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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不解的问道,“怎么,这个叹气也在你想问的范围之内?我可以不回答吗?”
“这个……不用。”但一想到,就在他数连问了她好几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不知道时一双寒目马上令亭内的气候再冷上三分。
横了她一眼,不肯气馁的他再次张口问道,“我还要再问你!”
紫苏耸耸肩,“你问吧!”至于她答不答是她的事情。
“我爹和我娘来自何处?”
她想也不想地一推四五六,“这你该去问你爹。”
“你……”
在他俩之间寥寥可数的谈话里,苍术的心中算是明白了,要是仍是这样一来一往的问答,他想要知道的事,恐怕问到明天天亮,都不会见得她会说。
皱起眉,突地他想起一事,于是微微扬起嘴角,朝她笑得万般邪恶。“你还是好美色吧?”
她抬起头,却赫见他那专注的目光,始终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停!”曾经的一幕再次上演,熟悉的危机感,令她忙不迭地抬起一掌,大声喊“停停停停!”
“停什么?”他眯起眼,好笑的问道。
“不许再用那种过于热烈、且深怀企图的眼神看着我!”景色太美,眼前的男色又太俊,加上她近来都在梦里回味着某夜和某人的好事,现下她这名又疲又累的老人家可没有以往那么好的抵抗力。
所以……兄弟,饶了她吧。
他浅声轻笑,起身走至她的面前,低首在她的面前说着。
“若我坚持呢?”
无良之人啊!明知他这号男色对她的胃口,他还刻意来祸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好美色?”
虽说她好美色之事从未刻意去隐瞒过,但也不至于传的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吧?
“你真不记得我?”望着她一头的黑发被风吹动,在阳光下飘动的模样,他站直身子,忍不住想再问一次。
“你问过了,我也答过了。”她微微坐正身子,“你很希望我记得你?”
“你的记性很不好?”再一次,为她的否认,苍术心中燃起了怒火。
“是啊。”她完全不否认这点。“再说记性太好有什么好呢?”
望着她,他问的隐晦:“你刻意的?”
望着彩云从天上缓缓飘过,紫苏淡淡地回答道,“你娘常对我说,人其实都是命运这戏台上的戏子,一眼一眉、或哭或笑都是云烟,没什么该好牢牢记着的,当然也没什么好刻骨铭心到无法忘怀之事,倘若记性太好,什么人、什么事都记得牢牢的,那在回忆的深处,岂不是会变的好沉重,好沉重?”
可就在她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一抹讥笑跃上自己的心头,瞧瞧她的这番话,说得多么的堂皇冠冕,若是让苍叔听去了,想必会将他气得暴跳如雷吧。
真若自己的记性不太好,为何偏偏她无法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真若自己的记性不太好,为何还能被苍叔看出她什么都不在乎呢?
她在欺骗他人的同时,是否也在欺骗自己?
可没等她自责完自己的时候,苍术动作迅速地再一次一手揪住她的衣领,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拖至他的面前。
“你……”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家丁装扮的人匆匆跑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同时也将紫苏从他的魔掌中脱离出来。
听完了家丁的叙述,苍术不得不离开,临行之际,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转过身,望着紫苏,“你今年应该二十了吧?要娶妻了吧,娶妻之前可要先告诉在下一声啊!”
随后,说完不等紫苏回答,便转身离去。
第七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为了他所说的话语,紫苏微微一愕。
她今年二十,娶妻?她曾忘了他吗?
坐在栏围上,边看着外头,边苦苦地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突然——
紫苏头也不回地将手往后一伸,“酒。”
“我不喜欢他,你别与他走太近。”替她倒好自己特意从山庄的酒窖中拿来的陈年好酒,并在将酒杯放在她的手上后,灵枫不忘对她提醒道。
“为何?”显得漫不经心的她,边喝边问道。
“我不喜欢他,看他那张脸别有居心的脸整天在你的面前晃,就是不爽。”双手一个叉腰,灵枫的娇目为再次提起的人浮现一抹不悦。
这是她对苍术的第一印象,而通常这印象只要在她心头一印,就很难抹去了。
“紫苏,你给我听好了,不准你因为你那颗色心给我去接近他!”闻言,紫苏淡扬双眉,漫笑以对,“不会的,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砰’——灵枫扬起一手拍上桌面,娇目怒瞪的大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准你伸手染指那个苍术,谁知道,会不会心怀鬼胎!”
