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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拍桌子大骂,让李海老实一点回答问题,不过想想这不太符合套子里的人的身份啊。便将手中的钢笔,倒过来敲了敲桌面,不轻不重地道:“请被讯问人注意回答内容,有些东西不需要在这里细说,专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你的意思是,你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和资格?”
“那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李海的回答,让严焦为之一怔,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样?果然李海下面话锋一转,道:“实际上我是很惶恐的,一直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但是程卫国先生认为我可以,还在我当法务部部长的时候,他就甩手把几乎所有的日常事务,全都交给我来处理了。大概是觉得我干得还不赖,最后就直接把我扶上了总裁的位子。其实我真的觉得自己太年轻了,应该趁这个时间好好多学点知识,多充实一下自己,不着急出来工作赚钱的,你知道混职场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我经常感觉到自己太年轻很多不足——”
妈蛋,果然是当律师的出身,这嘴皮子溜的,简直胜过网络写手的笔了,太能灌水了!严焦的眼角跳得更加厉害了,他稍微用力地用钢笔帽敲着桌子,喝道:“你撒谎!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当上法务部部长,确实是当时的董事长程卫国先生提拔你的,但是你当上总裁,却是他将接近一半的股份,转售给了赵氏基金之后的事情,换句话说,你能当上总裁,是赵家扶持你的结果,是不是?你不要避重就轻,玩什么死无对证的把戏,告诉你,这是行不通的!”
严焦说到最后,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他感到自己的腰部在隐隐作痛,那是昨天被李海扔出去,摔在地上摔的!擦了跌打酒贴了虎骨膏,可这会儿一激动,好像又有点发作了,而这个打了自己还能若无其事的混蛋,居然还敢避重就轻!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纪律部门出来的精英是什么手段!
李海正白活得高兴呢,被严焦这么一喝打断,未免有些不过瘾,咂了咂嘴,道:“这个不好意思,我想可能是你对于基金会的运作方式比较陌生吧,虽然当时赵氏基金确实掌握了接近程先生所拥有的股份,但是毕竟没有超过半数,况且程先生当时依旧是担任董事长,所以我这个总裁的位子,依然是程先生点头才能得到的,至于当时董事会里面,谁投了赞成票,谁投了反对票,那个我真的不知道,不如你帮我去查查?”
严焦哼了一声,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并不能把李海怎样,但这只是开始,他需要一步步地用赵家的问题来刺激李海,最终让李海和赵家之间真正的利益输送管道浮出水面,从而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想问你,你现有的股份是怎么得来的?你只是总裁,并且基金会都没有运作满一年,年会都没有开过,要派送股份,也不是这么派送法吧?最关键的是,我们没有查到你有付账的记录,那些股份都是白白送给你的!”
说到这里,严焦终于忍不住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价值超过二十亿的股份,是怎么分几次转到你的手中的?”
这是直捣中军的一击!本来严焦还不想这么快就触及到敏感内容,不过李海的专业背景,他镇定自若信口开河的能力,再加上旁边坐着的资深大律师,都让严焦意识到,这次讯问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任由他这么扯下去,扯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大功告成。必须尽快打乱李海的阵脚!
哪知道,他这么充满自信,能够让李海方寸大乱的攻势,换来的却是李海的一声冷笑:“同志,你连这个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来盘问我了?知道吗,我很佩服你,真心的。”
严焦心中一突,他的直觉告诉他,出了问题了!什么是虚张声势,什么是胸有成竹,作为一个老纪律,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李海现在表现,就是真正的胸有成竹,根本就不怕你问,不怕你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他大脑飞快地转着,还没等他转出个子丑寅卯来,李海便很是快意地笑了起来:“其实我可以不回答你的,不过基于我个人对你的敬佩,以及我对于国家纪律部门的尊敬,我还是决定给你点提示。外交部绝密档案2018sdk黄色部分,你自己申请权限去查吧。”
严焦的脑子嗡的一下,这编号可不是随口编的,他一听就知道,这必定是外交部最为机密的档案材料。那是他有资格申请调阅的吗?更重要的是,李海得到这些股份的来由,居然会记载在绝密档案之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李海不是他所能查清楚的!
