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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他向她伸出一条手臂,却没有握住她,只是把那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探到她的跟前。这是一种邀请的姿式,选择权在她的手上。
安宁嘴角终于抿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抬起一只手缓缓搭上了那条健壮的铁臂。
“呃,”刚刚碰触到他的大手,她随即被他拎上车,然后坐到了他的怀里。醉人的温暖气息笼罩住她,使在冰寒街头驻立良久的她有些恍惚的眩晕。紧紧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想再动弹。
大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肩,他俯首亲吻她沾着冰露的秀发和她冰凉的额头,魅惑沙哑的声音隐隐有些责怪:“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跑出来!”
“谁让你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安宁嘟着嘴儿,跟任何一个受宠的小妻子一样,她在跟丈夫赌气撒娇。
“是我不对。”楚钧吻了吻她嘟起的小嘴儿,随着逐渐柔和的目光,他的心也变得柔软。“以后保证不会再这样!”
*
回到家里,安宁想问问陈宇森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是,几次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不知怎么的,经过今天晚上这一闹腾,她变得有点儿怕他。楚钧看似随和,对她颇为宠溺,但前提是不要触碰他的底线。经过几次教训,她总结出——他的底线就是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跟陈宇森扯上什么关系。
“浑身粘腻,该洗个澡了!”楚钧打了个哈欠,似乎累了。“老婆……”
“我头疼,也许是在街上站久了,有点着凉!”安宁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心情跟他洗什么鸳鸯浴。便蜷缩进床里躺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楚钧倒也没恼,只是关切地道:“让卓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开点药吃吧!”
“不用,我喝杯热水,睡一觉,也许明天就好了!”说罢,安宁便背朝着他躺下,闭上眼睛。
身后的男子静默片刻,安宁听到他自己推着轮椅去了浴室。
心,怅然若失。呆呆地出了会子神,又觉得自己纯粹在自寻烦恼。何苦呢,为了那个陈宇森跟楚钧闹别扭,实在得不偿失。再者,他不是说了已经从顾依凝的老公那里帮着捡回了陈宇森一条命。只是,他没有跟她详细说明陈宇森的具体情况罢了。
就因为心里还是惦记着陈宇森,又不敢再问,所以她才潜意识地跟他赌气,不肯陪他去洗澡。
这样想着,顿时内疚起来。安宁坐起身,犹豫着要不要去浴室。
浴室的门似乎没关,里面传出水流哗哗的声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洗澡的!没有人帮他,他会不会摔倒。
☆、39老婆英猛
安宁起身下床,准备去浴室看看。走了几步,又顿住。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个男人的*,至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走到书桌前,随便从里面抽出一本书翻看着,其实什么内容也看不进去。耳朵只是捕捉着浴室里的动静,担心他会不会在里面摔倒。
突然,浴室里传出一阵响动,安宁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本书就掉到了地毯上了。她顾不上去捡,只是凝神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再无异常,她便慢慢放下心。俯身去捡掉在地毯上的书,却见从里面掉出一些东西。
一枝枯干的茉莉花蕾,居然还保留着几分粉嫩的颜色,可以想象它刚被摘下的时候,是多么的清丽娇嫩。看样子,年代久远,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书本里去的!另外,还有一张女子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子的侧面剪影,她站在一大片茉莉花前,手里摘了一枝放在鼻前轻轻嗅闻,充满了诗情画意。安宁认出,这个女子很像昨日被白雯珊带来的申婧洁。当时,楚钧看到申婧洁时诧异和震惊的神情,她一直没有忘记。
申婧洁整容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此时照片上的女子吧!
安宁反复认真地看着这张照片,背面还有两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迹:“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字体龙飞凤舞,极有气魄,看得出来多数出自男子之手。
卞之琳的《断章》,倒也符合这张照片的意境。只是,这个女子究竟是他难忘的床前明月光,还是印在他心口的朱砂痣?
