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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触起你的伤心事……再者,孙儿没了,我比谁的心里都难受,回来的那些日子,就整天一个人待在家里,对着一堆买好的婴儿小衣服流眼泪……”
一番话说得安宁都忍不住流下眼泪,那个失去的孩子同样是她心头的一道血淋淋的伤疤,根本不敢触及。突然,她有些理解焦秀珍的心情了。
自从她小产之后,焦秀珍再不见踪影,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过安慰一声。安宁的心一度很冷,她有离婚的打算也因为楚家人如此冷漠的态度让她心寒。可是,她忘了,自己流产的也是焦秀珍的亲孙儿,焦秀珍的难过并不亚于自己,为免彼此伤心,才故意疏离吧!
心里的结被解开了,安宁释然,酸楚地喊了声:“妈!”
焦秀珍把安宁搂进怀里,婆媳俩放声痛哭。
“别哭了!”楚朝宗看得难过,不禁叹了口气。“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聚到一起,这就是我们家的福气!尤其儿媳妇如此贤慧,阿钧有她陪在身边,我们也就放心了!”
终于,安宁和焦秀珍都停止了哭泣,互相安慰了几句,以往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还有楚钧纠结盛梓晨的案件,也在安宁的劝说之下,父子俩总算握手言合。这次回京见面无疑非常顺利,楚家最重要的长辈全部接纳了安宁。
“去吧,我和你妈还有几句话说!”楚朝宗对儿子说道。
楚钧带着安宁站起身,安宁分别向两位长辈道别,然后两人便双双对对地走出去了!
*
看着楚钧和安宁离开的背影,楚朝宗不禁微微点头赞许:“这个姑娘不错!懂分寸识大体,阿钧身边就该有这么女人能劝得进去,关键是他肯听她的!”
焦秀珍却不以为然,冷笑道:“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今天不过是你那个宝贝儿子特意为了那个女人表演的一出好戏吗?”
“什么?”楚朝宗不禁一怔,看着妻子:“你的意思是……”
“没错,他就是为了让我们接纳这个儿媳妇,所以才带着她来兴师问罪的!你想想,这样的家丑何必要当着一个还未过门的儿媳妇张扬出来?岂不是故意让你这个公爹没脸吗?安宁只要略微懂事些,就会劝他,只要他肯听,我们就觉得这个儿媳妇好,能管住那匹野马喽!”
听焦秀珍一番分析倒也有理,楚朝宗不由皱起眉头,怒道:“这个小子……竟然算计起老子来了!”
“你的好儿子,当然比你还会耍手段!这就叫做一代更比一代强!”焦秀珍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颇有些讥讽的意味。
“够了!”楚朝宗把手里的纸往旁边一扔,心烦气躁。“现在我不想听这些风凉话!还有,你最好管紧你的嘴巴!”
焦秀珍悻悻地,坐在那里没再哼声。
沉默了一会儿,楚朝宗的情绪稳定下来,便平心而论地说了句:“不管怎么样,安宁这孩子我瞧着不错!不像外面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只会附合阿钧讨他的欢心。这个姑娘贤雅恬静有气质有主见,最重要是阿钧喜欢她!只要家里其他人没什么异义,你就准备准备娶儿媳妇吧!”
*
下了飞机,踏上T市的土地,白雯珊摘掉太阳镜,开心地喊了句:“小舅舅,我又回来了!”
还是这座城市好啊,远离那些乌烟瘴气的流言蛮语,而且还有她最喜欢的小舅舅。只要想到楚钧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白雯珊就心痒难挠。
暗恋了他这么多年,明知道这段不伦之恋根本就没有结果,可是她仍然无法摆脱自己的心魔。就像是明知道鸦片有毒,可是一旦染沾上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沉沦……不对,楚钧比鸦片更诱人,她根本就连沾染他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在那里看着看着就沉沦了!