但凡体制内工作的人都知道,你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个框框,在这个框框里,你可以自行发挥,那是你的权限,但是超出这个框框,你就寸步难行,必须仰仗别的部门和人员,或者动用私人交情去做了。在听到李海说起外交部绝密档案的时候,严焦就知道,假如李海不是在跟他白扯,说大话吓唬他的话,那么这个案子,他是真的查不下去了。
用一个老纪律审查人员的素质,严焦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提醒自己,敌人是很狡猾的,大有可能是在利用这种方法吓唬自己。如果李海说得是假的呢?如果他只是信口胡吹来拖延时间呢?要知道这是传唤而已,顶多只能坚持二十四个小时,他只要拖过这段时间,就能赢得喘息的机会。这里是之江,是李海的地盘,他在这里更得到了来自高层的庇护,一旦让他腾出手来清理各种证据,要想抓到他的确凿证据,难比登天!
严焦刚想咋呼一下李海,看看他到底是在说大话还是讲真话,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他瞄了一眼,那是部下打来的电话,他想了想,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外,接通了电话:“什么事,快点说!”
助手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急促中带着惊慌:“组长,我们想要到之江基金会大厦里取证,但是却遭到了阻拦——”
严焦强压住的火,顿时爆发出来,打断了助手的话:“什么阻拦?我要的是证据,不要听什么阻拦!有检察院的搜查令,谁敢阻拦你们就直接抓人好了,这还用请示我吗!搞什么!”
助手被严焦噎了一下,不过他只能不屈不挠了:“我们是想动手抓人的,不过组长,对方出示了安全部保密机关的证明,说我们没有权力进入!”
严焦的脑袋嗡的一声,知道自己真正踢到铁板了!第一二零七章完
第一二零八章不操心
第一二零八章
招待所门外,李海握着严焦的手,笑呵呵地道:“哎呀,请我来就为了问这点问题吗?早知道就请严组长到我的办公室去,泡杯咖啡或者清茶,我们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气氛肯定比在这里要好多了嘛。瞧这热的,空调都不装一个,我这一身都是汗啊呀,不过严组长穿这么多都没怎么出汗,体质真是好啊呵呵呵。”
严焦恨不得把自己的手从李海手里抽出来,只是他哪有李海的力气大?只得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也很遗憾,不过这次传唤只是个开始,相信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毕竟除了机密档案之外,我们还会有别的话题的,是不是?”
李海放开了严焦的手,笑道:“是啊是啊,我个人还是很敬佩严组长,还有你们同事的认真精神的,不怕查,我经得起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嘛!不过严组长,我想你在真正打开那些绝密档案之前,恐怕是没有可能再来讯问我了,遗憾啊!下次吧,没有什么公务也欢迎到之江来,我可以好好招待招待,大家交个朋友嘛!”
严焦直接不说话了,他发现自己和李海斗嘴就是个错误,这当律师的是不是都这德行,脸皮厚嘴唇薄,牙尖嘴利能把死人给说活了?不过,李海说的话,他心里也是认同的,这个什么绝密档案,还有安全部保密机关的问题,他确实没办法搞定。要是遇到什么不好解释的问题,李海直接就往保密权限上一推,他能怎样?
就算这次对于赵家的审讯,涉及到了军内的大局,那也管不到外交部和安全部门的头上啊。处处都是雷区,处处无从下手,这个案子还怎么查?他心中苦涩地想着,恐怕自己想要通过李海打开突破口的企图,只能先搁置起来了。真没想到,看似区区一个凭着裙带关系,吃软饭上位的小白脸,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干系!
不过,严焦也很快振作起来,他想到,李海本质上应该还是个小白脸,只是在狐假虎威而已,什么绝密档案,什么安全部保密机关,多半都是他在拉大旗作虎皮而已。对,一定就是这样!自己回去,一定要申请到足够的权限,把他的那些保护伞都给掀开来!——只是,眼下也只好撤了!
