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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不知道我到底还得在这躺多久?”拿起别离事先为她准备好的另一个碗中,她取出里面的糖,黑着良心的几乎把全盘的糖倒了进去。
“我想,这药得喝到你有力气下来为止。”不用这么将整碗的糖全倒进去吧,看着她将一碗的糖几乎全都倒进了药中,再望着她那一碗黑漆漆地药,可澄以指沾了点药汁尝过一口后,诧异道,“我看这药不苦啊。”
盟主大人在煎这药的时候,里面加了一把甘草,远比起一般的药,这碗只能称之为,糖药。
“是吗……”也不知道紫苏是在回应着可澄前一句的回话,还是答应着可澄后面的答案,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微皱着眉,一手按着仍作疼的胸前自长椅上坐起。
“我想你伤得很重吧?”可澄见状,连忙上前扶她站起,总觉得她好娇弱,就像个稍稍用力一碰就易碎的琉璃人儿。
仍是虚弱得很的紫苏,无法拒绝她的帮助,随后接过她递来的汤药,先是浅浅的咽下一口药汁,而后紫苏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将整张脸埋进了软枕里,一手几乎颤抖地拿着药碗,另一手则不断地拍着躺椅。
就在她身边的可澄,为此不禁瞪大了眼。
瞧瞧她那模样……那药真有苦成那般吗?
而后紫苏望着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犹然在挣扎,但似乎也明白,她即使如何的挣扎,最后这一碗药仍是要下她的肚子,于是她先是无奈的叹口气,而后,再深深地吸口气,捏紧鼻子,张嘴就将一碗汤药给灌下肚。
就在可澄还在为紫苏这样宛如壮士赴刑那般喝着眼前的汤药诧异时,却又见她动作迅速的撩起身边的瓷盘,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地将整整一盘的糖吃入腹里,害得看得两眼发直的可澄不禁浑身发麻地抖了又抖。
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将她的视线投掷在自己身上的紫苏,直到将整盘的糖扫进肚子之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而她的这一抹笑意……简直就是甜到心坎里去了……
眼前这张若是长在男人的身上,明显过于美艳的丽容,在添了她的笑后,仿佛就像朵清晨里最娇妍的牡丹,正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晨光下静静盛开,美得让人屏息、美得让人贪恋地想再多看她一眼,也美得让人难以自她的笑容里转身走开。
“喂?”紫苏微蹙起双眉,朝着眼前这名浑然不知是被自己笑容所蛊惑,完全看呆,就连紫苏后来在她的眼前讲了什么话都不知道的可澄弹弹手指,但效果似乎不佳。
于是,她轻轻地坐正,以指尖勾正她的脸庞,毫不介意地将脸近距离地凑至她的面前,淡然一笑,而后扬起那一双充满了诱惑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突然一张毫无预警的俊脸带着她那简直跟勾引没两样的目光望着可澄眼前一放,瞬时,轰轰的心音直在可澄的耳畔有若擂鼓,她就这样被打醒,接着她连忙一手按住因她而乱乱跳的心房,并用力咽了咽口水力持镇定。
“你醒了?”只因别离不在身边,同样是带着面具一族的她,早已然恢复了她那淡然的性子,扬着依旧是那淡淡的,却又带着一抹笑意的嗓音问道。
不敢再直视她眼眸的可澄微偏过首,一边拍着心神未定的胸脯,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是啊,有劳,莫,莫公子用如此的方法将小女子唤醒啊!”
造孽啊,如此诱人的眼神,这、这……这实在是太犯罪了!
“好说,好说!”感到就这样坐久了,伤口在对着自己抗议,紫苏又慢慢地躺了下去,随意拢拢一头披散的长发,心情不错地扬首看向已经两眼直不隆咚瞧了她许久的她,“怎么,还没有回过神?”
“我说,是啊,只剩下半条命了!”中了阴幽掌,除非能够找到那几株救命稻草,否则……
听完她的话,眼中写满意外的可澄随即下意识地松开扶握着她的手,紫苏看着她的反应,失笑的撇撇嘴,察觉自己失态的可澄,连忙又伸出手扶稳她,但随后又想到什么似,清了清嗓子,拾起一手指向那个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男人,忙问道:“那你家的师侄可知道?”