“你在做什么?”略带沙哑的魅惑男音蓦地响起,把正在对着照片出神的安宁吓了一跳。手一抖,那些东西便重新掉落回地毯上。
安宁抬起头,见楚钧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穿着宽松的裕袍坐在轮椅上,正用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目光有些狐疑地盯着蹲在地毯上的她。
“呃,我、我睡不着,就随便找了本书看看……”安宁连忙把地上的东西收回到书里,呐呐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翻你东西的。”
鹰隼般的犀利眸子早就捕捉到地毯上的东西,他晴朗的俊颜顿时黯淡下去,久久不语。
安宁忐忑不已,手里拿着那本书,放也不是,看也不是。
“拿来!”他帮她做了处理的决定。
“噢,”安宁如蒙大赦,赶紧快行几步,把那本书送到楚钧的手里。
楚钧接过来,状似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拿出夹在内页里的照片和茉莉花,俯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
安宁站在那里,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不过,她能看到他绷紧的僵硬脊背,暴露了他此时心里的不平静。
过了几分钟,楚钧终于抬起头,把手里的东西丢进了身边的垃圾筒,然后把书本递给安宁。“接着看吧!”
安宁顿时怔住了,她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像丢垃圾一样把那些曾经承载着他最美记忆的东西扔进了垃圾筒,连半丝不舍眷恋都看不到。那么的冷酷无情,实在令她骇然。
“怎么了?”楚钧的嗓音变得不可思议的轻柔,可是安宁知道,每当他用这种嗓音说话的时候,都预示着他的心情极不好。
惴惴地接过书,安宁试探着道:“你犯不着丢掉那些的!谁没有过去呢?她曾经是装饰了你梦境的最美风景,现在竟然……”竟然丢进垃圾筒。
“早就该丢掉了!”楚钧的神色很淡,语气也很淡。他原本就是个深到令人看不透的男人,当他刻意想隐藏的时候,根本不会给任何人窥探他真实心意的机会。“这些东西不小心落在书本里,你要不提,我都忘了!都是垃圾,当然该扔进垃圾筒!”
“唔,”安宁应了声,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话有所保留,不可尽信。见楚钧仍然举着那本书,她便伸手去接。可是,刚接近他,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进了他的怀抱。
男子刚刚洗浴完毕,健硕的身躯散发着沐浴液的清新气息,柔软的浴袍下是他铁硬的胸膛,灼烫地贴着她。两人拥抱得如此之紧,她能感觉到他紊乱的气息就喷拂在她的脸上,一下下,撩拨着她的心。
“楚钧,”安宁抓住他探进她衣内不老实的大手,呼吸急促地低喊:“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楚钧一只铁臂牢牢箍住她的纤腰,另只手则贴上她的俏脸,轻轻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他的目光暗沉如渊又柔情似水,喃喃地低语:“你是安宁,是我楚钧的妻,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一声“安宁”,令她的心理防线彻底放下。噢,他很清醒,知道她是谁!
她已经是他的妻,哪怕再亲密的事情都做得!
安宁放弃了所有挣扎逃避,她用双条纤细的手臂绞缠着他的脖颈,主动而笨拙地亲吻他的唇。
他的唇有种令她着迷的味道,浅浅淡淡,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所以,她才会一次次主动吻他!
衣衫被大手扯开,无声无息地滑落到地毯上。两具充满激情的火热身体贴合到一起,犹如干柴烈焰,欲火焚身。
安宁的脑子呈半空白状态,隐隐约约的,记起范芳芳对她的提醒,她让她亲自验证他是否真如外界传言般不能人道。尽管她反复提醒自己并不介意此事,可是内心深处仍然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个真正的男人吧!
“我们到床上去!”楚钧拥抱着安宁,在她的耳边魅惑柔语:“难不成第一次你想在上面?我的老婆这么英猛啊!”
☆、40兴师问罪
一大早,安妈妈就带着儿媳妇黄淑芹出现在绿洲湖畔商务别墅区,这幢名为帝景天成的别墅里面。
带她们来的人是范芳芳,此时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坐着轮椅出现在会客厅里的楚钧时,脸上顿时显出愧疚之色。
“安阿姨惦记女儿,非让我带她来瞧瞧,希望楚先生能体谅一位母亲的良苦用心!原谅我未经你们的同意,就冒昧来访!”说实话,范芳芳几乎是被安妈妈押着来的,而且不让她事先透露半分风声。
楚钧对范芳芳优雅颔首,表示并不介意。然后摇着轮椅过来,面含亲切的笑容,对着安家婆媳妇俩问候道:“妈,嫂子,你们过来可以提前打个电话,我好让司机去接你们!”
