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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钱赈灾了,他还谎报灾情,只怕皇帝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要不然,以皇上的英明怎么可能不派出清差大臣来把这个狗官给拿下替百姓出口恶气,不过话又说回来,皇上如今只管着自己的亲军,准备攻打麒麟国,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个小县的事呢。”
奴才打扮的男子,又给了一锭银子,道谢后,才上了楼。
已是一更天,鹏迎客栈的上等客同时被几位出身不凡的人给住了下来,那位开创了承天盛世的帝王此刻便是在这上等客房的左厢房中,他的一边是柏青,另一边便是子宇和子都共用的房间,再过去是蒙田,接着便是祖建和燕喜的厢房,只见左厢房的窗边站了位冷清的男子,他面无表情,任人怎么看都像是座玉雕而不像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他的手背在身后,眼望着远处,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深夜故枕难眠。他便是当今龙国的国君。突然隔壁的厢房传来了一阵打闹声,只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道,“大哥真是蛮不讲理,这打油诗可是子都专门为你而作,等你见了你的皇上便可拿去献给他,借花献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皇上那冷清的面孔听了这番话,闪过了一抹笑意,许久都不再听到声音,
过了会,突然隔壁的窗户被打了开来,接着便是一阵东西落地的闷响,皇上向前倾了倾身体,看着窗外躺着个只着白色单衣的小男孩,想来是被他的兄长从一楼高的房间的窗户直接扔了出来,小男孩背对着皇上,撅着嘴,道,“大哥何必这么认真嘛,摔得我的屁股好痛啊!”他坐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转过身望向一边紧闭的窗户,眼角带到了一个站在窗户边的身影,子都把头转了过去,想把那人看个清楚,只可惜乌云遮了月光,让他看不清上面到底站了个什么人,向来大而化之的子都也就作罢,不再去研究,对着子宇的窗户摇头晃脑地吟道,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每念一句,他还像模像样的跨一步,到第七步时,刚好念完了一首诗,满院的沉寂便是子宇对他的回答,过了会蒙田从自己的窗户探出了身,看了眼子都,后摇了摇头,对他比了个来他房间睡的手势,却不想子都这一厢还很不识相的吟完诗,还随口把这七步诗编成了小曲,唱了起来,终于子宇忍无可忍,开了窗户扔出了一个包袱,怒骂道,“滚远点!”
子都不紧不慢的叹了句,“人生如梦,大哥何必如此认真的过日子呢?娘说得对,大哥是个自寻烦恼的人。”
说完,捡起包袱,拿出一件长袍套上,对四周探出窗看他的围观的人鞠了个完美优雅的躬后,道,“小生献丑了。”
接着便从客栈的后院廊道走回前厅,在楼梯角碰到了打水的柏青,子都看他拿了盆水,退到一边,示意柏青先行,柏青道了声谢后,在烛光下看清了子都的面容,一盆水便这么直直的打翻在地,呆立在那里,微张着嘴,子都也是被吓了一跳,晃过了神,嘴角闪过一抹坏笑后,换了娇笑,欲拒还迎的娇羞样,配了他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和当年的海棠真的是十成十的相象,只见子都清了清嗓子,轻启了那张红艳的嘴唇,学着平日里海棠的模样和海棠那温柔的声音的道,“哎呀,人家不来了啦!大爷好坏啊,看得奴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好坏啊!”
说完后,还抛了个眉眼给柏青,手做成了兰花指样,略提起了袍摆,一步三扭的上了楼梯,走到一半还回了头,扔给了柏青一抹娇羞的笑,只是那眉眼间却有几分当年皇上年幼时,戏弄人时的调皮神情,看得柏青更是呆了。
直到不见了人影,柏青才打了自己一巴掌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接着便回到膳房,重打了一盆水,送到皇上的房里,皇上背对着他,看着窗外,他把水盆放在盆架上后,欲言又止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皇上见柏青一直不出去,转过了身,看着他,看到向来老练谨慎的柏青第一次露出了一脸慌张样,皇上问道,“柏青,怎么打了盆水,你的衣摆都湿透,发生了什么事?”