紫苏下意识地抚着遭掌力给震伤的胸前,随后耸耸肩,说道。“我想他大概知道吧。”身为她二师兄的得意弟子,别离学会的可不止是那一身绝然的武功,他的医术,恐怕亦早已凌驾在他的师傅之上。
“那他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你吗?”
他们来到这已是数日,可澄多多少少明白在前方的那一位盟主大人完全不是传言的那位,但至少他也是一个能够让自己多少明白他情绪的家伙,可眼前的这一位呢……她默不作声地瞧着紫苏那双藏着心事的眼眸,她完全承认,她其实是一个擅于隐藏自己的高手。
摇摇头,却在可澄再次启口时,紫苏耸耸肩,“这要看天意了,天让我活,我便活着,天要我亡,我又有何能耐?”
“但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吧,而且你就愿意这样的淡然接受?放下所有对你关心,爱护的家人,朋友,爱人?难得你就不怕……”他们伤心?
晃晃手指,示意她无须多说,随后紫苏仰望着自远处的天际飘来一朵朵逐去所有阳光的乌云,而后侧首望着她说,“人生终有尽头,相逢亦是,早晚,都是得放下的。”
这是爹生前常挂在说边的话,如今同样适用在了她的身上。
“但也有人没那么看得开,也不会说放就放。”他却不这么想,低沉沙哑的音律却在此时响起。
而这突如其来的男声,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紫苏,饱含着怒意的男音在她身后响起时,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跳。
而后当她想到此刻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又在她们身后听了多久,接下来的动作,让在场所有的人感到好笑,只见她想也不想,拉起本该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往她的头上一罩。
别离望着她宛如小孩一般的行为,顿时笑意爬上他的脸,腹内的怒火也消了一半,走至她的身边,身一带,一手揽住她的腰际,一手拿掉盖在她头上的毯子,抬起她的脸庞。
“看来,你还有事瞒着我,我亲爱的师叔!”
第二十八章
被迫被人抬起脸颊,与人视线相望即随即闭上眼的紫苏淡笑说道,“我亲爱的师侄,这话怎么讲,小小犹如一只被你握在手中的小白兔,你师叔我,还有什么事能够瞒着你啊!”
聆听着她明显带着逃避的嗓音,别离凝视着她面上那对遮去了她眸光的长睫,半晌,他沉沉叹了口长气。
虽已过晌午,但冬日的寒风轻轻拂面,眼尖的别离在瞧见她微微颤了颤后,先是将方才一道带来的衣裳在她肩上披妥,再将她挪至他的身侧,替她挡住带着凉意的阵阵寒风。
“你是不是嫌你自己伤的不够重,再多添个风寒吗?”一安顿好她,他便微眯着黑眸说道。
“怎么会呢,师侄,你应该知道,你师叔我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闻言,他只手扬起她的下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这话,你说的很虚伪呢?”
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唇办,并在她暗叹糟糕的无奈下,徐缓地描绘着她的唇形,她下意识地往想将身子往后挪,奈何他的人,他的指尖也随即再跟了上来。
有一瞬间,什么逃离或是躲避的念头全都自她的思绪一畏遭到抽离,某种想沉沦片刻的心情反而萦绕着她不肯离去。
二道无法让人避之的抽气声在别离和紫苏的身边响起,匆匆尾随在别离身后赶到的凌晨,望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一手抚着额际,总觉得眼前的来得太过措手不及的情况,令他感到有点晕眩。
但相比之下,这一位先前已遭紫苏大眼放电后,有过一点点抵抗力的可澄,只是瞪了双眼,怔怔的望着他们。
而后满脸皆写满疑惑的二位不约而同地相互对看了一会,同时在心底升起了一个疑问。
他们真的是师叔侄?为何看上去像是一对恋人……
只是这二位旁观者又惊又叹,坐在他们前面的当事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完全融入到了他们二个人的世界。
“呃……”深深地吸口气,硬是将那些想入非非的思绪赶出脑海,紫苏抬起头,却看到那一双黝黑的眼眸闪过怒气,心中一颤,于是很努力地陪着笑,并且压抑住心虚,“其实也没有什么,就……就是那一掌,有点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大……”
“不大?可为什么听在我的耳朵中,我亲爱的师叔想躲?”再一次捍住紫苏的下颌,重新燃起怒火的他冷冷的一笑,“你以为你躲过我的手掌心吗?”
