冯然把责任揽进他自己怀里,倒像是让他觉得欠了他们人情一般。
“安了,等皇上一死,这就不算人情了。”穆慧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想想,“冯家的小儿子不是还在学里吗?你好好对待他就是了。”
花镇点头,明白穆慧的意思,虽说嘴上说,不欠他们的人情,可是,心里却还是承了情。
这回穆慧又露出这种表情,这让花镇有些难怪,难不成,这回又有什么让妻子觉得纠结的?
“看吧,弄不好,柳太太得被他们家扫地出门。”穆慧抿了一下嘴。
“啊!为什么?”这回花镇真的张大了嘴。
“我没起好作用,柳大人那天被我刺激了一下。我鄙视他不养孩子,光养妈。现在柳大人救不回他妈,结果被媳妇救回来了,柳大人的面子往哪摆。所以现在就看柳大人了,若是心胸差一点,只怕,这婚……姻就得玩完。”穆慧苦笑了一下,当着丈夫的面,她还真不能对这个表示自己乐见其成,想着有点心机女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柳太太离开柳御史,有时,这些事真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她从来就不想为别人做决定。不过,她喜欢速战速决,所以她逼来了柳家的族人,然后呢,让这些潜在的矛盾激化。让他们自己决定,以后的路要不要这么委曲下去。不过,她有点怀疑,柳太太能不能自己觉醒。
花镇不知道穆慧心里那些弯弯绕,他还以为穆慧正在为柳太太担心,轻拍了妻子一下。他想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他还是顺着思路想了一下,轻轻的摇摇头。
“也是,若是我是他,自己养不了孩子,我也会羞愤致死的。不过为什么要拿老婆出气,养不活老婆孩子,还敢发脾气?”花镇想说的是,自己在家里,好像也是老婆说了算,他也不敢说,自己赚了钱,就拿老婆出气的。
“所以我嫁给你了,虽说我自己也能养得活我自己和孩子们,可是你担起了我们,你让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会让出他的肩膀让我靠,让我安心。我真看不上,一边没有给妻子足够的依靠,却还怕妻子比他强的人。”穆慧点头,低头吻了花镇一下,心情大好。
这些日子,因为花镇受着伤,穆慧就不许他乱动乱跑,学里开了学,都没让他回去。
为了不让他乱动,于是这些日子,她都是念书给他听的。现在花镇觉得穆慧挑的那些书挺有意思的,穆慧会边念书,边说自己的看法,他们夫妻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休闲时光。
学校开学了,三宝去上学了。而小小因为老太太的事还没了,于是穆慧拜托桂嬷嬷照顾她,就让她留在宫中了。当然桂嬷嬷很喜欢小小,知道柳家的事,气得脸上的肉直颤,以桂嬷嬷这样的老人,平日里很有些怡情养气的功夫的,都能被气成这样,就表示她有多愤怒了,于是让人收拾了自己边上屋子,把小小留下了。
所以,家里也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因为冯然回山寨,方块自然也要回去的,而小强夫妻陪着方块一块回山寨了,他们现在生活安稳了,于是觉得不能让方块一个人回去。
至于方块怎么跟春慕说的,这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现在穆慧觉得,春慕显得更加沉稳了,但并不消沉。这让穆慧觉得,只怕他们之前有谈过。
这让穆慧很开心,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大进步,她不能让他们真的自由恋爱,但是她希望能尽可能让他们更了解对方。
只是这么一来,这宅子里就剩下胖子夫妇和影子了。胖子夫妇,正安心的享受着夫妻双双做月子的幸福生活,根本就不在内院出现。
当然,他们家的小小胖,在樱子跟小强走后,现在归穆慧照顾了。当然,穆慧还挺开心,总算有点事做。不过小小胖才多大,对小小胖来说,每天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本来生下来就胖,现在跟吹气一样,迅速的胖了起来。于是更加憨憨的!
有时小夏风想逗逗他,他都能雷打不动,让穆慧抱着都觉得没趣得很,觉得没有小宝一丁半点的机灵,说那时小宝眼睛到处转,有点声都能让他好奇半天……
于是这舒服的午后,穆慧再让花镇躺在自己的膝上,挑了一个话本出来,轻轻的念给花镇听,不去管那外面的纷争,此时,屋里,就只有他们夫妻而已。L
☆、第二九四章 休妻
正如穆慧所想,很快,柳御史就休妻了。拿到休书的柳太太做不出哭闹的事儿,只能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最终,她竟无处可去,好一会儿了,找了一个树林子,直接从包袱里慢慢的撕了一件衣服,细心的辫成了绳,直接扔到了树枝上。
穆慧派的人一直盯着睄,看她那么冷静的辫着绳子,然后扔上树,心都跟着冷了起来。要知道,自杀是冲动性行为,有时,真的再等下,把这冲动按下了,于是也就不会再有这种勇气。可是这位,安静的看看树,目测了一下尺寸,然后坐在树下安静的辫绳子,打绳结,这得下了什么样的决心,才能这么冷静的去面对死亡。
人家自然不会真的让她死,但是,人家也是稳妥的人,真的看她吊上去,真的翻了白眼,人家才跳过去,把她救了下来,然后,送回了威武侯府。
穆慧在花厅见到柳夫人时,她已经看过大夫,喝了点药,休养了一下精神后。当然穆慧也知道了,树林里发生的事,抬眼看着这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妇人。
“你多大?”穆慧第一次好奇起来。
没法不好奇,一个那么平静面对死亡的人,试问自己都做不到。自己最后时,痛成那样,也没想过要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虽说没有好死不如赖活的心态,但是,明明受了委曲,为什么要自己来承担责任?若是她,她至少先把那老太婆弄死,让那负心汉心疼一下,再死,至少也有垫背的。
“您不是查过我们家吗?”柳太太其实是个异常聪慧的女子,她哪能想不通。自己为何在这儿?说什么偶遇,在骗小朋友吗?
