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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越来越圆,月圆了人却没圆,低吟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就算我回到现代,人圆了,但是我真的开心吗?一摸脸,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
转眼到了中秋,其他秀女都是忙着装扮自己等候宣见,我却独自带着菱儿在庭院外的湖边,小跑了一圈,渐渐的菱儿发现了我的目的后,就开始担心不已,这毕竟是欺君之罪,被查出来可是会株连九族的,可是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跑完后,故意要菱儿给我浓状艳抹,穿上了降紫的抹胸,配了大红锦段的背儿,以及绣了大只蝴蝶的大红萝裙,梳了个银丝髻,插了金步摇,和金钗,看了镜中的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凡俗女子,我才放心。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沐浴,还要奴婢把你妆扮成这样,是不是”
“菱儿,你忘了我们是在那里了吗?你怎么老是忘记,我告诉你的谨言慎行呢?”我急忙打断她的话,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多少耳朵在听着,我也不忍心再苛责她,便谴了她去打水。
趁她不在,我匆匆忙忙的跑向旭炎宫,我故意让菱儿收买了太监,到处打听太子的作息,以及去旭炎宫的路线图为的就是这一刻,我要让太子旭自己主动提出不要我,这便是我所能想的唯一计策,现下这宫中怕是已经传遍了我打听太子的事,想必这太子也已有耳闻,如果他真是少年得志的太子,那么以他的傲气绝对会对我的行为深恶痛绝,再见了我这光有“虚名“的容貌,再闻到了我这身“狐臭病”,相信我离自由已不远。
在旭炎宫通往大殿的廊道的尽头,我远远的看到三个人走向我,哪个身穿黑色锦缎,脚登黄靴的应该就是太子旭,左边的随从打扮的应该就是镇国将军魏皤的的儿子魏祁,还有右边那个一身银白打扮的又是谁呢?
太子平常应该只带魏祁一个随从啊,而且那人的打扮也不像个随从,应该是哪个皇子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低着头慢慢的走过去,看到那双黄靴就在眼前,赶紧行礼,在起身时,我故意让自己倒向那身黑衣,太子本能的抱住了我,我故意慢慢的抬起头做闭月羞花状,用手帕遮了嘴,吃吃偷笑,在心里为这恶心的行为滴了几滴汗。
我眼角看到魏祁要上前推开我,但是那白衣男子却摇摇手,示意他不要插手,太子没有推开我,也没责骂我,更没质问我是那个宫,为什么和我料想的不一样,难道他不是太子?能穿黄靴的除了当今皇上,就只有太子,没有可能不是他啊。
我禁不住看向他的脸,他比我想象中要来得苍白,一双带着邪气的单凤眼,薄薄的唇,和皇后长得甚像,一头乌黑的长发规规矩矩的束在发冠里,把他脸上的邪气,掩盖掉了不少,他的眼睛正凝视着我,但我在他的眼里却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厌恶,生气,惊异……我们就维持着个这姿势,我不动,他也不动,渐渐的我的脸上开始露出了尴尬之色。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熟悉的大笑声,发自那个白衣男子,难道是他?我退开太子的怀抱,开始道歉,请罪,还是一阵沉默,这时我看向右边,确实是他,逸正在对我眨眼睛,我知道又被他给看穿了,可是为了不让太子起疑,我也只能隐忍。
“太子殿下,民女章海棠是此届的秀女,刚才民女一不小心,犯了天颜,请太子赐罪,民女……”,
我还没说完,太子已率先越过我走向大殿,逸经过我身边时,轻轻的说了句:“看来,那十二种香料和那五味花药的确好用,真是委屈了海棠姑娘了。”说完后,便大笑而去。
我也不敢多逗留,赶紧回去和其他秀女会合。
秀女宣见的次序是根据父亲的官位,左右丞相和镇国将军并列一品,一次宣见一名女子,我是第三个被点到了名,跟了带路的公公,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底,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声不响的走开,是没把事放在心上,还是,他已动怒,只是懒得和我计较呢?
