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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2004全年精选合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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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倒。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现在的里德若是见不到吉米反到觉着不正常了。这时,吉米也照常出现在里德的视线内,还是一看到里德就跑,里德喃喃道:“这个红头发家伙真该到精神病院或心里诊所去一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抢劫”,接着,一个年轻女人跑到里德身边气喘吁吁地说:“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抢劫”
  里德感觉事情不妙,赶紧追赶上去。这次里德费了不少劲才抓到了吉米,女人也赶了上来说:“就是他!这个红头发的坏小子!”里德终于弄明白了吉米的用意,什么“硕士”、“实习”全是假的,他将吉米和那个女人一同带回了警署。
  里德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口气严厉地问道:“吉米,我的心理学硕士先生,这回你还有什人要辩解的?”吉米说:“警官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出了名的疯女人!”里德转过头问那女人:“小姐,他抢了你什么东西?”“感情!”
  “什么?”这个回答让里德大吃一惊。这时女人又说:“我叫露丝,是吉米的女朋友,他不顾我们三年多的感情,丢下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您说他是不是抢走了我的感情?”说着,露丝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里德此时有些抑制不住愤怒之情,他觉得自己受了吉米和他所谓女朋友的玩弄,便厉声喝道:“小姐,你说的抢劫对象,它应该是金表、皮包之类的财物!”
  露丝擦了擦眼角说:“警官先生,这只是您将抢劫的概念局限化了,难道感情就不能抢劫吗?”说完,她望着吉米又哭了起来。这时,吉米轻松地耸了耸肩,说:“警官先生,我说得没错吧!”对于这样荒唐的事,里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把他俩请出了警署。
  没想到第二天,闹剧又重新上演了,只是女主角换成了一个叫玛丽的女人,所有的经过一模一样,活像是一幕蹩脚的喜剧,连台词都如出一辙,只是临走时玛丽加上了一句:“警官先生,要知道这个红头发的家伙抢走了不少女人的感情!”里德强压住怒火,对她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第三天上午,里德在黄金街上巡视时,脑子被近几天吉米和他那些感情被抢劫的女人们搅得一团糟,他发誓如果再发生这类“感情抢劫”的事,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会 去理睬了。就在这时,里德又听到有人在喊“抢劫”,随着叫声,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团如一摊牛粪般的红头发,里德气得发了疯,他的忍耐已经超出了极限,他决定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于是就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店,悠然自得地喝起了咖啡,再也没有到街上去巡视。
  几天以后,黄金街上换了一位新警官,里德受了很重的处罚,不知道发配到哪儿去了,因为前不久的那个上午,黄金街上最大的一家珠宝商店被抢了,歹徒中为首就是一个红头发的家伙


  ·  中篇故事-——制造孤儿(节选)
  “六一”儿童节那天,省里举办的“光大杯”孤儿舞蹈大奖赛在省城工人文化宫拉开了帷幕,锦城市“幸福孤儿院”的孤儿演员梁爽艺压群芳,她表演的单人舞《孤儿泪》一举夺得单人舞表演第一名,获得了最佳表演奖。
  大赛结束的当天晚上,带队的“幸福孤儿院”院长冯奇正在宾馆的房间休息,突然有人来访,来人叫陈超然,是省里一个极为知名的民营企业家,这次孤儿大奖赛就是他出资举办的。陈超然坐下后就向冯奇说了自己的来意:他要认那个表演《孤儿泪》的小演员梁爽做女儿,作为一种回报,他准备向幸福孤儿院捐款20万,还考虑在锦城市投资
  冯奇听到这里惊得呆若木鸡,送走陈超然后,冯奇又是高兴又是慌乱,高兴的是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在眼前,慌乱的是事出意外、十万火急,因为梁爽不是孤儿,她是冒名顶替的啊!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冯奇一心要在这次舞蹈大赛上拿大奖,参演节目定了下来,小演员也选了出来,开始进行排练,可《孤儿泪》因为表演难度大,没有哪个女孩子能胜任得了。冯奇不甘心换掉这个节目,最终决定瞒天过海,找人顶替,经别人介绍,梁爽成了他的最佳人选。
  梁爽的母亲叫陶素芹,外省人,家庭妇女,十年前她和丈夫离了婚,女儿梁爽判给了她。三个月前,为生活所迫,陶素芹领着梁爽来到锦城市的清水镇,投奔她的一个亲戚,可这个亲戚早就搬走了,不知去了哪里。陶素芹不想再回去,就在清水镇落脚,在集贸市场摆了个水果摊维持生计。开始,陶素芹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去冒充孤儿,说那是弄虚作假,可经不住冯奇的花言巧语和女儿的软磨硬泡,她退让了。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该想的冯奇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想到陈总会收梁爽做女儿,在这个环节上出了问题!现在怎么办?放弃这个机会吧,一是不甘心,二是弄不好会出乱子,一旦这弄虚作假的事传出去,他冯奇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出人头地了!
