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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会这些小道了,留先生坐坐,倒是我有些不明之处,想请教先生,望先生不吝赐教。”穆慧也不想顾左而言右,直说道。
“愿闻其详。”吴先生也放下了杯子,端坐起来。
“大爷出征,家里就只剩下妇孺,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却也不知道不安何处。便来请教于先生,望先生莫耻笑于我才好。”穆慧有些羞涩的一笑,她在示弱,谈生意时,有时要显出自己的强大,但更多时,是要示弱的。
“夫人对大爷出征有何看法?”吴先生没想到穆慧连问题都没有,只说自己不安,却连不安于何处也没说,这让吴先生怎么答。
花镇出征,吴士友负责后勤的事,他也知道了,不过,这事他也就那么一听,却没往心里去。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是皇帝在送功劳给詹士府,为了太子继位更加名正言顺罢了,所以谁也不会相信,出征会有危险,但对詹士府来说,最大的凶险,反而是在朝堂之上。只是,这个宫中出来的女官应该比自己知道得更清楚吧,此时她问自己的意见,想说什么,还是想通过自己,偷偷的去联系下吴士友?
“大爷有自己想法,他应该不会用传统的办法来打完这一仗,但绝不会输的。”穆慧这点是很信任花镇。
她一点也不相信宏阳帝会送一个功劳给花镇,只不过他们是相信,去年时,其实打过一场大仗,今年大家都疲惫不堪,于是今年这场仗不会大,只要城不丢,就是赢罢了。折子怎么写,吴士友比花镇清楚,哄的是天下老百姓罢了。
而花镇却是会带着自己的人马去让这些蛮子吃个大大亏的,土匪也是有节操的,他们才不会让自己的地盘被人抢,那是面子问题。更何况,这些蛮子一人三骑,战马啊,小强听到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让这些战马回去,小强都不会答应。所以这样目的去的土匪们,怎么可能会输。
但问题也在这儿,朝臣们正在挑詹士府的毛病,不管赢或者输,都不会给花镇好果子吃。更何况,花镇的战法,对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们来说,就是伤了天朝大国的体统,弄不好就成了大罪,灭他们满门都是够的。虽说穆慧不怕被灭满门,但她其实也是有脾气的,她男人在外头拼命,结果,这些人还敢拉后腿,这个穆慧就不能忍受了。
吴先生点点头,看来自己猜到了,夫人是让他去联系了吴士友了。只不过,他要说吗?吴士友靠不住?看着名士风范十足,但是如果连旁枝都容不下的人,心胸也就可见一般了。
花镇这回若是小胜,吴士友也许会帮忙。但是花镇若真的大胜归朝,那第一个弄死花镇的就是吴士友。他作为詹士府的文臣之首,是不会容许太子身边还有一个人比他更重要。花镇做太子奶公,受信任,受宠爱是可以的,但是绝对在朝政之上,不能有任何的发言权。
穆慧看吴先生轻轻的拿扇子敲着手,也知道他心里有所纠结,不过,这纠结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想想,把冷了的茶倒了,重新换了一杯。
“我从宫中出来,性子其实有些懒散,懒得跟朝中贵人打交道,只想在家带好孩子,伺候好大爷即可。大爷就是这府里的天,如今,大爷在外头打拼,虽说我也知道,这是朝中的大事,万不敢有人从中做梗。但也怕有个万一,我们大爷又不太懂朝中规矩,我倒不怕他别的,就怕来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让人抓了辫子就不好了。您看呢!”穆慧决定再问清楚一点。
吴先生在心里已经转了半天了,吴士友让自己来教花家的孩子,虽说没明示,但也是为了与花家示好之意,当然,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对吴家一点好感也没有,若不是怕离了家族,被人千夫所指,他早就躲得远远了。他现在心里更加亲近花家。
花夫人这么瞧得起自己,认真的问自己意见,他刚刚纠结的就是如何让她明白,自己是向着花家,而不会向着吴家。而这会,穆慧几乎说白了,她不要让他在花吴两家选,而是问他,花镇如何避开朝臣的清算。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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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家庭教育
吴先生轻轻的敲着手中的扇柄,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好半天,轻轻的摇摇头。
“老夫虽说年少中举,但从未涉足官场,这几十年来,只在族学之中混着时日,连子孙都没教养得当,如今四子止步院试之前;几个孙儿虽说有几分伶俐,但也没想过靠科举出仕。若不是族中的庇护,只怕无片瓦遮头,实在有愧先祖。”
穆慧没想到老爷子想了半天,竟然说起家里的事来,他儿子止步院试,就是说只考上了秀才,却没中举。到了孙子这辈,竟然连童生试都没去考,干脆说,没想过靠科举出仕。这是表明他们一家都没有官运,然后呢?没有人在官场之上,所以帮不了他们?这算是拒绝的话吧?
