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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这样看著我,我不是你的敌人。」她冷淡的对女孩说。
那女孩一愣,狄炜则是猛回头怒瞪著她,看得她垂下头,怯怯懦懦的,不敢迎视他的眼光。
「回去!」他低声命令。
女孩委屈的抿唇,身形没动。
「你应该送人家回去才对吧!」粱心蜜出声。像这种男人,傻瓜才会认为他是真心的。她可不会蠢到认为自己会是那种终结花花公子风流的小女生。
「不必了,她自己会回去。」他瞪向那女孩,无声的威吓著。
粱心蜜实在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於是她起身,准备离去,也不管熊孟森是不是真的在找她。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等一下,心蜜,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抱歉,我无话可说。」她直言拒绝。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
「我看到我朋友了,再见。」她终於看到走出电梯的熊孟森了,匆匆道再见便直接走向他。
狄炜怒瞪著他们,又是那个家伙!他到底是混哪里的?
等著瞧,他一定会查出来的,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大来头的人物,到时他一定要让他羞耻得见不得人。
「炜……」女孩怯怯低唤。
「干么?!」狄炜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国去玩几天吗?」
「好啊!我就让你出国去好好的玩一玩。」敢坏他的事,送她出国当三个月的妓女好了!
另一方,粱心蜜突然脚步一顿,看见一名女孩从另一部电梯出来,直接扑进熊孟森的怀里。她发丝微乱,衣衫稍稍不整,像是匆匆忙忙之间赶下楼追人似的。
她不悦的蹙眉,搞什么啊!既然他也是到饭店和女人开房间,那干么还叫她过来?!
没有多想,梁心蜜转身就走。
「心蜜!」熊孟森及时看见她,扬声一唤。
她撇了撇唇,转过身来,看见他低头对怀中的女孩说了什么,女孩还依依不舍似的拉著他的手臂,直到他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两人才分开来。
真是够了!翻了一个白眼,梁心蜜转身又走,不意还没走出饭店,就被熊孟森给扯祝「放手,我要回去了。」她瞪他一眼,心里呕极了。
「我很抱歉让你久等,我被事情绊住了,一时脱不了身。」
「是喔!」斜睨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温婉美女,她嘲弄的轻哼。
他扬眉,随即莞尔一笑。「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第七章
吃醋?
梁心蜜一愣,随後嗤之以鼻的哼了声。「我吃醋?很抱歉让你失望了,看到没,那个狄炜也带了一个女伴,我也是甩头就走,难道我也吃醋吗?」
狄炜?
熊孟森眼一眯,望了过去,便对上了狄炜不怀好意的眼神。
怎么?他对狄老头施压的效果结束了吗?
「既然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以後没事最好少来打扰我,你已经和那个狄炜一样,被我列为同一个水平的人种了。」想甩开他的箝制,却办不到,她恼怒的瞪著他,真是气死人了,他此时的笑容真是刺眼极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别把我和那种人混为一谈,那会让我非常不爽!」他可不是那种因为生活无聊,就和人打赌,说自己能在暑假期间追上凉馆的「冰山小气女」的人。
这是巩翱闲暇之余调查出来的,很简单,因为这个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M大,不过他们精得很,严禁消息外漏,免得徒生枝节。
「不爽又怎样?想送我一桶汽油和一支『番仔火』吗?」梁心蜜鄙夷的轻哼,不是物以类聚吗?怎么他却是同「性」相斥——同「性情」的人互相排斥!