柏青吞吞吐吐的道,“皇上!”顿了顿后,转了语气道,“皇上,您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
皇上看柏青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又转过了身,看向窗外道,“你去歇下吧,不用侯着了。”
走出房门前的柏青,回头看了眼皇上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道,算了,还是不要让皇上空欢喜一场,就算当年的太子长大了,也不应该这个年纪,更何况太子明明长和皇上更相象,肯定是我太久没见皇后,才会错认,他上了塌后,还是一直想不透这个男孩何以和皇后如此相象。
次日,清晨燕喜和祖建便出去打点上路的干粮和水,子宇和前几日一样出去分发食物,今日子都大概是想讨好子宇也是一同陪了去,蒙田也跟着,三人分着自然较平日快些,分完后,子都已和那些小孩玩作一堆,想起身离开,都起不了身,他得意的看向子宇,示威的笑了笑后,对孩子们道,“好了,大家听好了,哥哥和你们讲完最后一个故事便真的要走了哦,话说很早很早以前,一些酒客们商议要建造一座杜康庙,用来纪念造酒的祖师爷杜康。开工破土的时候,忽然掘得地底下一块石碑。当时大家都已吃醉,见石碑恍忽有“同大姐”字样,就建议添造一间后房,让这“杜夫人”安息。寺庙落成后,请县官擎香焚拜。县官到后房看见石碑,大吃一惊道:“这是周太祖石碑啊!便忙叫人将它移到庙外去。县官夜里忽然梦见有个头戴大帽的人来感谢道:“我是前朝周太祖,错配杜康做夫妇,若非县令亲识破,嫁个酒鬼一世苦。”!”
在场的人很多都已经忘了笑是什么,但是听了子都的笑话后,不管女人小孩,还是中年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蒙田轻摇着纸扇,也笑了出来,叹了口气道,“子都啊,子都,我该说你才华出众,禀赋异常好呢,还是叹你的不正经!”
子宇在一边撇了撇嘴道,“子都空有聪明却都是用在这些无聊的事上,蒙大哥,你和子都在此等候我吧,我回去会合了舅舅,便让他驾了马车来这接你们,反正出城也要经过这里。”
蒙田看了眼,被小孩拖住的子都,点了点头。
子宇在回客栈的途中看到百姓都往县衙的方向而去,便拉住其中的位老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老伯开心眉飞色舞的道,“你不就是那观音再世的年轻人吗?你没听说啊?皇上亲自来我们这个小县城,来还我们一个公道,亲审这个狗官,大家都赶着去看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快意场面,更何况大家都想见见我们龙国这个传奇皇帝。”
子宇谢过老伯后,忍不住跟着人群走去,穿过了几条大街后,便来到了县衙门,只见门口是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他试着往里面推了推,有些认出他便是那个分食的年轻人后,都主动让出了一条路,这样他才挤到了县衙门口,官差们用木棍堵住了门口,子宇只能通过这道人墙往里开,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坐在高位上,地上跪着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想来应是那贪官,那么上位的那个便是皇上了,子宇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好象要从胸口跳了出来般,由于相隔甚远,他听不真切里面的声音,过了会,只见那黑衣男子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下了高位,来到跪着的贪官的身边,子宇才得以看清他的脸,他的手心渗出了汗,拼命抑制自己才不让自己喊出了那句“父皇”,他心想道,这个高大英明神武的男人便是我的父皇,当初我曾经待在他的怀里过,是他为我取的名字,匡举宇内,囊括四海,我开口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父皇”,只是自懂事以来,我便不曾见过父皇,梦里叫了他几千次几万次父皇,想象着父皇看到我时会有什么样表情,我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做得更好,这样才能配得上做父皇的皇子,细看下,难怪娘经常把我错认成了父皇,我的五官和父皇确实有九分神似,只是为何我觉得父皇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忧愁围绕着,他那双和我甚是相象的单凤眼应该是飞扬着,而不是这样的低垂着,仿佛世间的快乐已和他绝缘了般,他那单薄的唇紧抿着时候,让人甚至有种把他当成神像膜拜的冲动,那样的冷清,那样的脱俗。