坐上劳斯莱斯,朱贵樱立马就把外面的外套给脱掉了,摸出一瓶冰镇的运动饮料来,灌了大半瓶下去,才喘了一口气:“我的妈呀,这是蒸桑拿啊!都是你,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换了地方,那地方是给人呆的吗?热死我了!”
李海体质特殊,倒是没怎么热到,他一面很惬意地欣赏着浑身汗湿的朱贵樱那动人的身材,一面笑道:“这不是完事了吗?我请你去西格玛会所消消暑,做个水疗按摩什么的,好好给你从里到外补个水,权当是你今天的律师费了,好不好?”
朱贵樱呸了一声,见李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的,很大方地把胸一挺,差点把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给撑爆了,嘴上说得却是一本正经的话题:“我看这些人还没死心呢,你要多加小心,不能给他们抓住什么把柄。”
李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次首先是我大意了,早知道赵家有事,却没料到会以这种方式波及到我头上,幸好我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关系到机密甚至绝密,凭纪律部门是没那么容易查清楚的。就算军方愿意支持,安全部门也没那么容易妥协交出档案去。当然,家里肯定是要打扫干净的,那个什么郑礼辉,回头就让人收拾了去。”
令李海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接到了杨检察官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措辞是卑躬屈膝,语气是诚惶诚恐,让李海一时摸不着头脑,说了半天,杨检察官才道出真相,原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省纪律部门的人就呼啸而至,直接从办公室把郑礼辉给带走了,听说当时郑礼辉是当场就瘫倒在地上,直接尿裤子了!
杨检察官以为这是李海的反击,来得如此凌厉,他作为郑礼辉“迫害”李海的“帮凶”,能不害怕吗?打这个电话来,等于就是在给李海求饶了。李海也没料到,自己还没动手呢,郑礼辉就倒霉了。从出手的是省纪律部门的人来看,难道是冷雨薇和赵老二出手的?
费了半天口舌,李海才说服了杨检察官,让他相信自己不会大面积地打击报复。本来李海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自己是被采取了一回强制措施,不过身为一名法律专业的人员,他天然有种维护法律权威的倾向,对于那些仅仅是依法办事,受命差遣的人,并不会如何怀恨在心。
放下电话,李海反手拨打了冷雨薇的电话,把今天自己被传唤走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冷雨薇。如今自己既然已经卷了进来,就不指望置身事外了,他和赵家就必须更加紧密地配合起来才行。冷雨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完了李海所说的经过,直到最后,才道:“确切地说,不是我们授意抓的郑礼辉。你大概不知道,严焦还没离开之江,省纪律部门就接到了他们移交过去的,有关郑礼辉的材料,于是马上就部署抓人了。”
严焦移交的材料?李海对于自己这个新对手,立马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一手真够狠的啊,难不成他们是捏着郑礼辉的材料,才逼迫郑礼辉和他们合作的吗?不过这么果决地抛弃了郑礼辉,也让李海看出来,看样子严焦已经不准备凭着他自己的能量,把自己给拿下了。道理很简单,如果他还是这么打算的话,继续以自己为目标,那么郑礼辉就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助力,否则他在之江就是寸步难行,连点执法权都没有,还怎么办案?
只是,冷雨薇并没有回答李海的问题,没有告诉李海,到底赵家是犯了什么事儿。只是告诉李海,照顾好赵诗容姐妹俩,其余的事情就不要他操心了。电话挂断,李海很是不爽,你们要是真的能搞定一切,别波及到我身上,那也罢了,现在都已经把我给卷进来了,还拒绝让我参与,这算什么嘛!
到底不是一家人啊!李海慨叹了一声,转身下楼,去找自己真正的一家人,老爹去了。
下到地下室,老爹也没废话,直接把自己刚才派人拦下了纪律部门以及几名检察官和法警的事情,告诉了李海:“这里已经登记为我们安全局的保密机关了,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搜查?我当着他们的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