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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赵经理看我的眼神透着奇怪。她会怎样猜测我和狄文之间的关系呢?
“小存,算我求你,留下来帮我。我不否认,我是靠妻子家里的力量收购了天翔才得到了这个位置,我知道以我的资历和年纪要真正压住下面很难——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那个人一定是你。”狄文温柔的声音,就象在我耳边催眠。
我努力掐自己的手指,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狄文,我想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成为朋友了。我走了。”我仰着脸,生怕一低头会落泪。
“小存,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天翔吗?是为了我们曾经的共同梦想——那套房子我已经买了下来,我甚至已经在按照原先你设计的样子进行装修,可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绝对不会住进去。没有最爱的女人的家还算是家吗?小存,记得吗?我们攒钱买房子的时候,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出人头地了,一定亲自为你设计和修造一所房子。我当初一定想买在水一方,是希望我能给你你应该享受的生活!”
我一个字没有落,都听进了心里,可我还是推门走了出去。他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我也有了男朋友,和狄文之间的任何瓜葛,都会对他们构成伤害。
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伤心。一出门,眼泪就落了下来。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我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掩着嘴,我的脚步加快——忽然,卫生间里出来了一个人,正好和低头快走的我撞在了一起!
是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胸前没有识别牌。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多想别的了。这一撞,把我的眼泪纷纷扰扰地撞了下来,落在了通道的红色地毯上。
“小姐,对不起,撞疼你了吧!”中年男人连忙扶我,可能我的样子把他吓坏了。
我擦把眼泪:“没关系。”顾不得别的,我爬起来就冲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前,我听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姐,请等一等!”
我毫不犹豫,按住了关门键。然后,我在电梯这个密闭的铁盒子里泣不成声。我一路哭着出了天翔,哭着上了计程车,哭着回到了我和妈妈的家。
然后,我打开了妈妈的房间,抱住镜框中微笑着看着我的妈妈,放声大哭······
当我被手机铃声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着睡着了。头发晕,浑身没有力气。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我忘记了与江南的约会。现在他正在“止水”担心。
“江南,我在家,你过来吧。”我告诉了他详细地址,按断了电话。
江南来的很快。敲门声响了几声,我摇晃着身子开了门。
“怎么不开灯?”江南带上门,开始伸手在进门的墙壁上摸索。我按住了他的手。我不要看到光!我不要!
我主动送上了我的唇。我和江南从没有接过吻。他一直很尊重我。只是一次过马路时他保护性地拉了我的手,我没有反对,之后我们才经常牵手出游。
我们的唇齿迅速地咬合在一起。他的手臂箍得我有些喘不上气来。我引导他来到了我的卧室。
我被他压倒在床上。江南的气息在黑暗中变得急促而不稳定,他的手在我身体上四处游移。我闭上眼睛,咬紧牙,一手拉下了他裤子的拉练,一手摸到了他的腰间,找到了他的皮带。
身上压着的沉重的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
“绣存,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他的身子离开了我。
不——不要离开!有个声音在我心中呐喊:“如果他离开了,就会象狄文一样从此离开你!”
“江南,你不想要我吗?我还是处女你也不想要我吗?”我能听到自己正在颤抖的声音。
灯亮了。江南两眼发红,眼镜早就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绣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江南!是不是我给了你,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如果是,你拿去!我不要你也有一天跑来告诉我:对不起,我和另一个女孩子发生了关系,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难道,身体必须负责,付出的感情就不应该负责吗?!”嗓子干涩、发疼。我从来没有哭得这么痛快和安心过······变化
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客厅的小几上放着一杯牛奶,还有一份显然是从超市买回来的牛肉汉堡。牛奶杯下留着一张字条:“醒后记得给我打电话;餐厅那边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晚上我过来吃饭,记得去买些好东西做给我吃。”
想想昨天晚上自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样子,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应该一直在我家吧?沙发上放着一床已经叠好的毛巾被,是他用的吗?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肿了,尤其是下眼泡,简直就是金鱼眼.不过现在似乎心情轻松了些.
正刷牙,手机响,我叼着牙刷出来接听:“您好?”
“小存,我是狄文——”
一听这声音,我果断地按掉。我知道自己再也不应该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连。
继续刷牙。手机响了几遍,大约是看没有人接听,也就安静了下来。
实在是肚子饿,昨天中午、晚上都没有吃东西,哭都哭饱了。所以先坐下吃东西,准备吃完再给江南电话通报。
刚张开嘴,手机又惊天动地响了起来。还有完没完?我翻开电话,直冲冲地说:“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但我不认为我能天天和你呆在同一间办公室里!”