而对于她的滔天怒气,紫苏则不愠不火的回言道。“不会的,他是苍叔的儿子,我最多也就吃吃他豆腐,怎么还会心怀鬼胎!”
一次心怀鬼胎……就已经够自己受的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心怀鬼胎了,我说的是他!”
“……”这话说的,是不是该让自己感动地流上几滴眼泪?紫苏望着好友气嘟嘟的脸孔,不觉心中一暖。
想起苍叔对自己说过的话,此时的感受是不是多少可以反驳他的话,其实她并没有什么都不在乎?
“你在想什么?”微微的侧脸,失神的沉思,有些熟悉的画面,让灵枫的心中升起一股揪心的痛楚,因此她特意的出声,打断紫苏的沉思。
在灵枫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令她不想起在几年前,当她仍是个孩子时,只要她们有空,她便会和紫苏待在一块,可是紫苏偶尔会独自走至窗口眺望不知处的远方。
而那时她的神情就和现在眼前的她一样——
有些孤独,有些微愤,也有些不甘。
“我在想,我想借你的脸皮去帮我办一件事!”而苍叔今早的嘱咐又让紫苏不得不想起办法。
“脸皮?还能借来用?这话倒是新鲜!”一抹疑惑跃上心头,叫灵枫不得不的皱起眉颦。
“此话一点都不新鲜,说白了,其实就是要借你的脸去见一个人,托他答应我一件事!”想到自己口中的他,难得的让紫苏脸上挂起一抹窘态。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意外的挑起眉,灵枫心中暗想道,要是自己没有看错,紫苏的脸上带了几分无奈和几分回避……
回避?在这世上除了她那群师傅师兄和她那宝贝师侄之外,还有谁?等等,难不成是……他,方破天?江湖上出名的‘快剑如风’的方破天?
江湖上盛传此人剑术称绝,而熟知他的人,个性也与剑法一样,堪称另一绝,所以私底下,他们都叫他‘双绝剑侠’。
她微微的苦笑,“我说我的脸皮若是能用,我还用得着借你的吗?”随后紧紧握住她的手,紫苏的脸上扬满了冀望。
将话说到此,灵枫完全明白了她话中之人正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于是她露出了同情之态,拧起她的耳朵便是一阵笑骂,“让你造孽呢,你造啊,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面对着她的指责,紫苏扬起一抹虚伪的笑容,“嘿嘿,无心之过,无心之过!”
她真的很无辜……
谁晓得他喜欢三更半夜的跑去池堂洗澡,谁晓得运气就这么好的让自己看到了他美美……玉背,谁晓得就当场嫖了他几句,他就会这么小气的一气这么久,还四处放话说要和自己绝交。
绝交啊,想想,这要是自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就依他的个性,那还不一剑被他砍死?
“行了,行了!”交友不慎,双手一个叉腰,灵枫无奈的一叹,“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勾勾手指,紫苏示意灵枫靠近一步,随后贴上她的耳朵便是一咬……
“你要去魔宫?”杏眸圆睁,充分体现了灵枫此刻惊讶的心情,随后想也不想的便说道,“那我也一起去!”