熊孟森眨眨眼,一脸迷惑。「我干么送你那种东西?」
白他一眼,「你太落伍了。」连现在年轻人的流行话都不懂。虽然她是不知道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为什么会流行,不过现在年轻人就是这样,无聊至极。
「难不成现在流行送那种东西?」不会吧?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就要常看电视。」她咕哝道,懒得再和他废话。「你有事快说,我很忙。」
熊孟森望向依然坐在椅子上的木村雪子,他知道她是受命下来追他,也知道她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都会原原本本的传到樱木陇川的耳里,所以虽然梁心蜜没来得及上楼亮相,但结果应该也不会差太远。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好几天没见到你,想约你一起吃顿饭。」他环住她的肩,带她往木村雪子的方向走去。
「你想干么?」她蹙眉望著他。
「我们一起送木村小姐回房吧!她刚刚扭伤了脚,不方便。」
扭伤了脚?梁心蜜向下望,她那纤细的脚踝的确看得出红肿。
「她『先生』在楼上,我们只要送她到门口就成了。」
先生?原来她是有老公的人,那……是她误会了?
只是梁心蜜没想到,既然已婚,怎么他会称呼她为小姐呢?
「怎样?你不会连这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吧?」
「你自己送不就得了?」
熊孟森摇摇头。「我可不想再被『某人』误会。」他调侃。
她不想对号入座,做那个「某人」。「那就叫她老公下来接人啊!」
「说得也有道理,那就麻烦你请服务生拨电话叫人下来吧。好像是叫作樱木陇川的日本人。」
为什么是她去打电话?虽然有这个疑问,不过梁心蜜还是到柜台去了。
熊孟森走到木村雪子面前。
「木村小姐,你可以将所看到的一五一十转告樱木陇川,我不介意,不过也请顺便让他知道,不管我是不是要定居台湾,或者回熊家,以至於娶不在他掌握中的女人当妻子,他都别想再动什么歪脑筋,除非他真的有想死的打算,了解吗?」
木村雪子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等一下他就会下来接你,我们就不送你了,就此告辞,我想往後应该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才对,是吧!」
「我会将你的意思转告给樱木先生知道的,请放心。」
他点点头,转身迎上梁心蜜,环著她的肩,不顾她疑惑的表情带她离开饭店。
「你该不会又有什么烂差事要我帮忙吧?」一踏出饭店,梁心蜜便斜睨著他,一脸怀疑。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要请我吃饭?肯定是先礼後兵。」
「我看起来像是这样的人吗?」熊孟森喊冤。
「像啊!」她也不客气。
他失笑,「别想太多,不过是吃顿饭,卖不了你的。」
「你是卖不了我,不过却陷害得了,你就直说了吧!」她一副他肯定会陷害她的样子。
熊孟森扬眉笑望著她,既然人家这么「期待」他的陷害,那他如果再不识趣的话,就未免太不上道了。
「好吧!就当被你说中了,吃饱饭後跟我到一个地方去。」眼底有抹不安,不过他知道,这一步早晚得走。
「我先声明,我不涉足不良场所。」
「放心,那场所绝对优良。」
「那先回我家吧。」
「回你家干么?」
「你不是要吃午餐吗?」
「可是我是想请你吃饭,没道理去你家让你请吧?」
「既然我妈妈肯定有煮午餐,那就没必要浪费金钱到外头去吃。」
这女人,未免太不懂情调了吧!
「快走啊!天气很热耶!」日正当中,她向来认为这种时候只有傻瓜才会外出。
「我的车子停在停车场,往这边走。」无奈,熊孟森只能笑著领路,反正,她就是这样的女孩,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 xxsy「这里是……」坐在车里,梁心蜜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好像就是那天熊孟森偷窥的那对老夫妇的家嘛!
熊孟森无语,下车来到门口,额上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或是紧张,滴滴滑落。
熊寓?这家人也姓熊,难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不按电铃吗?」她在他呆望著大门足足五分钟之久後,忍不住提醒,她一点也不想破坏他的「冥想」,不过天气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气象报告说今日气温应该会突破三十八度。
熊孟森一震,手心直冒汗,面对杀手他能从容不迫,不像现在,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这或许就叫作近乡情怯吧!