听到楚钧喊自己妈,安妈妈顿时有些凌乱,老脸阴沉着,冷淡地说:“你现在喊我妈还早些了!别说只是未婚同居,就算结了婚……就像宁宁和陈宇森那个负心汉……过去结过婚,不是也离了吗?没有真心相待,再多的虚礼也是白搭!”
知道安妈妈是兴师问罪来的,楚钧对想开口的王姐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他保持着温润儒雅的微笑,不愠不火地道:“我和安宁相识的时间并不久,难怪妈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和信任!请妈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她是认真的!还有,昨天我和她已经领了证,是合法夫妻了,希望妈不要再对我心存芥蒂,能够早点敞开心扉,接纳我这个女婿!”
“什么?”安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原本惦记着女儿搬出来两天了,会不会被楚钧花言巧语地骗着吃干抹净。却万万想不到,只是搬出来两天而已,竟然就被他骗了婚。她“忽”地站起身,疾言厉色地斥道:“你用什么手段骗宁宁跟你领证?你们结婚有征求我的同意吗?”
黄淑芹连忙起身拉住安妈妈,小声地劝了声:“妈,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别再吵了!再说,人家楚钧的条件也不错,安宁跟了他算不上委屈……”
“住口!”安妈妈狠瞪了儿媳一眼,怒道:“我知道你嫌宁宁碍眼,巴不得她早些嫁出去!也不管她嫁的是什么人,哪怕痴子瘸子都无所谓了!”
见婆婆迁怒自己,黄淑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悻然地哼一声,便别过脸去。
范芳芳少不得一番劝,又对着楚钧打眼色,示意他说一些保证安宁幸福之类的承诺,来安慰老人。
楚钧很无辜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半分意识到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他对安妈妈说话的时候,俊颜始终带着几分可亲的笑意。“妈不要生气,安宁最近都在帮我做伤腿的康复矫治,也许将来有一天,我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对于这样的保证,安妈妈是半个字都不信的。假如他的腿真能治,还能一直拖到今天仍然坐在轮椅里吗?“少拿这些话哄我!宁宁呢?赶紧让她出来见我!”
提起安宁,楚钧更无辜,他一脸认真地道:“她还在睡觉,昨晚累坏了她,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
一觉睡到自然醒,安宁睁开惺忪的睡目,一时间弄不清楚自己身置何方。
墙壁上垂挂着一只复古式的黄金镶嵌宝石的欧式宫廷挂钟,时针赫然已指向九点。
安宁猛地睁大眼睛,条件反射般弹起身,随即“哎哟”一声,又重新倒下去。
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酸疼无比。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尖锐疼痛提醒她,昨夜是如何的疯狂。
谁说他受伤极重不能人道?安宁只想掐死那个造谣的人!流言,果然不可信!
*
等到安宁去浴室简单的洗漱之后,换了身衣服下楼,还没等她走到餐厅处,就感觉到被注视的不安。
数道目光从不同的方向汇集过来,齐刷刷地盯着她,弄得她几乎不会走路了。
心虚地环顾一周,果不其然看到老妈那张山雨欲来的老脸,安宁讪讪地赔笑。“妈,你和嫂子什么时候来的?”
安妈妈和黄淑芹都没有说话,目光直勾勾盯着安宁……的脖子。在她娇嫩的玉颈上,几枚紫红的吻痕分外醒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这个……难道说,昨晚的激烈战况是真的!安妈妈和儿媳相互对视一眼,其中的意思都各自明白。
因为起床太晚,安宁并没有仔细照镜子,还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印记,不过看出老妈和嫂子的目光有些古怪,便愈加心虚。吞了口唾沫,她鼓起勇气申明道:“妈,我跟楚钧已经……”
“行了!”安妈妈摆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