虽有令人羡慕的内功,却没有高强的武功,即使她的轻功冠绝天下,但一旦碰到一个真正的高手,她,莫紫苏也只有被打趴下的份。
紫苏淡淡的一笑,执起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却意外地搭上她的腕脉,发现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道。“不必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听说这魔宫里有不少高深的剑者,再加上魔宫的主人本身拥有一身莫测的功力。寻常人敢上魔宫那都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实力才行,否则上魔宫则死啊。”将所收集到的各种讯息告诉紫苏,灵枫一边蹙起柳眉,一边急切的阻止道。
多年的江湖经验,令灵枫始终觉得大意不得。让她一个人去,她会担心有一天会收到紫苏的遗书。
“阿枫,你想太多了,我上魔宫并不一定要动武,只是为了探求一事,查明了即可回来,人多,反而不好行事,再说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宜动武!”对于的她的紧张,令紫苏莞尔,洞悉一切的眼神中流入出坚决的反对。
闻言,灵枫眉目轻扬,诧异就连她最亲密的丈夫都不知之事被人发觉,又不得不佩服紫苏心思颇细腻,素不知是她刚刚的一个拉扯行为,偶然得知。“可是……”
这或许就是天注定了,紫苏得要一个人闯入魔宫,一个人在江湖上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自己还是担心……还想说什么,就发现不知道何时一根手指抵在了自己的朱唇前,阻止了自己想说的话。
“才开始的局,急什么呢!”紫苏神秘一笑。
第八章
连日来照顾愈病愈重的苍叔,这日疲惫的她本想回院稍事休息一会儿,没料到一沾枕,她就睡沉了,而在她的梦中则有一名唤名为过去的白发老人,正在她梦境最深处的记忆里,翻箱倒柜,翻找着那些被她丢到不知何去处的回忆,
找着,找着,一双年轻,充满了倔强,桀骜的双眼不期然地飘过她的心坎。
接着,一群人陌生却又不觉得陌生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笑的台词,熟悉的话语,让当时的她扑哧一笑。
要是像他们那样打劫,真的能够打到钱吗?
眼看着梦中的回忆,猛然如汹涌的潮水朝她漫天盖地的淹来,她却在此时突然睁开双眼,急急的跳起,一身冷汗地聆听着那道即使在梦境的大门已关,却始终在她耳畔徘徊不去的一段对话。
“送你一项大礼,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什么样的大礼?”
“救了一命,自然就是要以身相许,嫁你为妻!”
若是自己没有听错的话,梦中其中一道极为好听的男声飘过她的耳畔的主人应该是苍术。
不待她把过去她和苍术曾经有过的纠葛给一一细想起来,眼中闪着泪光的灵枫用力拍门,冲向她。
“怎了?”她可是有身孕在身耶,这样的粗鲁行事,可是会影响胎中的宝宝啊,不过,仔细一个细想,难得见她这副模样,让紫苏的心中划过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她赶忙跳下床,随意打理着自己时,忙问她。
“你的苍叔不好了!”
“你说什么?”怎会这样?
紫苏愣住了手边的动作,模模糊糊地想着方才她离开苍叔的病榻之前时,他的气色不是还好吗?
就连镇日都躺在病榻上的苍叔自己都说,她可以去歇歇,有苍术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可是……为什么分离来得竟是那么措手不及,丝毫都不给自己半点防备的时间。
不顾还在洗漱中,紫苏即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至主院,直闯进苍叔的病杨前。
在苍叔的榻前站定,瞧着只不过才一会儿不见,面容上即罩上一层死亡灰败颜色的他,她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凄凉。
打从进山庄开始,就一直在等着这一日的她,深吸了口气,轻轻地坐在苍严的身旁,一手握住他那愈来愈冰凉的手。
“不可以哭哦,你哭起来的样子不好看哦!”苍严看了看她,再一脸心满意足地看向外头已到夜半,却仍是乌云遍布,见不着一丝满月光华的天际。
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那一年的离开也是满月之日,想不到一晃,便是十五年。
“苏儿,倘若你无法做到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勉强,苍叔和你的冰姨只要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细细的交代着或许可以成为遗言的话,苍严微微一笑道。
扬起一手,轻轻地覆上握住自己冰凉的小手,苍严望着眼前清俊雅然的面孔,却仿佛又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莫紫苏。
苏儿真是越大越像她爹啊!
听着他的话,紫苏极力压下喉际那自冰姨死后就已很久不再出现过的哽咽。原本她是想再与他多聚聚,再与他多聊聊,但见着了此刻他痛苦忍耐的模样后,突然间,她什么也不想再多说,也不想再因想留住他而必须让他再这般苦苦撑持着,却不能获得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