  冯奇坐立不安,好在梁爽倒是愿意给陈家做女儿,于是冯奇就让梁爽去做她妈的工作,实在不行,他再出面。
  第二天,梁爽回到了清水镇她的家,陶素芹抚摸着女儿得来的奖状和证书,不禁百感交集,梁爽看到母亲欣喜若狂的样子,便故意问道:“妈,你高兴吗?”
  陶素芹喜滋滋地说:“我女儿在舞蹈方面有前程,妈能不高兴吗?只是妈心里也很不安,你这奖来得太那个了,说不好听的,是骗来的,你妈妈活了四十来岁,头一次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哟!”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提了。”梁爽接着又吞吞吐吐地说,“妈,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梁爽看了看陶素芹的脸色,鼓足勇气说:“我说出来怕妈不高兴”
  “你说吧,只要是你高兴,妈就高兴。”
  梁爽走了过去,撒娇般地依偎到了陶素芹的身边,用很轻很轻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大老板,也就是出钱组织这次舞蹈比赛的那个陈先生,他和他的夫人都很喜欢我,要认我做他们的女儿”
  陶素芹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像被火烫着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色显得十分激动:“梁爽,你有家也有妈,不是孤儿,怎么能去给别人当女儿呢,这不是胡闹吗?我坚决不同意!”
  梁爽怔了怔,小声说:“妈,你怎么就不问问女儿是什么意思?”
  陶素芹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噢”了一声:“你什么意思?”
  梁爽低眉顺眼地说:“妈,我真想做陈家的女儿,这是一件好事啊!”
  陶素芹脸颊的肌肉抽搐着,颤声说道:“梁爽,亏你说得出口,你去做别人的女儿,我算什么?你嫌妈穷,想抛弃我,是不是?”
  梁爽“扑通”跪下,哽咽着说:“妈妈,你一点也不为女儿着想,你自私!”
  陶素芹泪流满面:“你说我自私,我看你才自私呢,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到这里,她气愤至极,“啪”,扬手给了梁爽一个嘴巴。
  梁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挨妈妈的打,她绝望、悲伤,疯了似的想往外跑,陶素芹追上去阻止,母女俩正拉扯着,忽听屋外“啪啦”一声响,声音很大,陶素芹母女吓了一跳,都住了手,陶素芹战战兢兢地问道:“谁呀?外面是谁!”
  外面没有回应,却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有人跑走了。陶素芹心惊肉跳,她抄起顶门栓冲出屋,可是她晚了一步,一个黑影在她眼前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陶素芹仔细察看了房前屋后,发现窗下一个装脏水的破铁桶倒在地上,这样看来,刚才有人在窗下偷听!会是什么人呢?目的何在?自从陶素芹住在这里,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呢!她感到事情太蹊跷,心口“突突”跳个不停。
  出了这么一件意外的事,梁爽不敢闹了,和衣躺在床上,陶素芹坐在桌边,黯然神伤,忐忑不安,直到下半夜两点,她才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陶素芹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见时间不早了,就下厨房做饭,正忙碌着,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的是个中年男子,此人西装革履,打着猩红的领带,皮鞋贼亮,像个阔佬,手上拎着一个鼓鼓的大皮包。
  来人笑嘻嘻地说:“素芹,看看我是谁,还能不能认出来?”