「心蜜,你帮我按。」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勇气那么薄弱。握住她的手,想从地身上撷取一点勇气。
梁心蜜扬眉,他湿热的手心让她有点不舒服,可是其中传来的微颤,竟让她不忍将他的手甩开。
「好吧!我帮你按。」她接下这个任务,抬起手,往门铃按去……「等一下!」熊孟森大喊,不仅吓了她一眺,也吓了自己一跳。
「你到底要不要按门铃啊?!」她没好气的瞪著她。
「要,不过再等一下。」他真的该出现吗?也许他们根本不想见到他,也许他的出现,只是徒惹他们想起过去的伤心事……「这样好了,你先告诉我,他们是谁。」看他这么难以下决定,她乾脆来了解一下事情原委,好为他作决定。
「他们……是我的外公外婆。」
心里微讶,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她原本猜测的是祖父母,毕竟他们都姓熊。
「然後呢?」她将他拉回车子里,要他发动车子并打开冷气之後,继续拷问。
「应该问之前发生什么事才对。」他突然一笑,似乎极力的想表现出与平时一样的态度,可是那痞痞的笑容却难掩一丝苦涩。
「好吧!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很简单,我的母亲为了一个有妇之夫抛弃父母离乡背井,最後结果是那男人只想玩玩,将她抛弃之後,她生下了我,然後在我十四岁那年客死异乡。」
很平淡的口气,很简单的叙述,却让粱心蜜的心微微的酸了。
「你从未见过他们,是吧?」所以他才会如此害怕。
熊孟森垂下头来,声音微微痦哑。「我小时候的床边故事,他们是主角,可以说,是对他们的憧憬让我度过那段困苦的生活,母亲的思念、母亲的後侮,最後变成母亲唯一的遗憾,临死之前,她希望我能回到台湾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这件事,他第一次说出口,就连巩翱和巩翔他们,也不知道他想回台湾的念头,是早在十四岁那年就成形的。
「你害怕见他们,是因为担心他们不想见你,或者,担心他们并不如你母亲所描述的,让你多年的幢憬毁於一旦?」她深思地望著他。
他一愣,紧接著,漫天的慌乱乍起,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看到他全身剧烈的颤抖著,她心一揪,没有多想便环住他的肩,将他拥进怀里。
「也许因为你母亲心里的愧疚,所以多少会美化了心中的人,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本来就没有的东西,那叫作无中生有,不叫美化,你懂吗?」
熊孟森靠在她柔软的怀中,整个心绪渐渐放松,闭上眼,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清香,那是很普通的香皂味道,以及一股淡淡的汗水味,但却莫名的平抚了他慌乱的心。
「按电铃吧,我想见他们。」
「现在你应该可以自己按了吧?」梁心蜜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望著她那难得的笑容,一颗心竟不受控制的急远跳动,呻吟一声,他靠在她的肩上,她那微勾的红唇,让他想吻她。老天,他怎么会认为自己定力好呢?她小小一个有别於平常冷笑的笑容,就让他心跳失速了。
「喂!你不是这么不济吧?如果你连按电铃的勇气都无法凝聚,那就甭说见他们了。」搞不好她电铃一按,他拔腿就溜了也说不一定!
「好,我按。走吧!」握住她的手,他知道,自己不愿再放开了。
两人下车後,见到他紧握住自己的手,梁心蜜当他是寻求支持的勇气,没有多做联想。
看他微抖著手按下电铃,她心跳竟也开始加快,紧张了起来。她希望那对看起来非常和蔼恩爱的老夫妇能够好好对待他,毕竟他是最无辜的孩子,一个渴望亲情的小孩。
「哪一位啊?」沙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她感觉到熊孟森的身子一震,握著她的手紧了紧,手心又湿了。
「说话啊!」她用嘴形无声的对他说。
「说什么?」他无声的回问。他该怎么自我介绍?说他是他们的外孙?
「喂?是哪一位?」熊继圣又问。
「继圣,是谁啊?」
熊许音玲的声音传来,梁心蜜又感觉到熊孟森一震。
「不知道,也不出声,可能是小孩子恶作剧吧!」熊继圣说著说著,便挂上对讲机。
「恶作剧的小孩子。」粱心蜜斜睨著他。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你就直接说你是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