这次回来,白雯珊做足了准备。她知道直接冒冒失失地去找楚钧很可能会被拒之门外,所以她事先打听过了,知道表妹杨雅婷在冠华旗下的一家洗化公司里做事,她就准备投奔她。起码先帮着做出点成绩来,然后还有脸去楚钧那里邀功。
当然,她也知道,安宁是这家洗化公司的最大股东,这让她的心里非常不快。就因为楚钧喜欢安宁,就如此大手笔地赠予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实在……她从没见过楚钧对任何女人如此大方过。
直到此时,白雯珊仍然不肯承认楚钧打算把安宁娶进家门的。她始终坚持认为,总有一天楚钧会厌弃安宁,这家公司的股份就算是给安宁的遣散费了!不过想想就肉疼,好像那家公司是她的似的!
先给杨雅婷打了个电话,随便闲聊了两句,然后问起楚钧最近有没有去那家洗化公司。没想到杨雅婷的回答差点儿没让她惊掉下巴。
“小舅舅已经回京城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杨雅婷惊讶地问道。因为白雯珊最近一直留在京城的。
白雯珊有苦说不出,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又回来了,便随口支吾道:“唔,我、我在外地游玩呢!”
“难怪你不知道呢!”杨雅婷明白了,接道:“小舅舅还带了安董一起回去的,这次可能要确定两人的婚事了吧!”
关于楚钧和安宁闪婚的事情,楚家的家族里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从认识到领结婚证,根本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也没怎么张扬。安宁这边的亲戚朋友大多数知道了,但都认为他们没举行婚礼还算不上真正的结婚,而楚钧这边的家族知之者更是寥寥无几。
在楚家人眼里,安宁就是楚钧的一个女伴,甚至连女友都算不上。必须要楚钧亲自带她回京城,正式确认了关系,才算是他的准未婚妻了!
“什么?!”打击接二连三地来了,白雯珊差点儿气晕过去。“小舅舅带着安宁回京城了!”
“哎呀,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杨雅婷语气有些戏谑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小舅舅抛弃的前女友呢!”说罢,还自以为可笑哈哈大笑起来。
白痴!白雯珊在心里暗骂杨雅婷,可是明里又不能深得罪她。毕竟,在楚钧的眼里还是比较信任杨雅婷,而她白雯珊则是有前科的人了,想再像过去那样随意靠近楚钧都困难。她压制下心头的火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你说的,我哪有……我只是觉得,小舅舅那么优秀的男人……”
“唉,再优秀的男人也要结婚啊!”杨雅婷长叹了一声,似乎颇多感触。“好在他看中的那个女子也不是俗物!”
“切,就安宁那个女人……”提起安宁,白雯珊就有满肚子的不满,哪怕数落到明天也数落不完。
“哎呀,我有个重要会议快到时间了,改天再跟你聊吧!”说着,杨雅婷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断线的忙话,白雯珊气得差点儿把手机给摔了。
*
安宁离开咏洁家化公司和楚钧去了京城,公司里的事情无疑都交付到了掌握百分之三十股权的聂晓倩的身上。
她抓住这个机会,充分拿出当家主人的威仪,重新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
这次会议召开的内容无疑很多是重复上次的会议内容,于是惹来了一些高层主管的不满,认为这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面对众人的异议,聂晓倩发话了:“请大家严肃认真地对待此次的会议,我向大家保证,绝不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请听我说……”
这时,一位秘书疾步走到聂晓倩的身边,俯耳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聂晓倩的脸色顿时大变,失声问道:“她在哪里?”
秘书指了指某个方向,然后重复道:“白小姐说了,如果你不立即出去见她,关于股权的事情恐怕就要泡汤了!”
聂晓倩再也顾不得许多,只好清了清喉咙,有些歉意地宣布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去处理,请大家暂时散会吧!”
会议室里顿时“轰”然响起议论纷纷,大家都说:
“有没有搞错!”
“把我们都召集来了,一句话就走,太不负任了!”
“就是啊!我们丢下手头的工作,她丢下我们,连句像样的交待都没有!”
……
聂晓倩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身后一片怨声载道,可是她没有办法,因为事情牵涉到她最在乎的股权问题,万万迟疑不得。
*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公司僻静的围墙一隅,看到坐在那里悠闲掐嫩芽玩的白雯珊时,语气就有些火大。“白小姐,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是在开会啊!”