他开口竟然就拒绝了自己?穆慧真有些愕然了。
当然,她不是十五娘,她是女强人穆慧,看老头这样,目光一闪,虽说她不知道老头这是啥意思,但她的直觉却不觉得这是拒绝她,这话里应该是另有意思。虽说这意思,得回头再查一下,她此时不能退缩。如果一下子缩回去,谁能来帮自己?
“府里最大的男人就是他了,我也是实在病急无奈,只想请先生帮着拿个主意。”她再一次示弱,有些悲凉的轻轻的摸了一下大宝的头。
老头低头笑了一下,轻轻的抿了一下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夫人在老夫看来,已是女中豪杰。早知身份特殊,与朝中各人保持距离。还让老夫这闲散之人,来教导公子。不求高官显达,只求几代平安。这本就非一般内宅夫人,能有之胸怀。”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自己该怎么说。
“花将军不拘一格,想来此仗必是非凡之胜了。虽说太子年幼,但能为太子得此大功。想来将来必是前途无量。不过,无人妒嫉是庸才。若将军与夫人在意这点中伤之语,才是真的着了小人之道。”
话到这份上,穆慧再不明白,也就不配叫女强人了。目光一闪,吴先生的意思是,她还是该做自己,不结党,不讨好。等着花镇得胜回朝。真有人叽叽歪歪时,正好给宏阳帝看看,哪些是牛鬼蛇神。
或者说,皇后提点自己,其实也是宏阳帝考查的一部分,自己若是沉不住气,真的开始与各家结交,指着各家的支持,估计,到头。宏阳帝才会弄死自己夫妇。
“谢谢先生提点,大恩不谢,先生说您的几位子孙还算伶俐。不知道可有愚夫妇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穆慧投桃报李,当然,她也明白,自己已经不能真的只靠自己,在京中过活着了。
端木家正在转型,他们脱离内务府的路其实也是步步惊心,本就是老牌世家,掌握的东西太多,秘密也太多。稍有不慎,一家子就完了。所以她这回也不敢去打扰他们。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暴露在宏阳帝的目光之下,到头,毁了一个家族。
而花家山寨的人,虽说不见得没有才智之辈,只是现在他们还用不上。
吴先生刚刚在考查她,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着吴先生。现在双方都试探得差不多了,她需要一个土著的智囊,帮自己查遗补缺。既然吴先生刚刚提子孙,她就也提一下好了。她要依靠吴先生,就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
“他们文不成,武不就,不过这些日子,老夫带着昌哥儿在市井游走,倒也有所领悟,不知道夫人的店铺想不想开在江南,老夫长子的妻族在江南,一直想过去看顾一下岳家。”老先生还真不客气,直接说道。
“您真是说巧了,这两家店铺,本就想着要在外地开些分店。不仅江南,其它的地方也有。正是用人之际,倒是先生帮了我大忙,正好先生可以帮愚夫妇先选些好地方,买些铺子预备下来。”穆慧闻歌知雅意,忙笑着一应。他们是土豪夫妇,就算我现在不开分店,让他的四个儿子带着银子,去他们想去的地方买铺子,又值得什么?
