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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少。
当即眉毛一挑:“借一步说话,行啊,只要这几位工商的同志们没意见。美兰,把贵宾室开开,我和杨总私聊一下。”那工商科长本来就是杨明带来的,早就喂饱摆平了,他能有什么意见?当即一扭头,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韩美兰是李海的忠实信徒,自然是言听计从,她也不着急,也不惊慌,对于神使大人,信徒有着绝对的信心,有什么好怕的呢?哪怕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大不了就是以死相报罢了,这就叫做信徒的大无畏精神。所以从头到尾,不论李海和别人怎么交流,她都是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直至听到了神使大人的指示,才很淡定地去开了贵宾室。
这种贵宾室,是珠宝首饰行业的标准配置,大客户一般都是在这里交易的,要不然一下子拿出诸多名贵的翡翠和钻石来,在外面人多眼杂出事怎么办?李海和杨明进去坐定,韩美兰还手脚麻利地给俩人都上了一杯茶,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杨明的眼光追着韩美兰摇曳的身姿和火爆的身材,尤其在韩美兰上茶的时候,更是在她胸口流连很久,等到韩美兰出去了,才转过脸来对着李海竖起大拇指:“李海,不赖!你这个女助手,称得上是极品,相貌心性都是一等啊!怎么调教的这是?”
李海心说这种独门绝技,交给你也学不来,况且我干嘛要告诉你?“杨总,你不是为了美兰而来的吧?还是赶紧说正事吧,外面的工商同志们还等着呢。”
杨明嘿嘿一笑:“那是那是,不过看到这位韩小姐,我就想起当初在腾冲的时候,那会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行了,我就单刀直入,今天我来,其实就是来给你报个信,提个醒。李海,你这批货,得给你招灾啊。现在有人要用这批货做文章,先把你弄进去,再慢慢搜集你的其他证据,最终肯定是要让你在里面,至少呆上十年八年的,等你出来,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威胁?”
李海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些,说来掌握权力的人,要整治对手,其实来来回回也就是那几招罢了。把自己弄进去了,震慑一下自己周围的人,让他们心慌意乱,才能分化瓦解,乘虚而入,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当然也便于各路大鳄把李海留下的财产分而食之。将来就算有一天,李海出来了,甚至翻案了,顶多也就是拿点国家赔偿,发还一点没人要的存款和房地产——这个结果,已经在不止一个民营企业家的身上出现过了。
李海所不相信的是,杨明会有这么好心,巴巴地跑来给自己提这个醒?再结合刚才,自己通过钱眼,从杨明的头上看到的估价,李海对于他的来意,已经是胸中有数了:“杨明,那照你的意思,我该怎么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呢?是不是把货都低价转让给你,就没事了?”
杨明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好“就是这个理啊!哎我正想说呢,你就先说出来了——”他说着说着,才发现李海的脸色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太猴急了一点?吃相,吃相要注意啊!杨明讪讪地挠了挠头,笑道:“你可别认为我是乘人之危啊,看上去是有点这意思,不过这世上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我们恒久珠宝帮你担了这场干系,总要有点好处,否则我姐怎么去跟那些股东交代,你说是不是?”
把自己重新粉刷了一下,杨明这嘴就利索多了:“其实你仔细想想,这笔交易你真的不亏啊。首先这批货,你已经卖了快一半了,钱早就赚回来了,是不是?别否认,我们是干这行的,业内大户的动向,我们都差不多了解,你赚的只多不少。你原价转让给我,这你不吃亏吧,然后这场干系,我们恒久帮你担了,警方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你安安稳稳坐着基金会总裁的位子,多少钱赚不回来?李海,你可是会算账的人了,每次谈判要价,你都是卡着线来的,我想你应该能算得清这笔账吧?”
对着杨明一脸期待的目光,李海忽然很想笑,怎么自己现在看上去,难道是一脸衰样,连杨明这种货色,都敢来趁火打劫了?没错,按照杨明的计算方法,自己确实是没有吃什么亏,但是有一点不容忽视的是,他说买货,可这笔账要怎么做?假如自己真的是要指望杨家的恒久珠宝,来帮自己了结这次危机的话,那这笔交易,就全都是杨家说了算了!