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大殿,通报后我便走了进去,里面只有皇后,皇上,太子以及逸,我听到皇上和皇后以及那些见过我的宫女太监们,看到我时,都是抽了一口气,我先是向皇上和皇后行了礼,再接着是太子和逸,我在逸的眼中看到了一莫幸灾乐祸,后来一想,古代直视天颜是大不敬,赶紧低了头。
如果太子选了我,他便会命人将那顶象征着太子妃的凤冠呈给我,但我想那一天应该永远不会来吧,心里一阵冷笑。
除了皇上皇后的几句问话后,大殿一片寂静,太子至始至终都不曾开过口,自然我是落选了,我转身退出大殿刹那,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切如我所料,接下谣言必定四起,说我名不副实,我只要顶着现在这容颜在京城转转,相信很快海棠仙子转世变会让人忘了。
接着我赶去西边的虎啸国,这样就算有人要翻这案,我也已经没了踪影,而且虎啸国的边关人烟稀少,正是我隐居的好去处。两日后,落选的秀女们都被陆续送回了各自的府上。
太子立了魏将军的女儿,以及几个太子门下的重臣的女儿为侧妃和伺妾,但是东宫太子妃却还是悬着。
有谣言说,太子欲与麒麟国的皇妹-白蓍公主和亲,这东宫太子妃,自然是她的了;
也有人说皇上本欲立右丞相的掌上明珠海棠为太子妃,不过在大选中发现所谓的海棠仙子其实只是一艳俗的女子,并无过人的姿色,也没有所谓的才气,所以才会落选……总之,谣言成就了这海棠仙子,现如今却也是谣言毁了这海棠仙子。
大选一个月之后,老百姓们的已经渐渐的淡忘了此事,也忘了我这过气的名不副实的海棠仙子,去往呼啸国的马车也已准备好,容颜也渐渐的恢复,那身因过度服用香料的味道也已散去。
父亲派了一名武功高强的随从跟着我和菱儿,一天清晨,章府的后门出来了一名气语非凡,风度翩翩的公子,带着一个小个随从和一高大的魁梧的随从以及一马车夫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向西直奔而去……
结果我走的第二天,先是逸王爷来到章府拜访,之后逸王爷便不知所踪,接着第四天,皇上下旨立右丞相之女海棠为太子妃,在来年正月完成大婚,一箱一箱的赏赐已经不停进入了章府,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也开始频繁进出章府,只可惜海棠却一直出游迟迟未归。
京城谣言又热闹了起来,有人说,海棠是被其他秀女陷害,才会落选,如今皇上给了她一个公道;
也有人说,海棠落选,忧郁成疾,香魂已逝……
也有人说,海棠已嫁为人妇随夫隐居于某山林中……
也有人说,海棠是出外游玩至今未归,皇上共派5队人马去寻找海棠……
也有人说,皇上只派了4队人马,其中一队神秘的人马至今也不知道是谁派出……
谣言的版本越来越多,海棠却依旧没有现身……
“夕阳古道无人语,禾黍秋风听马嘶”
马车离开京城已近一个月,这一路因我们两个弱质女流而耽搁了不少行程,不过随着官道的减少,我们都明白,京城的一切已变作遥远的回忆。
“公子,就在前面的镇上歇下吧,奴才怕过了这镇就得宿在荒郊了。”沈伯是章府看管马厩的老奴,原本大家都是叫他章伯,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为他改了名字,我自己也化名为,张堂。
“恩,那就这么着吧。仇寅,到了客栈,你留在楼下用膳,顺便和掌柜的打听看看京城的情况,万万不可提到虎啸国。”这一路太过平静,反而让我担忧,皇上越拖着没下旨正式立太子妃,我的心就越定不下来。
“是,公子。”仇寅回道,我从马车窗看过去,他骑着马随伺在马车边,夕阳在他的身上画出了一道弧,显得那样的孤寂,还有那种浓浓的忧郁,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仇寅,他又为何会在章府做伺从,按照章丞相的意思,这是个值得我信任的人。
他的脸沉浸在这美丽夕阳中,可是透过他的脸看向夕阳,一刹那间,你会觉得这夕阳是那样的忧伤,让人不禁叹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的低叹引得他转过了身,在他那双美丽的眼中我看到了惊异,防备,他有着刚毅挺直的鼻,坚毅的嘴唇,包括他的脸,都让人想到了那两个――阳刚,这是一组很奇怪的五官,不看他的眼睛,他看起来是个果断刚毅的将相,可是光看他的眼睛你会觉得他是个忧郁文弱的落难公子。
渐渐的那眼又变成了忧郁,然后转开身子,看向前方。
“菱儿,你以前可曾在章府见过仇寅?”拉下车帘,我问道。
“回张公子,小的从未曾见过,”菱儿这丫头出章府已经完全忘了那些八股的规矩,恢复了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该有的活泼,“不过倒是听几个前厅伺候着的姐妹说过,他可是她们心中的最佳夫婿呢。四年前,老爷在进京赴职的路途中救了这满身是伤,又身无分文的木讷男子,去年新春雪梅还做了双靴子给他,他收下后,硬给了她一锭银子,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公子你说是不是?”