她也多少猜到一点,她今天走到这一步。背后多少也有这位的原因。但是最终,她却也恨不起来。是啊。一个外人,把自己的女儿如珠如宝的养着,至少,女儿的未来可期,而儿子也在他们家的学里读书习武,她有什么好恨的。但不恨,不代表不气,她已经生无可恋。现在凭什么还不让她发火。
“我没查你多大了,看你家老大,只比我们大宝大一岁,你应该跟我差不多吧?”穆慧看着这个妇人,心里做着算术。
她记得影子跟她说过,这个女人十六岁成亲,次年就诞下长子。她出宫时,十五娘二十岁,而那时大宝四岁。所以想想看,她最多比十五娘大个一两岁。
可是看面相。至少比自己大十五岁都不止,那灰白的头发,灰暗的肤色。干枯的皮肤,深深的川字纹,无一不显出,这位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柳太太没说话,显然,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穆慧点头,她也明白,若是遇到同龄又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自己若比他们显老。那也够胳应人的。自己也不会吐露自己的真实年龄,哪怕被人误会老了。也比被人同情来得好。
“好了,换个话题。你怎么拉?”穆慧决定走正题,她又不想跟这位做朋友,所以用不着太客套。
“婆婆让相公休了我。”柳太太鼻头一酸,但是却把泪忍住了。
“为什么?你替公公守过孝,你生了两个儿子,他们凭什么休你?”穆慧没好气起来,休妻在此时有七出,七不出。而这位明显有七不出的资本。
“不孝!”柳太太苦笑了一下。
穆慧点头,不孝的确是七出之一,只不过,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界定,她的意思是,这官司好打。
“我能帮你回去,当然了,不过,我怀疑,你回去了,能有什么日子好过。”穆慧定定的说道。
柳太太怔怔的看着穆慧,觉得耳朵是不是出错了,花夫人想说什么,她能回去?她一心一意,竟然只有回去的话,其它的一概没有了。她的脸上露了狂喜的神色。
穆慧看她那狂喜的样子,心又凉了半截,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她了,之前那个聪明、理性的妇人,此时就是个为爱而疯的傻子。
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不如让她去死呢,至少到时,小小知道一切时,就能想到,是那个无良的父亲逼死了母亲,小小就跟这家人彻底掰了,只不过,这事儿,好像也没后悔药吃,她总不能让影子再她送回破庙,让她去死吧。
穆慧是说能帮她回去,但是她帮她回的法子是鱼死网破的法子,会闹得很大,她最后还是能得回柳太太的名头,她能名正言顺的跟儿子们在一起,但是,真的跟她想的重新得回家庭,那是不可能的。
“救你赶巧,总不能真的看着小小的生母死在我眼前,我却见死不救,但是,人先得自救,外人才好伸手。这样好了,你先在我府上住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穆慧觉得这会子,这位不冷静,在这种不冷静的情况下,她又如何能让她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福嫂忙过来把柳太太请了出去,之前救回来时,柳太太昏迷了,再怎么说,花镇在家,也不能让她真的进内院住。于是一被救回来,就送到了外头的客院里。并请窦太医看了诊,所以她又被带回了之前的那个院里。
客院里都有自己的一套下人班子,不然,真的等客人来了,再安插也不太好,因为柳太太是女子,于是从内院又调了一个小丫头专门伺候柳太太。
在穆慧找柳太太说话的时间里,小丫头已经准备了洗澡水,边上放着全新的内外衣裳。
柳太太虽说不知道穆慧让自己想什么,但舒服的泡了一个澡,由小丫头更了衣,梳了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曾经她也幻想过,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后面也有一个像这样的丫头为她梳妆。
当然,曾经,丈夫也这么允诺过,他只要中了举,他就给自己求来诰命,让她锦衣玉食……
现在他真的成功了,也真的为自己求来了诰命,可这又如何,这些年,她没有享受过诰命夫人带给她的荣耀,还有享受,相反的,她的日子好像更难过了。
之前,反正家里虽说穷,也不至于饿肚子,她再辛苦一点,努把力,多织几匹布,就能让一家人偶尔吃顿好的,那时婆婆虽说也是强势,但并没有这般愚蠢。
想想丈夫的考运算是不错了,顺利的中了秀才,举子,然后殿试成功,就算未入前三甲,好歹也是进士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