皇上似乎骂了那贪官几句后,直接让侯在一旁的下等官员,把这贪官拿下,没收家产,明日皇上自己亲自监斩这个人间败类,在外的百姓听了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子宇也使劲的拍着手,他好想骄傲的对所有的人说,这个男人便是我的父皇,甚至他的嘴已张了开了,只是最终还是静静的合上,退出了人群,扔下了一句,“天下间只有父皇一人能配得上母后这样的奇女子,父皇请你快找来吧,找到母后,了结母后的痛苦和思念,了结你的孤寂。”
等子宇回到客栈,祖建已寻了出来,他也听到了皇上就在这个县城里的消息,看到子宇完好无损的回来,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看了子宇身后不见子都又是一阵担心,听了子宇的解释后,三人才上了马车,朝子都分发食物的街角而去,坐在马车上,只见子宇一脸的沉思,仿佛在计划着什么,到后来他那美丽的容颜翩然一笑,拿出了一个锦囊,对驾车的祖建道,“劳烦舅舅往回走一趟,我忘了交给掌柜的一样东西。”
回了客栈后,祖建和燕喜在马车上等,子宇走进了客栈对这个厚道的掌柜的道,“掌柜的,这是一锭银子,我这有个锦囊我要你送到县衙门去,想办法送到皇上的手中,这个锦囊不但能让整个河南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还能让全天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你定要收好了它,现在马上跑趟县衙门。”
掌柜的连连点头,子宇转身正要走,不想掌柜的又叫住了他道,“客官按道理,我不应该这么多嘴,只是这事憋了我一晚上不得好眠,不吐不快。不知道客官可有失散的亲人,昨夜客栈投宿了一位高贵的三十左右男子,他的相貌和您的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丝毫不差。”
子宇听到了,想了会,喜上眉梢,道,“那更好了,你无须跑到衙门,只要等他回来后,你将这个锦囊交到他的手中,让他代交给皇上即可。如若他不回来,你再去趟县衙也不迟,只是定要在明日午时之前,送到皇上的手中,明白了吗?那就有劳掌柜的了。如若他问起我的去处,就说我们一路往京城。”
子宇对他行了个礼,掌柜的也还了个礼将锦囊收好了,子宇匆匆回到了等在客栈门口的马车,正当他要上车时,身后的大街上的转弯处来了一顶轿子,外面跟着奴才打扮的人,风将轿帘吹了起来,一个长相俊美的冷清男子,稳坐在轿中,他不经意的抬眼看着子宇上了马车,转身把马车门关上,正当这个男子要看向子宇的面孔时,风又刚好停了下来,轿帘重新合了起来,一只修长的手掀起了轿帘想把子宇看个清楚,可惜只看到了扬长而去的马车,那个男子疑惑地下了轿,跟着奴才打扮的人进了客栈,不想正要上楼,掌柜的便叫住了他们,道,“这位客官,耽搁您几刻钟,不知道能不能和客官借一步说话,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说话。”
柏青看了眼皇上,看皇上点了点头后,才对掌柜的道,“那请掌柜的带路。”
三人来到后院后,掌柜的又细看了一遍皇上的长相,叹道,“长得真像,这夜里灯暗看不清,白日里看来还真是十成像。”
皇上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一抹忧心,急道,“掌柜的有话不妨直说。”
掌柜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后,把锦囊交到皇上的手中,一再叮咛道,“客官可一定要把它亲手交到皇上的手中,这可关系到了天下苍生呢。”
皇上颤抖着手打开锦囊一阵松香混合了西府海棠的香味散了开来,掌柜的连叹道,“好奇特的味道,我见过不少的卖香料的贩商,却从来不曾闻过如此好闻的味道。”
柏青的脸上已是一片清明,连忙问道,“掌柜,那个把锦囊交给你的少年呢?”
掌柜的一脸惊异,“你何以知道是个少年交于我?难道你们真的是失散多年的亲人?那少年和我说,他一路向北去京城。”
皇上的手一直颤抖着,他努力维持镇定,想把锦囊里的东西拿出来,却因手抖得太厉害,而不得成功,柏青看了后,接过了锦囊,把里面放着的香囊拿了出来交到皇上的手中,皇上摘下了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