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超市里买烟,不是做生意。杨家占了这样的上风,谁还会跟你老老实实地交易?最简单的办法,付款方式小小耍点花样,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到时候就连催款都直不起腰杆来!更不用说这笔交易,还可能成为自己新的罪证,等于是太阿倒持,自己把把柄送到杨家,这样绝对谈不上盟友的人手中。
如果同意了这种交易,自己是嫌活的太轻松了吗?瞬息之间,李海已经把前因后果,都想了个透彻,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暂缓危机,人家要对付自己,总会找到理由,不差这一桩;最坏的情况,那就是自己把脖子伸到断头台下去了。
他笑了起来,伸出手来,杨明一怔,还以为李海是伸手和他握手,表示交易达成了,顿时喜笑颜开,也伸出手来。哪知道李海的手从杨明的手上掠过去,在杨明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这次就算了,我只当你什么都没说过。杨明,下次要是还有这种趁火打劫的好事,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想掺一脚。”
杨明一愣,随即脸色铁青!第一二五五章完
第一二五六章死忠
第一二五六章
最能让人愤怒的事情之一,就是从希望的巅峰,一下子跌落到失望的谷底。杨明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趁火打劫,已经站在了成功的边缘,哪知道一脚踏出去,却是失败的悬崖。不仅如此,他还被李海小小地耍弄了一回。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海,你好大的胆子!不知死活啊你!”杨明豁然站起,指着李海的鼻子大骂道:“你已经离死不远了,我是好心才拉你一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知道好歹!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只懂得死抱着钱财不撒手,是想把这些钱带到棺材里去吗?告诉你,别做梦了!等你坐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所有财产,全都被没收,被瓜分!”
李海却有些好奇,怎么听杨明的口风,虽然很生气,貌似还有规劝自己的意思,这是还贼心不死吗?等到杨明告一段落,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时候,李海忽然道:“杨明,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什么人,保证要把我这些货拿回去?”
杨明先是一怔,随即才怒道:“胡扯!你当你这些货有多宝贝,我费尽心思就为了这点东西吗!”
李海心中哂笑,慢悠悠地摆摆手:“杨明,那些废话就不用说了,谁比谁傻多少?凭咱俩的那点所谓交情,你不来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给我面子了。还这么上赶着帮忙,麻烦你告诉我,你为的是什么?”假如李海只是个普通人,这会儿大概还仅限于怀疑而已,可是此刻,在杨明头顶上,那金光闪闪的估价数目,清楚地将他心中的盘算,都呈现在了李海的眼前。不是为了这批货,杨明还能为什么呢?
杨明一时语塞,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然后他才反应过来,看李海这样子,已经是谈崩了,不会相信自己了,既然如此,那自己还费心跟他解释什么?说不得把桌子狠狠一拍,大声道:“好,你有种!我就看你怎么死的!”
李海面带嘲讽地跟着出来,只见杨明也不搭理那些工商人员,径自气冲冲地走人,倒是让那工商科长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是拿了杨明的好处才来李海这里办事的,这会儿指使者自己先走了,那自己要怎么办?你走归走,倒是给个话啊!这也是杨明来头太大,走的路子比较高端的缘故,没有他的明确指示,这位工商科长根本不敢自行其是。要是换了平常,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好在,杨明还不算很坑,走出去以后,才想起这个茬儿来,又扭头冲着那科长叫了一声:“尹科长,请你一定要公正执法,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好吧,这句话一说,但凡是混执法口上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别看这话说起来冠冕堂皇的,可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杀气,凡是接到这种指示的人,全都是心领神会,这执法力度,肯定是要多严就有多严,违法不违法先不管,究是必须究的!
尹科长一扭头,立马拉下脸来,做出威严状,就要执行后台老板的指示。哪知道他还没开口,李海先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刚才都说的很清楚了吧?该你管的事情你管,不该管的就少管,有人能管你的官帽子,还有人能管你全家出入平安呢,你信不信?”