“是——戴绣存小姐吗?”对方终于小心地开口:“我是天翔的路名风。请问您是戴小姐吗?昨天您把您的资料袋掉在走廊里忘记拿走了。”
天!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吧!原来他的确是天翔的职员了。记得昨天在电梯里听到他大声喊我,可能就是想把东西还给我吧。只怪自己当时心烦意乱,也没有多想。
“谢谢路先生。您现在在哪儿?我一会儿去取。”这位先生真是个好人;我现在才意识到资料袋落下了,里面有我的身份证、毕业证等常用证件。如果要补办,那可是相当麻烦的。
先给江南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他,才知道他今天有个手术,据说要晚上九点多才下手术台。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有没有休息好,会不会影响今天的手术;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过来吃晚饭。给云云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她老人家也一夜未归,根本就不知道我没回去。告诉她我今夜不回去了。她还很遗憾:“我告诉你,昨天我认识了个白马王子,算了,明天晚上见了你我再和你谈。”她压低声音说,一向张扬的她也怕人听到她情窦初开?看来以前的张牙舞爪不过也是纸老虎。
到达天翔一楼大厅左侧一家名叫“左岸香颂”的咖啡厅后,我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位中年男子,正坐在一进门的位置。资料袋放在咖啡桌上。
“来杯什么?我请客。”我坐下后,他伸手喊服务生。
我只不过是来领取失物的;更何况哪有失主让好心的拾物者请客的道理?我连忙拦他:“不用了路先生,我还得找机会谢您呢,怎么好意思喝您请的咖啡?”
“没关系,小戴。你要是想感谢我,今后机会还多的很。”他对服务生说:“给这个小姐来杯蓝山。”
今后机会还多的很?他说的话为什么那么奇怪?我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路先生端起咖啡杯,轻轻啜了一口:“戴小姐一定觉得奇怪。其实一点不奇怪,我是天翔的,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总经理一眼相中的秘书?之前他还告诉我他会挑一个男秘书,实在没有合适的才考虑女性。”
奇怪的是,我的心没有昨天那样痛了。我回视着这个路先生——他年轻的时候一定算是个比较帅气的男人。虽然现在因为发福脸型和身材有些变形,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让你感觉非常舒服。
“路先生,如果您和麦总真的那么熟的话,那他没有告诉您,昨天我认真考虑后,认为自己不适合在天翔的这份工作,已经谢绝了?”我想看看他的反应。他——除了大名唤做路名风,他还是具体的什么人呢?和狄文又是什么关系?
他笑的时候大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是吗?戴小姐,既然你对总经理秘书这个职务不太感兴趣——不知道你对任董事长秘书的想法如何呢?这个职务也很重要,关键是比总经理秘书的工作少,因为我一个月难得在这里两天,你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而且,待遇还不低。”
我知道自己很失礼——我的嘴张大了,惊讶地看着他:他,是天翔的董事长吗?如果真的象他说的那样,他这个董事长的秘书,还有设置的必要吗?
“路先生——我,承蒙抬爱,我首先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可是,请原谅我有自己的不得已的理由和苦衷。我不能在天翔就职。非常抱歉。我会通过别的方式来回报您的帮助。”我婉言谢绝。的确,现在根本不可能忍受自己和狄文在一家公司工作:不能承受天天和他见面;更不能忍受在一个楼层办公却见不到他!虽然昨天他的一些举动让我心中已经感到发凉,但要平息自己内心正汹涌的波澜,似乎距离海滨越远越好。
“我明白,戴小姐。你的理由我也很清楚。”对面的这个男人现在的感觉象突然换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精明而算计的商人:“你是因为以前和狄文的男女朋友关系——才拒绝这份工作的吗?”
他——他究竟是什么人?狄文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连这个都告诉了他?我吃惊不小,头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我有点糊涂。
“戴小姐,如果你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机会的话,我建议你接受我的这份工作。因为如果连我都不介意你和狄文从前的这种关系的话,你自然也可以不必总放在心上。如果我的消息来源准确,戴小姐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了。我相信你一定是爱着现在这个男朋友的,对吧?”他笑的有些狡猾,也让我更加不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对我说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昨天你拒绝了那份工作,这让我非常欣赏你,也就对你放下了心。我想,你应该不会和狄文一路吧?”
什么“一路”?怎么听得我心里这么不舒服?我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路先生,请您不要这样把我和他拉在一起。我们早就是过去式了!再说,我们两个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他皱眉看了我一眼,脸上是种奇怪的表情,忽然又放松:“我想的确实不错,狄文和年轻时候的我确实非常象!”
“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气氛,直接问他。
“我的意思是,如果作为狄文的岳父的我,都认为自己女婿的前任女友在公司就职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问题,你就更没有理由担心这个。”他仰头,将杯里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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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文的岳父?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可一想,又更加糊涂:他知道我是自己女婿的初恋情人,为什么还要让我留在天翔?他不怕我和狄文旧情复燃吗?
“小颖告诉我她怀了狄文的孩子后不久,我就知道你了。昨天在天翔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虽然你剪短了头发,好象还比相片里的样子要瘦。”路先生放下咖啡杯,看着我说。
“狄文是个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非常象。”他又笑了:“我非常不放心他。否则他想做公司,我绝对不会放下自己那么多工作跑到这里看住他;如果我相信他,他一定是董事长兼总经理。”
我很同情狄文。他知道自己岳父对他的感觉吗?可能是他太聪明了,所以他还看不出来吧?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已经瞒住了所有人。这个路先生看上去憨态可鞠、平易近人的好好先生样,事实上却绝非如此。
“不怕你笑话,说点我的家事——我担心狄文和小颖在一起的动机;第一次见到他,我