  陶素芹瞪大眼睛瞅了对方好半天,突然大惊失色地叫道:“哎呀,你你怎么来了!”这位不速之客叫梁家兴,是陶素芹的前夫!
  梁家兴亲亲热热地说:“素芹,你让我好找呀,我是特地来看看你们娘俩的。”陶素芹脸色阴沉下来:“梁家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马上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梁家兴不急不恼:“素芹,你别说得这么难听么!我大老远来的,你总得让我坐坐么!”说着,他也不管陶素芹同不同意,硬是挤进了屋。
  陶素芹和梁家兴原来都是一个工厂的工人,两人自由恋爱后结的婚。那时梁家兴追求上进,陶素芹嫁给他,头两年日子过得还不错,可是后来梁家兴变坏了,他沾上了种种恶习,好吃懒做,赌博打老婆,发展到最后,竟一日不赌就活不了,把家赌得一贫如洗,工作也丢了。陶素芹实在没办法,就和他离了婚。离婚后,梁家兴和一帮狐朋狗友去了南方,从此再也没了音信,在陶素芹的心目中,梁家兴已经死了,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竟找上门来了!
  这时,梁家兴打量着破旧不堪的屋子,咂着嘴说:“素芹,这房子是你买的吗?”陶素芹冷笑一声:“托你的福,租来的,一个月50块钱!”
  梁家兴一声长叹,向陶素琴说了自己的悔意,他说十年前去了南方,在深圳落了脚。开始时给人打工,吃了不少苦。这两年苦尽甘来,自己开了一家食品厂,当上了老板,也挣了不少钱,这次是特地来看望她们母女俩的,说到动情处,梁家兴痛心疾首,眼眶里泪花闪闪。一会儿,粱爽起床了,父女相见,一肚子的辛酸。
  陶素芹要去买菜,梁家兴巴不得和女儿单独在一起谈谈,他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中窃喜不已
  其实,这个梁家兴这次回来,是心怀鬼胎的


  ·  2003年获奖作品之二:秘密押解
  这事儿发生在二战末期。
  霍夫曼名义上是驻某国大使馆的武官,实际上是一名双重间谍,不仅为自己国家工作,也给敌国提供情报。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他娶了一个驻在国的姑娘,这样才有借口每天回家。最近几天,他凭着第六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自己正处在一种危险之中,所以做事加倍小心。因为他知道,一旦身份暴露,那么潜伏十几年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这天早上,霍夫曼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大使馆。刚进使馆,那个讨人嫌的二秘伯朗就对他说:“大使要你去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霍夫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边的手枪。他看到二秘正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顿时意识到失态了,连忙笑笑,问:“有什么事吗?”伯朗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霍夫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大使的办公室。
  大使正眯着眼睛吸烟斗,当蓝色的烟雾在室内渐渐消散时,才慢悠悠地问霍夫曼:“我亲爱的上校武官,你知道吗,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他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享受着我国纳税人为他提供的金钱,却不停地为我们的敌人效劳!”说完,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夫曼。
  霍夫曼的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站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在紧张地琢磨: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是鱼死网破,还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霍夫曼听到一声“坐”。他一个激灵,死死地盯着大使,看他要怎样对自己下手。大使离开座位,朝霍夫曼走来。霍夫曼暗暗捏紧了拳头
  但是,大使并没有对他动手的迹象。他绕过霍夫曼,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关好,然后回过身,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 秘密押解这只狼回祖国,而且不能让他有所察觉,就像平常回国述职一样。当然,一回到祖国,我们就会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吗?”
  霍夫曼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挺了挺腰,问:“大使先生,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吗?”大使说:“我们的二等秘书伯朗。”
  “他?”霍夫曼做梦也没想到伯朗竟然也是双重间谍。他会不会和自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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