吴先生点头,把茶再次端起,轻轻的品了一下,“这茶真好,竟然三泡之后,还这般出色。”
穆慧笑了,轻轻的把刚刚焖得过久的茶汤倒了,重新沏了一壶,再聊。
就是些茶道还有些市井的趣事,老头风趣,又博闻强记,实在是个好的聊天对象,当然,穆慧也不差,她可是从那个知识爆炸的年代出来的,老爷子只要不背书,其它的,她还都接得上,倒是聊得十分尽兴。
大宝很乖,一直安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插过,到后来,他接手泡茶,虽说他泡茶的手势跟穆慧没法比,但程序却也是记住了,可见是个十分聪慧的小子了。让吴先生和穆慧都十分高兴,他还小,他此时能有这份修为,就足以了。
晚饭后,大宝让二宝带小宝在院里去玩,他挨着穆慧坐着,一边帮着穆慧算账,却一绷着小脸,看上去满腹心思一般。
穆慧在看账册,心定了,家里的事也该操点心。更何况,她最近要抽一笔钱出来,让吴家兄弟出门,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当然,她也不是没看到大宝的纠结,但她在等待,让大宝听,就是逼他长大,更重要的是,她得把他当诗人的心打掉,到这份上了,还想当诗人,小心连饭都没得吃了。所以现在,她故意不搭理大宝,让他帮忙管账,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花叔这回凶险吗?”终于,他不算了,放下手,一脸忧虑的看着穆慧。
“打仗没事,怕朝中有人拖后腿。”穆慧头也不抬,顺便指了一下他的错处,让他重算。
大宝无奈的复算一次,他没错,穆慧看错了,穆慧点头。填上数字。正想让他算下一笔,大宝则合上了账册,不让她算了。
“先生出了主意吗?”
大宝毕竟还是孩子。先生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他其实也是似懂非懂。若不是了解先生和穆慧,他其实忍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说说看,你听懂了哪些。”穆慧想想,也放下账册,决定好好跟儿子聊聊。
“娘很担心,先生好像让娘别担心,说娘现在做的就很好,不用改变。其它的就不太懂了。对了。先生是想让师兄们都离开京城吗?”大宝有些困惑。
“你真棒,大部分意思都听懂了。”穆慧笑了,抱着儿子亲了一下。
想想,拿了一张白纸出来,把先生的话都默写出来,这是她的习惯,和人对谈之后,会记住每一个细节,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榨出油盘的反复推敲。
当然,最初时。她也是这样,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默写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后来。不再会落于文字,而是反复的在脑中回放。现在她是要教子,自然要做全套。
等她默写完了,把文字递给了大宝,大宝没想到母亲竟然能把先生和她自己的对答,一字不差的默写出来。看文字再对比白天他们之间的表情,大宝所领悟的跟刚刚懵懂猜想的,果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看完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穆慧。
“娘小时候就被娘的爹娘带在身边。听他们大人说话。回家了,爹娘就会问娘谁说了什么。让我默出来。一开始时,我们也许只见一两个人。后来再大些,我们见的可能是十几个人,十几个人,说上一两个时辰。不仅问说了啥,还要问他们做了啥动作。以后就养成了我这性子,出去见了谁,他们说了什么话,说话时的表情是什么样,我都会记得牢牢的,回家反复想。”
穆慧知道儿子讶异的不是吴先生说了什么,而是为什么自己能默写出来。就把自己如何被训的事说了出来。当然被训的是穆慧,而不是十五娘。当然,端木家也有自己的训练之法,不过他们更多的是训练儿子,对女儿还是略松,但是才智却也不缺,不然,也不可能造就十五娘走一步,要想一百二十种退路的性子了。
照说其实穆慧是想把这种方法教给大宝他们的,端木家的稳健是穆慧所敬佩的,但想想,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教,用穆家的法子来教,走一步,想一百二十种退路的稳健是没错,但是,这样实际是会摇摆不定,意志薄弱一点,弄不好还得成选择恐惧症,不如按父母教的来训练大宝,至少,这也是对意志力的一种训练。
“所以我也要学会?”果然,大宝意识到了这点。今天母亲帮他默写了,也许明天开始,要默写的人就是自己了。
“对,你也要学,这很有用。这些事看多了,记多了,反复的思索之后,到了我这岁数,不管是谁在你面前,无论他们说什么话,有什么表情,你都能记住。而最重要的是,你脑中记得多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大多你都能很快明白,而不用拿着纸,思索他们的表情才能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
穆慧并没有像父母那样,只是强制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