“我知道你在开会啊!杨雅婷告诉过我了!”白雯珊毫不在意地笑笑,她仰着脸,很倨傲的样子。“别以为自己手里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就真把自己当总裁了!你忘了,那些股权是谁给你钱买的!”
“反正不是你!”聂晓倩也不是吃素的,她悻悻地打量着白雯珊,道:“你虽然也是楚家的人,可惜并不受楚钧的待见,还不如杨雅婷呢,以为我不知道?我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得了!”
看着聂晓倩明显怀疑的目光,白雯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难道连这个小妖精都敢不把自己瞧在眼里了吗?她凶凶地瞪她一眼,又妩媚地笑起来:“听说过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啊,翘翘脚指头就比你的脑袋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呸!也不照照镜子,如果不是表哥抬举你,你现在还在夜店里卖唱呢!”
“你把我叫来到底想说什么?”聂晓倩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假如不用偿命),急得额角冒汗。
“我想说,”白雯珊把手里掐碎的嫩芽统统抛开,扬起描写精致的眉毛,昂着头,高傲地说:“这次会议取消了!”
“有病啊你!”聂晓倩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我看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嘘!”白雯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云淡风轻地提醒:“别忘了,你有多少把柄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告诉小舅舅……你就滚蛋吧!”
想到聂家的股权还有爸爸临终的遗言,聂晓倩强咽下一口气,勉强保持平静,问道:“想让我做什么,说吧!”
她们俩在这边说着,没料到楼上有一双眼睛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杨雅婷站在公司最高的楼层上,俯瞰整个洗化公司的全貌,居然看到僻静的围墙一隅,聂晓倩和白雯珊似乎在说着什么。她不由有些奇怪,暗忖:她们俩怎么在一起?
*
小小的单身公寓里,不大的空间,不时响起钢琴的乐声。
夏婉音在谱曲,她谱好的曲子一般送到酒吧迪厅的歌手那里,好的能换几千块钱,差些的也就几百块钱。
入院半个多月,虽然花了近三万块钱,不过却彻底医好了折磨她许久的肺炎。不再咳嗽了,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当然,最重要的是,安宁已经帮她解决掉了债务问题,现在她没有再欠债。
对于困境中安宁施与的援手,夏婉音永远铭记在心。不过此时此刻,令她魂牵梦绕的却并非安宁,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拥有英俊出众的相貌,伟岸挺拔的身躯,淡漠犀利的眸子,还有偶尔微笑的瞬间温情……他是个很严肃的男人,甚至眼神有点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害怕。不过跟他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发现,他对她一点儿都不凶。
每次他注视她的时候,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竟然变得温柔似水,还会对她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而已,却令她沉沦至斯。寂寞的夜里,那张脸那双眼,久久地镌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砰!”她用手掌砸在钢琴上,钢琴发出吱呀的申吟,她却双手掩面,久久地埋首不动。
“妈妈,妈妈,”甜甜以为妈妈又病倒了,连忙使劲地推着她。“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听到女儿的声音,夏婉音慢慢抬起头,把甜甜搂到怀里。她抹去眼角的一滴泪水,柔声地对女儿说道:“甜甜,你给干妈打个电话,问候她一下!”
“可是……可是刚刚打过了的呀!”甜甜小声地说:“再打电话,干妈会不会烦?”
“不会啊!干妈喜欢甜甜,你给她打多少遍电话她也不会觉得烦!”夏婉音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甜甜用手机熟练地拨通了安宁的号码,电话响了,那边声音似乎有些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干妈,我是甜甜!”
“甜甜,怎么又给干妈打电话了,有事吗?”安宁问道。
“没有啦……”甜甜抬头看了看妈妈的脸色,又小声说:“甜甜想你了!”
“乖,干妈也想你了!”安宁边说着,那边的嘈杂的声音慢慢地小了,看样子,她是走到了比较安静的地方。“甜甜,现在告诉干妈,有什么事情吗?”
她比较了解孩子,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
“干妈什么时候回来呀?”甜甜问道,不等安宁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