尹科长浑身一哆嗦,汗顿时就下来了。这当官的怕道上的混混?得分情况,也有那一身正气的,混混也怕这样的官;更多的是民不与官斗啊,仗着身后有个体制,是个官见了混混也能抖抖威风。可是如果你当官的自己就有破绽,还被混混抓住了,而且这混混还是不折不扣的大混混呢?就是眼下尹科长面临的情形,李海要想办了他,顶多也就是让名声臭一点而已,可是他全家老小,真的会提心吊胆过日子,过很久这种日子!
刚才李海和杨明进去谈判的时候,尹科长已经跟手下的几名本地科员,大致了解了一下李海的背景,又找了几个朋友打听过。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才知道,敢情李海的实力如此强悍!尹科长只知道杨明是从总局派下来的关系,本身又是恒久珠宝这种树大根深企业的继承人,仗着这尊大佛,拿捏谁不是手到擒来?却不想眼皮底下还有这么一头猛兽!就算李海这头猛兽,被人盯上了,可越是受伤的猛兽就越危险,自己这种不相干的小卒子,这种时候要是冲的太积极,是嫌活的太长了吗?
原本还有一点侥幸之心,心说李海未必敢如何如何,可是被李海这么一句话,一下子什么依仗都没有了,凭他身上这张皮,也就够吓唬吓唬一般人,别人动真格的话,他尹科长也就是个提不上筷子的小人物。得了,你们大神打架,我还是躲远一点吧!
也亏得这位尹科长修炼有成,当官的经验还是丰富的,心里已经怯了,面子上却还能撑得住,官腔打起来梆梆响:“啊,这个,业主李先生是吧。你这个原料来源的问题,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希望你要守法经营,照章纳税,明白吗?今天就先到这里,你等我们的电话吧。”
说罢,也不管李海怎么回答,调头就走,越走越快,脚底下都在打哆嗦,撑着这场面不容易啊,制服给我勇气给我力量!还好有几个有眼色的手下,赶上来簇拥着他一道往外走,暗地里搀扶着,才让尹科长和国家工商的高大形象,没有因此而受损。
杨明此时已经坐在外面的一辆车里,隔着玻璃看这边的动静,他还指望这位尹科长给李海制造点麻烦,添点堵呢。哪知道,尹科长一行人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出来了,既没有吊扣资质和执照,也没有拉门贴封条。这算是仓皇逃窜吗?
杨明气得咬牙,可是他又能如何,隔着几层关系呢,他倒是可以通过体制,调动尹科长这些人来做事,可是要给尹科长之流颜色看,那费的事可比动用他们要大多了,须知体制内整人固然好整,但是整人可是权力的核心,也不是谁想整就能整的。
一时间,所有火气都撒到了李海头上,好你个李海,当初不给我面子,现在更加不给我面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啊!行,我就看你能硬到几时,要知道民心似铁,可架不住官法如炉!他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着话筒恶狠狠地道:“那小子油盐不进,非得动真格的!你们也不要通报本地警方协查了,我估计这地方早就被他渗透腐蚀得差不多了。就给我跨省李海!带到咱们的地盘上,再慢慢收拾他,非得把他的油水都榨干了不可!”
李海这边,却是云淡风轻,把店门一拉,大模大样地坐在韩美兰的座椅上,有滋有味地喝着韩美兰泡的茶,笑道:“美兰这泡茶的手艺,可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刚才我还奇怪呢,怎么没什么味?敢情没用好茶叶啊。”
韩美兰帮李海捏着肩膀,低头轻声道:“那杨明可讨厌了,信女还记得当初神使大人被他刁难,带着信女前去京城,找他和他姐姐疏通的场景。这一次又是来趁火打劫的,不泼他一头开水就算好了,还给他泡茶喝?做梦!”
李海笑了两声,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掉,玩着小茶杯,哼了一声:“趁火打劫,是啊,可恶!不过,这种人太多了,没有他,还会有别人出现的。归根结底,还是那把火啊,要是灭了火,谁还敢来打劫?”这几天,各种事端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