“木讷?不解风情?菱儿,这看人和看风景一样,不能只看那看得到的,要不然你就错过了那最美的景致。”我叹道,看来仇寅的身世果真如我所料,他的出身必定不凡。
“公子,你又开始说那些奴婢听不懂的天书了。”菱儿撅了撅嘴。
“不过有时候,听不懂,看不懂也是种福分,菱儿,哪天等你看懂了,听懂了,你就不快乐了。”
“公子,你也不过才大奴婢一岁,为什么奴婢觉得你和老爷一样呢?”
菱儿的话,引得我一阵大笑,我本身就已经25岁了,再说,在现代我的家族从爷爷开始就一直是在高位――相当于古代的“左丞相”的位置,我在这样的家庭过了25年,心还会像个15岁的姑娘吗?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我们已到了客栈,菱儿和我照常直接进了客房,饭菜都是仇寅亲自送上来,沈伯,负责照料马车的马。
用过晚膳后,我坐在窗边,这是间上等客房,从这可以看尽这镇上的景致和住家。
天已经暗了下来,我看到那些做完农活的汉子们,正带着一脸满足赶着回家,四周的炊烟已升起,几个贪玩的小孩,正被母亲拧着耳朵,带回家,另一边,几个已用过晚膳的老人,围作一堆,在那谈天论地。
我何时才能过上如此平静安详的生活呢?再说,这份平静能持续到何时呢?太子旭的野心,肯定不止于一个小小的白雉国,那不过是他的热身,为了成就帝王的野心,却得苦了多少的百姓。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菱儿应了声,便要去开门,哎,看来仇寅带来的不会是好消息了,有时侯没有消息也能算是个好消息。
进来的是仇寅,从他的眼中我看到怜悯,看来这太子妃已是我了,我好不容易才硬扯了个笑容出来,
“菱儿,去帮我打盆水来。”等菱儿走后,我才对仇寅道,“说吧,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已经算到了今天。”他不明白,我最痛恨的便是那种,怜悯的眼神,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脆弱是赤裸裸的呈现在人前,等于把自己的弱点送到敌人的手上。
“公子,离府的第四天,皇上便已下旨立你为太子妃,在来年正月完成大婚,丞相大概以你出游推托了过去,据那些买卖商客说,近日官道多了很多商队,但是看起来不像在做买卖,反而更像是在寻人,所以他们认为那便是皇上派出的人,在寻你。”
仇寅很快便收起了那怜悯的眼神,仿佛从来没在他眼中出现过般,那绒段般的黑色中又恢复了平静以及忧郁,看来在这天涯沦落人中,还算是有人懂我的,仇寅啊,仇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恩,看来皇上并没有相信我爹,要不然他应该是公告天下立我为太子妃,你看我们一路过来,都没听到半点风声,并且出来寻我的人,都伪装成商客,很明显他不想张扬此事,为的便是更容易找到我。”看来,皇上很快便会找到这边来,我该怎么样躲过这一劫呢?
“仇寅,依你看,从这里到虎啸国,不走官道,最快要多久?”
“大概要十天半个月的,但是走官道的话,却只要四到五天。”
“如此看来,我非走官道不可了,你先回房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
“公子,放心,仇寅在此发誓定保你到虎啸国。”
“恩,谢谢,你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