她会不会太小看他了?
而他的话,若是细听之下,便能清楚的听出它包含了二种意思。
双眼对上双眼,望着她家师侄那一抹坚定的眼神,半响,她没好气地应着,“就是不认为,所以才要躲啊!”
普天下之下,能够解这一掌,只有生长在黄金城里的那几株,如今该被视为野草的朱心草,但那一座孤城早已被自己一把火给烧了,即使有留下断壁残垣,但她又不记得回去的路……
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阴幽掌的毒性,它可不是随着你们,它要是高兴了,就喜欢在你的体内跑上一圈,它若是不高兴了,说不定,它就会直接带着你去见阎王,所以要想自己还有着性命回到自己的家,这途中,还要有人不断地保着自己的性命……
深知若是想自己为何要躲的原由讲明白,她家的师侄定会义不容辞的为她赴汤蹈火,但又想找到一个保自己性命的法子,谈何容易。
而她想着想着,她的视线突然又溜到了他的脸上——
而他说的另一层躲恐怕就是指此刻的她,对于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她所该做的抉择吧……
不过说也奇怪,打从发生那一件互吃事件后,他在她的眼中就是愈看愈顺眼,愈看愈……让她难以自拔。
原本他就已美到像个祸水了,如今在她的心底,她惊恐的发现,似乎又更上一层楼,到他就连在她面轻声低语几句,她就忍不住想要自动栽在他的手心里,或是想忘却站在他身后那一群随时都会将她大卸八块的老头,干脆就这样再次把他给生吞下腹?
相当乐见她如此进退不得,别离还刻意在她烦恼的这当头,缓缓靠至她的身后,在她耳边柔柔地唤。
“亲爱的师叔……”
“我……我不视不闻不听。”她忙捂着两耳,闭上双眼,使劲地摇着头,可他那声调仍是引起了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你真能做到?”他侧身将脸悬到她的面前,并朝她眨了眨眼,害她登时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你真能忍心无视于我?”他将她揽得更近两手环住她,以天籁般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唤。
“停,救命啊,你师叔求求你啊,我的祸水师侄,不要拿着你的脸,你的声音轮番诱惑我了!我定的是如此幸苦啊!”用力的将他退离她几大步后,差点死于窒息的她,才终于可以重新吸口气,但当她疲累不堪地喘起大气不过一会儿,她两眼往下一看,便气不过地瞪着自己胸坎里那颗仍狂跳不已的心。
你就争气点成不成?别那么没节操行不?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怎会无论怎么定就是戒不掉眼前这一款?
极力忍住笑声的别离紧闭着唇,不发一语,不小心被紫苏给瞧见这模样后,她颇为光火地瞪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很乐于见我自虐?”
“不,我只要你乖乖地交代出你对我所隐瞒的事!”别离却仅仅挑起双眉,随后毫不犹豫对她漾出对她来说颇为致命的微笑。“什么时候说给我听啊!”
在他冷不防又突然对她大放桃花时,她边拍着胸脯,边很哀怨地小声说给他听。
“别……别又来这招,我最吃不消的就是你这样。”
就在紫苏原本想将这事给偷偷地埋在心底,眼下却只能完全出声承认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沉默静静地笼罩在他俩之间。
而就在紫苏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先率先开口,却见别离一把拉过她的腰,一言不发地俯身吻住她的唇。
一亲芳泽的别离猛然抬起头,一手抚着被咬伤的下唇。“亲爱的师叔,你好狠哦!”
都流血了哦……
“狠吗?”紫苏忍着伤痛,拉过他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在他耳边低嚷。“你不知道我的定力很差吗?”
“现在知道了。”以指拭去她唇上的血渍,别离只是薄薄的唇瓣微往上扬,笑笑地应着。
“夭寿哦,真该给那群住在天山上老头们瞧瞧,这到底是谁诱拐谁啊!”紫苏两手环着胸,神情十分不满地瞧着似乎是意犹未尽,眼底写满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色的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